崔貽彤

摘 要：楚墓中有一類框形案式漆木器造型特別，常在面板上分隔出幾個臺面，有的在臺面上還做出凸起或凹下的立體區(qū)域，繪有云紋或獸面紋帶，按照形制不同可分為三大類，發(fā)掘報告中對于其定名常有棜、禁、案三種說法。其并非一般場合所用，其面板上往往放置的是精致華美的食具或壺尊一類的盛酒器，筆者認為，這類框形漆木器應(yīng)該是商周時期貴族階層專門用于承放祭器的，其器型直接來源于漆木俎，但并非模仿青銅禮器的棜或禁，而是葬儀過程中“陳明器”和“祭奠”兩個程序中的專用供案或是承盤，是先秦社會“藏禮于器”的一種體現(xiàn)。

關(guān)鍵詞：框形案式漆木器;祭器;供案;“藏禮于器”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2.08.036

中國的漆文化源遠流長，河姆渡遺址T231出土的木胎朱漆碗說明了早在7000年前長江流域的先民們已經(jīng)認識到生漆的性能并運用于日常用器上。春秋戰(zhàn)國時期是漆器工藝的成熟期，楚式漆器因其獨特的藝術(shù)和美學(xué)價值而獨領(lǐng)風(fēng)騷。20世紀80年代以來，圍繞楚墓出土漆器展開了一系列研究，既有對器型、工藝、產(chǎn)地、裝飾的分析，也有對漆器手工業(yè)、名物考釋、楚國繪畫藝術(shù)的探討，還有楚漆器與其他文化區(qū)漆器以及與秦漢漆器的對比分析等。在楚墓中有一類框形案式漆木器造型特別，常在面板上通過鑿槽或是繪制紋樣分隔出幾個臺面，有的在臺面上還做出凸起或凹下的立體區(qū)域，四周及中間裝飾云紋或獸面紋帶，莊重而神秘，發(fā)掘報告中對于其定名常有棜、禁、案三種說法。本文擬通過對這類漆木器進行形制分析，從而對其定名、功能等相關(guān)問題進行再探討。

1 框形案式漆木器的形制

先秦墓葬中出土框形漆木器主要可分為三大類。

第一類面板兩側(cè)下部有足。例如，天星觀一號楚墓出土的Ⅰ式漆木案（圖1），面板為長方形，兩端各鑿四個方孔（中間二孔未透），面板中線兩側(cè)各浮雕一周長方形的勾連卷云紋，內(nèi)側(cè)鑿長方形斜槽一周，案面形成左右兩個圓形下凹臺面，臺面兩端浮雕卷云紋，通體髹黑漆，并以紅、黃、金彩繪各種浮雕云紋，長127厘米，寬49厘米，厚7.6厘米①;湖北隨縣曾侯乙墓出土一件黑漆朱繪鳥足漆案（圖2），案面也是整塊木板制成，案面兩側(cè)下端各有三足，外側(cè)足為鳥形，中間足為束腰立柱形，三足底部均有橫跗，案面用浮雕獸面紋分隔出兩個矩形區(qū)域，其上再繪兩個圓圈，長138.6厘米，寬53.7厘米，高44.7厘米②;信陽楚墓一號墓前室出土了一件彩繪漆木案（標(biāo)本1∶246），案面上浮雕凹下的兩個方框，框內(nèi)有兩個稍凸出的圓圈，案面兩端下部各接三足，足下有橫跗，案表面髹黑漆，并繪有紅色卷云紋，長97厘米，寬44厘米，案板厚4.5厘米，通高23厘米，附近伴出一件彩繪高足方盒，發(fā)掘報告認為圈足恰好與圓圈相合，故原先是置于案上的③。

第二類面板為平面形，由長方形厚木塊斫成，下部無足。例如，河南正陽蘇莊楚墓出土漆木案（標(biāo)本M1∶16，圖3），僅存案板，“器表髹黑漆，案面中間用朱色線條繪兩個長方框，每一框內(nèi)畫有一圓圈，并在其四周及案邊繪有對稱的云紋帶圖案”，長78厘米，寬29.8厘米，厚9厘米④;江陵望山一號楚墓出土漆木棜（標(biāo)本W(wǎng)M1∶T195，圖4），通體髹黑漆，棜面四周及中部用紅漆繪绹紋帶，形成兩個方框，方框內(nèi)又分別繪一大圓圈紋，四側(cè)面均飾卷云紋，長74厘米，寬29厘米，高7厘米，出土?xí)r方框內(nèi)各放一件陶方壺⑤。

第三類面板為立體形，為整塊厚木板制成，下部無足。例如，天星觀一號楚墓出土的Ⅱ式案（圖5），共有三件，形制大小一樣，中線兩側(cè)各鑿長方形斜槽一周，形成兩個隆起的臺面，案底內(nèi)凹，通體髹黑漆，臺面素飾，四周和中線飾紅色绹紋，四周邊沿飾紅色卷云紋，長125厘米，寬40.5厘米，厚8.5厘米⑥;荊州天星觀二號楚墓西室出土的漆木禁（標(biāo)本M2∶244，圖6），器面鑿制成兩個覆斗形的臺面（臺面很淺），通體髹黑漆，四周邊緣及中間則用紅漆繪勾連云紋形成分界，兩個平臺的中部各繪渦輪狀的圓圈紋樣，長132厘米，寬41厘米，厚6.6厘米⑦;包山二號楚墓出土的漆木禁（標(biāo)本2∶102，圖7），“禁面兩邊各鑿長方形斜槽一周，形成兩個隆起的臺面，通體涂墨，禁面中部及四周用白粉繪绹紋，周邊繪散點式二方連續(xù)勾云紋”，長92.4厘米，寬40.4厘米，厚8厘米⑧。

2 框形案式漆木器的定名

由上文可知，在發(fā)掘報告中關(guān)于此類框形漆木器的定名說法不一，揚之水老師在《關(guān)于棜、禁、案的定名》一文中認為：“棜和禁均在臺面上作出‘四周，又或在‘四周中間作出臺座，或者僅用圖案來表示。案則臺面上裝飾成行成列的渦紋，它最初應(yīng)是置放食具的標(biāo)識?！雹崛绱?，上述框形案式漆木器中無足的為棜，有足的為禁，目前看來，此說還有待商榷。

首先，目前學(xué)界認定的禁類器具多為銅質(zhì)，但一直存在不少爭議。例如：1908年《陶齋吉金錄》中收錄的端方銅禁，關(guān)于禁面上的器物就有13件說、10件說、20件說等觀點;天津博物館收藏的西周夔紋銅禁（又名“第二柉禁”），因為照片模糊和對器型把握不準，對于禁面上放置的、與禁伴出的器物也有多種說法;陜西寶雞石嘴頭銅禁是最明確的一件，出土?xí)r禁面上放置著1件方彝和2件卣，但無足，且不符合文獻中“尊兩壺”的記載;河南淅川下寺二號墓出土云紋銅禁，禁面未見任何器具;還有湖北隨縣曾侯乙墓出土的聯(lián)禁銅壺，雖然面板有兩個凹下的圓圈，且各置一銅壺，但其面板厚度僅有3.1～3.6厘米，下有四個對稱獸足，通高不過13.2厘米，完全就是方案的形制，已經(jīng)可被視為一種過渡階段的器型了?？脊刨Y料和傳世文獻的不匹配是目前關(guān)于禁類器具難以界定的原因之一。

其次，《儀禮·士冠禮》云：“尊于房戶之間，兩甒，有禁?！薄秲x禮·鄉(xiāng)飲酒禮》云：“尊兩壺于房戶間，斯禁，有玄酒，在西?！编嵭ⅲ骸八菇械?zé)o足者。”⑩據(jù)此可知銅禁有足，棜禁、斯禁無足，并且用于承托酒器，但迄今為止出土以及傳世的幾件銅禁器身都沒有自銘，文獻中也沒有關(guān)于其形制類似幾案的說法，所以將禁、棜與這種框形有足案式漆木器對應(yīng)起來還有些牽強。BE1DC667-ABB2-4CF6-804A-C48F57AF9BBA

另外，《禮記·禮器》云：“天子諸侯之尊廢禁，大夫、士棜禁，此以下為貴也?！编嵭ⅲ骸皸?，斯禁也。謂之棜者，無足有似于於棜，或因名云耳。大夫用斯禁，士用棜禁。”k若鄭注可信，天子諸侯已經(jīng)廢除用禁的制度，而士大夫階層都用棜禁，那考古出土的這類有足框形漆木器也就不可能是禁了。

筆者認為，第一類框型案式漆木器應(yīng)該定名為“案”更合適。

首先，雖然作為家具之名的案到戰(zhàn)國時期才出現(xiàn)，但在山西襄汾陶寺遺址2001號墓中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公元前2500—前1900年最早的木案了。陶寺文化的墓葬遺址中曾出土了多件彩繪木案，案面長90～120厘米，寬25～40厘米，通高10～18厘米，其中一件方形案，案面為長方形，用天然礦物染料上色，紅地白彩繪出幾何勾連紋圖案，通高17.5厘米，長99.5厘米，寬38厘米，出土?xí)r案面正中還放置一件折腹陶器l。天星觀一號楚墓出土的Ⅰ式案繼承的就是這種矮足方案的形制，而曾侯乙墓和信陽楚墓出土的兩端各接三足，足底以橫跗相連的漆案，其造型直接源于楚墓中出土的柵足幾。

其次，在戰(zhàn)國時代的刻紋銅器上發(fā)現(xiàn)的疑似銅禁的圖像，如故宮博物院藏戰(zhàn)國宴樂紋銅壺上擺放一對酒壺的承具高度僅到小腿處，且兩端起翹，足部呈弧形外撇（圖8）m，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漢代以后逐漸流行的一種曲柵足案，翹頭的設(shè)計可以有效防止物件滑落地面，被廣泛運用于書案、供案、畫案等。南北朝以后，隨著案類家具普遍增高，翹頭案也明顯增多，湖南長沙赤峰山三號南朝墓、河南安陽隋張盛墓、湖南岳陽桃花扇唐墓中均出土過類似的瓷案明器。另在山西長治分水嶺東周墓的刻紋銅匜上，畫面正中的承具同樣兩端翹起，面板下部則有三根柱狀直足，高度及腰（圖9）n，據(jù)孔穎達疏“禁長四尺，廣二尺四寸，通局足高三寸，漆赤中，青云氣菱苕華為飾，刻其足為褰帷之形也”可知禁為曲足，與圖像不符，考慮到兩件刻紋銅器描繪的是禮樂場景，那兩件承具可能是當(dāng)時儀式所用的“翹頭供案”。

再看第二、三類框形案式漆木器，同樣面臨定名方面的疑點。雖然江陵望山沙冢一號楚墓漆木棜的方框內(nèi)各放了一件陶方壺，但方壺尺寸極小，該棜長度也較短，僅74厘米，故而發(fā)掘報告認為此器是專門用于殉葬的明器。由于文獻中并未對棜、禁形制做詳盡描述，而這又是孤例，不能排除此類器型還用于置放其他器具的可能性。顏師古注曰：“無足曰盤，有足曰案?！边@類器具應(yīng)該是作為承盤或是器座使用的。

3 框形案式漆木器的性質(zhì)及用途

在上文提到的信陽楚墓一號墓出土的彩繪漆木案（標(biāo)本1∶246）附近，曾發(fā)現(xiàn)一件被稱為“彩繪高足方盒”的器具（標(biāo)本1∶131），長26.4厘米，寬22.2厘米，高16.2厘米，通高34.5厘米，內(nèi)髹朱色，外表以黑漆為地，再施黃、紅、銀等彩色云紋和三角紋，器型優(yōu)雅大方，裝飾十分精美，其實這是一件彩繪漆蓋豆（圖10）。1992年在老河口安崗楚墓出土了一件彩繪鳳鳥紋方豆（圖11），長方體的豆盤，豆蓋亦為長方形并有蓋紐，豆柄上部呈八棱狀，下部呈圓柱形，中間有凸棱，下部為喇叭狀圈足形底座，器表髹黑漆，并彩繪變形鳳鳥紋和蟠虺紋、幾何方塊紋、绹紋等圖案，長21厘米，寬18厘米，高39.4厘米o。兩件器物無論是形制、紋飾還是尺寸上都非常相近，并且都出自楚墓。《爾雅·釋器》云：“木豆謂之豆?！惫弊⒃唬骸岸?，禮器也?！弊鳛橄惹貢r期專用的隨葬禮器，漆豆有著強烈的等級和禮制意義。發(fā)掘報告認為漆豆下部的假圈足與案上的圓圈恰好可以重合，應(yīng)該原先就是置于案上的。

而在江陵望山一號楚墓出土的漆木棜（標(biāo)本W(wǎng)M1∶T195），出土?xí)r方框內(nèi)各有一件陶方壺。這兩件陶方壺，直口，有蓋，腹部微鼓而四角起棱，方頂鏤空成外侈的蓮瓣狀，頸腹部的四面各有一條龍形裝飾環(huán)抱，龍頭插入花飾，蓋頂有點紋和獸面紋，蓋、頸、腹及方座上均裝飾蟠虺紋。標(biāo)本W(wǎng)M1∶T5，口徑10.2厘米，通高53.2厘米（圖12）。《公羊傳·昭公二十五年》曰：“國子執(zhí)壺漿。”何休注：“壺，禮器。腹方圓口曰壺，反之曰方壺。有爵飾?！眕《周禮·秋官·掌客》曰：“壺四十，鼎簋十有二，牲三十有六，皆陳?！编嵭ⅲ骸皦?，酒器也。”又《周禮·春官·司尊彝》曰：“其朝獻用兩著尊，其饋獻用兩壺尊，皆有罍，諸臣之所昨也。”鄭司農(nóng)曰：“以壺為尊。”q望山楚墓出土的兩件陶方壺造型莊重，紋飾精美，形制與安徽壽縣蔡侯墓出土的蔡侯蓮瓣蓋銅方壺（圖13）造型風(fēng)格相近，只是體量小，應(yīng)該就是文獻中所指的盛酒器壺尊，是一件模仿青銅禮器的陶明器。

在使用人群方面，據(jù)發(fā)掘報告：天星觀一號楚墓的墓主邸陽君為楚國的上卿，官職可能在令尹、上柱國之列;曾侯乙墓為戰(zhàn)國初期曾（隨）國國君乙的墓葬;信陽楚墓的墓主是與士大夫相近的奴隸主階層;河南正陽蘇莊楚墓的墓主為士大夫級別;江陵望山一號墓的墓主級別大致相當(dāng)于下大夫;天星觀二號墓的墓主屬于卿上大夫級，且漆木器是與青銅禮器一起隨葬于槨室的西室中;包山二號楚墓的墓主是主管楚國司法工作的左尹，相當(dāng)于大夫級別。

可見，考古出土的這類框形案式漆木器并非一般場合所用，其面板上往往放置的是精致華美的食具或壺尊一類的盛酒器。筆者認為，應(yīng)該是商周時期的貴族階層專門用于承放祭器的，其器型直接源于漆木俎。根據(jù)宋代經(jīng)學(xué)家聶崇義的《三禮圖》，從有虞氏用“梡俎”、夏代的“嶡俎”、商代的“椇俎”，到周代的“房俎”，面板都用不同顏色的漆進行功能區(qū)分（圖14）。據(jù)學(xué)者考證，因為禮制要求不同規(guī)格的牲體部位擺放于禮俎的上下端和中央位置，為了使用方便，所以就以黑與赤兩種色彩的漆進行髹飾，從而將俎面分成上下端，以滿足功能區(qū)分的需求r。在實際考古發(fā)掘中，也發(fā)現(xiàn)不少俎面被髹漆分割成兩個區(qū)域的實物，如：包山二號楚墓出土的窄面俎標(biāo)本2∶110（圖15）、2∶138、2∶111均用白粉在面板四周及中間繪制绹紋;江陵望山楚墓出土的標(biāo)本W(wǎng)M1∶T87，通體髹黑漆，俎面的四周和中部則用紅漆繪制绹紋，漆木俎本身就是擺放祭品的禮器。

另外，《韓非子·十過》曰：“堯禪天下，虞舜受之，作為食器，斬山木而財子，削鋸修其跡，流漆墨其上，輸之于宮以為食器。諸侯以為益侈，國之不服者十三。舜禪天下而傳之于禹，禹作為祭器，墨染其外，而硃畫書其內(nèi)，縵帛為茵，將席頗緣，觸酌有采，而樽俎有飾。此彌侈矣，而國之不服者三十三?！眘可能早在舜禹時代就出現(xiàn)黑漆朱繪的漆木禮器了?？脊虐l(fā)現(xiàn)在陶寺遺址大型墓中，案上中央放置陶斝一件，案左方放置倉形器，右方放置高柄木豆;在中型墓中，案上常放置陶觚一件或木觚一、二件;小型墓葬的漆案則用木板代替，放置斗、觚、杯等器具。據(jù)學(xué)者考證，倉形器或是最古老的天壇雛形，器內(nèi)還有祭祀用的豬腿骨，應(yīng)是一件王者祭祀天地之器t，而這些出土的案及案上器具均用紅漆涂繪，且漆案均置于棺前，功能就類似于后世墓葬中的祭臺。戰(zhàn)國時代的漆木禮器在先秦禮器系統(tǒng)中一直占據(jù)相當(dāng)?shù)谋戎?，如九連墩2號戰(zhàn)國墓中出土的漆木豆、盒、鬲、樽、鼎、簋、簠、敦、耳杯、方壺、盤和匜等均是對青銅禮器的借鑒和模仿。劉進有指出，先秦社會器以藏禮，漆器不僅是一種日常使用器具，“同時又被強制性地賦予了禮意，內(nèi)化了等級秩序、尊卑關(guān)系及事神致福等禮儀內(nèi)涵，成為了禮‘物化與‘具象化的重要載體”u;李梅田老師指出，根據(jù)《儀禮·士喪禮》《楚辭·招魂》等文獻，中國古代喪葬禮儀從儀式的進程大致可分為喪、葬、祭三個階段，其中第二階段要經(jīng)歷包括“小殮、大殮、成服、祭奠、陳明器、啟殯、祖奠、赗賻等各項葬前儀式，以及下棺槨、陳器、墓內(nèi)祭奠等下葬儀式”v。如此再來看考古出土的這類框形案式漆木器，案面放置彩繪漆蓋豆、陶方壺等禮器，面板上就常常浮雕或彩繪帶狀卷云紋、勾連云紋、獸面紋等，很可能是在葬儀過程中“陳明器”和“祭奠”兩個程序中的專用供案或是承盤。遺憾的是，雖然琉璃河西周燕國墓地、九連墩戰(zhàn)國墓等先秦墓葬中出土過成套的漆木禮器，但關(guān)于這些器具在墓葬中的擺放方式、是否有配套用具以及其背后反映的飲食之禮和葬儀等問題尚且不明，文獻中關(guān)于漆器與禮儀關(guān)系的專門論述也很匱乏，有待于更多的考古新發(fā)現(xiàn)來做進一步探討。BE1DC667-ABB2-4CF6-804A-C48F57AF9BBA

注釋

①⑥湖北省荊州地區(qū)博物館.江陵天星觀1號楚墓[J].考古學(xué)報，1982（1）：71-116，143-162.

②隨縣擂鼓墩一號墓考古發(fā)掘隊.湖北隨縣曾侯乙墓發(fā)掘簡報[J].文物，1979（7）：1-24，98-105.

③河南省文物研究所.信陽楚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6.

④駐馬店地區(qū)文化局，正陽縣文化局.河南正陽蘇莊楚墓發(fā)掘報告[J].華夏考古，1988（2）：21-41.

⑤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江陵望山沙冢楚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

⑦湖北省荊州博物館.荊州天星觀二號楚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3.

⑧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包山楚墓[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6.

⑨揚之水.關(guān)于棜、禁、案的定名[J].中國歷史文物，2007（4）：49-55，2，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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