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西
“嘭”的一聲,是好多70后、80后童年美好的記憶。
只見賣爆米花的老師傅把烤好的“黑葫蘆”套進麻袋,一腳踩住。隨后,一聲驚人的“嘭”,一陣白霧泛起,金燦燦的玉米粒就變成了香噴噴的爆米花。
玉米,開啟了中國人金黃色的童年。就是這么司空見慣,作為我國四大主食之一的玉米,其實是中國人飯桌上新鮮的“后浪”。
一代后浪推前浪。玉米已經是世界上種植最廣泛的作物之一,全球17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整體產量約11.34億噸。僅在中國,2021年玉米消費總量就約2.9億噸。
大V“東方甄選”的直播間里,一根玉米6元,10分鐘就熱銷12萬根,引來了人們對這一糧食的廣泛關注。2022年9月29日,以玉米為主要原料之一,中國白酒的代表性品牌五糧液旗下核心產品“經典五糧液”,作為活動指定用酒,亮相“中墨建交50周年”慶典活動,更讓人們對玉米超越糧食本身的價值,興奮不已。
所有商業(yè)的起點,都是產品的經典與普世。賣爆米花老師傅手中搖的“黑葫蘆”,就像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從過去燜到現(xiàn)在,里面旋轉著無數(shù)的可能和期待。一粒粒小小的玉米,或許從沒有想到會改變世界,甚至決定了人類命運的起承轉合。
玉米的出生,就帶有“SSR”(Superior Super Rare,特級超稀有)的天生氣質。
大約在一萬年前,玉米還只是“大芻草”,一種被稱為“墨西哥野玉米”的野草。以墨西哥南部為中心的“巴爾薩斯河流域”的拉丁美洲原始印地安人,偶然間發(fā)現(xiàn)“大芻草”可以食用,認為這是“神”賜予他們的禮物,開始了對“大芻草”最初的人工馴化。
馴化后玉米的高產,很快讓印地安人脫離了饑餓。于是在墨西哥,玉米被尊為豐收之神,加以崇拜和尊敬。
歐洲是小麥文明,亞洲是稻米文明,拉丁美洲是玉米文明。從公元前5000年到公元1000年,玉米經歷了無數(shù)自然突變和種族間雜交,經過人類對果穗大小、顏色和籽粒特征進行篩選,玉米不僅可以作為糧食,在工業(yè)、畜牧業(yè)等方面,皆有不可取代的作用。
倒回去看,如果沒有印地安人的馴化,就沒有今天的經典五糧液,致敬相隔萬里的中墨兩國的友誼,這一歷史性時刻。
對比水稻和小麥,玉米絕對是農業(yè)作物中的“SSR”。不怕干旱不怕寒冷,貧瘠的土地也能長得很好。公元1492年11月,當哥倫布和他的航海伙伴剛剛踏上美洲西印度群島時,立即被當?shù)赜〉匕踩朔N植的一望無際、高大挺拔、別具一格的莊稼吸引住了。
這就是后來傳遍全世界的玉米。
離開出生地,玉米天選之子的氣質展露無遺,開始狂點技能樹。特別是來到太平洋對岸的中國。
玉米傳入中國有多種說法,但大致是由陸路和海路兩個方向,多渠道傳入。在玉米傳入以前,中國歷朝歷代的人口都在6 000萬上下徘徊,始終無法突破這個數(shù)值。玉米等高產、適應性強的物種明末傳入后,使得清朝初期人口迅速破億,到了清朝末年中國人口達到4億。
如今,玉米已取代小麥和水稻,是中國產量最高的主糧。
現(xiàn)在,每年有近78%的玉米是用作經濟作物。還有相當大一部分玉米,成了淀粉、酒精、制藥、食品和工業(yè)離不了的重要原料。在經濟等除溫飽之外,尋求更美好生活的領域,玉米才發(fā)揮了它主要的價值,特別是在釀酒行業(yè)。
玉米引入西南后,很快解決了當?shù)厝说某燥枂栴}。于是,多余的玉米就被老百姓拿來嘗試釀酒。在中國酒文化版圖上,玉米酒一度是西南地區(qū)和東北的主打酒品牌。
北宋時期,宜賓大紳士姚君玉開設姚氏酒坊,經過反復嘗試,用高粱、大米、糯米、蕎子和小米五種糧食,加上當?shù)氐陌矘啡劤闪恕耙ψ友┣?,成了風靡當時的名酒。
明初,陳氏家族創(chuàng)立“溫德豐”酒坊,融合姚子雪曲釀制精要,將原五糧配方中的小米替換為當時新從海外引進的玉米,最終將高粱香、玉米甜、大米凈、小麥躁、糯米綿、大麥沖的五種風味融合一體,形成了現(xiàn)在“綿甜凈爽”的五糧液的前身。
玉米也就作為不可分割的重要部分,成了中華文化的一部分。
生于墨(西哥),盛于中(國),或許是玉米發(fā)現(xiàn)7 000多年功績的一個小結。如果說在墨西哥,玉米作為單獨的文化存在,已經上升到了無以比擬的高度,那么在中國,與中國的飲食文化、酒文化的結合,玉米的文化內涵和意義,就躍遷到了另一個更高的層面。
北方烤玉米,烤出的是北方的豪邁;南方人做菜肴,品出的是南方的婉約。玉米體現(xiàn)了一方人性格,而玉米融合中國飲食、文化譜系的過程,更是一種文明演變的具體體現(xiàn)。
“和”文化在中國源遠流長。玉米作為外來物種,從播種到成為中國的主食之一,大約經歷了200多年的時間。從無到有,從有到接受,從接受到認可并形成中華飲食的重要組成部分,玉米的引入和推廣,是中國“和”文化的完美呈現(xiàn)。
宋代朱熹說,“和而不同,執(zhí)兩用中”,意思是要看到事物矛盾對立的兩個方面,在矛盾的對立中尋求統(tǒng)一,在矛盾的統(tǒng)一體中,雖然矛盾雙方的觀點、意見有所不同,但是矛盾雙方依然能夠和諧相處。儒家和而不同的社會觀,還集中表現(xiàn)在對待不同民族文化的態(tài)度等層面上,即不同民族文化之間應以開放包容的姿態(tài)進行平等交流與有機融合。
具體到事物之上,各地以玉米為核心的文化節(jié),繽紛上演。五糧液配方中,用玉米替代小米,讓酒體風味呈現(xiàn)出更完美的“香甜”口感,與其他4種原料完美融合,又各保持自己的風味,創(chuàng)造性和創(chuàng)新性地使得白酒風味有了穿越歷史,經得住時間檢驗的口味和品質。五糧液也成了中國“和”文化的“代言人”。
2022年9月29日,中墨建交50周年紀念活動上,中國、墨西哥及其他國家的政要、嘉賓云集,“經典五糧液”作為活動指定用酒受到了極大的關注。
冥冥之中的緣分很奇妙?!敖浀湮寮Z液”之所以冠以“經典”之名,一是酒體采用傳承百年的傳統(tǒng)工藝釀制;二是包裝設計上,采用中國經典的鼓形瓷器造型,并飾以歲月流金的裝飾。以“陳香濃郁,窖香幽雅,入口綿甜醇和,入喉凈爽絲滑,各味協(xié)調,恰到好處,回味悠長”的特點,達到穿越歷史的年代感。
這與中墨50年的友誼,數(shù)百年以玉米為脈絡剪不斷的聯(lián)系,不謀而合。
一粒玉米經過數(shù)千年的變遷和演化,于這個特殊時刻,以這種特殊的方式,完成了它的興盛之地和發(fā)祥之地的起承轉合。
無論是作為單純的糧食,還是在此基礎上長出的商業(yè)變化,玉米以及由它組成的文化,改變了過去,塑造了現(xiàn)在,影響著未來。
歷史是未來的發(fā)動機。在著名的電影《星際穿越》中,即使人類因為環(huán)境等問題,將目光投向深空宇宙的時候,最后一刻仍在滋養(yǎng)人類的,就是玉米。從遙遠的美洲大陸出發(fā),播種到全世界的玉米,不僅傳播了生存,更傳播了人類生生不息的文明。而在全球共建、和而不同的未來,玉米定會繼續(xù)見證、影響人類,從文明走向新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