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化市洪江區(qū)第一中學(xué)張彤三月,懷化,突如其來的疫情,讓人們陷入了恐慌與害怕當(dāng)中。剛開始我還不相信,我覺得疫情不會離我們這么近。我覺得這一切好像一場夢魘,掙扎著醒不過來,我想努力打破這一場夢,我想回到平靜而充滿活力的那個城市。但我看見了她。
她是這座城市中的一束光,是這座城市中的逆行者,是這座城市中最忙碌的人。她還是一位母親,一位妻子,一位女兒。
她是一位母親,每一次都聽到她的孩子在說:“媽媽什么時候下班,不要去上班好不好?!边@殷殷期盼像鋒利的刀子一樣深深地刺向她的心。這是她對孩子說過的最多的話:“媽媽去上班了,你乖乖待在家,媽媽下班給你買好吃的?!卑胍梗⒆涌摁[,給媽媽打電話:“媽媽,你去哪了?”她說:“我去上晚班了,明天早上就回來,你聽話自己乖乖睡覺,病人需要媽媽照顧。”手機的另一邊響起了鈴聲,她對著屏幕說“: 你快睡覺,媽媽掛了?!焙⒆诱f著:“不要,我要媽媽?!被貞?yīng)孩子的只有“嘟嘟”忙音,她覺得媽媽不愛她了。
她是一位妻子,每次節(jié)假日,全家出游,路途中會突然接到電話,我們就知道,出游計劃泡湯了。丈夫的聲音傳來“: 我們下次去玩吧,你去上班,放假人太多了,也沒什么好玩的?!蔽艺f“: 對呀,我們不想去看人頭。”雖然大家都很想一起去玩,但更理解她。
她是一位女兒,她也是父母心里的寶貝,每次看她倒夜班,面黃憔悴,父母就心疼。母親煲湯,做她愛吃的菜,母親總覺得“: 她們上班好辛苦,讓她給同事都分點飯菜,多吃一點?!备赣H是一個不善表達(dá)的人,每次都和她說:“自己要多注意身體,在醫(yī)院里多帶幾層口罩?!?/p>
她就是我的姐姐,是一位醫(yī)護人員,我見過她最美的衣服是她的防護服。她說“: 我也想像其他女孩一樣化著美麗的妝容,帶上結(jié)婚戒指,穿上漂亮的高跟鞋和裙子?!泵慨?dāng)她這樣說,我都會變得很心酸,我說“: 你有白色的防護服,有藍(lán)色的防護口罩,有透明的防護眼鏡,這些更好看?!?/p>
疫情的突然爆發(fā),讓醫(yī)院按下了加速鍵,醫(yī)護人員二十四小時值班,全民排隊做核酸,所有人都在默默為懷化做出貢獻(xiàn),病毒雖來得快,但溫暖來得更快。
沒有從天而降的英雄,只有挺身而出的凡人,疫情面前我們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但只要每個人都團結(jié)起來,便會成為黑暗中最亮的一束光,我的姐姐就是這樣平凡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