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
長期以來,我寫的是詩,讀的也是詩和小說。散文詩,說實話,我是第一次寫,對散文詩的閱讀也不多,非常有限,比如波德萊爾的《巴黎的憂郁》、魯迅的《野草》,還有紀伯倫、勃萊和賴特的少數散文詩。讀了這些作品以后,我感覺散文詩比詩容量更大,表達形式更多樣,敘述方面更靈活,且敘述起來內容可以鋪排得更寬闊,這種別有洞天的遇見,讓我豁然開朗。
可以這么說,各種體裁有如各種不同的容器,小說裝得下你生命中小說的那一部分,詩歌裝得下你詩歌的那一部分,散文詩裝得下你生命中專屬于散文詩的那部分。散文詩以她本身的靈動的呼吸,語氣的轉換,空間時間的延伸與擴展,情感的表達,思考的遞進,局部的創(chuàng)新等,都是值得每個寫作者去探索的。
在新時代、新媒體的視野下,我們散文詩的傳播平臺越來越多樣化,這可以使得越來越多的寫作者、讀者共同參與進來,形成一種良好的、有意義的互動與交流。但要發(fā)展,我覺得我們還是得多讀經典,回歸傳統(tǒng)詩學,回到漢語的傳統(tǒng)語言鏈條上來。
因此,每個人都得背后下苦功,找到適合自己的散文詩風格,不斷實踐,不斷探索,在這里,哈羅德·布魯姆《影響的焦慮》中所說的“精神上的父親”依然是成立的,是站得住腳的。
我們需要追根溯源,回到詞根,回到字根,回到一個字最初的源頭,賦予字、詞語、句子嶄新的體驗與意義,讓自己的記憶與經驗得到更加有效的表達。既要有本土化、地域化的深層次展示,又要有與時俱進的風貌呈現,將時政要聞、自然風景、風土人情、人世滄桑等,以散文詩形式恰如其分地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