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貴信
在20世紀五六十年代,年紀輕輕的朱兆良在土壤所和土壤學界已小有名氣,因為他博學多才,懂幾門外語,更主要是他科研工作出色,發(fā)表了多篇高水平的學術(shù)論文。我在大學時代就在《土壤學報》上多次看到他的著作,所以早在我結(jié)識朱先生之前,即對他的事跡多有耳聞。
如果談到朱先生甘為人梯的品質(zhì),我的成長就是很好的一例。“文革”末期,由于氮組之前的成員各奔東西,領(lǐng)導把我分到朱先生領(lǐng)導的氮組。當時,氮組也就我們兩人,后來隨著工作的開展,人員才有所增加,可以說,在氮組的發(fā)展壯大過程中,朱先生有篳路藍縷之功。最初我們?nèi)藛T雖少,工作卻一樣也不少做,朱先生按照科研的需要,循序漸進安排我的工作。從最初建立化驗室,接著進行室內(nèi)培養(yǎng)試驗,到最后參加田間試驗。就這樣帶著我,一步一步,既完成了工作,又加強了對我的培養(yǎng)和鍛煉。尤其記得我第一次向《土壤》刊物投稿,他逐字逐句幫我修改了很多次。
朱先生不僅注意為氮組同志提供國內(nèi)學習的機會,還積極為我們提供出國進修學習的平臺。在1979年泰國清邁的國際學術(shù)會議上他認識了澳大利亞科學家,并于1981年到澳大利亞參觀學習。當澳大利亞學者再次邀請他去訪問學習時,朱先生毫不猶豫地把機會讓給我,因此我才擁有了于1983年上半年到澳大利亞訪問學習4個月的機會?;貒笪覀兘M在1984年通過與澳大利亞學者合作,首次測定了氮肥施用后的氨揮發(fā)損失的定量研究。在合作過程中,朱先生親自領(lǐng)導參加田間試驗,做化驗分析。他與國外專家建立良好的合作關(guān)系和深厚的友誼得到進一步的加強,并一直持續(xù)幾十年。
朱先生在生活中也是一個“大寫的人”。盡管科研工作占用了大部分時間,但生活中的他一直是一位很有責任心的丈夫和父親,
他關(guān)心照顧重病的妻子20多年,不離不棄。在妻子病情加重成為植物人后仍然隨時去醫(yī)院照顧探望,他還是一個慈祥的父親,至今我還記得在一次小學的家長會上,他的小女兒坐在他腿上的情景。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朱先生雖已是耄耋之人,可他仍然盡力作好參謀,讓后輩在科研中更好地成長直至生命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