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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漢羅家壩墓地再研究*

        2022-02-24 09:45:22彭思宇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
        四川文物 2022年1期
        關鍵詞:羅家戰(zhàn)國巴蜀

        彭思宇(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

        宣漢羅家壩墓地位于四川東北部達州市,屬川東嶺谷地帶。由于其地理位置處于文獻中所載巴國疆域內,羅家壩墓地為巴人墓地幾乎成為學界共識[1]。但該墓地無論是墓葬形制、埋葬習俗還是器用特征都顯示出與川西成都平原晚期蜀文化的高度相似性,其族屬似應為蜀而非巴。本文擬在該墓地年代學研究的基礎上,對其族屬、性質及相關歷史問題略陳管見,以就教于方家。

        一 墓地年代重識

        羅家壩M33的年代對墓地年代上限的判斷至關重要,但卻一直存在較多爭議[2];而墓地年代下限似乎也不會晚至報告判定的西漢中期。為了后文相關問題的討論,有必要重新對墓地的年代進行考察。

        (一)陶器排序

        由于羅家壩墓地的特殊性,隨葬品可能存在“滯后性”,尤其是銅器沿用時間可以很長。因此本文僅對墓地常見且變化明顯的陶器進行類型學研究。

        豆 可分三型。

        A型 盤部呈淺盤狀,高直柄。標本M61-3∶9(圖一∶1)。

        B型 盤部呈尖底盞狀,中柄。標本M20∶5(圖一∶2)。

        C型 盤部呈碗狀,矮圈足。根據(jù)豆盤腹部形態(tài),可分二亞型。

        Ca型 弧腹。根據(jù)最大徑位置及口部形態(tài),可分二式。

        Ⅰ式 多直口或斂口,子母口明顯,口部下方多有密集的弦紋數(shù)周,口徑小于腹徑。標本M20∶8(圖一∶3)。

        Ⅱ式 多直口或侈口,子母口退化,口部下方弦紋周數(shù)減少,口徑與腹徑相當或略大。標本M40∶22(圖一∶4)。

        Cb型 斜腹。標本M13∶19(圖一∶5)。

        釜 可分四型。

        A型 大口,淺腹。根據(jù)是否有束頸可分二亞型。

        Aa型 無束頸。根據(jù)腹部形態(tài)可分二式。

        Ⅰ式 垂腹較深。標本M6∶1(圖一∶6)。

        Ⅱ式 弧腹較淺。標本M30∶20(圖一∶7)。

        Ab型 有束頸??煞秩?。

        Ⅰ式 卷沿,沿面極窄,腹部較深。標本M58∶4(圖一∶8)。

        Ⅱ式 卷沿,沿面窄,腹部較淺。標本M40∶5(圖一∶9)。

        Ⅲ式 卷沿外翻,沿面較寬;腹部較淺。標本M19∶5(圖一∶10)。

        B型 卷沿,長頸。根據(jù)腹部形態(tài)可分三式。

        Ⅰ式 淺腹,整體寬扁。標本M38∶10(圖一∶11)。

        Ⅱ式 腹部寬而較深。標本M60∶4(圖一∶12)。

        Ⅲ式 腹部窄而深。標本M55∶7(圖一∶13)。

        C型 折沿,矮直領,折肩多有轉折。根據(jù)腹部形態(tài)可分二式。

        Ⅰ式 鼓腹,最大徑在中腹。標本M46∶29(圖一∶14)。

        Ⅱ式 垂腹,最大徑在下腹。標本M63∶15(圖一∶15)。

        D型 卷沿,束頸。根據(jù)口沿形態(tài)可分二亞型。

        Da型 口沿平素。根據(jù)口、腹部形態(tài)可分二式。

        Ⅰ式 沿面寬,口徑大于腹徑,深弧腹或圓腹。標本M39∶1(圖一∶16)。

        Ⅱ式 沿面窄,口徑小于腹徑,球形腹。標本M19∶7(圖一∶17)。

        Db型 花邊口沿。標本M50∶6(圖一∶18)。

        圖一 豆、釜型式分析1. A型豆(M61-3∶9) 2.B型豆(M20∶5) 3.Ca型Ⅰ式豆(M20∶8) 4.Ca型Ⅱ式豆(M40∶22) 5. Cb型豆(M13∶19) 6. Aa型Ⅰ式釜(M6∶1) 7. Aa型Ⅱ式釜(M30∶20) 8. Ab型Ⅰ式釜(M58∶4) 9. Ab型 Ⅱ式釜(M40∶5) 10.Ab型Ⅲ式釜(M19∶5) 11.B型Ⅰ式釜(M38∶10) 12.B型Ⅱ式釜(M60∶4)13.B型Ⅲ式釜(M55∶7) 14. C型Ⅰ式釜(M46∶29) 15. C型Ⅱ式釜(M63∶15) 16.Da型Ⅰ式釜(M39∶1)17.Da型Ⅱ式釜(M19∶7) 18. Db型釜(M50∶6)

        罐可分三型。

        A型 喇叭口罐。標本M33∶2(圖二∶1)。

        B型 卷沿侈口罐,根據(jù)口、肩部變化可分二式。

        Ⅰ式 方唇,沿面窄,圓肩,口徑小于肩徑。標本M33∶1(圖二∶2)。

        Ⅱ式 沿面較寬,溜肩,口徑大于肩徑。標本M40∶19(圖二∶3)。

        C型 矮領罐,根據(jù)領、腹部變化可分三式。

        Ⅰ式 領極矮,深腹。標本M33∶144(圖二∶4)。

        Ⅱ式 矮領,腹較深。標本M25∶6(圖二∶5)。

        Ⅲ式 領部加高,腹較淺。標本M55∶8(圖二∶6)。

        缽 可分四型。

        A型 圜底,盤形。根據(jù)腹部形態(tài)分二式。

        Ⅰ式 淺腹。標本M33∶123(圖二∶7)。

        Ⅱ式 深腹。標本M13∶18(圖二∶8)。

        B型 平底,盤形。標本M33∶49(圖二∶9)。

        C型 圜底,釜型。根據(jù)口、腹部形態(tài)分二亞型。

        Ca型 斂口,垂腹??诟共孔兓煞秩?。

        Ⅰ式 窄折沿,寬淺腹,最大徑在下腹。標本M33∶146(圖二∶10)。

        Ⅱ式 直領,淺腹較寬,最大徑在下腹。標本M39∶3(圖二∶11)。

        Ⅲ式 深腹較窄,最大徑在腹部近底。標本M61-3∶10(圖二∶12)。

        Cb型 矮領,弧腹。根據(jù)腹部形態(tài)可分三式。

        Ⅰ式 淺腹。標本M20∶11(圖二∶13)。

        Ⅱ式 腹較淺。標本M60∶12(圖二∶14)。

        Ⅲ式 深腹,腹壁較直。標本M28∶10(圖二∶15)。

        D型 平底內凹,腹部轉折。標本M46∶14(圖二∶16)。

        釜甑 可分二型。

        A型 甑部似Da型釜,可分二式。

        Ⅰ式 甑部與釜部大小基本相等,圜底。標本M46∶28(圖二∶17)。

        Ⅱ式 甑部大于釜部,圜底或平底。標本M61-2∶14(圖二∶18)。

        B型 甑部似A型釜。標本M30∶9(圖二∶19)。

        甕 可分五型。

        A型 折沿,直頸。根據(jù)口部形態(tài)可分二式。

        Ⅰ式 口較小,廣肩,腹壁斜收,平底。標本M61-1∶13(圖二∶20)。

        Ⅱ式 口較大,聳肩,腹壁斜收,凹底。標本M28∶3(圖二∶21)。

        B型 卷沿,束頸。根據(jù)口、肩部形態(tài)可分二式。

        Ⅰ式 口較小,廣肩。標本M61-2∶1(圖二∶22)。

        Ⅱ式 口較大,圓肩。標本M25∶21(圖二∶23)。

        C型 直領,溜肩,弧腹。標本M61-3∶7(圖二∶24)。

        D型 大口疊唇,廣肩,下腹急收,小底。標本M44∶47(圖二∶25)。

        E型 直領,圓肩,鼓腹,平底內凹。標本M32∶1(圖二∶26)。

        圖二 罐、缽、釜甑、甕型式分析1.A 型罐(M33 ∶ 2) 2. B 型Ⅰ式罐(M33 ∶ 1) 3.B 型Ⅱ式罐(M40 ∶ 19) 4. C 型Ⅰ式罐(M33 ∶ 144) 5. C 型Ⅱ式罐(M25 ∶ 6) 6. C 型Ⅲ式罐(M55 ∶ 8)7. A 型Ⅰ式缽(M33 ∶ 123) 8.A 型Ⅱ式缽(M13 ∶ 18) 9.B 型缽(M33 ∶ 49) 10. Ca 型Ⅰ式缽(M33 ∶ 146) 11. Ca 型Ⅱ式缽(M39 ∶ 3) 12. Ca 型Ⅲ式缽(M61-3 ∶ 10) 13. Cb 型Ⅰ式缽(M20 ∶ 11) 14. Cb 型Ⅱ式缽(M60 ∶ 12) 15. Cb 型Ⅲ式缽(M28 ∶ 10) 16.D 型缽(M46 ∶ 14) 17. A 型Ⅰ式釜甑(M46 ∶ 28)18. A 型Ⅱ式釜甑(M61-2 ∶ 14) 19.B 型釜甑(M30 ∶ 9) 20. A 型Ⅰ式甕(M61-1 ∶ 13) 21.A 型Ⅱ式甕(M28 ∶ 3) 22. B 型Ⅰ式甕(M61-2 ∶ 1) 23.B型Ⅱ式甕(M25 ∶ 21) 24.C 型甕(M61-3 ∶ 7) 25.D 型甕(M44 ∶ 47) 26.E 型甕(M32 ∶ 1)

        (二)墓地分期

        1.墓葬打破與聚合關系

        墓地中有打破關系的墓葬共11組,但其中不乏有部分空墓和僅出1件隨葬品的墓葬??梢蕴峁╆P鍵分期信息主要是M10、M11→M19→M30、M31,M32→M33,M60→M58,M63→M56這4組。由第一組可知C型Ⅰ式釜早于C型Ⅱ式釜,由第二組可知C型Ⅰ式罐早于C型Ⅱ式罐。其余兩組內沒有相同的器型可比較。

        雖然羅家壩墓地目前只是局部揭露,但根據(jù)墓葬之間的聚合程度、隨葬品組合等因素綜合分析,墓地中明顯有成組分布的現(xiàn)象,比較直觀的有8組,分別為M1、M3;M17、M25;M30、M31;M10、M11、M16、M29;M34、M35;M37、M38、M39;M40、M44;M50、M51、M52、M53、M55[3]。另有M14、M15和M41、M43,盡管組內有空墓,但聚合程度極高,規(guī)格、墓向基本一致。這10個墓組,各組內墓葬之間應該有直系血緣或姻親關系,墓葬年代應該基本同時,或差距應該不過一代人,可作為分期的參照標尺之一。

        2.典型陶器的早晚序列

        總體來說,上述墓葬打破及聚合關系可以提供的時間早晚信息有限。因此,本文選擇巴蜀文化墓地中年代較為確切者,或根據(jù)其他有疊壓打破關系的遺跡單位的包含物,進行橫向比較,來確定更多器型的演變序列。Ca型Ⅰ式豆與Ca型Ⅱ式豆常有共存于同一遺跡單位的情況,如成都下東大街遺址H7∶36與H7∶12[4]。成都文廟西街M2所有的碗形豆(原報告為A型豆)與本文所分的Ca型Ⅰ式豆近似[5],新一村M1所有的碗形豆(原報告為A型豆)與本文所分的Ca型Ⅱ式豆近似[6]。前者年代被定在戰(zhàn)國中期早段,后者報告判斷為戰(zhàn)國中期,但新一村M1中尖底盞已經退出陶器組合,該墓的年代應該偏晚。此外,目前成都平原所見較最早的碗形豆應該是商業(yè)街船棺葬5號棺∶2,其形態(tài)更加接近Ca型Ⅰ式,只是有圈足徑大、腹部最大徑居下等早期特征[7]。而在成都地區(qū)周邊戰(zhàn)國晚期至秦代的墓葬中尚且可見單獨使用Ca型Ⅱ式豆[8]或Ca型Ⅱ式與Cb型豆共存的現(xiàn)象[9],但此時Ca型Ⅰ式豆已經消失。故可知雖然Ca型Ⅰ式與Ca型Ⅱ式豆有共存期,但前者的出現(xiàn)和消失應該早于后者。新一村遺址H7開口于⑤層下,M1打破第⑤層,前者出土的陶釜H7∶3屬于本文所分Ab型Ⅰ式釜,后者所出“圜底缽”M1∶32屬于本文Ab型Ⅱ式釜,可知Ab型Ⅰ式釜早于Ab型Ⅱ式釜。什邡城關報告中A型釜與本文B型釜的演變規(guī)律一致,C型釜由早到晚的Ⅰ、Ⅱ、Ⅲ式與本文Ca型Ⅰ式、Ⅱ式、Ⅲ式缽的形態(tài)相差無幾[10]。

        3.陶器組合與墓葬分組

        墓地中數(shù)量最多的7類陶器依次為豆、釜、缽、罐、尖底盞、釜甑、甕,隨葬其中兩類及以上者共計47個墓葬單位[11]。盡管每個墓葬單位陶器組合都不盡相同,但器類組合方式可以聚合為20種,再結合前述陶器類型學研究結果與墓葬聚合情況,可將這些墓葬分作有邏輯順序的5個大組。

        (1)第1組

        陶器組合僅尖底盞、缽、罐一種,典型墓葬僅M33。出土有A型、B型、Ca型Ⅰ式缽,A型、B型Ⅰ式、C型Ⅰ式罐。

        (2)第2組

        陶器組合共8種,分別為:

        A.釜、罐(1座∶M6)

        B.釜、罐、釜甑(1座∶M1)

        C.釜、釜甑(1座∶M3)

        D.尖底盞、釜(1座∶M54)

        E.尖底盞、豆、釜(2座∶M39、M59)

        F.尖底盞、豆、釜、缽(3座∶M20、M38、M62)

        G.豆、釜、缽(1座∶M42)

        H.豆、釜(2座∶M2、M37)

        流行A型、B型、Ca型Ⅰ式豆,Aa型Ⅰ式、Ab型Ⅰ式、B型Ⅰ式、C型Ⅰ式、Da型Ⅰ式釜,Ca型Ⅱ式、Cb型Ⅰ式缽,C型Ⅱ式罐,A型Ⅰ式釜甑。

        (3)第3組

        陶器組合共8種,分別為:

        A.尖底盞、豆、釜(3座∶M41、M64、M65-2)

        B.尖底盞、豆、釜、缽、釜甑(1座∶M46)

        C.尖底盞、豆、釜、缽、釜甑、甕(1座∶M61-2)

        D.尖底盞、豆、釜、缽、甕(1座∶M61-3)

        E.豆、釜、缽(3座∶M8、M48、M60)

        F.豆、釜(2座∶M53、M65-1)

        G.豆、釜、釜甑(2座∶M5、M58)

        H.豆、釜、缽、甕(1座∶M61-1)

        流行B型、Ca型Ⅰ式、Ca型Ⅱ式豆,Aa型Ⅰ式、Ab型Ⅱ式、B型Ⅱ式、C型Ⅰ式、C型Ⅱ式、Da型Ⅰ式、Da型Ⅱ式和Db型釜,Ca型Ⅲ式和D型缽,A型Ⅱ式釜甑,A型Ⅰ式、B型Ⅰ式和C型甕。

        (4)第4組

        陶器組合共8種,分別為:

        A.豆、釜(5座∶ M4、M24、M27、M50、M51)

        B.豆、釜、釜甑(1座∶ M56)

        C.豆、釜、缽、甕(1座∶M28)

        D.豆、釜、甕(1座∶M44)

        E.豆、釜、缽、罐(1座∶M13)

        F.豆、釜、罐(4座∶M14、M31、M40、M63)

        G.豆、釜、罐、釜甑、甕(1座∶M30)

        H.豆、罐、甕(1座∶M25)

        流行Ca型Ⅱ式和Cb型豆,Aa型Ⅱ式、Ab型Ⅱ式、B型Ⅱ式、B型Ⅲ式、C型Ⅰ式、C型Ⅱ式、Da型Ⅱ式釜,B型Ⅱ式、C型Ⅱ式、C型Ⅲ式罐,B型釜甑,A型Ⅱ式、B型Ⅱ式甕。

        (5)第5組

        陶器組合共3種,分別為:

        A.豆、釜(2座∶M17、M19)

        B.豆、釜、罐(1座∶M55)

        C.罐、甕(1座∶M32)

        流行Cb型豆,Ab型Ⅱ式、B型Ⅲ式、C型Ⅱ式、Da型Ⅱ式釜,C型Ⅱ式、C型Ⅲ式罐,E型甕。

        上述每個墓葬組僅器類組合就存在較大差異,但又有部分重合的情況,說明五組之間變化明顯但又聯(lián)系緊密。而根據(jù)墓地中的打破關系,結合Ca型豆,Ab型、C型釜,Ca型缽,C型罐的早晚序列,可知上述五個組別是銜接緊密又前后相繼的五個階段。

        4.各期段特征與分期

        第1段的陶器型式基本不見于后段,銅器由以楚文化為主的外來銅容器和巴蜀文化銅兵器、工具構成。

        第2段開始,豆、釜首次出現(xiàn)在陶器組合中,中高柄的A、B型豆與矮柄Ca型豆占比相當。尖底盞依然是組合中的重要組成,新見土著風格的A類釜甑。楚文化銅容器數(shù)量驟減。

        第3段,豆(B、Ca型)、釜有成為陶器組合的核心的趨勢,但尖底盞和缽的依然占有相當比例。罐在本階段消失。A型釜甑增多,秦文化因素的A、B型甕以個例形式出現(xiàn)在一座合葬墓中。銅器中開始出現(xiàn)平底分體釜甑。本段開始使用鐵器。

        第4段尖底盞完全消失,缽亦開始式微,C型豆、釜已經成為陶器組合的絕對核心。陶豆、釜第2段時流行的型式到了本段已基本消失。新出現(xiàn)土著特色的陶鼎和蜀文化風格的D型陶甕。A型釜甑被蜀文化風格的B型代替。新出現(xiàn)巴蜀符號銅印和璜形器,銅釜甑底部出現(xiàn)圈足和 三足。

        第5段墓葬的隨葬品數(shù)量和種類都有較明顯的減少,且隨葬品較少未能參與分期的非典型墓葬或多屬第5段。陶器中第2段以來流行的釜甑、缽消失。豆、釜組合式微,而罐較常見。新見楚文化峽江類型的E型甕、長頸壺。本段新出現(xiàn)漢字銅印。

        綜上可知,第2、3段間及3、4段間陶器組合的差異相對較小,呈漸變之勢;而第1、2段之間,4、5段之間都發(fā)生了重大的變化。如此宜將墓地整合為三期5段,第1段為第一期,第2、3、4段為第二期,第5段為第三期(表一)。但值得注意的是,第二、三期之間的變化程度遠不及第一、二期之間。這可能是由多方面原因造成的:一是第一期和第三期的墓葬都極少,甚至是孤例;二是相當數(shù)量的疑似第三期的非典型墓葬難以納入統(tǒng)計中;三是第一期大墓與后期墓地之間的巨大等級落差。

        表一 羅家壩墓地分期表

        續(xù)表:

        續(xù)表:

        (三)年代研究[12]

        第1段:即大墓M33的年代。已有學者敏銳地根據(jù)燕齊文化銅高柄豆M33∶26的年代下限以及與新都馬家大墓的對比,將其年代定在戰(zhàn)國中期早段[13]。規(guī)格相當?shù)碾p元村M154亦是理想的對比材料。但簡報將雙元村M154的年代定在“戰(zhàn)國早期稍晚階段”[14]。筆者認為宜將其年代定在戰(zhàn)國中期晚段。該墓隨葬的銅甗M154腰∶4+7,雖附耳與擂鼓墩M1∶C165近似[15], 但整體形制與紋飾都更加接近于包山M2∶77[16],而雙元村銅甗的這種附耳,也習見于包山楚墓的子母口鼎。M154銅甗與馬家大墓Ⅰ式甗基本一致[17],后者伴出的Ⅱ式銅甗與包山M2∶77一致。根據(jù)形制和共存關系,都宜將雙元村銅甗的年代下拉至戰(zhàn)國中期晚段。銅“圓牌飾”M154∶75上的巴蜀符號較多,暗示其年代不會早到戰(zhàn)國早期。雙魚飾M154∶75與什邡城關M33∶3近似,后者同樣出土有罍和鐸形象的印章(M33∶4)。這類銅印章還見于馬家木槨墓、蒲江東北鄉(xiāng)M2[18]、滎經南羅壩M5[19]。這幾座墓葬的年代都在戰(zhàn)國中期晚段。雙元村骨印M154∶53印鈕也雕成了雙罍雙鐸的形象,應該與前述墓葬年代相近。陶器中,雙元村陶釜M154∶84的形態(tài)常見于戰(zhàn)國中期。此外,向明文已指出喇叭口罐形態(tài)演變“呈口部外撇程度漸大的演變趨勢”,故羅家壩M33的A型罐早于戰(zhàn)國中期晚段的雙元村M154。由此確定羅家壩M33的年代在戰(zhàn)國中期早段偏晚。

        第3段:本段新出現(xiàn)的A、B型甕與D型缽,帶有秦文化風格[20]。日用陶器中出現(xiàn)一定比例的秦文化因素,說明本段的年代應在秦滅巴蜀后。此外,本段開始使用鐵器,可能也與秦的滲透有關。但巴蜀文化隨葬品特征反映了邊緣地區(qū)文化的滯后現(xiàn)象,暗示第3段的年代當在秦滅巴蜀后不久。如根據(jù)什邡城關墓地的隨葬品組合情況,戰(zhàn)國中期晚段開始,尖底盞僅零星出現(xiàn),戰(zhàn)國晚期完全消失[21]。而羅家壩第3段時尖底盞依然是核心器類。又如本段M64∶8長骹矛上以云雷紋填地的吐舌虎紋裝飾也僅見于馬家木槨墓和綿竹清道船棺墓[22]兩座戰(zhàn)國中期偏晚的大墓之中。因此宜將本段的年代定在戰(zhàn)國晚期早段。

        第2段可以判斷年代的依據(jù)較少,不過,根據(jù)第1段和第3段,年代大致在戰(zhàn)國中期晚段。主要流行于本段的B型Ⅰ式釜與雙元村M154的A型釜近似,可做輔證。

        第4段:B型釜甑與什邡城關M79∶11形制一致,什邡城關M79的年代定在戰(zhàn)國晚期中晚段,可從[23]。D型甕M44∶47口部以下的形態(tài)與大邑五龍M3∶4基本一致,簡報認為五龍M3的年代與冬筍壩墓地最早一期年代相當[24],宋治民定其年代在戰(zhàn)國晚期[25],無誤。只是該 甕的口部形態(tài)更加接近商業(yè)街A型甕(1號棺∶5)[26],故應該在戰(zhàn)國晚期的偏早階段。本段的銅釜甑,或為平底(M28∶8、M44∶28),或附加三足(M24∶18)。根據(jù)已有的巴蜀銅釜甑年代序列的研究,可知這類釜甑介于戰(zhàn)國晚期早段至中段之間[27]。結合第3段的結論,將第4段的年代定在戰(zhàn)國晚期中段。

        第5段:M19隨葬的Da型Ⅲ式釜及長頸罐與涪陵小田溪M18近似,后者年代在戰(zhàn)國晚 期[28]。羅家壩M17∶17劍身與莖部轉折明顯,同小田溪M12∶110,唯尺寸略短,小田溪M12年代被判定在秦至漢初[29]。此外,M17∶17莖部的圓穿完全退化,與什邡城關M99∶6、M103∶4相似,前者伴出“秦半兩”,后者伴出“八銖半兩”[30]。但第5段未見矮直領大口甕、蒜頭壺、折腹盆、小圈足盞形豆等典型秦至漢初巴蜀地區(qū)流行的陶器類型,C型陶釜腹部尚未出現(xiàn)截面近梯形的垂腹形態(tài)。銅器中,不見援部兩刃有轉折的三角形援戈、鑾鈴、弩機等典型秦代前后流行的器物,也不見半兩錢。因此,推測羅家壩墓地最晚一段墓葬的年代在戰(zhàn)國末期。

        二 文化屬性分析

        (一)墓葬形制、葬具與葬俗

        1.墓壙形狀

        羅家壩墓地較為完整的單人墓共計38座,其中近九成的墓葬長寬比都在3∶1以上,尤以4∶1~5∶1最為常見,屬于典型的狹長型坑。殘損或未完全發(fā)掘的單人墓,據(jù)其墓壙形制和殘長寬比例推測也多為狹長型土坑墓。合葬墓中,同穴異坑的均為狹長型坑,同穴同坑的則有三分之二在3∶1以上。曾有研究將位于巴國腹心的北碚廟嘴墓地與羅家壩晚期墓葬的形制及其演變規(guī)律進行類比,認為兩地迥然相異,“羅家壩東周墓葬狹長型土坑墓是其葬俗的主要特征之一,或為船棺葬發(fā)展而來。廟嘴墓地與之相異的墓葬結構,應是族屬與之不同[31]?!边@一認識無疑是正確的。在此基礎上,本文對成都舊城一帶新一村M1[32]、文廟西街M2[33]、石室中學[34]、三洞橋M3[35]、石人小區(qū)M8[36]、金魚村M14、M7[37]、金沙巷M2[38],以及什邡城關[39]、青白江沿沱村[40]、廣漢三星堆青關山[41]、云陽李家壩[42]、開縣余家壩[43]、萬州大坪[44]等墓地中戰(zhàn)國中晚期單人墓葬的長寬比進行了統(tǒng)計??梢钥闯?,相比于距離更近的峽江中東部萬州—云陽—開縣一線,羅家壩墓葬長寬比的平均值和最大值反倒是與遠在成都平原的同時期墓葬相對接近一些(圖三)。

        圖三 戰(zhàn)國中晚期巴蜀文化墓葬長寬比統(tǒng)計

        2.葬具

        船棺是蜀人特有的葬具已經是學界共識。羅家壩中可以明確的船棺僅有M45、M46。M46為戰(zhàn)國晚期早段,M45被M41打破,也應當不晚于戰(zhàn)國晚期早段。此前尚未在川東和峽江地區(qū)發(fā)現(xiàn)秦滅巴蜀前后的船棺,羅家壩的船棺墓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暗示著該墓地的與蜀人有著密切的關系。

        3.葬俗

        (1)腰坑

        M33在發(fā)掘之前已經被盜,報告提及被盜的青銅鼎、甗、浴缶、尊缶共4組5件尚可根據(jù)盜洞底部的痕跡復原位置,說明盜洞尚未完全挖到底。而從報告彩版照片上看,盜洞以外的隨葬品以及人骨的底面明顯高于被盜青銅器器底所在的面。報告在描述墓葬下層填土時,認為“該坑在挖好后,在底部先鋪墊了一層厚20~40厘米的黃褐色黏土,……其后,在此層的層面上陳放尸體和隨葬品,然后再將其掩埋[45]?!绷_家壩墓地中一個比較特殊的現(xiàn)象是個別墓葬有腰坑,報告中明確提及的有M44、M46、M56三座,這三座腰坑都極淺且不甚規(guī)整[46]?;诹_家壩墓地的腰坑傳統(tǒng),筆者推測,該盜洞可能剛好打在了一個類似于“腰坑”的設施上。這種所謂“腰坑”的營建方式同樣見于雙元村M154。該墓底部的解剖情況顯示,“腰坑”并非是挖出來的,而是直接在墓坑底放置器物,并在周圍布設簡單的固定裝置后進行填土,及頂時略加擋板及蓋板以承棺[47]。巧合的是,羅家壩M33與雙元村M154等級相當且年代相近,腰坑中盛放的器物種類也相似,只是前者的腰坑深度略淺[48]。但遺憾由于被盜洞打破,我們已無法知曉M33腰坑的平面形狀以及是否存在其他設施。除了雙元村M154之外,成都平原發(fā)現(xiàn)的帶腰坑的戰(zhàn)國墓還有新都馬家木槨墓[49]和石室中學土坑墓[50],南面的犍為金井M5也有使用腰坑的現(xiàn)象[51]。馬家木槨墓等級高且隨葬品嚴格地遵循2件或5件一組的制度,其腰坑也更加規(guī)范。石室中學土坑墓資料披露不完整,僅知腰坑為長方形,內出土5件銅器,但位于戰(zhàn)國墓葬最為集中的成都西郊,墓壙又屬狹長型,無疑屬于蜀文化墓葬?;蛞詾殛鶠榻鹁甅5為秦滅巴蜀之后南遷的蜀遺民墓葬,盡管其墓壙已經近方形,腰坑的設置或許是一種文化慣性,是對蜀文化葬俗的延續(xù)。筆者猜測,腰坑葬可能是晚期蜀文化墓葬中的固有葬俗,往往將較為貴重的隨葬品置于腰坑之中,作為防盜措施;腰坑的形制與營造方式與蜀文化的隨葬制度一樣,尚未形成定制,隨意性較大,但等級越高越規(guī)整。而總體看來,目前已知有腰坑的高等級晚期蜀文化墓葬數(shù)量不多,不排除是此前的發(fā)掘清理不徹底造成的。

        (2)合葬

        羅家壩墓地同穴合葬墓共5座,其中包括了墓地中年代最早、規(guī)格最高的M33。3具人骨架位于墓葬正中,頭南,墓內大部分隨葬品位于其東側,南北向一字排開,從南向北依次為青銅兵器、工具、容器、陶器,隨葬品堆放的長寬比大約為8∶1。此外,在3具人骨的頭腳兩端,亦擺放有零星隨葬品,以陶器為主。由于墓葬的布局較為特殊,曾有研究者提出多種復原方案[52]。盡管各家說法不一,但均認為隨葬品堆放呈現(xiàn)的畸形長寬比當與船棺有聯(lián)系[53]。M33等級最高者偏居一側的布局,也與成都平原3人同穴異坑合葬船棺墓一致,如大邑五龍M4[54]、什邡城關M90[55]。

        墓地的其余合葬墓可分兩類。第一類為M61、M65,均為同穴異坑合葬墓[56]。這種狹長方形同穴異坑合葬的傳統(tǒng)最早且僅見于成都地區(qū),多有船棺,無葬具者單坑都呈狹長方形,如金沙遺址陽光地帶二期[57]、國際花園[58]和星河路西延線地點[59],什邡城關[60]等地點。第二類為M50、M51[61],均為無葬具的同坑同穴合葬,與什邡城關墓地M10、M25、M83[62]及涪陵小田溪M20[63]類似。峽江地區(qū)也有少量同坑同穴合葬墓,但均有木槨,坑口呈長方形或近方形,墓坑較深,與羅家壩的第二類合葬墓的特征迥異。

        (二)器用特征

        1.陶器

        M33的陶器組合與金沙遺址“黃河”地點M350、M577[64],商業(yè)街船棺墓1號棺[65],什邡城關M25[66],雙元村M154[67]等成都平原腹心地區(qū)秦滅巴蜀之前的船棺葬陶器組合均有不同程度的相似。

        M33的4件尖底盞出土時兩兩扣合的放置 方式多見于戰(zhàn)國蜀墓,如青羊區(qū)三洞橋小區(qū) M4[68]。此外,從放置位置來看,與多數(shù)陶器放置于人骨南北兩端不同,兩對尖底盞在東側銅兵器中間。該墓還有3件銅尖底盒,若將兩對陶尖底盞作為尖底盒的補充,暗示了下葬時有意將尖底盒拼湊成5件一組。而這種5件一組的隨葬品組合方式以新都馬家大墓最為典型,或與蜀地統(tǒng)治階級“尚五”有關。陶尖底盞是自三星堆祭祀坑落成至秦滅巴蜀千年間,成都平原的青銅文化中最具辨識性且一脈相承的器物。不單是M33,整個墓地在戰(zhàn)國晚期早段之前都普遍隨葬陶尖 底盞。

        M33的A、B、C型罐的組合方式僅見于成都地區(qū)等級較高的墓葬中,其上往往有彩繪和堆塑裝飾。A、B型罐最早大量出現(xiàn)于新一村遺址第⑧層[69],之后也集中分布于成都腹心地區(qū);這兩類罐的造型不排除是在模仿銅罍,罍在蜀文化中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70]。C型罐最早見于金沙遺址“黃河”地點[71],可能是楚式仿銅浴缶的一種地方變體,因此,與楚國接壤的峽江地區(qū)也可見此類罐。不同的是,成都地區(qū)的出土的部分C型罐并不將環(huán)耳表現(xiàn)出來或僅以乳釘?shù)男问奖憩F(xiàn),器蓋似乎也是可有可無,部分器蓋上有較為繁復的堆塑;而峽江地區(qū)的C型罐多為素面無裝飾,或是僅在肩部有兩周弦紋。羅家壩墓地的C型罐中兼有上述兩種。

        陶豆是羅家壩遺址數(shù)量最多的器類,尤以C型豆為絕對大宗。B、C型豆在戰(zhàn)國早中期之際至秦滅巴蜀之間,大量出現(xiàn)在成都平原地區(qū)。B型豆不見于峽江地區(qū),而C型豆普遍流行于峽江地區(qū)已經是戰(zhàn)國晚期晚段之后了,這與船棺進入川東和峽江西部大致同步。羅家壩C型陶豆形制及裝飾的演變規(guī)律也基本與成都平原地區(qū)同步,即由斂口變侈口,弧腹變折腹,領部逐漸退化,弦紋減少。A型豆是峽江地區(qū)常見的陶豆類型,是楚文化西漸的產物,這類豆在羅家壩墓地出土極少,不過3件。

        陶釜在羅家壩墓地的數(shù)量僅次于陶豆。A、B、C型釜以及與A型釜相似的C型缽在成都平原的出現(xiàn)不晚于春秋時期,它們在峽江地區(qū)的出現(xiàn)更晚,且在戰(zhàn)國晚期之前都較為零星。D型釜則是從峽江地區(qū)先秦文化延續(xù)下來的器物,其中尤以帶花邊口沿的Db型釜最具地域特色。

        除去上述提及最常見的5類陶器,還有釜甑、甕、壺、盂、鍪5類。其中,數(shù)量相對豐富的A型釜甑極有可能是李家壩遺址戰(zhàn)國早中期土著式陶甗(如99M19∶14)去掉三足之后的變體[72],具有較為濃厚的土著特色。B型釜甑則是成都平原地區(qū)戰(zhàn)國晚期之后新流行的造型,D型甕亦是。后3類器物流行于峽江地區(qū)而少見于成都地區(qū),只是它們在羅家壩墓地的出土基本為孤例。

        除了組合與形制特征,羅家壩墓地陶器的裝飾手法也明顯繼承了成都平原的傳統(tǒng)。如C型釜和C型罐的肩部多見“χ”形、“s”形戳印紋或指甲紋,這是一種流行于川西地區(qū)極具地域特征的裝飾。而峽江地區(qū)C型釜上常見的折線紋、方格紋均不見于羅家壩。

        2.銅器

        羅家壩墓地出土的巴蜀文化青銅器有半數(shù)集中于M33。其隨葬銅容器、兵器、工具的組合與新都馬家大墓近似[73],只是由于等級稍低而未嚴格遵循2件或5件一套的定制。M33的聯(lián)鞘劍是極具族屬標識意義的器物[74],僅就目前已知的材料,最早的聯(lián)鞘劍見于金沙遺址的“黃河”地點M587、M535[75]與星河路西延線地點M2712、M2725[76],其淵源當在春秋晚期至戰(zhàn)國初期的成都平原。自馮漢驥提出“蜀戈”這一命題后[77],巴蜀文化的三角形援戈及雙胡戈屬于“蜀戈”長期以來都是學界共識。但關于虎紋有胡戈的族屬,則有較多爭議。羅家壩M33出土三角形援戈及雙胡戈共18件,4件中原風格中胡戈,2件虎紋中胡戈。此處姑且不論虎紋戈是否有族屬指示意義,單從各類銅戈的隨葬數(shù)量和比例可知,M33隨葬銅戈的形態(tài)與組合明顯更加接近成都地區(qū)。值得注意的是,側首虎紋戈M33∶101內上的水草紋是該墓唯一的巴蜀符號,研究表明該符號產生并流行于成都[78]。已有學者指出,蜀墓中流行隨葬窄身的銅斤,而巴人墓中多見寬體的銅斧[79],羅家壩M33隨葬銅斤而不隨葬銅斧,斤在斧出現(xiàn)的第二期墓葬中依然普遍。M33的斤、斤式鑿的形制與紋飾與成都平原戰(zhàn)國出土者如出一轍,即銎口下方一般有一面曲尺形、一面雙凸弦紋下附“八”字。此外,M33出土的曲頭鑿僅見于蜀地馬家大墓、光榮小區(qū)M5[80];墓中出土截面呈多棱形的銅鑿、闊鋒削刀等都最早出現(xiàn)且集中于成都平原。

        鉞是羅家壩墓地中除箭鏃以外數(shù)量最豐富的銅兵器,亦對族屬甄別有重大意義。報告將羅家壩墓地出土的銅鉞分為二型。其中,A型即所謂“煙荷包式鉞”。已知最早的煙荷包式鉞見于成都金沙遺址黃河地點M535[81];隨葬煙荷包式鉞基本上是成都平原銅器墓的定制,戰(zhàn)國中期之后更是多見有隨葬一大一小的傳統(tǒng)。蜀地煙荷包式鉞可見連續(xù)而明顯的形態(tài)演變過程:銎口由多邊形、圓形變?yōu)闄M寬的橢圓形,銎口的箍帶從無到有、由窄變寬,箍帶下方統(tǒng)一鑄出倒“凸”字形淺臺,鉞身由寬短變細長,刃部由弧狀變?yōu)閳A舌狀。其形態(tài)變化已經成為蜀墓分期的重要依據(jù)之一,而重慶峽江煙荷包式鉞數(shù)量明顯較少。云陽李家壩[82]、開縣余家壩[83]、萬州大坪[84]等墓地出土者都是直身且刃部較平者,這與成都平原地區(qū)戰(zhàn)國早中期的形態(tài)相近;但其墓葬本身的年代則從戰(zhàn)國早期到戰(zhàn)國中晚期不等。峽江地區(qū)的煙荷包式鉞制作粗糙而不規(guī)則,形制演變沒有規(guī)律,銎口下方的紋飾鮮有倒“凸”字形淺臺,而多借用峽江銅斧銎口下的紋飾。戰(zhàn)國末期至西漢初以涪陵小田溪出土銅鉞[85]為代表則多是制作規(guī)整,與同時期成都平原的煙荷包式鉞形態(tài)完全一致(圖四)。重慶巴人墓出土的煙荷包式鉞演變序列中體現(xiàn)出的突變與斷裂,可能暗示著巴地在戰(zhàn)國早期即開始仿制蜀地的煙荷包式鉞,但技術尚不成熟;秦滅巴蜀后,技術或產品可能隨著移民再次流入到了巴地,導致了兩地鉞的趨同。

        圖四 成都平原、重慶峽江出土煙荷包式鉞對比1.金沙“黃河”地點M535∶4 2.城關M25∶34 3.馬家木槨墓 4.新一村M1∶10 5.蒲江鹽井溝M3∶6 6.李家壩97M28∶3 7.余家壩94M4∶4 8.李家壩98M23∶2 9.小田溪M12∶52

        在羅家壩A型鉞中,制作標準者除了M33的4件,只有M64∶29、M62∶17、M46∶13,它們無疑屬于成都平原的產品。其余8件箍帶下方的淺臺或已退化,分屬于M37∶1、M40∶6、M44∶26、M44∶34、M46∶24、M50∶4、M55∶2和M65-1∶7。說明從戰(zhàn)國中期晚段開始,羅家壩墓地的A型鉞就是本土生產,因此細節(jié)上的模仿不到位,但一直到墓地廢棄,使用A型鉞的傳統(tǒng)都不曾中斷。報告所分的B型銅鉞形態(tài)上呈無肩舌形,屬于A型鉞與峽江地區(qū)流行的銅斧之“中間型”,紋飾則基本復刻了巴地銅斧上的裝飾(圖五)。B型鉞在羅家壩墓地流行時間從戰(zhàn)國中期晚段一直延續(xù)到晚期中晚段,數(shù)量較A型多,且僅見于羅家壩墓地,應該是一種本土發(fā)明并生產的土著器型。羅家壩墓地B型鉞的使用相對普及,而隨葬A型鉞僅限于隨葬品較豐富的墓葬,也從側面說明了羅家壩居民,特別是上層對于蜀文化的記憶與認同。

        圖五 羅家壩出土斧、鉞1.A型鉞(M44∶26) 2.B型鉞(M5∶1) 3.斧(M31∶14)

        值得注意的是,銅器反映出,從第二期開始,羅家壩墓地也出現(xiàn)了少量渝東峽江和土著文化因素。如報告劃分的B型銅鑿銎口下箍帶裝飾的歷時性變化與銅鉞相似,流行于第一期的Ⅰ式可視為蜀文化產品,流行于第二期3、4段的Ⅱ、Ⅲ式為巴蜀文化遺址所共有,第3段的Ⅳ式鑿則可能是與峽江因素融合后的土著產品,且數(shù)量極少。第3段開始,多見于峽江地區(qū)的斧出現(xiàn)在羅家壩墓地。銅器文化因素構成的歷時性變化與陶器是基本同步的。

        3.巴蜀符號與印章

        洪梅、嚴志斌對羅家壩墓地出土巴蜀符號的研究提出,“戰(zhàn)國時期的羅家壩墓地雖然在地理與文化上屬于巴人,但其文化面貌特別是巴蜀符號的組合,卻與蜀人區(qū)的成都地區(qū)特別是什邡地區(qū)有很明顯的相似性,顯示出其與四川盆地西部、北部之間緊密的文化聯(lián)系[86]?!?/p>

        印章也是巴蜀符號的重要載體之一。江章華指出,巴蜀印章最流行的區(qū)域是川西南地區(qū),其次即為川東北的羅家壩墓地,成都地區(qū)相對少 見[87]。重慶地區(qū)目前罕見隨葬巴蜀符號的墓葬,川西南地區(qū)的巴蜀文化墓葬年代多數(shù)在戰(zhàn)國晚期及更晚,與秦滅巴蜀之后蜀人南遷有關,這也暗示了羅家壩墓地與蜀的聯(lián)系可能更加密切。

        (三)結論

        羅家壩遺址位于四川盆地東北部大巴山南麓,若據(jù)《華陽國志·巴志》載,巴地“東至魚復,西至僰道,北接漢中,南極黔涪”[88],羅家壩似在巴國疆域之內。又其處于州河支流中河和后河的交匯處,州河為渠江支流,渠江下游有城壩遺址??脊虐l(fā)現(xiàn)印證了城壩遺址為漢代宕渠城[89]。漢武帝元封二年,置宕渠縣,隸巴郡[90]?!端洝撍ⅰ罚骸埃ㄥ辞┛h以延熙中分巴立宕渠郡,蓋古賨國也。今有賨城,縣有渝水,夾水上下,皆賨民所居[91]?!薄度A陽國志·巴志》載“其屬有濮、賨、苴、共、奴、獽、夷、蜒之蠻”[92]。因此,不少研究將羅家壩墓地的人群指向巴人分支——賨民。

        《華陽國志·巴志》亦有“巴子時雖都江州,或治墊江,或治平都。后治閬中”的記 載[93],巴國都邑不斷西遷,版圖逐漸被壓縮。達州宣漢位于巴子國諸都邑之東北,戰(zhàn)國中期至秦滅巴蜀期間是否隸屬于巴國尚且存疑。實際上,過去針對羅家壩墓地的研究也都注意到了M33的蜀文化因素,冉宏林更是提出了該墓為蜀王墓的可能性[94]。不過,囿于羅家壩孤懸于川東北而近渝東,以及M33之后出現(xiàn)的少量渝東峽江和土著文化因素,以往基本都將其判定為巴文化墓地。但據(jù)前文,羅家壩墓地中蜀文化因素 是相當顯著的。此前,孫華提出了羅家壩墓地最初可能是安插在巴地的蜀國武裝組織墓地的看法,[95]本文贊同這一觀點,并試結合歷史文獻記載與墓地各時期特征略作論述。

        三 墓地性質及相關問題

        (一)大墓的突現(xiàn)的背景與選址

        《史記·秦本紀》載秦惠公十三年(前387年),“伐蜀,取南鄭”[96]?!读鶉瓯怼份d:“蜀取我南鄭”[97]?!冻兰摇份d肅王四年(前377年)“蜀伐楚,取茲方。于是楚為捍關以距之[98]?!薄妒酚洝分杏嘘P古蜀國的只言片語均與公元前4世紀初與秦、楚之間的戰(zhàn)事有關??脊刨Y料表明,這一時期是開明蜀國的巔峰,馬家大墓、雙元村M154、綿竹清道M1等高等級墓葬都集中出現(xiàn)在這一階段。而羅家壩M33也屬于這一階段的墓葬。值得注意的是,羅家壩墓地目前已知年代最早的墓葬恰為規(guī)格最高者M33。但在整個川東北地區(qū),并未發(fā)現(xiàn)更早的巴蜀文化遺存,足以說明以M33墓主為代表的人群是“突入”的。

        川東北達州宣漢出現(xiàn)了前后延續(xù)兩百年的蜀文化聚落,有賴于其突出的區(qū)位優(yōu)勢。這一點,我們可以從唐宋時期的史料中略窺一二。

        《太平寰宇記》:“通川縣,本漢宕渠縣地,后漢分宕渠縣于此置宣漢縣?!彘_皇十八年又改為通川縣,以地帶四達,故曰通 川[99]?!薄对涂たh志》涪州條下:“從萬州北開、通(州)宣(漢)縣,及洋州路至上都二千三百四十里[100]?!边@條取道宣漢的“洋萬涪道”是連接漢中地區(qū)與巴地的要道,亦有“洋巴道”之稱[101],還一度因為楊貴妃貢荔枝而在唐代成為驛道。

        南宋抗蒙戰(zhàn)爭中,蒙軍即是由關中翻越大巴山,經達、開二州下夔州,直抵南宋京湖戰(zhàn)區(qū)?!对贰畲鬁Y傳》:“大淵建言,謂取吳必先取蜀,取蜀必先據(jù)夔,乃遣其侄文安攻宋巴渠。至萬安寨,守將盧埴降。復使文安相夔、達要沖,城蟠龍山。山四面巖阻,可以進攻退守。城未畢,宋夔路提刑鄭子發(fā)曰:‘蟠龍,夔之咽喉,使敵得據(jù)之,則夔難守矣,此必爭之地也[102]?!辟缰萋分钨缰?,下轄奉節(jié)、巫山二縣。巴渠縣,治今宣漢縣南壩場;萬安寨、蟠龍城,均在今宣漢境內。

        綜上,達州宣漢南可至萬州、涪陵,東可達開州、巫山縣,北可抵漢中盆地(圖六)。聯(lián)系古蜀國取南鄭、伐楚的歷史背景,羅家壩M33極有可能是古蜀國部署在東北前線武裝力量的首領之墓。戰(zhàn)國時期的石牛道是秦蜀之間的主要通道[103],設若羅家壩駐兵北上奇襲,則可與自金牛道而上的蜀軍形成東西夾攻之勢奪取漢中。而關于蜀伐楚這則史料,一直有質疑的聲音,或以為是巴伐楚之訛。巴蔓子的傳說中,戰(zhàn)國時期巴國之亂是由楚國介入后平定的[104]。巴國版圖不斷向西壓縮當與楚的擴張有關。楚墓分布的最西可抵忠縣,秦滅巴蜀前的一段時間,忠縣以東的渝東地區(qū)或許已經屬于楚國的實際控制區(qū),《戰(zhàn)國策》中還有“楚得枳”的記載[105]。戰(zhàn)國時期的巴國已經相當貧弱,面對強楚只能采用妥協(xié)依附的外交手段,“巴伐楚”更是無從談起。巴國的西遷與楚文化的西漸勢必對西面的蜀國造成威脅,正值國力巔峰的蜀國在東北邊疆部署一支武裝力量以牽制巴楚的西侵不足為奇。從羅家壩伐楚,若走峽路,需要借道開縣、云陽?!妒酚洝匪d“蜀伐楚”的時間略早于開縣、云陽楚墓群的曇花一現(xiàn),后者的時間大致是在公元前4世紀后葉至前3世紀前葉,階段性較強[106]。而公元前4世紀前葉,瞿塘峽以西尚未完全受到楚的控制,又偏于巴國都邑的西部邊緣,疏于管轄,使得羅家壩蜀軍得以取道于此,并順江直入楚國境內。川東北宣漢羅家壩M33的發(fā)現(xiàn),為《史記》中“蜀伐楚”的記載補充了關鍵注腳。

        圖六 羅家壩地理位置示意圖

        (二)墓地消失的背景與秦在巴蜀的統(tǒng)治

        在秦滅巴蜀之后,羅家壩似乎作為一處戍邊軍事?lián)c延續(xù)了一段時間。成都平原少見箭鏃,而重慶峽江地區(qū)多見,這可能與自然環(huán)境下所決定的生業(yè)方式有關。但羅家壩墓地的箭鏃數(shù)量異常之多,更可能是軍事事件作用下的產物。報告中提到,戰(zhàn)國晚期早段M5與中段的M13有兵器插入骨骼和人骨殘損等異?,F(xiàn)象,顯示墓主為戰(zhàn)死士兵[107]。

        從墓地隨葬品文化因素構成的歷時性變化也可略窺其中端倪。墓地中最早的M33,隨葬品的文化構成有相當比例的蜀文化、楚文化,以及較少的中原文化三種因素,秦滅巴蜀之前高等級蜀墓一般都是這種組合。戰(zhàn)國中期晚段開始,新增了一定比例的土著或巴文化器物。前文提到,羅家壩墓地可能由若干小家族組成,由此推測這支來自于蜀地的武裝力量由于世代駐屯于遠離蜀地的川東北,可能就近與巴人或土著人群結成家庭,促使了墓地文化構成的變化。而與此同時楚文化和中原文化因素只見于M2,且僅兩件器物?;蛞驎r當蜀國滅國前夕,蜀國統(tǒng)治者已經無暇顧及周邊,中斷了對羅家壩貴重外來文化銅器的補給。戰(zhàn)國晚期早、中段,新加入了秦文化因素,也出現(xiàn)了少量同時期川西平原流行的新器型。這表明秦滅巴蜀后半個多世紀,羅家壩依然被秦國利用,并與蜀地保持聯(lián)系。但戰(zhàn)國末期之后,秦文化因素完全退出了這一地區(qū),楚文化峽江類型因素[108]卻重新進入。此時,羅家壩邑聚對于秦國已經沒有繼續(xù)經營的價值,墓地迅速廢棄,并受到鄰近的楚文化遺風影響,逐漸融入川東地區(qū)土著文化中(表二)。

        表二 墓地文化因素構成的歷史性變化

        從人均墓葬面積,墓均外來文化銅禮器、土著銅容器、銅兵器、銅工具、陶容器等各項指標的歷時性變化可知,在M33之后,羅家壩墓地呈現(xiàn)出驟然貧困化的現(xiàn)象,但在秦滅巴蜀之后的不久,各項指標均有微弱的反彈,這可能與秦人重新利用羅家壩的軍事?lián)c有關(圖七)。

        圖七 羅家壩墓地人均財富歷時性變化統(tǒng)計

        羅家壩墓地之所以得到了重新啟用,與這一時期的歷史背景有關。秦據(jù)有巴蜀之地后,與楚國在長江沿岸展開了拉鋸戰(zhàn)。巫郡一帶是四川盆地通往江漢平原的門戶,故成秦楚必爭之地。公元前299年,秦昭襄王將楚懷王扣押,脅迫其割讓巫、黔中之郡[109]。楚懷王并未應許,后來白起拔郢后的第二年秦國便立馬攻取了巫、黔 中[110],足可見其重要的戰(zhàn)略地位(表三)。

        表三 《史記》關于拔郢與巫、黔中的記載

        據(jù)《秦本紀》,公元前277年的這次軍事行動的秦將為蜀守張若,暗示了由蜀郡轄區(qū)深入巫、黔中在交通上是十分便利的。根據(jù)上文對于宣漢地區(qū)區(qū)位優(yōu)勢的分析,羅家壩的蜀遺民軍事?lián)c尚有保留的價值。因此在戰(zhàn)國晚期的早段和中段,羅家壩墓地又趨于繁榮,并出現(xiàn)了同時期秦文化和蜀文化因素。但楚國東遷之后便無力西侵,故羅家壩的戰(zhàn)略地位約在戰(zhàn)國晚期早中段之際便不復存在,逐漸淪為普通村落。至戰(zhàn)國末期,墓地不再使用,聚落或已經廢棄。

        不過總體來說,戰(zhàn)國晚期的羅家壩平民化特征還是相當明顯。戰(zhàn)國晚期早段的反彈僅較明顯地體現(xiàn)在人均陶容器、銅兵器和工具數(shù)量與墓葬面積上,前3個指標均與日常生活相關,而具有身份標識意義的禮器卻不見增多??梢岳斫鉃?,秦國為防止蜀遺民勢力做大,禁止駐扎外地的蜀遺民武裝組織的頭領享有過多權利與財富,而與普通士兵懸殊不大。然而,M33的西北有明顯的空白地帶,中小型墓葬下葬時都有意識地避開這座早期大墓,側面說明了羅家壩人群的族屬至少在M33被M32打破的戰(zhàn)國末期之前是不曾改變的,他們有著共同的族群記憶,這是秦國對蜀地原有軍事政策和文化根基的延續(xù)和保留。以蜀遺民駐守川東,既牽制了巴族勢力,又安撫了蜀國遺民。秦對巴蜀的懷柔統(tǒng)治在羅家壩墓地得到了很好的體現(xiàn)。

        四 余論

        自20世紀50年代船棺墓發(fā)現(xiàn)之后的近半個世紀,如何區(qū)分巴、蜀一直是學界熱切關注的問題。在當時的經驗下,研究往往多是“一刀切”地將川西平原地區(qū)的墓葬作為蜀文化遺存,而將川東和重慶默認為巴文化區(qū)。一般情況下,這種預判是成立的,但也有過教訓,比如將冬筍壩的船棺作為巴人遺存以及“巴人戍蜀”的觀 點[111]。21世紀之后,隨著材料的積累和研究的深入,學界深刻地意識到巴與蜀的諸多共性,并多謹慎地統(tǒng)稱為“巴蜀文化”,巴、蜀分界的研究逐漸式微。近年來,川東地區(qū)的新發(fā)現(xiàn)為重啟巴蜀區(qū)分這一課題提供重要資料,并一度激起了學界的研究熱情。但呈現(xiàn)出明顯蜀文化特征的宣漢羅家壩墓地卻被不加辨別地視為巴人遺存,頗有重蹈覆轍的趨勢。對巴、蜀及其附屬族群文化的辨析,是一些重要遺留問題的先行研究。目前蜀文化的面貌已經基本浮出水面,但戰(zhàn)國時期的巴國經歷了屢次西遷,疆域亦長期處于變動之中,考古材料也相對較少,我們對于巴文化認識還是相當模糊。

        由于羅家壩墓地時空上的特殊性,對其族屬的辨析,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若本文觀點成立,則有必要重新審視此前基于羅家壩為巴人遺存所得出的認識。另外,據(jù)報道,2020年城壩遺址又發(fā)現(xiàn)了4座船棺,其中等級最高的M45底部頭端還有一器物坑,內盛放11件青銅器。隨葬銅器包括浴缶、尊缶、錞于、編鐘、鉦、鈁、劍、鍪、釜、釜甑[112]。竊以為這4座船棺當為秦滅巴蜀之后的蜀遺民墓,只是隨葬了一些巴人貴族常用的銅器,它們或許是掠奪的戰(zhàn)利品。如此,則巴與蜀文化似乎并非預想地那樣難以區(qū)分。從考古學本位出發(fā)厘定巴文化,區(qū)分巴與蜀及巴與楚,也將勢在必行。而戰(zhàn)國時期川東至峽西一帶形勢的動態(tài)變化也將是值得關注的問題,它為秦滅巴蜀前夕巴蜀兩國邊界、秦楚在峽江一線拉鋸戰(zhàn)形勢、秦國對于巴蜀地區(qū)統(tǒng)治政策等歷史問題的研究提供了重要的線索。

        注釋:

        [1]a.徐光冀等:《羅家壩遺址筆談》,《四川文物》2003年第6期;

        b.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宣漢羅家壩》,第335~337頁,文物出版社,2015年,文章所用羅家壩墓地材料均來自此考古報告;

        c.陳衛(wèi)東、趙寵亮:《羅家壩遺址與巴文化學術研討會紀要》,《四川文物》2018年第1期;

        d.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等編:《宣漢羅家壩遺址與巴文化研究》,科學出版社,2018年。

        [2]意見集中在春秋末期至戰(zhàn)國中期這一較大的年代區(qū)間內,已有學者詳細梳理了學界關于M33年代的看法。見向明文:《宣漢羅家壩遺址M33的年代與墓主社會地位》,《四川文物》2018年第3期。

        [3]其中,M1與M3分別隨葬同一件C型罐的器身(M1∶4)和器蓋(M3∶4);M30與M31的鼎形制相同,墓地僅此兩件。這些現(xiàn)象足以說明這些聚合程度高的墓組之間關系密切。

        [4]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下東大街遺址戰(zhàn)國時期文化遺存清理簡報》,《四川文物》2010年第6期。

        [5]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文廟西街戰(zhàn)國墓葬發(fā)掘簡報》,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3)》,第244~265頁,科學出版社,2005年。

        [6]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十二橋遺址新一村發(fā)掘簡報》,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2)》,第172~208頁,科學出版社,2004年。

        [7]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商業(yè)街船棺葬》,第99~101頁,文物出版社,2009年。

        [8]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隊:《四川成都市北郊戰(zhàn)國東漢及宋代墓葬發(fā)掘簡報》,《考古》2001年第5期。

        [9]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蒲江縣文物管理所:《蒲江縣飛龍村鹽井溝古墓葬》,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1)》,第338~372頁,科學出版社,2013年。

        [10]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什邡市文物保護管理所:《什邡市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葬發(fā)掘報告》,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四川考古報告集》,第112~185頁,文物出版社,1998年。

        [11]本文將M61、M65兩座異穴同坑墓按墓穴為基本單位拆分為5個個體。

        [12]對于各期段絕對年代的說明:學界約定俗成以公元前476年作為春秋戰(zhàn)國的分界,秦滅巴蜀(前316年)作為戰(zhàn)國中、晚期的分界,戰(zhàn)國末至秦一般分作一段,于此基礎上均分。由此,本文所述戰(zhàn)國中期早段在前396—前357年,中期晚段在前356—前317年;晚期早段在前316—前280年,晚期中段在前279—前243年,戰(zhàn)國末期至秦在前242—前207年。

        [13]向明文:《宣漢羅家壩遺址M33的年代與墓主社會地位》,《四川文物》2018年第3期。

        [14]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青白江區(qū)文物保護中心:《四川成都雙元村東周墓地一五四號墓發(fā)掘》,《考古學報》2020年第3期。

        [15]湖北省博物館編:《曾侯乙墓》,第205頁,文物出版社,1989年。

        [16]湖北省荊沙鐵路考古隊:《包山楚墓》,第103頁,文物出版社,1991年。

        [17]四川省博物館、新都縣文物管理所:《四川新都戰(zhàn)國木槨墓》,《文物》1981年第6期。

        [18]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員會、蒲江縣文物管理所:《蒲江縣戰(zhàn)國土坑墓》,《文物》1985年第5期。

        [19]滎經嚴道古城遺址博物館:《四川滎經南羅壩村戰(zhàn)國墓》,《考古學報》1994年第3期

        [20]如M46∶34與塔兒坡秦墓A型Ⅰ式盤(M4739∶ 13)相似(見咸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塔 兒坡秦墓》,第123頁,三秦出版社,1998年)。M61-1∶13與西安北郊秦墓A型Ⅰ式小口大罐(01文景M21∶4)近似(見陜西省考古研究所編著:《西安北郊秦墓》,第247頁,三秦出版社,2006年)。M61-3∶7與任家咀秦墓A型Ⅳ式小口大罐(M133∶2)近似(見咸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任家咀秦墓》,第127頁,科學出版社,2005年)。這些陶器不大可能是遠距離傳輸?shù)慕Y果,應該是當?shù)胤轮破?,因此,在形態(tài)上存在一定區(qū)別。

        [21]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什邡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地》,第267頁,文物出版社,2006年。

        [22]四川省博物館:《四川綿竹縣船棺墓》,《文物》1987年第10期。

        [23]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什邡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地》,第98~99、267、269頁。

        [24]四川省文管會、大邑縣文化館:《四川大邑五龍戰(zhàn)國巴蜀墓葬》,《文物》1985年第5期。

        [25]宋治民:《四川戰(zhàn)國墓葬試析》,《四川文物》1990年第5期。

        [26]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商業(yè)街船棺葬》,第42~43頁。

        [27]向明文:《巴蜀式青銅釜甑的類型、年代與分期研究》,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夏商周考古研究室編:《三代考古(八)》,第330~343頁,科學出版社,2019年。

        [28]重慶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重慶市文物局:《涪陵小田溪墓群發(fā)掘簡報》,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2002卷)》,第1339~1376頁,科學出版社,2010年。

        [29]重慶市文化遺產研究院等:《重慶涪陵小田溪墓群M12發(fā)掘簡報》,《文物》2016年第9期。

        [30]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什邡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地》,第236~241頁。

        [31]陳東:《重慶廟嘴巴文化墓地的發(fā)現(xiàn)與認識》,《遺產與保護研究》2018年第7期。

        [32]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十二橋遺址新一村發(fā)掘簡報》,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2)》,第199~208頁。

        [33]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文廟西街戰(zhàn)國墓葬發(fā)掘簡報》,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3)》,第244~265頁。

        [34]譚瓊:《記成都西城發(fā)現(xiàn)的戰(zhàn)國墓葬》,《成都文物》1988年第4期。

        [35]成都市文物管理處:《成都三洞橋青羊小區(qū)戰(zhàn)國墓》,《文物》1989年第5期。

        [36]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隊:《成都西郊石人小區(qū)戰(zhàn)國土坑墓發(fā)掘簡報》,《文物》2002年第4期。

        [37]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隊:《成都西郊金魚村發(fā)現(xiàn)的戰(zhàn)國土坑墓》,《文物》1997年第3期。

        [38]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隊:《成都市金沙巷戰(zhàn)國墓清理簡報》,《文物》1997年第3期。

        [39]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什邡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地》。

        [40]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青白江區(qū)文物保護中心:《成都市青白江區(qū)沿沱村戰(zhàn)國墓群發(fā)掘報告》,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7)》,第109~145頁,科學出版社,2019年。

        [41]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四川廣漢市三星堆遺址青關山戰(zhàn)國墓發(fā)掘簡報》,《四川文物》2015年第4期。

        [42]a.四川聯(lián)合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yè):《1994~1995年四川云陽李家壩遺址的發(fā)掘》,四川大學考古專業(yè)編:《四川大學考古專業(yè)創(chuàng)建三十五周年紀念文集》,第347~422頁,四川大學出版社,1998年;

        b.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考古系、云陽縣文物管理所:《云陽李家壩東周墓地發(fā)掘報告》,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1997卷)》,第244~288頁,科學出版社,2001年;

        c.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考古學系等:《重慶云陽李家壩東周墓地1997年發(fā)掘報告》,《考古學報》2002年第1期;

        d.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考古系、云陽縣文物管理所:《云陽李家壩巴人墓地發(fā)掘報告》,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1998卷)》,第348~388頁,科學出版社,2003年;

        e.四川大學考古學系、重慶市云陽縣文物管理所:《重慶云陽李家壩巴文化墓地1999年度發(fā)掘簡報》,四川大學博物館等編:《南方民族考古》第7輯,第427~479頁,科學出版社,2011年。

        [43]a. 山東大學考古系:《四川開縣余家壩戰(zhàn)國墓葬發(fā)掘簡報》,《考古》1999年第1期;

        b.山東大學考古學系等:《重慶開縣余家壩墓地2000年發(fā)掘簡報》,《華夏考古》2003年第 4期;

        c. 山東大學考古學系等:《開縣余家壩墓地2001年發(fā)掘簡報》,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2001卷)》,第1429~1448頁,科學出版社,2007年;

        d.山東大學東方考古研究中心等:《重慶市開縣余家壩墓地2002年發(fā)掘簡報》,《江漢考古》2004年第3期;

        e.山東大學考古學系等:《開縣余家壩墓地發(fā)掘簡報》,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2000卷)》,第671~688頁,科學出版社,2007年。

        [44]a.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萬州大坪墓地》,第6~58頁,科學出版社,2006年;

        b.益陽市文物管理處等:《萬州大坪墓群2001年度發(fā)掘簡報》,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2001卷)》,第1322~1347頁。

        [45]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宣漢羅家壩》,第132頁,圖版五五~五七。

        [46]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宣漢羅家壩》,第198、210、243、293頁。

        [47]同[14]。蒙發(fā)掘領隊王天佑先生惠告,M154腰坑位置比墓底挖得略深一點,大致可以從墓葬的剖面圖中反映出。

        [48]由于線圖無法確切地反映M33“腰坑”底面與墓坑底面的高差,根據(jù)彩版的照片推測,其深度勉強放得下其中次高的尊缶M33:200(47厘米),最高的甗應該同雙元村M154一樣是將甑部倒扣在鬲部上。

        [49]同[17]。

        [50]同[34]。

        [51]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員會:《四川犍為金井鄉(xiāng)巴蜀土坑墓清理簡報》,《文物》1990年第5期。

        [52]a.高大倫:《讀〈宣漢羅家壩〉札記》,《四川文物》2018年第4期。高大倫以商業(yè)街船棺墓為藍本,將其復原為7座棺木的合葬墓,但其中兩座為東西向,不符合整個墓地頭南足北的規(guī)律。

        b.劉國祥、李宏飛:《論羅家壩M33的墓葬形制及文化屬性》,《江漢考古》2018年第4期。二位將M33與大邑五龍M4三棺合葬墓類比,從南北散布零星隨葬品的情況看,更加合理。但將南端隨葬品單獨劃出作為打破M33的晚期墓葬,或許存在一些問題。通過與成都平原戰(zhàn)國墓的類比,該墓的陶器組合是合理的。

        [53]一號人骨與東側器物群之間,以及人骨之間的間距,均不足30厘米。因此,在沒有打破關系的前提下,不使用葬具的情況可能更加合理,而實際上發(fā)掘者也稱沒有發(fā)現(xiàn)葬具和朽痕。此外,東側器物群中尚有較多的木柲保存下來,兵器上也尚且可以看到一些織物包裹的痕跡。同樣是有機質,何以唯獨葬具腐朽而全然不見蹤跡呢?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在極狹長的范圍內將器物南北向一字排開的做法,即使不是船棺也是在刻意模仿以船棺盛放的情形。

        [54]同[24]。

        [55]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什邡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地》,第112頁。

        [56]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宣漢羅家壩》,第256~259、283~284頁。

        [57]M727、M763、M780、M438、M741、M751。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成都金沙遺址博物館:《金沙遺址——陽光地帶二期地點發(fā)掘報告》,第398~405頁,文物出版社,2017年。

        [58]M841、M916、M917、M943、M945、M947、M948。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金沙遺址“國際花園”地點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4)》,第118~175頁,科學出版社,2006年。

        [59]M2712、M2722、M2725。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金沙遺址星河路西延線地點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8)》,第75~140頁,科學出版社,2010年。

        [60]M58、M92、M96、M90。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什邡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地》,第106~125頁。

        [61]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宣漢羅家壩》,第230~231、237頁。

        [62]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什邡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地》,第241~247、254~265頁。

        [63]重慶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重慶市文物局:《涪陵小田溪墓群發(fā)掘簡報》,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2002卷)》,第1339~1376頁。

        [64]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金沙遺址“黃河”地點墓葬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2)》,第179~186頁,科學出版社,2014年。

        [65]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商業(yè)街船棺葬》,第42~45頁。

        [66]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什邡城關戰(zhàn)國秦漢墓地》,第254~262頁。

        [67]同[14]。

        [68]同[35]。

        [69]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十二橋遺址新一村發(fā)掘簡報》,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2)》,第174~181頁。

        [70]吳怡:《淺析銅罍在巴蜀青銅文化中的地位及其特點》,《四川文物》2002年第5期。

        [71]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金沙遺址“黃河”地點墓葬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2)》,第184、186頁。

        [72]四川大學考古學系、重慶市云陽縣文物管理所:《重慶云陽李家壩巴文化墓地1999年度發(fā)掘簡報》,四川大學博物館等編:《南方民族考古》第7輯,第434頁。

        [73]向明文:《宣漢羅家壩遺址M33的年代與墓主社會地位》。該文在區(qū)分羅家壩M33與馬家木槨墓的等級時,已經涉及到了戈、劍、斧、斤、鑿、鋸、鐁、闊鋒刀等器類的對比,本文不再贅述。

        [74]有學者將其淵源追溯至三星堆文化。見王煒:《三星堆器物坑出土人身形銅牌飾辨析——兼論巴蜀地區(qū)柳葉形劍及劍鞘的起源》,《文物》2014年第4期。

        [75]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金沙遺址“黃河”地點墓葬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2)》,第195、198、207、210、212頁。

        [76]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金沙遺址星河路西延線地點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08)》,第111~112、117頁。

        [78]嚴志斌、洪梅:《戰(zhàn)國時期巴蜀文化水草紋符號試析》,《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刊》2017年第7期。

        [79]冉宏林:《試論“巴蜀青銅器”的族屬》,《四川文物》2018年第1期。

        [80]成都市文物考古工作隊:《成都市光榮小區(qū)土坑墓發(fā)掘簡報》,《文物》1998年第11期。

        [81]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成都市金沙遺址“黃河”地點墓葬發(fā)掘簡報》,成都文物考古研究所編著:《成都考古發(fā)現(xiàn)(2012)》,第207、211頁。

        [82]出土煙荷包式鉞的墓葬有94M7、97M43、97M53、97M54、98M4、98M23、99M19、99M21、99M31、99M45、99M14。

        a.四川聯(lián)合大學歷史系考古專業(yè):《1994~1995年四川云陽李家壩遺址的發(fā)掘》,四川大學考古專業(yè)編:《四川大學考古專業(yè)創(chuàng)建三十五周年紀念文集》,第347~422頁;

        b.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考古系、云陽縣文物管理所:《云陽李家壩東周墓地發(fā)掘報告》,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1997卷)》,第244~288頁;

        c.四川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考古系、云陽縣文物管理所:《云陽李家壩巴人墓地發(fā)掘報告》,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1998卷)》,第348~388頁;

        d.四川大學考古學系、重慶市云陽縣文物管理所:《重慶云陽李家壩巴文化墓地1999年度發(fā)掘簡報》,四川大學博物館等編:《南方民族考古》第7輯,第427~479頁。

        [83]出土煙荷包式鉞的墓葬有1999M2、M4,2000M8、M9、M10、M13,2001M60、M85。

        a.同[43]a。

        b.同[43]b。

        c. 山東大學考古學系等:《開縣余家壩墓地2001年發(fā)掘簡報》,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2001卷)》,第1429~1448頁。

        [84]出土煙荷包式鉞的墓葬有M136、M154。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萬州大坪墓地》,第41頁。

        [85]出土煙荷包式鉞的墓葬有M9、M10、M12、M15。

        a. 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涪陵市小田溪9號墓發(fā)掘簡報》,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編:《四川考古報告集》,第186~196頁,文物出版社,1998年;

        b. 重慶市文物考古研究所、重慶市文物局:《涪陵小田溪墓群發(fā)掘簡報》,重慶市文物局、重慶市移民局編:《重慶庫區(qū)考古報告集(2002卷)》,第1339~1376頁;

        c. 同[29]。

        [86]洪梅、嚴志斌:《宣漢羅家壩墓地出土巴蜀符號探析》,《中國國家博物館館刊》2019年第4期。

        [87]江章華:《巴蜀符號的變遷及其性質分析》,《四川文物》2020年第1期。

        [88]〔晉〕常璩撰,劉琳校注:《華陽國志校注(修訂版)》卷一《巴志》,第6頁,成都時代出版社,2007年。

        [89]a.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渠縣歷史博物館:《四川渠縣城壩遺址》,《考古》2019年第7期; b.陳衛(wèi)東、周科華:《宕渠與賨城——渠縣城壩遺址的考古發(fā)現(xiàn)與研究》,《四川文物》2021年第3期。

        [90]〔民國〕楊維中修、鐘正懋纂:《民國渠縣志》卷一《建制沿革表》,《中國地方志集成·四川府縣志輯》第62冊,第362頁,巴蜀書社,1992年。

        [91]〔北魏〕酈道元著,陳橋驛校證:《水經注校證》卷二九《潛水注》,第688頁,中華書局,2007年。

        [92]〔晉〕常璩撰,劉琳校注:《華陽國志校注(修訂版)》卷一《巴志》,第8頁。

        [93]〔晉〕常璩撰,劉琳校注:《華陽國志校注(修訂版)》卷一《巴志》,第24頁。

        [94]同[1]c。遺憾的是不見對此觀點的詳細論證。

        [95]孫華:《四川東周秦漢時期的銅器——以巴蜀文化時期銅器為中心》,國家文物出境鑒定四川站、四川大學博物館:《四川文物精品·青銅器》,第273~292頁,巴蜀出版社,2021年。

        [96]《史記》卷五《秦本紀》,第254頁,中華書局,2014年。

        [97]《史記》卷一五《六國年表》,第863頁。

        [98]《史記》卷四○《楚世家》,第2073頁。

        [99]〔宋〕樂史撰,王文楚等點校:《太平寰宇記》卷一三七《山南西道五》,第2676頁,中華書局,2007年。

        [100]〔唐〕李吉甫撰,賀次君點校:《元和郡縣志圖志》卷三○《江南道六》,第738頁,中華書局,1983年。

        [101]黃盛璋:《川陜交通的歷史發(fā)展》,《地理學報》1957年第4期。

        [102]《元史》卷一六○《楊大淵傳》,第3778頁,中華書局,1976年。

        [103]孫華:《蜀道遺產初論——年代、路線和遺產類型》,《遺產與保護研究》2017年第2期。

        [104]〔晉〕常璩撰,劉琳校注:《華陽國志校注(修訂版)》卷一《巴志》,第8頁。

        [105]《戰(zhàn)國策》卷三○《燕策二》,第1077頁,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年。

        [106]白九江、鄒后曦:《重慶地區(qū)東周至漢初墓葬初論》,李禹階主編:《三峽考古與多學科研究》,第232~234頁,重慶出版社,2007年。

        [107]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等編著:《宣漢羅家壩》,第291頁。

        [108]M32的E型甕同樣見于T7725⑤、T7727⑤、99H16等單位,這些遺跡單位疊壓在戰(zhàn)國墓葬之上,是墓地廢棄之后的遺存。

        [109]“(楚懷王)三十年,秦因留楚王,要以割巫、黔中之郡”?!妒酚洝肪硭摹稹冻兰摇罚?082頁。

        [110]a.《史記》卷五《秦本紀》,第268頁;

        b.《史記》卷四○《楚世家》,第2089~2090頁。

        [111]a.馮漢驥等:《四川古代的船棺葬》,《考古學報》1958年第2期;

        b.徐中舒:《巴蜀文化初論》,《四川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59年第2期;

        c.四川省博物館編:《四川船棺葬發(fā)掘報告》,第84~88頁,文物出版社,1960年。

        [112]戴竺芯:《“賨人”生活有跡可循四川渠縣發(fā)現(xiàn)兩千年前貴族船棺葬》,封面新聞2020年3月12日(https://www.thecover.cn/news/379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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