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尤美 雷 浩

引言

目前，面對著快速發(fā)展的城鎮(zhèn)化，新的建筑拔地而起，是不是老的建筑都要拆？直到最近幾年，很多有識之士已經(jīng)將欣賞的目光投向了老建筑。在古典與現(xiàn)代之間探索新老建筑立足的模式，這個問題一直是建筑與城市設計師們的研究課題之一。

由于英國在世界上是第一個工業(yè)化城市化的國家，也是歷史悠久的國家，有很多老建筑保存至今，也有很多新建筑興建其中。尤其是在其首都倫敦，既能看到斑駁陸離的傳統(tǒng)的古典建筑，也能看到多姿多彩的摩登的后現(xiàn)代“高技派”摩天大廈，吸引著來來往往的游人。因此，本研究將系統(tǒng)地選取一些倫敦著名新老建筑作為案例，采用文獻法、圖像法、對比法等進行綜合分析，探索并解讀別有意趣的新老建筑共存現(xiàn)象，以及建筑與城市規(guī)劃可持續(xù)性發(fā)展的內(nèi)涵外延的變化。并以此為借鑒，保護更多的中國傳統(tǒng)的古典建筑藝術瑰寶，以呈現(xiàn)出城市文化魅力的深厚歷史底蘊。

研究框架將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倫敦都市建筑的時空演繹軌跡；第二部分：倫敦都市設計建筑的時空演繹藝術視覺之巔。

1 倫敦都市建筑的時空演繹軌跡

在本章中，以倫敦最高建筑碎片大廈觀景臺為視角，研究都市新老建筑的時空演繹軌跡。因為它地理位置優(yōu)越，比鄰諸多，是唯一體驗倫敦全景之處。

1.1 碎片大廈——倫敦最高的建筑

矗立于倫敦泰晤士河南岸的碎片大廈（The Shard）（圖1），也稱為倫敦橋大廈、倫敦橋中心，是全歐洲的第二高建筑，也是西歐的第一高建筑。因為城市發(fā)展和人口增長需求，橫向空間越來越擁擠，利用豎向空間，擴大容納，提高土地有效使用率；也是代表城市發(fā)展水平與實力的象征，超高層應運而生，高約310 米。從2008 年9 月開始建造，直到2012 年7 月正式揭幕。建有可用72 層，加上塔頂有95 層。

圖1 碎片大廈（圖片來源：作者自攝）

其功能有購物區(qū)、餐飲區(qū)、SPA、辦公區(qū)、旅館區(qū)、公寓區(qū)、觀景區(qū)。該建筑首次運用了高層“核心筒”建筑概念設計，節(jié)省了4 個月工期，是國際超高建筑使用的主流結(jié)構(gòu)。核心筒被譽為“定海神針”。并且，內(nèi)部交通便捷，使用空間寬敞。其建筑外墻由八個玻璃幕墻傾斜組成，下寬上窄，直指空中。為豎向修長的晶瑩玻璃金字塔造型。

觀景臺上還安裝了數(shù)碼望遠鏡，可以看見倫敦200 多個名勝古跡，360 度眺望倫敦全貌，銀絲帶般的泰晤士河上的倫敦橋和倫敦塔橋、白金漢宮、英國國家美術館、大本鐘、小黃瓜等等建筑場所盡收眼底。

1.2 倫敦橋——最早的橋

緊挨著碎片大廈一個稍微偏西的角度俯瞰的三孔倫敦橋（London Bridge），它最早的建筑史是在公元50 年前后，就在這個位置，建造了“木頭橋”，是倫敦泰晤士河最古老的橋址。木頭材質(zhì)不耐久，破爛不堪，幾經(jīng)重建，直到1176 年，歷經(jīng)33 年，于1209 年建成了“石頭橋”。而現(xiàn)今的泰晤士河上的倫敦橋原橋址是已建成將近50 年的1967 年至1972年建造的“水泥橋”，僅有三個跨度。造型精煉、簡約，沒有華麗的外表，其突出功能主義特點是實用、結(jié)實，屬于現(xiàn)代派風格。正是因為它的多次重建的歷史，為其增添了文化的底蘊，并穿上了從古代到現(xiàn)代的建筑歷史的外衣。雖然它一直都在叫這個名字，但是，它自身變化的演繹軌跡，可以說是見證了人類“從木頭橋、石頭橋到水泥橋”的建筑與文化的文明進步發(fā)展史。

1.3 倫敦塔橋——最漂亮的橋

在碎片大廈另一東側(cè)角度是泰晤士河上的倫敦塔橋（Tower Bridge）（圖2），它是倫敦泰晤士河口的第一座橋。與倫敦橋間隔500 米左右，其建造時間比倫敦橋要晚幾百年，建造之時正處于18—19 世紀前后，顯著呈現(xiàn)出變革性[1]。采用了古典的三段式，對稱設計風格。是上開懸索橋，當大船通過時，中間張開，向上開啟；當大船過去后，向下降落，再次合攏。在橋的兩邊，各建有一塔。在兩座南北主塔上，有五個小尖塔。由此，根據(jù)塔尖造型分析，雖然尖塔頂與哥特風格相近，但是，它建造于維多利亞時代（1837—1901 年），與明媚華麗的巴洛克風格更近。自1894 年投用，127 年以來，連接倫敦南北兩岸，有著“倫敦正門”之稱，是電影電視攝影航拍的寵兒，也是倫敦的象征。已經(jīng)成為倫敦都市設計獨具匠心的著名景觀建筑，其極具藝術視覺的造型，令人過目不忘。

圖2 倫敦塔橋（圖片來源：作者自攝）

1.4 白金漢宮——英王宮

由碎片大廈觀景臺眺望西向角度是白金漢宮（Buckingham Palace）（圖3），它是英國君主寢宮及辦公處。宮內(nèi)有典禮廳、宴會廳、接待廳、圖書館、畫廊、音樂廳等。始建于1703—1705 年，并經(jīng)過了擴建和改造。1837 年，維多利亞女王登基之后，白金漢宮成為了英王的正式寢宮。

圖3 白金漢宮（圖片來源：作者自攝）

僅從白金漢宮主建筑分析，有以下幾個特征，古典主義標準的三段式，即立面劃分為，縱、橫三段，左右對稱，造型整齊。在此，先說明一下，英國一樓叫底層（ground floor），中國叫“一層”，在這層設計有古羅馬半圓形拱券式大門；在大門之上是古典柱式設計，再上面是三角形門楣。而且里面雕刻了圖案，是英王徽圖案，這也與宮殿相符。

采用了科林斯柱式，為“愛奧尼克”柱式變體。最早的古典建筑柱子樣式源于古希臘發(fā)明的三種基本柱式：陶立克柱式、愛奧尼克柱式、科林斯柱式。在這三種基本柱式中，科林斯柱式裝飾性更強。因此，宮殿選科林斯柱式圖案更加凸顯宮殿的華麗美觀。

整個宮殿建筑沒有特別繁雜的雕飾，莊重雄偉，具有理性美。其建筑風格應該是屬于新古典主義，是倫敦或英國的標志。在每年的夏天，女王去度假之時，向公眾暫短開放一段時間，成為了一處旅游景點。

白金漢宮經(jīng)過幾次增建，現(xiàn)在已經(jīng)形成了方形圍院建筑。宮殿建筑前面的廣場，有很多雕像。后面建有御花園，內(nèi)有花草樹木，占地遼闊，是典型英式園林。

1.5 英國國家美術館——豪華富麗的科林斯柱式

西向偏北角度是英國國家美術館（The National Gallery）（圖4），以收藏繪畫為主，是藝術視覺的盛宴。建造于倫敦市中心，坐落于倫敦最著名的廣場——特拉法爾加廣場正北，1824 年建成。在當時，只有38 幅畫作。不知何因，歐洲的巴黎盧浮宮達·芬奇《蒙娜麗莎》、梵蒂岡博物館拉斐爾《雅典學院》等收藏的歷史名畫都在國內(nèi)各類出版刊物上見過，耳熟能詳如數(shù)家珍，但是，提到英國國家美術館的名畫卻罕見，僅在最近能看到少量介紹館里面藏畫的論壇撰文。并且，英國國家美術館建筑形態(tài)風格也幾乎沒有解析評介，也許是與大英博物館混淆了，總之，感覺很陌生。在本研究中，將填補這一空白。

圖4 英國國家美術館（圖片來源：作者自攝）

看著華麗的建筑外貌，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通過查閱大量建筑文獻圖片對比找到了萬神殿，其柱式被認為是科林斯柱式。英國國家美術館的柱子設計就是取材于公元前27 年建的古羅馬著名建筑萬神殿。不僅是科林斯柱式，長方形的柱廊，而且入門前同樣是八根巨大圓柱，并且其上三角形門楣也取于此。這種源于古希臘式的建筑，一根根柱子上面是三角形門楣。而且由于建筑用途不同，它與白金漢宮在三角形門楣中區(qū)別顯著，里面沒有任何雕刻圖案。在柱子與三角之間，與萬神殿相同位置有刻字，但是，二者的文字內(nèi)容不同，其上刻的是“THE NATIONAL CALLERY”(英國國家美術館，也有譯為國家藝廊)。這里的最著名館藏之一是后印象派畫家梵高的《向日葵》（十五朵向日葵），展示出了無與倫比的平面視覺造型與色彩的激情。

同時，在英國國家美術館上也加了一個圓的拱頂，半圓形的穹頂也是仿萬神殿之頂而建。綜合分析莊重典雅的英國國家美術館屬于新古典派。

另外，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在英國國家美術館之前，竣工于1753 年的大英博物館（The British Museum）入門前也同樣是八根巨大圓柱，不同于英國國家美術館的科林斯柱式，采用的是愛奧尼克柱式，并且其上也有三角形門楣，里面雕刻著人物圖案。據(jù)以上分析可能是八根巨大圓柱式、三角形門楣的主要建筑形態(tài)相似，造成了英國國家美術館與大英博物館混淆而令人陌生的答案。同時，歐洲文藝復興（Renaissance）不是發(fā)生在英國，在繪畫美術方面一直處于沉寂狀態(tài)。直到英國國家美術館的成立，使用了萬神殿的古典柱式、三角門楣、同位刻字與半圓穹頂?shù)慕ㄖF(xiàn)象與建筑符號，由此可見對英國國家美術館建造的重視。并且建造之始不收門票，以自由捐獻方式進入?yún)⒂^，對于學習油畫等繪畫的人是幸福的，它的作用是極大地推動了英國美術領域的發(fā)展，承擔起了英國人的藝術教育；允許學生免費臨摹，提供方便的藝術熏陶，提升了英國人藝術涵養(yǎng)，增加了藝術視覺的感性認知。后來產(chǎn)生的英國“工藝美術”運動影響了世界。英國國家美術館發(fā)揮出了潛移默化的美術藝術審美理念的文創(chuàng)教育科普推廣的建筑美學功能。

1.6 大本鐘——160 多年來泰晤士河畔吟詩者

望向白金漢宮的視線中還有俗稱的“大本鐘（Big Ben）”（圖5），僅與白金漢宮間隔一個花園。2012 年英國將大本鐘所在鐘樓的正式名稱為“伊麗莎白塔（the Elizabeth Tower）”。鐘樓高約97.5 米，位于英國倫敦泰晤士河畔，是地標性建筑，于1858 年建造，塔頂設計了高高的尖頂，其建筑風格為典型哥特式。

圖5 大本鐘（圖片來源：作者自攝）

塔上安裝的時鐘采用人工發(fā)條，是世界最大的四面報時鐘。鐘面會發(fā)光，一小時報時一次。分針的長度大約為4.27 米。成為了多部電影的拍攝景點，例如：英國電影1935年的懸疑片《三十九級臺階》，男主角爬上大本鐘，用雙手緊緊握住大本鐘時針，身體懸空的場面，非常驚險，由出生在倫敦的世界著名導演阿爾弗雷德·希區(qū)柯克執(zhí)導，以獨具匠心的電影情節(jié)，賦予了古老建筑新的內(nèi)涵，令人印象深刻。使大本鐘隨著社會發(fā)展積淀了深厚的文化底蘊。

1.7 小黃瓜大廈——最貴的辦公樓

對望北岸是金融城玻璃外墻的“小黃瓜（The Gherkin）”（圖6），高180 米，41 層的商務大廈。其最大圓周長只比高度小2 米，為尖頂玻璃的螺旋造型。2004 年建成使用。今天，盡管樓已易主，但是隨著英國人因“小黃瓜”大廈造型第一眼視覺效果而起的外號卻經(jīng)典留長，不僅容易記憶，而且也廣泛地“促進公眾參與”[2]。

圖6 小黃瓜（圖片來源：作者自攝）

剛建成之時褒貶不一。因為非正統(tǒng)造型令人矚目，由此而被起了很多不同的有趣的名字。最常用的名字就是這個“小黃瓜”，由于其外形酷似蔬菜黃瓜而得此名，形成了大眾視覺印象的建筑符號。由于這種符號化元素的空間“感染力比較直接”[3]，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全英國最貴的辦公樓了，還被譽為“21 世紀倫敦最佳建筑之一”，更被稱為“未來建筑典范”。

使用電腦進行輔助設計，在該建筑上開了很多小的窗口，安裝的玻璃屏幕多達2.4萬平方米，將它們連接一體形成建筑外觀曲線。已經(jīng)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建筑形態(tài)風格，充滿了后現(xiàn)代主義的解構(gòu)與重構(gòu)的建構(gòu)風格。是倫敦第二高建筑物，現(xiàn)已成為倫敦中部的地標建筑。

這座辦公大廈以環(huán)保為設計重心，其獨特的外形設計可以縮小外表面積，降低寒冷天氣的熱量損失，以及天熱時的熱量聚集。使用玻璃幕墻可以使采光最大化，辦公室盡量自然照明和自然通風，降低了空調(diào)的使用量，高效節(jié)能。通體透明渾圓，完全符合空氣動力學的原理，沒有高層之下產(chǎn)生的陣風。

站在碎片大廈觀景臺的視角，俯瞰并感知緊鄰的倫敦橋與倫敦塔橋、白金漢宮、英國國家美術館、大本鐘，以及對岸遙相呼應的小黃瓜等新老建筑，它們已經(jīng)成為了倫敦都市設計的著名景觀和倫敦象征；新老建筑彼此襯托，在倫敦都城設計交錯的時空中，演繹出了歷史與現(xiàn)代的韻味，相得益彰，為城市營造著美不勝收的斑斕色彩。

在本章研究中發(fā)現(xiàn)，英國倫敦塔橋建成之后，即19 世紀中期英國第一次工業(yè)化城市化完成之后，伴隨“19 世紀英國保護思想的形成”[4]，城市規(guī)劃就已經(jīng)定型了。人們對歷史建筑越來越敬畏，不再一拆了之，但是，它也不同于意大利羅馬都市設計的新老城區(qū)，倫敦都市設計新老建筑正在以混搭模式進行著時空演繹。

2 倫敦都市設計建筑的時空演繹藝術視覺之巔

南京大學建筑學院副院長趙辰教授說：“藝術仍然是更令人癡迷的。”[5]對于建筑與都市設計，藝術是更高層次的要義。在第二章中，將以藝術視覺為切入點進行研究。

2.1 都市設計藝術視覺之一：倫敦都市設計就是一幅立體油畫

當代正處于高科技飛速發(fā)展的時期，在此，跳出碎片大廈觀景臺，以空中航拍倫敦都市設計建筑的時空藝術視覺為起點，從倫敦之門倫敦塔橋走起，它是倫敦泰晤士河上的第一座橋。從外貌看，自1894 年投用至今，周圍環(huán)境的城市規(guī)劃沒有大的變化，成為倫敦象征之一的地標景觀符號。毗鄰的泰晤士河南岸碎片大廈映入眼簾，遙相呼應的北岸小黃瓜大廈，相距500 米的三孔倫敦橋。跨越百年的古典精致華麗的藝術視覺、現(xiàn)代精煉簡約的藝術視覺與后現(xiàn)代摩天大廈頂級美學的藝術視覺在時空交錯的演繹中首先在此完美交融，不同的造型、色彩、層次、光線的強烈對比，“各美其美”，直達視覺的藝術體驗令觀者眼前一亮。

倫敦都市設計新建筑的天際線引人注目，好像尖利的水晶，劃破了古典的滄桑，玻璃質(zhì)感的穿透光線塔尖又慢慢地回歸了自然，融入了天空之中，與城市融為一體。它承載了都市設計的時空關系，卻又顯得不太突兀。演繹了新老建筑、城市規(guī)劃、城市設計共存的模式?？罩械膫惗囟际性O計就是一幅立體油畫的全景圖，它既是都市名片，又是都市設計建筑與文化的藝術視覺精髓詮釋。

2.2 都市設計藝術視覺之二：參考印象派畫家莫奈油畫《國會大廈》

建筑是立體的視覺藝術。南岸的碎片大廈在設計中，參考了1900 年左右法國著名的印象派畫家莫奈從居住窗口俯瞰泰晤士河時繪制的倫敦霧靄氤氳的油畫《國會大廈》[6]斜對面為倫敦塔橋。100 多年前，從1899 年直至1905 年，莫奈陸陸續(xù)續(xù)地畫了19 幅，研究泰晤士河畔光線與光影效果的藝術視覺。碎片大廈在設計中采用了玻璃面板可以改變反射光線的模式。碎片安裝的白色玻璃既折射了光線，又分散了聚光強度，營造出了優(yōu)雅輕盈的藝術視覺效果，即使在高溫天氣陽光照射下，也如美人淡妝；而且，它還可以像莫奈的畫一樣，隨著天氣變化光線強弱而發(fā)生玻璃光影顏色的驚艷變化，美得令人屏住呼吸，極富表現(xiàn)力。

頂部構(gòu)成開放式，形成可以呼吸的空間，猶如花朵含苞待放，似開未開。造型還參考了泰晤士河的帆船桅桿，在塔尖的玻璃板漸漸變細，每一片都互不接觸，不僅為高層建筑提供了自然呼吸的開放空間，而且其藝術視覺好像云海中的一葉葉船帆，帶給人們都市空間沉浸式的光線視覺效果的藝術享受。

2.3 都市設計藝術視覺之三：玻璃金字塔具有都市設計景觀建筑地標識別性

當旅客乘坐飛機經(jīng)過倫敦上空之時，第一眼能夠看到的就是碎片大廈。也有稱它“摘星塔”，令人浮想聯(lián)翩。在夜間，碎片大廈還有由12 束激光、30 束探照燈組成的燈光秀，在夜空中動態(tài)閃耀著，如同玻璃金字塔，視覺華麗，夢幻無比，給游人的藝術視覺帶來了驚喜。

由于是由多種樣式的、不同大小的玻璃面板組成，大約有11000 塊玻璃，因此而號稱“碎片大廈”。而泰晤士南岸倫敦芬喬奇街20 號大樓，由于其建筑形態(tài)與外貌，故外號“對講機大樓”，就是在玻璃面板分布凹面，好像太陽灶一樣，形成了聚光的作用，造成炎熱夏天光線聚焦，使得地面高達70 攝氏度，不僅影響行人正常行走，而且烤融了附近的停車、易拉罐、水果等，就連街道商鋪臺階也烤裂了，還可以煎蛋。碎片大廈的建筑師將整座樓的玻璃設計得非常精密復雜，每一片都被分布得小心翼翼，玻璃碎片向內(nèi)傾斜，向上延伸生長，由8 組玻璃幕墻逐漸收縮成晶瑩的玻璃金字塔建筑形態(tài)，能夠有效地調(diào)整各個光源和折射。不僅能夠提供自然光照，節(jié)約照明能源，而且，玻璃碎片之間，能夠提供自然通風，減少空調(diào)能耗，未見玻璃幕墻聚焦效應，成為了倫敦都市設計的史詩級地標。

2.4 都市設計藝術視覺之四：新建筑觸媒效應為都市設計藝術視覺提供了激情與詩意

在《倫敦視覺管理框架草案》2005 年制定之后，都市設計師避開視線保護區(qū)，高層建筑開始涌現(xiàn)。碎片大廈建筑師倫佐·皮亞諾[7]（Renzo Piano）在采訪中說：“城市和文化是同源的。”英文中城市單詞City 來自Civitas，因此，在都市設計中，包含著文化和文明的內(nèi)涵。

碎片大廈已經(jīng)完全突破了舊的模式，它的建造既有建筑的設計，也容納了城市規(guī)劃與城市設計的內(nèi)涵與外延。整合了倫敦橋地區(qū)最繁忙的交通節(jié)點，以及公共建筑可達性。所以，對于當代都市設計師而言，就有了更高的要求，第一要有周圍環(huán)境新老建筑場所友好的感知能力；第二從倫敦都市設計新老建筑的時空演繹軌跡也反映出了建筑與城市規(guī)劃正在分化為更加精細的、更加藝術視覺的景觀建筑與城市設計，所以，要有建筑與城市規(guī)劃、景觀與城市設計多維藝術視覺的整合能力。

隨著城市發(fā)展，倫敦對老建筑不再是簡單拆除，而是趨于將建筑與城市規(guī)劃多維整合，局部更新，并轉(zhuǎn)變?yōu)榧嫒菝缹W的景觀建筑與城市設計以形成倫敦都市與建筑的時空演繹的藝術視覺。新建筑的內(nèi)涵外延、科學技術、藝術視覺完全超越了老建筑，不再使用古典的建筑符號，并且賦予了都市空間可持續(xù)發(fā)展的新鮮活力，形成了現(xiàn)在的友好的“倫敦橋建筑場所”，成為帶動該區(qū)域發(fā)展的新觸媒，拉動了泰晤士河南岸經(jīng)濟增長，改變了之前發(fā)展緩慢和衰落破敗的狀態(tài)。

華燈初上之時，風格各異的新老建筑，霓虹燈的璀璨和星光的閃爍，好像一幅迷人的圖畫，詩意棲居，使得倫敦都市更為浪漫。新建筑的觸媒效應為都市設計藝術視覺提供了激情與詩意。

本章的研究顯示，當代新建筑盡管對于原有的低調(diào)奢華的古典建筑造成了強烈的藝術視覺沖擊，突破了舊的倫敦都市設計天際線。但是，倫敦都市設計新建筑的觸媒效應推動了城市發(fā)展與進步，改善了都市設計建筑的空間環(huán)境和藝術視覺體驗，優(yōu)化了都市文脈，重塑了當代倫敦都市形象。值得關注的是，自碎片大廈2012 年7 月竣工，當年倫敦力壓紐約，至今已經(jīng)連續(xù)9 年成為全球第一城市[8,9]。

結(jié)語

研究發(fā)現(xiàn)：（1）在英國倫敦都市設計中，老建筑不再一拆了之，但是，它也不同于意大利羅馬都市設計的新老城區(qū)，倫敦都市設計新老建筑正在以混搭模式進行著時空演繹；古今輝映，相得益彰，與都市空間渾然一體，既保護了古建筑，又延續(xù)了新建筑的可持續(xù)性發(fā)展。是現(xiàn)代與傳統(tǒng)的“交織傳承”[10]，最終形成了“一方天地新舊交織”新老建筑的共存。（2）倫敦都市設計新建筑碎片大廈的觸媒效應不僅推動了城市發(fā)展與進步，而且，還為都市設計藝術視覺提供了激情與詩意。

以上的研究結(jié)論，令我們驚訝于保守的英國人，形成了都市設計求新求變、多元兼容的可持續(xù)性發(fā)展的混搭模式，使得都市空間新老建筑文化和文明的內(nèi)涵資源豐富多彩越加美好。都市設計師與建筑師是由抽象概念到“具體實現(xiàn)者”[11]，以滿足都市更新需求?！俺鞘懈率浅鞘杏篮愕闹黝}”[12]，這也為國內(nèi)設計師提供了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