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亭 鄭興明

（福建農林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福建 福州 350002）

“土地者，民之本也。”土地是農民天然的財富，是農民賴以生存的重要支撐?？v觀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歷程，不難發(fā)現共產黨人早已清醒地認識到農民與土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想要解決農民問題，則需從解決土地問題著手。共產黨人在不同時期實施不同的土地政策，以解決農民在不同時期的訴求，從而不斷激發(fā)農民主體性，以適應不同階段中國發(fā)展的需要。值此建黨百年之際，梳理我國農地政策的歷史遞嬗，歸納農民主體性的變化過程，從“人”的角度總結經驗，以期為我國鄉(xiāng)村治理提供重要啟示。

一、建黨百年來農地政策演變中農民主體性的歷史遞嬗

關于農民和土地，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早有相關論述，并形成眾多思想。例如，恩格斯提出“只有使農民得到更多的土地，并且協作耕地，才能對他們有所幫助?！盵1]列寧提出俄國社會民主黨要為農民“廢除贖金”，“把從農民手中割去的土地歸還農民?！盵2]中國共產黨汲取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相關思想的合理內核，立足中國具體實情，百年來為幫助中國農民解決土地問題制定了一系列農地政策，促使農民主體性隨之產生動態(tài)發(fā)展。從歷史軌跡來看，我國農民主體性經歷了覺醒、高漲、回升、重塑等遞嬗過程。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掀起土地革命，喚農民主體性覺醒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是中國共產黨成立并初步發(fā)展的重要時期，它催生了共產黨人救亡圖存、保家衛(wèi)國的歷史使命，也使共產黨人清醒而深刻地認識到土地對于農民之重要性、農民對于中國革命之重要性。這一時期，中國共產黨先后進行多次土地革命，喚起了農民主體性的覺醒。

農民天然與土地不可分割，中國的農民更是如此?？v觀中國近代歷史的脈絡，農民的悲慘命運總是與失去土地相掛勾。中國農村社會存在豪紳地主階級，他們通過沒收、強行掠奪農民土地后又將土地租賃給農民并收取高額的稅來剝削農民。農民在瀕臨破產之際只得靠賣兒鬻女、出賣妻子來勉強度日，過得苦不堪言。此時的農民之內心種下革命的種子，然而又困于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起身反抗，他們作為中國農村社會的主人、整個國家的主人之主體性尚未覺醒。這就需要有正確的領導者出現，體恤農民，幫助農民解決土地問題，以促使農民積極參與革命，取得最終勝利。

孫中山先于中國共產黨提出“耕者有其田”“平均地權”的方式來解決中國農村土地問題。建黨之初，共產黨人所實施的土地政策亦緊緊圍繞“耕者有其田”的理念而展開。黨的五大就土地問題做出決議，主張平均地權，指出“土地國有確系共產黨對于農民問題的黨綱上的基本原則”[3]。黨的六大通過的《土地問題決議案》深刻剖析農民力爭土地的斗爭之意義所在，主張沒收豪紳地主階級的土地，分配給無地或少地的農民使用。1928年《井岡山土地法》就“沒收土地”“分配土地”“征稅”等事宜做出規(guī)定，毛澤東對此進行部分糾正，指出農民只有使用權，并禁止土地買賣。1929年《興國縣土地法》將《井岡山土地法》中規(guī)定的“沒收一切土地”改為“沒收一切公共土地及地主階級的土地”[4]。隨著中國革命不斷深入，共產黨人對農民、土地問題的認識更加趨于成熟。毛澤東提出“誰贏得農民，誰就贏得中國，解決了土地問題也就贏得了農民?！盵5]抗戰(zhàn)時期，共產黨人根據中國具體情況及時改變了土地政策，即減租減息。如此，農民的負擔稍有減輕，其生產積極性得到極大提升。毛澤東在黨的七大上明確表明農民是“中國軍隊的來源”“現階段中國民主政治的主要力量”[6]。因而必須進行土地制度改革，解放農民。解放戰(zhàn)爭時期，黨中央發(fā)出《關于土地問題的指示》就當時土地改革中存在的問題進行說明，并表明要沒收地主土地無償分給農民。農民獲得了土地，收獲了自由，其生產積極性被激發(fā)，其革命熱情被點燃。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農民義無反顧投入革命，為中國民主革命的勝利貢獻強有力的能量。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深化土地改革，助農民主體性高漲

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人民群眾建設新中國、謀求新發(fā)展的重要時期。共產黨人深刻認識到發(fā)展農業(yè)補給工業(yè)對于建設好新中國的重要性，而發(fā)展農業(yè)離不開農民和土地。這一時期，共產黨人廣泛發(fā)動農民群眾深化土地改革，助推了農民主體性的高漲。

新中國成立前夕，我國尚有不少地區(qū)未完成土地改革，地主、富農占據大量耕地，少地或無地的農民人口占比較大?？傮w而言，農民遭受地主剝削仍較嚴重。黨中央通過的《共同綱領》明確提出對于已進行土地改革的地區(qū)必須保護農民已得的土地所有權，對于未進行土地改革的地區(qū)必須發(fā)動農民群眾，建立農民團體[7]，實現“耕者有其田”。新中國成立后，共產黨人堅持群眾路線，依靠并發(fā)動農民打倒地主、取得土地，實現農村生產力大解放。1950年《中華人民共和國土地改革法》通過，而后黨中央又頒布眾多法規(guī)。共產黨人利用這些向農民群眾宣傳、解釋土地改革的合理性、必要性以及具體的方針政策，農民的覺悟逐漸有所提高。彼時，共產黨人再動員農民進行農業(yè)生產，支援國家經濟建設。農民獲得了土地，分得了大批生產、生活資料，真正實現種地不用再向地主交稅的自由，其生產積極性和經濟地位也隨之有了極大提高。土地改革不僅使農民的經濟條件得到改善，還促進了農村文化的發(fā)展。全國隨后開啟農村文化掃盲運功，以滿足農民的文化需求。1951年黨中央制定了《中共中央關于農業(yè)生產互助合作的決議（草案）》，指明農民在土地改革基礎上所發(fā)揚的兩種生產積極性，即個體經濟和勞動互助。個體農民想要由窮變富，則必須組織起來。國家對農業(yè)開啟了社會主義改造，通過互助組、初級農業(yè)生產合作社、高級社等形式對農民和土地進行一系列調整。從保證農民的土地權利，到土地入股分紅、統(tǒng)一經營，再到取消土地分紅、歸集體所有，農民群眾在黨的領導下組織起來，不斷提高生產積極性和生活水平。人民公社時期，我國實行“一平二調”的分配方式，土地等生產資料被隨意調撥，一定程度上侵害了農民財產權，其集體生產的積極性遭受打擊。農民空有個體生產積極性而無自留地，一段時間內出現了缺糧、非正常死亡等問題。共產黨人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嚴肅批評“共產風”，恢復自留地制度。朱德指出“自留地真正是救命地”[8]。鄧子恢提出“要穩(wěn)定社員自留地，并適當加以擴大”[9]。但總體而言，后期的土地政策與當時的生產力水平有所脫離，農民的生產積極性有所下降，其主體性意識亦有所減弱。

（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推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促農民主體性回升

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是中國共產黨探索改革之路帶領人民群眾“富起來”的重要時期。整個社會方方面面都走上前所未有的改革之路，農村改革亦正式啟程。以安徽鳳陽小崗村為代表的農民群眾絕地求生，簽下“生死狀”，進行包產到戶、包干到戶，此舉得到了中央的肯定和贊許。這一時期，共產黨人在全國范圍內推行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促使了農民主體性的回升。

人民公社時期所引發(fā)的弊端、造成的后果使得廣大農民為溫飽問題而愁，黨中央為解決民生問題而不懈努力。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的出現讓廣大農民的主體性意識逐漸回歸，生產積極性再次高漲，同時也極大地推動了我國土地制度的發(fā)展，促進黨的土地政策不斷改進與完善。至此，我國農村土地的所有權與使用權相分離。共產黨人在此基礎上采取一系列措施以保障農民的利益不受損、生產積極性不受打擊，進而促進農村經濟發(fā)展。例如，1982年我國第一個中央一號文件中提出建立農業(yè)生產責任制，帶動生產關系的調整[10]，讓土地在農民手里“活”起來，讓農民利用土地“富”起來。再如發(fā)展農業(yè)合作社，鼓勵農民多種經營，發(fā)展農業(yè)科技，做好做足農民的思想工作，以幫助農民更好地利用土地，發(fā)展生產。1984年黨中央明確農村土地承包年限為15年，1993年黨中央再次規(guī)定可延長土地承包年限，讓農民種地更加安心。2008年黨的十七屆三中全會明確指出允許農民以多種形式流轉土地承包經營權，發(fā)展多種形式的適度規(guī)模經營，同時不得損害農民土地承包權益[11]。此舉讓農民真正吃下“定心丸”，農民的主體性意識不斷上升。

（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確立土地“三權”分置，引農民主體性重塑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是充滿機遇與挑戰(zhàn)的時期，是全體中華兒女以全新姿態(tài)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時代。中國的農民更應以全新的視野看待“農民”這一身份、這一職業(yè)，在祖國大地種出希望。過去的家庭承包制漸顯弊端，一則農民對土地只有使用權而無處置權，無法通過土地提高收入，農民不愿種地的心理愈加強烈，導致土地撂荒，國家糧食安全無法得到保證；再則農民進行農業(yè)生產成本高，且在當時無法適應市場經濟的需求。新時代，就是要解決“誰來種地”的問題。這一時期，共產黨人緊密結合我國具體農情，確立了農村土地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三權”分置制度，更加深化農村土地改革，引領了農民主體性的重塑。

針對“誰來種地”問題，習近平指出“如果連種地的人都沒有了，靠誰來傳承農耕文化?！盵12]并提出要富裕、提高、扶持農民，讓“農民”成為一個體面的職業(yè)。這就需要充分尊重農民意愿，保障農民權益，處理好農民與土地之間的關系。在實踐中，共產黨人順應農民的意愿與需求，改革農民土地承包經營權，實現承包權與經營權分置并行。2016年黨中央發(fā)布《關于完善農村土地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分置辦法的意見》正式明確農用地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三權”分置。而后2018年黨中央又對農村宅基地“三權”分置進行了探索。農民的土地產權更加清晰，其權益得到較好的維護。同時，黨中央提出不能強制農民流轉土地以達到擴大土地經營規(guī)模的目的，更不能人為壘大戶而必須要由農民自己選擇。在此基礎上鼓勵農民適度規(guī)模經營，例如發(fā)展種養(yǎng)專業(yè)大戶、家庭農場、農民合作社等。黨的十九大提出要深化農村土地制度改革，完善承包地“三權”分置制度[13]，并明確再延長土地承包期限。農民可以在自己的土地上自由選擇經營形式，迸發(fā)土地活力，增加收入。這樣，便較好地破解“農村的土地自己用不上、用不好”的困局[14]。隨著新時代我國農村土地制度改革不斷完善，黨中央對農民意愿與權益不斷重視，使得農民作為農村的主人、土地的主人的認同感不斷加強。而如何使農民真正愿意種地、會種地，真正對這個職業(yè)產生認同感，仍是共產黨人不懈努力的方向。

二、建黨百年來農地政策演變中農民主體性的建構經驗

回溯建黨百年來我國農民主體性的遞嬗軌跡，我們不難發(fā)現，農民主體性是伴隨著農地政策的不斷演變而逐步演化的，經歷了覺醒、高漲、回升、重塑等四個發(fā)展階段。歷代中國共產黨人也深刻認識到解決土地問題對于解決農民問題的重要性，積極通過土地政策的完善和創(chuàng)新來建構農民主體性，并積累了寶貴而豐富的經驗。

（一）以真心深刻體恤農民之苦

舊時中國農村階級成分較多，毛澤東將其劃分為地主、富農、中農、貧農、工人等五個不同群體。地主和富農常年以剝削農民地租為生，農民尤其是貧農、工人生活困苦，亟需新的領導者來幫助、拯救他們。沈玄廬、彭湃、毛澤東等早期共產黨人深入了解農民之苦，帶領農民群眾發(fā)動農民運動。而后以毛澤東為代表的共產黨人深入農村進行調查，深刻意識到農民問題的重要性，直言“農民太痛苦了”。共產黨人號召農民“打土豪、分田地”，制定并不斷完善土地法，讓農民重獲土地而不受嚴重剝削。新中國成立后，共產黨人明白農民生活不易，帶領農民群眾進行土地改革，發(fā)動農民進行農業(yè)生產。改革開放以來，共產黨人更加體恤農民生活艱辛，極力肯定農民“包產到戶”的做法，并采取多種措施以改善民生。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更加將“人”放在首位，堅持以人民為本，不斷深化農村土地改革，完善農地政策，鼓勵農民多種經營。百年來中國共產黨不斷完善農地政策的歷程，使農民這一重要主體在土地上大放活力，為中國發(fā)展做出了重大貢獻。這告誡我們解決農民問題必須要從真心體恤農民之苦開始，明白農民問題的根本所在，才能真正做到為農民著想，不斷激發(fā)農民主體性，發(fā)動農民群眾力量推動中國農村改革。

（二）化行動深入了解農民之需

滿足農民的需求始終是中國共產黨努力的方向，無論是過去農民圖生存、謀發(fā)展、求穩(wěn)定，還是新時代農民對美好生活無限向往。革命戰(zhàn)爭年代，共產黨人通過深入農村調查、發(fā)動農民運動，深刻認識到農民群眾真正所需、力量之大。從土地問題著手，共產黨人多次開展土地革命，制定土地法，滿足農民對擁有土地的需求。新中國成立后，共產黨人再次認識到農民群眾是中國發(fā)展的力量之源，而彼時的農民之需莫過于真正擁有土地而不再受地主剝削，進一步謀求自身發(fā)展。共產黨人深化土地改革、制定土地法律法規(guī)，帶領農民在廣闊的土地上不斷探索出路。改革開放以來，共產黨人再次意識到民生問題的重要性，肯定了農民群眾的偉大創(chuàng)造，并不斷完善土地政策，幫助農民用好土地。新時代中國共產黨更加重視農民之需，將“堅持農民主體地位”融入到農村工作當中。隨即深入開展農村改革，確立土地“三權”分置制度，并提出培養(yǎng)職業(yè)農民，不斷解決農民與土地的關系，以增加農民收入并給予農民更加體面的生活。從黨的百年農地政策的演變過程不難看出，共產黨人切切實實化真心為行動，深入了解農民所需所求。這告誡我們想要解決農民問題則必須付諸于行動，深入了解農民真正想要。

（三）守使命深切保障農民之利

保障農民利益是中國共產黨從事農村工作、解決“三農”問題的重要主線。革命戰(zhàn)爭年代，共產黨人深知農民之苦、之需，通過解決農民最關切的土地問題來幫助農民擺脫受壓迫、受剝削的悲慘命運。新中國成立后，共產黨人首先從土地問題著手，在全國范圍內開展土地改革，并制定相關法律法規(guī)來積極引導農民、向農民解釋土地改革之重要性與合理性，同時鼓勵、號召農民積極生產，一時間形成了農業(yè)生產熱潮。改革開放之后，共產黨人通過不斷完善土地政策、完成農村稅費改革，采取多項民生措施，以保障農民利益訴求。同時肯定農民的自主創(chuàng)造，如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村民自治等。黨的十七大更是明確提出要發(fā)揮農民主體作用，建設好社會主義新農村。黨的十九大明確了共產黨人的初心與使命，共產黨人必須要堅守使命真正做到全心全意為農民群眾服務。習近平指出“農村改革不論怎么改，都不能把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制改垮了……把農民利益損害了?！盵15]新時代共產黨人緊緊圍繞處理好農民與土地的關系以深化農村改革，并明確“農民的土地不能隨便動”。百年來黨的農地政策演變之過程亦是共產黨人不斷維護農民之利益、發(fā)揮農民之主體性的過程。這告誡我們必須時刻牢記使命，保障農民利益，才能真正做到為農民群眾謀福利。

三、建黨百年來農地政策演變中農民主體性遞嬗的重要啟示

回顧歷史、總結經驗、展望未來。梳理建黨百年來農地政策的演變理路，分析農民主體性隨之發(fā)生遞嬗的歷史軌跡，并站在農民的角度總結歷史經驗，這也為當前我國鄉(xiāng)村治理提供了一些重要啟示，即要堅持以農民為中心、扎根底層；堅持黨的領導，緊跟步伐；堅持社會主義制度，不忘原則。

（一）堅持以農民為中心，扎根底層

“堅持以農民為中心”體現在百年來黨帶領農民群眾不斷完善農地政策的奮斗歷程之中，這更應是新時代我國鄉(xiāng)村治理所要遵循的基本準則。當前我國三農工作中仍凸顯出眾多問題，如何激發(fā)農民主體性、發(fā)揮農民主體作用便是其中之一。隨著我國脫貧攻堅戰(zhàn)的圓滿成功，農村社會隨即踏入脫貧攻堅與鄉(xiāng)村振興有效銜接之旅。這需要廣大農民群眾的力量加以推動，需要農民廣泛參與到鄉(xiāng)村治理當中。地方政府、基層干部則必須要做到堅持以農民為中心，扎根底層。這主要體現在尊重農民意愿、維護農民利益，真正了解農民心中所想、所需。正如毛澤東所說，“群眾不講真話，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的來意是否于他們有利”。首先，需要基層干部像交朋友一樣真心地與農民談話，深入了解農民生活中遇到的問題與困難；其次，需要廣泛動員農民群眾參與鄉(xiāng)村治理，為農民群眾正確解讀相關政策，以不斷提高他們的政治覺悟。此外，在農村大小事務上要多聽聽農民的聲音，才能真正做到為農民群眾辦實事。例如，基層干部可以利用微信群聊等線上形式聽取農民反饋的問題，并及時加以處理，同時就關系到農民生活的問題定期予以通知。通過創(chuàng)新與農民交流的形式，基層干部的工作得到極大的便利，也能及時知曉、處理農民問題，提高農民的滿意程度。這也方便農民傾訴心聲，有利于激發(fā)農民主體性意識，為鄉(xiāng)村治理提出自己寶貴意見。

（二）堅持黨的領導，緊跟步伐

堅持黨的領導是百年來農地政策演變、激發(fā)農民主體性的根本保障，也應是新時代鄉(xiāng)村治理的根本遵循。新時代鄉(xiāng)村治理中如何使農民群眾不斷增強其自身存在感，發(fā)揮主體作用，而不是“干部干、群眾看”，就必須要發(fā)揮基層黨組織的戰(zhàn)斗堡壘作用，讓農民群眾堅定步伐跟著黨走。首先，基層黨員干部必須要堅定理想信念，以身作則，為農民群眾樹立好榜樣，取得農民群眾的信任。其次，基層黨員干部必須要定期接受培訓、展開自主學習?！按蜩F還需自身硬”，要想在農民群眾當中有效普及黨的相關方針政策、發(fā)動農民群眾廣泛參與鄉(xiāng)村治理，基層黨員干部必須要自身擁有過硬本領，對相關政策有正確的認知。最后，基層黨員干部必須要有堅強的心理素質和深切的農民情懷，才能有耐心和毅力做好農民思想工作，才能得到農民群眾的肯定與信任。農村社會中不乏有形式主義、官僚主義之風，久而久之農民對于基層干部的信任度不斷下降，這既不利于農民主體性意識的增強，更不利于農村社會的穩(wěn)定發(fā)展?；鶎狱h員干部作為黨在農村社會的代言人，必須要從自身改革做起，堅持團結帶領農民群眾將黨的正確政策方針在農村落實落地。

（三）堅持社會主義制度，不忘原則

百年來黨的農地政策演變是在堅持社會主義制度為原則的基礎上進行的，新時代鄉(xiāng)村治理也必須要堅持社會主義制度，不忘原則。正如建黨百年歷程中我國農地政策隨著我國具體農情而不斷進行調整，以真正滿足農民所需，這些都是基于中國特定環(huán)境之下的產物。中國共產黨成立至今的百年道路，更是共產黨人團結帶領人民群眾探索民族復興之路，并取得了眾多成績，這亦是基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之下的。毛澤東曾指出“社會主義制度促進了我國生產力的突飛猛進的發(fā)展?！盵16]新時代我國鄉(xiāng)村治理則必須要堅持社會主義制度，要在中國的特定環(huán)境之下進行。國外亦有不少國家進行鄉(xiāng)村治理，并利用他們的手段不斷發(fā)揮農民主體作用。我們在借鑒他人合理之處時，更應立足于我國實情，不斷發(fā)揮社會主義制度優(yōu)勢，利用中國特色的方式促進農民主體性意識不斷增強，以發(fā)揮農民主體作用，推動鄉(xiāng)村有效治理。而堅持社會主義制度，應堅持人民當家作主，發(fā)揚社會主義民主。在鄉(xiāng)村治理具體實踐中，應當給予農民更多的權利，不應事事包攬，將原本是農民的活干了。基層干部應積極引導農民，而非強制性地要求農民必須怎么做。因此，在新時代我國鄉(xiāng)村治理中發(fā)揮農民主體作用，必須要立足我國國情、農情之根本，堅持社會主義制度，不偏離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