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 珊 戴麗冰 翁春輝 趙向陽 王曉燕 郭愛芳
下頜阻生智齒拔除術為口腔科門診一常規(guī)手術,由于存在手術創(chuàng)傷及風險,較易使患者產生恐懼心理,隨著微創(chuàng)理念的深入,渦輪手機拔牙技術逐漸被廣大醫(yī)務工作者所接受。但臨床工作中發(fā)現某些下頜智齒采用渦輪手機拔除術后腫脹度較以往傳統劈鑿法更重。以往對兩種方法術后效果比較中,術后腫脹度常作為次要研究指標之一[1,2],且對下頜阻生智齒進行詳細分類研究的報道較少。本實驗選取下頜中位Ⅰ類近中阻生智齒作為研究對象,采用直接測量法對兩種拔牙法術后腫脹度進行比較,以期對臨床工作提供指導。
1.臨床資料:選擇2019 年6 月至2019 年12 月在我科行下頜阻生智齒拔除術的患者40 例,其中男20 例、女20 例。納入標準:①符合臨床拔牙指征并排除拔牙禁忌證;②根據臨床檢查及曲面斷層影像資料選擇下頜中位Ⅰ類近中阻生智齒作為研究對象,且牙根已發(fā)育完全;③術前開口度正常,所拔智齒無松動,無叩痛。依據隨機數據表,將40 例患者平均分為渦輪手機拔牙組20 例及傳統劈鑿拔牙組20例,其中前一組男10 例,女10 例,年齡26~41 歲,平均年齡(33.56±6.25)歲,后一組男10 例,女10例,年齡26~40 歲,平均年齡(33.45±6.12)歲,2 組患者平均年齡及男女比例無統計學差異(P>0.05)。
2.治療方法:2 組手術操作均由同一名醫(yī)師完成,麻醉:含1:10 萬腎上腺素的2%利多卡因行阻滯麻醉及前庭溝術區(qū)局部浸潤麻醉,切口:采用角形切口,近中切口自第二磨牙遠中頰側呈45 度斜向前下,遠中切口從遠中齦緣正中斜向外后方[3]。渦輪手機拔牙組:采用仰角45 度手機去除智齒頰側骨壁至最大周徑,盡量保留骨壁高度,手機截冠,于牙根頰側骨壁處磨出牙挺間隙,挺松后拔除;傳統劈鑿組采用骨鑿去除智齒頰側骨壁至最大周徑,骨鑿劈開智齒近中牙冠,敲擊牙挺進入牙根與骨壁間隙,挺松后拔除,搔刮拔牙窩,生理鹽水沖洗后,縫合,紗布壓迫30 分鐘,術后48 小時復診進行測量觀察。
3.項目觀察:采用直接測量法評價兩組術后腫脹程度:選用軟尺分別計算手術前后“面部測量距離”的增量與術前“面部測量距離”的比值得出患側面部腫脹百分率作為評價指標[4]。其中面部測量距離為患側口角至耳屏最下點的體表距離[5]。
由于下頜阻生智齒拔除術后面部腫脹高峰往往出現在術后48h 左右,故術后測量時間選擇在術后48h 進行[6]。
4.統計學分析:采用SPSS21.0 軟件包對數據進行統計學分析,應用獨立樣本t 檢驗進行組間比較,P<0.05 為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渦輪手機拔牙組,患側面部腫脹平均百分率為9.5%±0.027,傳統劈鑿拔牙組,患側面部腫脹平均百分率為5.8%±0.022,渦輪手機拔牙組術后面部腫脹百分率高于傳統劈鑿拔牙組(P<0.05)。
在下頜阻生智齒中,垂直阻生最常見,近中阻生其次,水平阻生較少,其中近中、水平阻生對鄰牙危害性更大,且水平阻生牙拔除難度大于近中阻生牙[7];根據下頜阻生智齒與下頜升支與第二磨牙的關系分為Ⅰ類、Ⅱ類、Ⅲ類,其中Ⅰ類阻生齒拔除更容易[7];根據智齒在頜骨內的深度,分為高位、中位、低位,其中高位阻生由于萌出較多,拔除時一般可不予去骨處理。本試驗根據以上智齒分類特點選取對鄰牙危害較大,拔除相對容易且術中需去骨操作的下頜中位Ⅰ類近中阻生智齒為研究對象,結果認為渦輪手機拔牙法較傳統劈鑿拔牙法而言,術后腫脹更明顯。原因可能由于渦輪手機去骨及磨出牙挺放置間隙操作時,更容易暴露骨松質區(qū)微小血管,而傳統劈鑿拔牙法,通過骨擠壓的方式,可壓迫骨質間微小血管,從而使術中及術后滲血小于前者,故而腫脹較輕。
梁清軍通過對108 例下頜阻生智齒拔除術進行分組觀察,發(fā)現微創(chuàng)拔牙法術后腫脹發(fā)生率為2/3.70高于傳統拔牙法4/7.41[8],與本研究結果相近。但絕大部分學者認為采用渦輪手機等工具的微創(chuàng)拔牙法術后腫脹率低于傳統劈鑿拔牙法[1,2],原因可能是未對智齒拔除進行分類比較,在數據分析時涵蓋了拔除難度較大的下頜阻生智齒。渦輪手機拔牙法操作精準,簡便,在拔除難度較大智齒時優(yōu)勢格外明顯,創(chuàng)傷明顯小于傳統拔牙法。同時對于高位阻生且不需要去骨拔除的下頜智齒而言,由于拔除時僅需截冠、分牙,去骨操作少,術后腫脹率可能也低于傳統劈鑿法。
本研究僅對下頜中位Ⅰ類近中阻生智齒拔除術后的腫脹進行了分組觀察,認為傳統劈鑿法較渦輪手機拔牙法而言,術后腫脹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