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賢
我的外婆是一個農(nóng)村老太太,沒讀過什么書,一生清苦。
她生病以后,雖然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卻對死亡有著一種特別的豁達(dá)。有時候半夜病痛發(fā)作,明明很疼,她卻說:“我不怕,反正就算死了,我也是死在自己家床上的?!?/p>
在去世的那天晚上,有很長時間她都處在昏睡中。
可是,午夜的時候,她忽然醒了,跟陪在身邊的子女說:“不要怕,人都是要死的,慢慢來,不要慌?!?/p>
交代完這些話,她就去世了。哪怕在去世之前,她還在想著安慰子女。
家就是她最大的人生意義。
(林冬冬摘自臺海出版社《了不起的我:自我發(fā)展心理學(xué)》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