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貴燈 陳俊佳

(贛南師范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江西 贛州 341000)

顧肯夫，江蘇吳縣人，是中國早期電影的先驅。其創(chuàng)辦大中華、公平等電影公司，培養(yǎng)張織云、胡蝶等電影人才，拍攝《人心》《可憐天下父母心》等優(yōu)秀影片，發(fā)表《描寫論》《滑稽明星談》等針砭影評，這些貢獻使得他獲“獨能開風氣之先”贊譽。然而這位表現卓越的電影人卻在電影史領域研究之中失去應有的地位，甚至連他生卒年歲都存在不少爭議。因此有必要對顧氏生卒年歲、影戲活動及創(chuàng)作年譜進行考證、梳理。

就顧肯夫生卒年歲而言，目前學界普遍采用顧肯夫同鄉(xiāng)、蘇州籍文化學者溫尚南《姑蘇影人》的說法，即顧肯夫生于19世紀90年代，卒于1932年。如丁亞平主編書籍《百年中國電影理論文選》與羅藝軍、李晉生編書籍《20世紀中國電影理論文選 》對顧肯夫的生卒年均持此類觀點。不過，溫尚南的觀點與顧肯夫好友徐恥痕的說法存在差異。徐恥痕在《中國影戲大觀》中云：“弱冠時即與友人創(chuàng)辦《影戲雜志》?！薄队皯螂s志》創(chuàng)辦于1921年，若“弱冠”為實指，則顧肯夫生年為1901年左右，與溫尚南所述19世紀90年代有近10年誤差；若“弱冠”為虛指，這徐、溫二人觀點相似。筆者根據新發(fā)現的文獻，證明溫尚南關于顧肯夫卒于1932年的說法是錯誤的。根據下文年表可知，顧肯夫在20世紀四五十年代依舊活躍于影戲舞臺上。

因相關文獻的佚失，顧肯夫出生至其參加影戲活動的這段歷史目前尚無法補足，本文主要對顧肯夫的影戲活動及創(chuàng)作進行梳理，除了增補了很多《姑蘇影人》《中國電影通史》失收或失記的文章與影片，還對顧肯夫的文藝活動等進行考證，從中了解到顧肯夫的影戲生涯與他的文藝觀念。此外，也可與當時期洪深、陸潔、潘毅華等相關影人資料進行互補。

1920年

4月28日，參加上海商界聯合會緊急會議。(刊載于《民意日報》第3版)

5月4日，《解放日報》創(chuàng)刊，顧肯夫為撰稿人之一。

11月4日、5日，連載劇本《打架》。(刊載于《急賑游藝大會特刊》)

同年，翻譯《獨居吟》，原作章閣芝。(刊載于《解放畫報》第3期)

1921年

4月1日，與陸潔、張光宇合作創(chuàng)刊《影戲雜志》，并發(fā)表《影戲雜志〈發(fā)刊詞〉》一文。

7月1日，《閻瑞生》首映，顧肯夫反串王蓮英母親一角。

9月25日，在大行臺五層開的商界聯合會議成立會，顧肯夫作為山西路代表出席(刊載于《申報》)。

同年，連載《三：害蟲的研究》《五：月球的研究》《七：彗星和流星的研究》(刊載于《科學常識》)。

同年，連載《三：聲學》《四：閃電和雷聲》《七：喉嚨構造》《八：寒暑表》(刊載于《智識》)。

同年，作《卻通百代》一文，并附照片介紹(刊載于《影戲雜志》第1卷2號)。

1922年

1月，翻譯《鐵窗風味》并附照片。

1月25日，作《“鐵窗風味”電影本事創(chuàng)作后記》(刊載于《影戲雜志》第1卷第2期)。

10月10日、12日、14日、16日、18日、22日、24日、26日，連載《中國影戲之覺悟談》(刊載于《民報》)。

11月5日，作《三本劇本事》(連載于《戲劇周報》，每七日一期至1931年3月25日完結，共19期)。

同年，翻譯名家短劇《謊》，原作摩爾諾(匈牙利)(刊載于《半月》第2卷第6期)。

同年，參與上海孔雀電影公司電影字幕翻譯工作。其他著名翻譯者還有陳壽蔭、潘毅華。

1923年

6月25日，與陸潔、周志伊等創(chuàng)辦《影戲半周刊》，鼓吹影戲事業(yè)(刊載于《時報》第四版)。

9月，仿任矜蘋之晨社，與陸潔一道組建上海商社。

11月13日，作《藝術前面的中國影戲問題》(刊載于《時報》第四張)。

11月24日、25日，連載《滑稽明星談》(刊載于《時報》第四張)。

12月18日、19日，連載劇評《記新劇〈潑婦〉》(刊載于《新聞報》第四張)。

12月19日，作《觀〈孤兒救祖記〉后之討論》(刊載于《申報》)。

同年，作《美國影戲消息》(刊載于《心聲：婦女文苑》，第一卷第二期)。

同年，作《〈漁家女〉影戲說明》(刊載于《心聲：婦女文苑》，第一卷第三期)。

1924年

1月21日、22日，連載《評羅賓漢》(刊載于《新聞報》第五張)。

同月，馮鎮(zhèn)歐投資經營大中華影片公司，主要制作人員有陸潔、顧肯夫、陳壽蔭、卜萬蒼等。

3月26日，導演作品《人心》開拍，并于9月1日在卡爾登大劇院首映。

5月20日，預告《人心》劇本將在《電影雜志》第2期發(fā)表。(刊載于《時報》)。

5月，任矜蘋創(chuàng)辦《電影雜志》，顧肯夫為編輯主任。第1期發(fā)表《中國影戲劇本的必要特點》《近年電影觀眾之趨向》。出至1925年秋共13期，由顧肯夫、程步高、朱瘦菊等主編。

同年，大中華電影學校成立，是中國早期培養(yǎng)電影演員的學校，8個月后關閉，顧肯夫曾任該校教師。

同年，潘毅華、顧肯夫合編《俠盜羅賓漢》，主要介紹美國電影《俠盜羅賓漢》的故事情節(jié)并附有幕后花絮(由卡爾登影院發(fā)行)。

同年，作《王君元龍》(刊載于《電影雜志》第2期)。

同年，作《張織云小傳》(刊載于《電影雜志》第3期)。

同年，作《藝術家的生活》(刊載于《電影雜志》第3期)。

1925年

4月24日，下午3時出席中央大戲院開幕演說，同行有任矜蘋、陳壽蔭等，周劍云主持。(刊載于4月25日《申報》第七版《中央大戲院開幕紀》)。

5月8日，作《藝術當求普遍》(刊載于《申報》)。

6月，大中華影片公司與百合影片公司合并，顧肯夫位列編導之列。

同月，天一公司創(chuàng)立，顧肯夫位列導演之列。

8月2日，作《銀燈痛言》(刊載于《三日畫報》)。

8月，張光宇《三日畫報》創(chuàng)刊，顧肯夫任圖畫作者與撰稿人。

10月16日，顧肯夫與振宇作圖《三日一頭》(刊載于《三日畫報》)。

10月29日，顧肯夫導演公平影片公司第一片《公平之門》(刊載于《時報》第三版)。

11月3日，顧肯夫《公平之門》已完成十分之八。(刊載于《三日畫報》第三十二期)。

11月8日、10日、12日、14日，連載顧肯夫、唐世昌、鳳昔醉作《介紹喉癥醫(yī)生蔣方九》(刊載于《新聞報》第八版)。

11月10日，《時報》評《公平之門》法庭一幕，顧肯夫所扮錢大成派人拿蜜糖滴入眼中宛如哭泣。(刊載于《時報》第3張《顧肯夫之蜜淚》)。

同年，作《壽頌》(刊載于《世界畫報》第49期)。

同年，潘毅華、顧肯夫編輯《我王萬歲》。

同年，作《記卡爾登之三出影戲》(刊載于《電影周報》第3期)。

同年，編劇《新人的家庭》，由明星公司任矜蘋導演，為黑白無聲片。

同年，贈《村樹云迷》照片(刊載于《三日畫報》)。

1926年

1月5日，作《我與新人的家庭》(刊載于《新聞報》)。

1月6日、27日，作《古裝電影談難(一)》(刊載于《三日畫報》第82期)、《古裝電影談難(二)》(刊載于《三日畫報》第89期)。

3月22日，顧肯夫在鳳昔醉、王侃婚禮上贈“開張駿發(fā)”四字。(見周瘦鵑著《鳳凰緣》，刊載于《禮拜六的晚上》第93期)。

4月20日，顧肯夫編輯《二姑娘》劇本，由新人影片公司25日拍攝(刊載于《時報》)。

4月22日，顧肯夫在于毅華婚禮上，與張光宇、許窺豹、姚家驥等人登臺串劇道賀(周瘦鵑著《柔與毅》，刊載于《禮拜六的晚上》第103期)。

6月24日，顧肯夫作《〈難為了妹妹〉全體演員敬謝惠贈花籃諸君》(刊載于《新聞報》)。

同月，作《神州派》(刊載于神州公司《〈難為了妹妹〉特刊》)。

11月12日，脫離神州入天一，第一片攝《賣油郎獨占花魁女》，第二片攝《桃園三結義》(刊載于《小日報》第104期)。

11月29日，顧肯夫導演之《可憐天下父母心》開演于世界大劇院(刊載于《時報》第3張)。

11月，作《描寫論》(刊載于《銀星》第3期)。

12月15日，顧肯夫因爭劉三三而控告鄭溢茲(刊載于《福爾摩斯》)。

12月26日，《上?；▓蟆穲蟮李櫩戏虮甲吣媳?，籌劃成立一聯絡電影界的新組織(刊載于《上?；▓蟆?。

同年，與友人梅墅君合辦公平影片公司并導演《公平之門》。

同年，導演字幕《可憐天下父母心》，施濟群編劇，神州影片公司發(fā)行。

同年，秦錚如導演《蘆花余恨》(又名《蕩婦》)，葛天夢攝影，顧肯夫解說，愛美電影社發(fā)行。

同年，編劇《上海之夜》，鄭溢茲導演，神州公司發(fā)行。

同年，邵醉翁、裘芑香導演《唐伯虎點秋香》，顧肯夫任分幕兼美術。

同年，顧肯夫與李倩萍導演《好兒子》，10本，鄭劍秋編劇，神州公司發(fā)行。

同年，顧肯夫與邵醉翁二人導演兼分幕《孫行者大戰(zhàn)金錢豹》，邵逸夫攝影，天一公司發(fā)行。

同年，編劇《上海三女子》，導演任矜蘋，新人影片公司發(fā)行。

同年，顧肯夫為《孟姜女》作解說，邵村人編劇，胡蝶主演，天一公司發(fā)行。

同年，顧肯夫、萬籟天導演《賣油郎獨占花魁女》，供仲山、周克攝影。

1927年

1月1日，作《元旦書三日畫報》，另有陸潔《新年吉利語》、葉淺予《元旦新裝》(刊載于《三日畫報》第106期)。

同月，作《中國電影藝術泛論》(刊載于《申報》)。

同月，心冷作《去年一年看過的影戲》，提及顧肯夫《公平之門》“太偏于理想，不是平常人所能看得懂的，因為曲高和寡結果極不好”(刊載于《大公報(天津版)》)。

6月29日，作《鐘聲》，增刊二版。

7月5日，參與上海電影界14家電影公司攝片助餉會成立大會，顧肯夫出任導演委員會委員(刊載于《申報》7月7日)。

9月14日，顧肯夫編輯三日刊《中央戲報》，至1928年3月11日?？?/p>

9月30日，《笑報》報道顧肯夫(阿哥弟)與名票友、京胡大家林如松(阿弟哥)之稱呼由來(刊載于《笑報》)。

11月10日、13日、16日，連載《斥小霸王》(刊載于《小金剛鉆》)。

11月10日，一天作《請問顧肯夫》(刊載于《紅明星》)。

11月15日，《紅明星》刊登《捧顧肯夫》(刊載于《紅明星》)。

11月28日，《周世勛與顧肯夫筆戰(zhàn)由來》(刊載于《大羅天》)。

11月，顧肯夫參與起草上海電影檢查法規(guī)。

12月5日，三日刊《明鏡》創(chuàng)刊，顧肯夫出任編輯，該刊為鴛鴦蝴蝶派小報，格式仿《晶報》，館址在寧波路渭水坊，出至1928年12月16日第50期?？?/p>

同年，參與導演《劉關張大破黃巾》，總導演邵醉翁，編劇邵山客。

同年，顧肯夫、李萍倩導演《好兒子》，主演嚴月嫻、孫敏、嚴工上。

同年，為《仕林祭塔》(又名《白蛇傳》)做解說，該片導演邵醉翁、李萍倩，攝影王士珍，由天一公司發(fā)行。

同年，為《女律師》做解說，該片總監(jiān)邵醉翁，導演裘芑香、李萍倩，由天一公司發(fā)行。

1928年

3月22日、24日，連載宣傳《可憐天下父母心》(刊載于《益世報》)。

5月22日，作《觀眾之心理》(刊載于《新聞報各業(yè)?？?電影號)》)。

1929年

7月20日，雨蘅作《談談電影刊物》內涉及顧肯夫《電影雜志》(刊載于《益世報》)。

9月7日，社會局顧肯夫等13人于民國十八年(1929)九月七日呈準上海特別市政府分別委任為電影檢查委員會委員(刊載于《上海特別市電影檢查委員會成立經過情形、目前進行狀況報告書》)。

同年，與徐公美一道起草電影審查細則(《各部工作概況：宣傳部》刊載于《市政公報命令(第三十一期委任令第271號)》)。

1930年

4月5日，《大亞畫報》刊登《楊耐梅怒打顧肯夫》，“顧不肯”綽號出現(刊載于《大亞畫報》第二百九十期)。

4月18日，翻譯莫泊桑作品《槍手之妻》，截至7月2日，共24期(刊載于《商聲》)。

6月12日，云飛車行控訴顧肯夫未付車費40.75元(刊載于《克雷斯》)。

8月2日，翻譯莫泊桑作品《兒子》。截至9月11日共12期完結(刊載于《商聲》)。

9月14日、17日，11月16日、19日、22日、25日、28日，12月1日、4日、7日連載翻譯莫泊桑作品《條椅老婦》(刊載于《響報》)。

12月13日、16日、19日、22日，連載翻譯莫泊桑作品《海上》(刊載于《響報》)。

1931年

1月8日，毅華作《顧肯夫全x心肝》(刊載于《社會日報》第2版)。

1月8日、11日，毅華作《答顧肯夫》(刊載于《福爾摩斯》第3版)。

4月，作《有聲片全部對白及〈歌女紅牡丹〉》(刊載于《歌女紅牡丹特刊》)。

11月10日，顧肯夫執(zhí)行律務：涉及個人背景介紹(刊載于《民國日報》第3張第2版)。

11月13日，顧肯夫律師執(zhí)行律務(刊載于《新聞報》。

1932年

4月25日，顧肯夫檢舉姚廷光背離會員守則(刊載于《大晶報》號外第491期)。

6月14日，顧肯夫出席王元龍被控案(刊載于《東方日報》第19期)。

7月2日，因誹謗訴訟，被罰金50元且停止一切出庭(刊載于7月30日《姚廷光會員函》)。

7月28日，劉耀昌與王仁伯創(chuàng)華洋影片公司，顧肯夫幫忙(《顧肯夫重與影界發(fā)生關系》刊載于《羅賓漢》)。

8月1日，《羅賓漢》聲明所載《顧肯夫重與影界發(fā)生關系》一文絕無此事，顧肯夫與王仁伯等不識(刊載于《羅賓漢》)。

11月27日，顧肯夫、鳳昔醉、方劍白、王劍三等聯名發(fā)表《質問上海法政學院畢業(yè)同學會執(zhí)行委員會及所謂上海法政學院畢業(yè)同學全體大會啟事》(刊載于《新聞報》)。

12月1日，翻譯莫泊桑作品《莫林這只豬玀》(刊載于《萬歲雜志》第1卷第9期)。

12月16日，山羊作《一日一導演》介紹顧肯夫(刊載于《影戲生活》復活第99號)。

同年，發(fā)起成立中國電影教育協會。

同年，王元龍被控案于盧家灣特區(qū)第二院第三法庭開審，王延、顧肯夫作為王元龍律師出庭辯護(刊載于《電影圖畫日報》復活第10號38期)。

同年，張織云和王元龍合演新片，顧肯夫重操舊業(yè)上訴十號案(刊載于《電影圖畫日報》復活第11號39期)。

同年，周文珠準備打官司，顧肯夫為代理律師(刊載于《電影圖畫日報》復活第34號)。

同年，翻譯莫泊桑作品《兩姊妹》連載于《萬歲雜志》第1卷第3、4、6、6期。

1934年

王壽富作《一日一律師》談及顧肯夫(刊載于《金剛鉆》)。

1935年

翻譯莫泊桑作品《房東太太》(刊載于《金剛鉆》)。

1936年

2月22日，《鐵報》刊登《張織云之享名，是顧肯夫一手提拔》(刊載于《鐵報》)。

3月24日，代表月明影片公司發(fā)布公告(刊載于《民報》第1張)。

同年，《娛樂周報》刊登《張織云與顧肯夫的關系》一文(刊載于《娛樂周報》第2卷第8期)。

同年，亞公作《電影明星不賞臉》，談及顧肯夫噱頭失敗，辣斐舞廳開幕不吉(刊載于《跳舞世界》第1卷第8期)。

同年，翻譯[美]Thomas A.Jaggar作品《火山島紀行》(刊載于《旅行雜志》第10卷第5期)。

1940年

同年秋，顧肯夫參與新光電影院經理夏連良集中申曲界有聲望演員的上海滬劇社。

1943年

1月7日，一方作《顧肯夫賣酒事》(刊載于《海報》)。

1月12日，一方作《顧肯夫賣酒記》(刊載于《海報》)。

4月14日，劉郎作《顧肯夫與申曲》(刊載于《海報》)。

1946年

10月7日、8日、9日、10日，翻譯莫泊桑作品《標準丈夫》(刊載于《今報》短篇小說大會串)。

1947年

1月1日，作《恭賀新禧》(刊載于《立報》)。

同年，顧肯夫、吳琴蓀兩律師擔任滬劇周刊發(fā)行人葉洚君顧問保障其權益(刊載于《滬劇周刊》)。

1950年

1月26日，出席假寧波路錢莊俱樂部召開的“從春節(jié)競賽談改革滬劇”專題座談會(刊載于《大公報》)。

1月29日，在“上海市戲曲改進運動春節(jié)演唱競賽委員會”(12個劇種)17位委員中，顧肯夫位列其中。

10月31日，出席上海市文化局戲改處主持下舉行的“滬劇舊劇目研究座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