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是代代相傳、留存于基因中的無形財富,它們可以是悅耳動聽的歌謠,可以是活躍在手中的技藝,它們貼近大眾生活,是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宜興作為國家歷史文化名城,文化底蘊深厚,一共擁有88項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項目,其中有關陶瓷技藝的一共有10項,分別是:國家級的宜興紫砂陶制作技藝和宜興均陶制作技藝,江蘇省級的宜興青瓷制作技藝、宜興彩陶裝飾技藝、宜興龍窯燒制技藝和宜興陶傳統(tǒng)倉儲技藝,宜興市級的宜興紫砂礦料練制和運用技藝、宜興陶柴燒技藝、傳統(tǒng)鋦瓷技藝、陶胎髹漆技藝。
宜興紫砂陶制作技藝
宜興紫砂陶制作技藝是指利用宜興當?shù)刈仙霸?,通過圍片拍打成型、泥片鑲接成型以及捏塑、堆塑等傳統(tǒng)手工藝,并借助一些特殊而有效的工具制作成器物。明代晚期以后,紫砂陶制作藝人經(jīng)過長期探索,創(chuàng)造了陶刻、鑲嵌(鑲嵌金、銀、玉石、色泥、螺鈿、紅木、瓷花等)、包錫、包漆、泥繪、粉彩、彩釉、琺瑯彩、描金、浮雕、鏤雕、絞泥、模印、貼飾等一系列裝飾技藝。宜興紫砂材質(zhì)優(yōu)良、工藝獨特、品類豐富、造型多樣,它集實用性、藝術性于一體,具有濃郁的地域特征和民族風格。
目前宜興紫砂陶制作技藝共有代表性傳承人110名,其中國家級4名,江蘇省級10名,無錫市級26名,宜興市級70名。
宜興均陶制作技藝
宜興均陶(也稱“宜均”)是宋代以后宜興丁蜀地區(qū)生產(chǎn)的一種上釉陶器。其工藝特點是泥條盤筑或泥片鑲接拍打成型,生坯上釉,高溫氧化焰一次燒成。從古到今,胎釉原料大多就地取材。胎質(zhì)有紫胎和白胎二種,尤其是釉水的風格在傳統(tǒng)釉基礎上有了根本的提升,“均釉”色彩豐富、絢麗而不失溫潤與厚重,另外拇指堆貼技藝更稱一絕。
目前宜興均陶制作技藝共有代表性傳承人25名,其中國家級1名,江蘇省級1名,無錫市級8名,宜興市級15名。
宜興青瓷制作技藝
宜興青瓷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獨特的風格,宜興地區(qū)從西周開始就有原始青瓷的生產(chǎn),到兩晉時期燒造技術已經(jīng)相當純熟。到宋代,宜興青瓷的生產(chǎn)逐漸衰落。上世紀60年代初,在政府的重視與支持下,重新恢復燒制出宜興青瓷,并不斷改善。
如今的宜興青瓷質(zhì)地細潤、釉色晶瑩、青中泛藍、如冰似玉。其造型典雅秀逸、裝飾端莊雅韻。宜興青瓷品種豐富,為人們的生活增添了色彩和樂趣。
目前宜興青瓷制作技藝共有代表性傳承人11名,其中江蘇省級1名,無錫市級3名,宜興市級7名。
宜興彩陶裝飾技藝
宜興彩陶手工裝飾技藝是宜興幾千年來陶瓷裝飾技藝發(fā)展的結(jié)晶,歷來以手繪釉色、圖案刻畫為主要藝術形式,歷史淵源深厚,與古彩陶文化一脈相承。新中國成立后,古老的傳統(tǒng)技藝煥發(fā)了新的生機,更趨成熟,無論在釉色還是在裝飾工藝上都有新的創(chuàng)意,并逐漸延伸到雕塑、陳設器、現(xiàn)代陶的藝術創(chuàng)作中。
目前宜興彩陶裝飾技藝共有代表性傳承人3名,其江蘇省級1名,無錫市級1名,宜興市級1名。
宜興龍窯燒制技藝
龍窯是我國古代窯爐的一種形式,因形狀像龍而得名。龍窯一般依山就勢且平地堆土而建,以雜柴、松枝為燃料。龍窯分窯頭、窯身、窯尾三個部分,窯體呈長條形,與平地呈10-20度角,主體是圓柱形,窯腔兩側(cè)設“鱗眼洞”,投放松枝等燃料。
龍窯燒制技藝包括制坯晾坯、祭祀、清窯、裝窯、預熱、燒窯、冷窯、開窯八道工序,窯工憑目測窯內(nèi)火色及經(jīng)驗控制火候和燒成時間。
建于明代的前墅龍窯是宜興地區(qū)目前仍在以傳統(tǒng)方式燒造陶瓷的唯一 一座古龍窯,已被列為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目前宜興龍窯燒制技藝共有代表性傳承人1名,為江蘇省級。
宜興陶傳統(tǒng)倉儲技藝
宜興陶傳統(tǒng)倉儲技藝主要包括滾缸、堆垛、點數(shù)、包裝、裝艙和修缸等。其中以滾缸和堆垛最能體現(xiàn)先人的智慧。
滾缸:滾缸主要應用于大缸、大壇的短途運輸,用的是巧力。雙手握住缸沿,掌握好重心,使缸底邊緣側(cè)立,一邊盤一邊用力推動,使大缸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行進,熟練的陶工可以同時滾兩、三只缸。
堆垛:堆垛主要應用于陶器存儲,千百年的生產(chǎn)實踐中,陶工們根據(jù)不同的貨品器型,形成了多種獨具特色的堆垛技藝。各種堆垛方法都有各自適用的器型,形狀也各不相同,主要有人字垛、七星垛、長方垛、柱狀垛等。目前宜興陶倉儲技藝共有代表性傳承人2名,其中江蘇省級1名,無錫市級1名。
非遺是先輩留下來的精神財富、共同記憶和情感寄托,傳承和創(chuàng)新非遺文化就是要把屬于當代中國的時代文明融進文化內(nèi)核,在中華民族前行的進程中擁有完整的記憶,走向更遙遠的星辰大海。當我們的后輩研究中華民族的古老文化時,我們也將是其中一朵晶瑩的浪花。
文/潘奕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