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豪芬 鄭豪俠 黎冠臻 蘇 健 馬貴初
廣西壯族自治區(qū)欽州市中醫(yī)醫(yī)院骨傷科,廣西欽州 535099
腰椎間盤突出癥是指因腰椎間盤的髓核、軟骨板、纖維環(huán)發(fā)生程度不一的退行性改變,加之外力因素作用,導致椎間盤纖維環(huán)發(fā)生破裂,髓核組織突出,壓迫或刺激了相鄰的脊神經(jīng)根,致使腰部產(chǎn)生疼痛感、下肢麻木等系列癥狀[1]。本病多發(fā)于腰5、腰4~5及骶1,高達95%,對患者的身體健康與生活質量造成嚴重的不良影響[2]。隨著社會生活壓力的增加與生活習慣的改變,腰椎間盤突出癥的患病率逐年升高[3],越發(fā)受到臨床的關注。臨床中,通常采用減壓固定融合手術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癥,常規(guī)后正中入路能有效地緩解該病癥,但手術損傷較重,不利于患者術后恢復;而椎旁肌間隙(Wiltse)入路具有手術損傷小與出血少的特點,契合微創(chuàng)理念,被廣泛用于胸腰椎疾病的治療中。本研究選取80 例腰椎間盤突出癥進行分組,探討應用Wiltse入路減壓固定融合的療效,現(xiàn)報道如下。
回顧性分析2018年7月至2020年7月欽州市中醫(yī)醫(yī)院骨傷科收治的80 例腰椎間盤突出癥患者的臨床資料,按照手術方法分為對照組與干預組,各40例。對照組中,男22 例,女18 例;年齡42~67 歲,平均(53.84±6.49)歲;其中26 例表現(xiàn)出腰痛癥狀,20 例下肢表現(xiàn)出神經(jīng)癥狀;26 例單節(jié)段手術治療,14 例為雙節(jié)段手術治療。干預組中,男25 例,女15 例;年齡43~65 歲,平均(54.38±6.57)歲;其中32 例表現(xiàn)出腰痛癥狀,24例下肢表現(xiàn)出神經(jīng)癥狀;20 例單節(jié)段手術治療,20例為雙節(jié)段手術治療。兩組的年齡、性別、表現(xiàn)癥狀、手術節(jié)段等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經(jīng)欽州市中醫(yī)醫(y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進行。納入標準:①經(jīng)X 線、CT、MRI 等檢查確診為腰椎間盤受突出癥;②超過3 個月的保守治療未取得較好的效果;③依舊存在腰痛癥與下肢癥狀,對日常生活造成不良影響;④臨床病歷資料完整;⑤患者對本研究知情且自愿參與。排除標準:①存在手術禁忌證者;②椎體的先天發(fā)育存在異常;③骨質嚴重疏松者;④腰椎有既往手術史;⑤椎體腫瘤或腰椎骨折。
兩組患者均采用全身麻醉,待麻醉生效之后進行氣管插管,協(xié)助其采取俯臥體位,懸空其腹部,使用C形臂X 線機協(xié)助確定其手術間隙,然后做好消毒與鋪巾。
對照組選擇后正中入路進行減壓固定融合治療,從后正中行切口,然后沿著棘突兩側將腰背筋膜切開,剝離骨膜下的椎旁肌,將雙側關節(jié)突與關節(jié)外側顯露出來,再用椎弓根螺釘固定雙側,對癥狀側的椎板進行開窗減壓,并于椎間植骨進行融合[4]。完成手術之后放置引流裝置,保持1~2 d,在術后1 周之內鼓勵患者在腰圍的輔助下開始下床活動與功能訓練,12周之后將腰圍去掉,恢復其日常生活,叮囑其不可劇烈活動或重體力勞動,并在術后1、6 個月進行復診[5]。
干預組采用Wiltse 入路進行減壓固定融合治療,從后正中行切口,然后從淺筋膜位置下進行分離,再按術前使用MRI 測量多裂肌與棘突的間距將腰背筋膜切開,確定多裂肌與最長肌的肌間隙,然后沿著間隙進行鈍性分離,直至將手術節(jié)段的橫突、關節(jié)突與椎板顯露出來,用椎弓根螺釘固定雙側,經(jīng)椎間孔對癥狀側減壓,并于椎間植骨進行融合。完成手術之后放置引流裝置,保持1~2 d,在術后1 周之內鼓勵患者在腰圍的輔助下開始下床活動與功能訓練,12 周之后將腰圍去掉,恢復其日常生活,叮囑其不可劇烈活動或重體力勞動[6],并在術后1、6 個月進行復診。
比較兩組的手術時間、術中出血量、術后引流量、術后疼痛程度、恢復情況。使用視覺模擬量表(visual analogue scale,VAS) 評價患者術后3、14 d 的切口疼痛程度[7],其中0 分為無痛;3 分以下為能忍受的輕微疼痛;4~6 分為尚可忍受的疼痛,但影響睡眠;7~10 分為難以忍受的強烈疼痛,影響睡眠與食欲。使用Oswestry功能障礙指數(shù)(Oswestry disability index,ODI)評價患者腰腿痛術前1 d 及術后1、6 個月的功能情況[8],其中0~20%為輕度功能障礙,>20%~40%為中度功能障礙,>40%~60%為重度功能障礙,>60%~80%為嚴重的腰背痛,>80%~100%為需要臥床休息或者癥狀十分嚴重。
采用SPSS 22.0 統(tǒng)計學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用均數(shù)±標準差(±s)表示,非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轉化后用均數(shù)±標準差(±s)表示,兩組間的比較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計數(shù)資料以頻數(shù)或百分率表示,數(shù)據(jù)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0.05 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干預組的手術時間短于對照組,術中出血量與術后引流量少于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表1)。
表1 兩組患者手術情況的比較(±s)
表1 兩組患者手術情況的比較(±s)
組別例數(shù) 手術時間(min) 術中出血量(ml) 術后引流量(ml)對照組干預組t 值P 值40 40 133.62±17.59 125.43±15.47 2.21 0.03 328.45±84.73 213.85±72.98 6.48 0.00 91.37±58.72 65.05±30.12 2.52 0.01
兩組術后14 d 的VAS 評分均低于本組術后3 d,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干預組術后3、14 d 的VAS 評分低于同期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表2)。
表2 兩組患者術后VAS 評分的比較(分,±s)
表2 兩組患者術后VAS 評分的比較(分,±s)
組別例數(shù)術后3 d術后14 dt 值P 值對照組干預組t 值P 值40 40 6.23±0.75 4.62±0.58 10.74<0.01 4.05±0.49 2.43±0.57 13.63<0.01 15.39 16.18 0.00 0.00
兩組術前1 d 的ODI 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兩組術后1、6 個月的ODI 均低于本組術前1 d,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干預組術后1、6 個月的OD 低于同期對照組,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P<0.05)(表3)。
表3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腰腿痛術后ODI 的比較(%,±s)
表3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腰腿痛術后ODI 的比較(%,±s)
與本組術前1 d 比較,aP<0.05
組別例數(shù)術前1 d術后1 個月術后6 個月對照組干預組t 值P 值40 40 59.37±9.84 60.58±10.06 0.54 0.59 47.25±5.97a 36.42±6.29a 7.90<0.01 11.24±5.79a 8.36±4.71a 2.44 0.02
在正常的生理狀態(tài)之下,椎旁肌有助于維持脊柱整體的穩(wěn)定性[9]。因此,臨床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癥時應盡量減少對椎旁肌的損傷,這有利于患者術后恢復。Wiltse 入路是從多裂肌與最長肌之間的自然間隙鈍性分離進入,無需將椎旁肌剝離、牽開,可減輕多裂肌的損害,保留其生理功能[10-11]。
本研究結果顯示,與后正中入路的對照組比較,Wiltse 入路的干預組的術中出血量與術后引流量更少,與張俊等[12]的研究結果基本相符。原因可能是Wiltse入路減小了椎旁肌損傷,且椎旁肌可自行閉合,進而減少術后引流量;而后正中入路需要剝離骨膜下的椎旁肌,造成大量失血,同時也導致術后引流量增大。此外,Wiltse 入路對椎旁組織所造成的損傷更小,術后疼痛可更快地緩解。本研究中,干預組術后3、14 d 的切口疼痛VAS 評分低于對照組(P<0.05),與包同新等[13]的研究結果基本一致;干預組患者術后第3 天在腰圍的輔助下下床活動,進行一些簡單的功能訓練,促進其腰腿痛的康復,結果顯示干預組術后1、6 個月的ODI 低于對照組(P<0.05),與延靖蕾[14]的研究結果相符,提示W(wǎng)iltse 入路手術能夠取得更好的恢復效果。本研究結果還顯示,Wiltse 入路較后正中入路的手術時間更短(P<0.05),可能是因為Wiltse 入路是從自然間隙鈍性分離進入到病變的椎板間隙,然后固定雙側,進入方式的阻礙性更小[15],需要注意事項更少,從而縮短了手術時間。
本研究結果顯示,減壓固定融合治療腰椎間盤突出癥時應用Wiltse 入路可極大地優(yōu)化手術時間,減少術中出血量、術后引流量,緩減疼痛程度,改善ODI等指標,利于患者恢復健康。但本研究選取的病例較少,研究數(shù)據(jù)存在一定誤差,以后的研究中應當增加病例數(shù)量,以獲得更加準確的研究結果,為臨床治療提供更加可靠的參考依據(jù)。
綜上所述,在腰椎間盤突出癥的治療中應用Wiltse入路減壓固定融合治療不僅能夠縮短手術時間,減少術中出血量與術后引流量,還能降低術后腰腿痛疼痛評分及ODI,促進患者恢復健康,值得廣泛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