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雨彤
小時候,父母在外工作,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回來,即便這樣,不管是電話里還是回家時,他們對我要求都很嚴格,因此我和他們并不是很親近。
有一次,我突發(fā)高燒,身上還有很多坨,奇癢無比。爺爺奶奶匆忙打電話給正在無錫打工的父母。父親抽不開身,母親迅速買了機票飛回來。當(dāng)時車壞了,母親背著我跑到了一個小診所,由于我對很多藥物過敏,醫(yī)生建議我們?nèi)タh城醫(yī)院。
一路上,我難受得想哭,但是母親一直安慰我,幫我揉頭。大概過了一個小時,我們終于到了,她背著我去掛號。不一會兒,護士測量了一下我的體溫,“快快快,燒得太高了,得住院,去辦一下住院手續(xù)?!?/p>
由于高燒,我整個身體都軟塌塌的。母親背著我忙上忙下,累得汗流浹背。一路上,我努力睜開眼卻什么都看不到,一片黑,我害怕得哭了,也體驗了盲人的視角。
到了病房后,迷迷糊糊中,我聽到一個護士說“去隔壁打一下留置針”。
隔壁,一堆小孩子嚎啕大哭,這讓我有點害怕,我慌忙抓住母親的手,這一刻,我覺得我的安全感倍增。打完針后,我們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病房。
一個星期后,我終于出院了。回到家,我說我餓了,母親轉(zhuǎn)身就去下面條,望著那個背影,我終于讀懂了朱自清的《背影》,體會到了當(dāng)時朱自清對父親的情感。
我的母親,我總向你索取,卻不曾說過謝謝你。直到長大后才懂得你的不容易。你看似是鐵人,其實更像一堵墻,一堵圍著我們家的保護墻,里面滿滿的都是對我的關(guān)心和愛護。謝謝你,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