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培
《民主與法制》已經(jīng)出版整整1000期了!我真有一種小小的激動和深深的感觸:我與這本千期雜志,有著太深的淵源!特殊的身份,難忘的記憶,厚重的情分,使我有著太多要說的話。
首先,我是一個忠實讀者。
1979年,28歲的我,還可劃入“文學青年”的行列(還有一個身份——業(yè)余作者)。我有一大愛好:閱讀。當然,囫圇吞棗也好,細嚼慢咽也罷,所接觸的書刊,清一色文學類。這年8月份,郵局師傅熱情地向我這個老主顧推薦了還散發(fā)著墨香的《民主與法制》創(chuàng)刊號,贊不絕口:“法制類雜志,上海新出的,咱們國家頭一份!換換口味,買一本吧,你不會后悔的!”
將信將疑,買到手里。但讀過之后,我不僅沒有后悔,反而十分慶幸:多虧聽了郵局師傅的話,沒有與這本雜志失之交臂?!奥犎藙瘢燥栵?。”這是一本多么好的雜志?。∥淖仲|(zhì)樸生動,語言鮮活自然。雅俗共賞,老少皆宜。尤其難能可貴的是,它這只“領頭羊”,前無先人(但后有來者,且“大有人在”,法制類報刊鋪天蓋地,數(shù)不勝數(shù)。此乃后話),打開了普及法律知識的一扇大門!當時,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召開還不到一年,我們國家剛剛結束無法無天的動亂歲月,開始步入法治社會的正軌,人們對法律知識的渴求,絕對是久旱盼甘霖。我自己收獲了許多不說,還經(jīng)常引用雜志上舉的案例、講的道理,向身邊人推薦、宣傳,答疑解惑。這其中許多人,也陸續(xù)捧起了《民主與法制》,甚至當成“案頭必備”“枕邊書”。
>>上世紀九十年代,作者開始了文字審讀工作。 作者供圖
就這樣,我與《民主與法制》結下了不解之緣,直至如今。如果評選“最長時間閱讀者”,我肯定有資格報名參選!
其次,我勉強可以算是半個編者。
2006年,亦師亦友的散文作家李明信老師,出任《民主與法制》總編輯。其時,我半路出家,已經(jīng)在《法制日報》(現(xiàn)已更名為《法治日報》)干了整整12年文字檢查工作——被人們戲稱為“捉字蟲” “文字啄木鳥”。咬文嚼字,糾錯堵漏,也算比較“內(nèi)行”了。明信老師讓我付印前通讀一遍,把最后一道關?!暗谝蛔x者”啊,先睹為快,何樂而不為!更何況,還可免去或訂閱或購買的一筆小小開支,一石二鳥,一箭雙雕,一舉兩得,兩全其美啊!
一晃兒,15個年頭過去了。我一直踏踏實實地為這本心愛的雜志盡心盡力、盡職盡責地工作著。劉桂明總編輯接替退休的明信老師后,還在版權頁總編室一欄中,標注了五個字:“審讀 趙國培”。我搖身一變,名正言順,當仁不讓,成了“編者”隊伍中的光榮一員。
另外,我還可以算這本雜志的一名普通作者,水平不高,但積極性可不低。
2007年春季,我約上專攻人物采寫的作家李相兄(他曾結集出版《人物剪影》一書。經(jīng)我介紹,從北京市公路局法制處退休后,當時恰巧“賦閑”的他,在《民主與法制》干過一段校對工作),一同采訪了全國抗癌大使、北京電視臺編導葉丹陽女士,寫出了六千多字長文,標以“報告文學”。時任副總編輯趙曉謙老師閱后批道:“ 此文寫得不錯,但與本刊風格不符,請李總酌處。”明信老師大筆一揮,只寫了三個字:“照顧,發(fā)。”于是,我記得清清楚楚,8月份,第15期,《葉丹陽——乳房守護者》刊出了。我想,倘若當時我們兩名作者都未兢兢業(yè)業(yè)效力于本刊,近水樓臺,是很難被特殊“照顧”登上如此“大雅之堂”的吧!稿子刊出后,反響不錯,丹陽本人及她愛人——我的一位小友,也十分滿意。有此經(jīng)歷,我又升格了,多了一個頭銜——本刊作者。
劉總上任后,別出心裁,匠心獨具,開辟了隨筆類專欄《小聲》。這可把我樂壞了。四十多年來,堅守業(yè)余文學創(chuàng)作初心的我,學寫短詩的同時,也不時嘗試這類千字小文。于是,就不時地投上一兩篇。承蒙不棄,陸續(xù)登了一些。責任編輯張志然告訴我,劉總在編前會上,幾次稱贊了我的小文。杜林副總編輯也鼓勵我說:“我看《小聲》里您的小文,挺不錯的。以后多寫點兒啊!”
自此,我與朝夕相處、不離不棄的這本心愛雜志,又親近了一層——我可是受到編輯肯定、領導表揚的作者啊!
這樣,一人身兼三個角色:讀者、編者、作者,多么榮幸啊!我的熱情更高、興致更濃、勁頭更足了!盡管早屬“超期服役”,但只要領導信任、身體和視力允許,我依然想為這本人人喜歡的普法讀物增磚添瓦、錦上添花!
《民主與法制》啊,我沒有一丁點理由,不越來越愛你!一個人與一本刊物,三種角色集于一身,我敢夸口:實屬難得,稀有罕見!因此而結成的深厚感情,如膠似漆,水乳交融,骨肉相連,心心相印……怎么形容,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