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萱 辛嘉怡
【摘要】通過莫高窟內的文化遺存推測盛唐興建莫高窟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按照影響的層次分為物質基礎、直接原因和根本原因。首先,盛唐的經(jīng)濟水平為莫高窟的興建提供了雄厚的物質基礎。其次,盛唐時期民間的佛信徒眾多,朝廷因政治因素宣揚佛教思想,官方的提倡導致了興建莫高窟的直接原因。最后,盛唐人民擁有需要一個宏偉而多元化的宗教場所的精神剛性需求,這是興建莫高窟的根本原因。
【關鍵詞】莫高窟;敦煌;盛唐壁畫;盛唐造像;盛唐石窟
【中圖分類號】K87?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1)24-0047-04
莫高窟坐落于中國敦煌,是世界上現(xiàn)存的規(guī)模最大、最全的佛教藝術地,始建于十六國時期而興盛于唐朝。盛唐處于公元650年到755年,包容開放的氣象締造了莫高窟輝煌的唐代文化遺存。
而相對的,歷史工作者也可以透過敦煌壁畫和造像研究它們修建之初時代背景。例如,盛世時期的佛像圓潤自如,而亂世時期的雕刻則會逐漸壓抑呆板,從中可以看出時代背景對于藝術表現(xiàn)的影響不可謂不深。
研究盛唐興建莫高窟有三點主要原因:其一是國力雄厚,國庫富裕,絲綢之路興旺暢通,敦煌是商隊往來要道,這是盛唐在敦煌開窟造像必要條件;其二是西來的佛教對于中原文化影響頗深,自南北朝時期就在國土上培養(yǎng)了大基數(shù)的佛教信徒,而唐代初期和中期各類宗教有多元化和學術化的趨勢,政府支持佛教的發(fā)展,這也是盛唐開鑿佛像并且繪制佛教主題壁畫的直接原因;其三是由于隋唐更替時戰(zhàn)火不斷,初唐百姓和朝廷心態(tài)并不安穩(wěn),人們都渴望平安順遂,信奉佛教并意圖通過佛事活動實現(xiàn)各種愿望。而到了盛唐,這種心態(tài)又有所改變,轉變?yōu)閷Ψ鹜拥囊蕾嚭托叛觥?/p>
以上是根據(jù)歷史資料推測而成的三點主要原因,而莫高窟的各類歷史痕跡,如壁畫、造像及民俗行為等文化遺存可以證明上述推測。
一、盛唐國力雄厚為開窟造像奠基
盛唐能夠大力支持莫高窟建造的基底便是商貿發(fā)達和國家富裕,豐厚的物質基礎讓國家大力開窟造像成為稀松平常的事情。
從貞觀之治直至安史之亂爆發(fā)前,唐代一直維持著盛世氣象,在軍事上不懼外敵,在外交上八方來朝,在文化上海納百川,在經(jīng)濟上繁榮昌盛,在政治上邇安遠至。政策的開明使貿易蓬勃發(fā)展,完全解決了唐初的經(jīng)濟壓力。而絲綢之路的暢通也讓西域交通要道一片繁榮。
杜甫曾在還未去過絲路沿線幕府時就想象絲路邊塞的風光應為:“云幕隨開府,春城赴上都。馬頭金匼匝,駝背錦模糊?!?①這些欣欣向榮的特質也盡數(shù)反應于莫高窟內的各類藝術品中,形成了與其他時代的鮮明差別。
盛唐造像的氣象與后世的蕭條形成的最直觀的對比,重點反映在建造藝術作品的數(shù)量和質量上。盛唐共計開窟96個,完成了初唐的1個洞窟,并修復了4個前代洞窟,窟內塑像較多。
莫高窟有100個存有盛唐畫跡的洞窟,并且多為大幅鴻篇。而唯一能夠與唐代規(guī)模媲美的是尚佛的隋代,其他時期均未有過如此浩大的工程。②這種對比也反映出初唐至盛唐經(jīng)濟實力的雄厚,雖然與戰(zhàn)爭和溫飽無關,國家依然能接受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資源的佛窟建造和供養(yǎng)。
莫高窟第一大坐佛,第96窟的北大像,形制為通頂大佛窟,高45米,其中彌勒像高34.5米,修建于武則天時期,正是初唐貞觀之治影響下迅速恢復經(jīng)濟的年代。第130窟的南大像是僅次于北大像的莫高窟第二大佛像,與北大像一樣同為倚坐彌勒像,洞窟高達28.2米,其中彌勒像高26米,修建于盛唐開元、天寶年間。③根據(jù)施工規(guī)模來看,所動用人手和物資十分龐大,可見當時的經(jīng)濟實力已相當雄厚。
通觀莫高窟,出自盛唐匠人之手的佛像和壁畫大都色彩鮮明、笑容洋溢、人物豐滿、充滿世俗特色,從中反映出人民生活富足安居樂業(yè)的繁榮景象。因為當時經(jīng)濟繁盛,絲路暢通,顏料更容易獲取,相較于前代,額外增加了土紅、石青和赭石,這些色彩讓敦煌壁畫斑斕耀眼。
從盛唐時期的繪畫技法上不難看出畫師受到西域畫風的影響,造型輪廓由淡色暈染轉為疊暈,不僅色彩更加絢麗,更富有層次。從第130窟的《都督府人禮佛圖》中,明顯可以看出這種中西技法的交融。④ 因為貿易互通有無,西域的藝術特色逐漸被盛唐畫師融入原有風格,形成以華麗飽滿為特征的盛唐藝術風格。
佛教造像起源于貴霜王朝時期印度西北部的犍陀羅和北印度的秣菟羅。犍陀羅造像風格簡約有力,秣菟羅風格富有生命感和力量感,都以男性特質為主。
盛唐時期則推崇豐滿肥胖,⑤盛唐佛像和菩薩采用曲線賦予佛像女性的溫婉柔美。有別于綺羅風造像及先前時代的剛勁、消瘦或是凝重風格,反映了盛唐人民生活之富足。盛唐的政治通達與包容,創(chuàng)造了和諧統(tǒng)一的文化局面,形成了圓融大氣的盛唐藝術風格,為莫高窟的盛唐造像創(chuàng)建了理想的環(huán)境。⑥
絲綢之路帶動了跨區(qū)域貿易促使經(jīng)濟蓬勃發(fā)展,大唐成為當時世界的經(jīng)濟中心。西域藝術沿絲綢之路流入大唐,與中原藝術結合形成了獨一無二的盛唐藝術形態(tài)。
第四十五窟的觀音普門品中有商人遇盜圖,詳細描繪了來往于絲綢之路的西域胡商的面貌。⑦ 證明了當時文化交匯使得敦煌在經(jīng)濟上和藝術上都達到一個高峰,為盛唐在敦煌修建莫高窟提供極大的可能性。
經(jīng)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當盛唐經(jīng)濟繁盛時,文化自然會發(fā)展得蓬勃旺盛,包括宗教文化。人們遠離了食不果腹的日子,有條件追求精神寄托。所以說盛,唐的物質基礎給宗教和藝術發(fā)展提供了沃土,誕生出恢宏的盛唐遺作-莫高窟。
二、盛唐時期官方支持佛教的研究和傳播
統(tǒng)治階級的推崇促進了佛教文化發(fā)展,是莫高窟大力開鑿的主要原因。盛唐時期的佛教興盛原因有二,其一是佛教擁有扎實的民眾基礎,其二是佛教利于李唐王朝的政治統(tǒng)治。
因為隋代遺風,唐初曾經(jīng)在社會上出現(xiàn)了崇佛抑道的現(xiàn)象,李唐王室針對這種現(xiàn)象推出了道先佛后政策。即便如此,佛教在民間的聲勢依舊浩大,與本土的道教持平,一時形成了佛道并立的局面。唐太宗評價這種局面為,道法可以“經(jīng)邦致治”,而“佛法之興,基于西域,愛及東漢,方被中華?!?⑧
佛道爭鋒的局面一直持續(xù)至武則天時期。武則天自稱彌勒佛轉世,以求名正言順繼位,所以大力推崇佛教文化。在武則天時期的莫高窟,洞窟數(shù)量達到上千余個。武周時期官方力推佛教的影響一直延續(xù)至盛唐時期,導致佛教在民間有著豐厚的民眾基礎,佛教思想的影響力也日益擴大。
而同樣盛行的道教則有著包容、兼并的特質,所以并不阻礙佛教的發(fā)展,反而與唐朝穩(wěn)定民心和鞏固社會秩序的政策相輔相成,所以官方也推崇在社會上普及佛教思想并且支持大興修建莫高窟。莫高窟的興建側面反映了佛道二者在盛唐社會的共存狀態(tài),盛唐時期的統(tǒng)治階級并不針對儒、道、佛中的任意一種思想加以限制,這也彰顯大唐海納百川的文化包容力。
從莫高窟中的供養(yǎng)人畫像可以反映出佛教思想在盛唐社會擁有扎實的民眾基礎,因此政府順應民心推崇佛教,莫高窟的興建成了必然。莫高窟中的盛唐壁畫題材很多是關于供養(yǎng)人的。他們都出于虔誠而出資、出力進行弘揚佛教的活動,如建造佛像、石窟、壁畫、宗教場所等。
為留功德,有些供養(yǎng)人在修建的窟內繪有自身的畫像。
根據(jù)敦煌研究院統(tǒng)計,盛唐供養(yǎng)人題記數(shù)量在歷朝總題記中占比最大。莫高窟共存在194條供養(yǎng)人題記,其中有49條屬于盛唐時期,而中唐時期只有21條,尚佛的隋代只有30條。隋代的供養(yǎng)人圖像大多描繪了供養(yǎng)人禮敬佛、菩薩的靜態(tài)場景,而盛唐時期的供養(yǎng)人圖像與佛多有互動, ⑨更偏向于希望和佛、菩薩親近,向他們傳達自己的祈求和依賴。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導致了外顯的供奉形式的不同。
盛唐的供養(yǎng)人圖像具有象征性,以表達意象為主,并不注重寫實,故而擁有典型特征的供養(yǎng)人畫像變多,而總數(shù)變少。甚至在盛唐時期的第205窟供養(yǎng)人圖像中,女供養(yǎng)人已經(jīng)不再是現(xiàn)實中的某個具體人物,她是信徒們寄托信仰的集合體,信徒們通過這一個供養(yǎng)人的意象與佛陀互動。⑩
盡管如此,根據(jù)目前敦煌研究院統(tǒng)計,盛唐時期依舊存有302幅供養(yǎng)人畫像。并非只有平民愿意信仰佛教,盛唐的貴族階級中也流行著佛教文化。第130窟窟壁上的《都督夫人禮佛圖》是現(xiàn)存尺寸最大的盛唐供養(yǎng)人畫像。都督夫人出身唐朝高門氏族太原王氏,而其夫樂庭壤是晉昌郡太守,即晉昌郡最高長官。畫像上是都督夫人太原王氏與女兒、婢女的供養(yǎng)像,其丈夫與兒子的供養(yǎng)像也存于第130窟。
貴族階級的巨幅供奉畫像反映了當時貴族階級也重視佛教信仰。這些供養(yǎng)人畫像也反映了佛教在中原民間的影響力于盛唐時期達到了頂峰。信徒們愿意耗費私人錢財與精力去供奉并修建佛窟,從而支持佛教文化的推行。佛教文化的普遍流行也影響了窟內壁畫的題材,不僅使得很多壁畫以佛經(jīng)故事選題,而且誕生出飛天這種中原文化和佛教文化融合的產(chǎn)物,這足以證明佛教在盛唐已具有堅實的底蘊,百姓對佛教文化喜聞樂見。
宗教思想與政治不可分割,統(tǒng)治階層推崇佛教有政治上的目的。李唐王室開國初期以老子后人自居,但唐中宗在武周后復辟李唐王室的時候卻并未再度大力推行道教,反而順其自然讓佛教成為民間主流信仰。? 這是因為時代背景的不同。唐代開國時期的王室需要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繼任大統(tǒng),所以借由宗教宣揚自身的正統(tǒng)性。
然而,到了盛唐時期,統(tǒng)治階級希望社會信仰提倡安定平和,這時佛教就成了一個合適的選擇。佛教教義講究不爭、忍耐,時刻用規(guī)矩約束自身,從而讓修行者達到一種安樂祥和的境界。佛教的教義可以讓民眾摒棄浮躁和戾氣,專注于自身修行,從而方便統(tǒng)治者管理。開元二十四年,唐玄宗親自為《金剛經(jīng)》作注,并推行全國,從中可以看出王室支持佛教思想推廣的態(tài)度。
開窟立像同樣也是推廣佛教的重要環(huán)節(jié),佛窟也能夠給予信徒一個穩(wěn)定的宗教活動場所,所以王室支持莫高窟的修建,而身處敦煌的達官顯貴也修建佛窟以順應王室的號召。第130窟就是在當?shù)貦噘F贊助的背景下建造而成的。開元九年,僧處諺和鄉(xiāng)人百姓馬思忠或許是在“北大像”的影響下提議修建南大像,敦煌遺書資料中記載“發(fā)心造南大像”就是他們的提案。?鑒于唐代已有稱呼96窟內彌勒為“北大像”的風俗,南大像的修建或許是信徒為了呼應北大像修建而成的。
然而南大像的建造計劃并未立刻落實,主要原因是資金不足。而開元十九年樂庭壤繼刺瓜州之后,第130窟的彌勒大像修建計劃得到了他的贊助和支持,從而變?yōu)槭聦崱6鴺吠ト酪苍谒澲目邇壤L制了巨幅供養(yǎng)人壁畫,以保留功德。
由此可知,朝廷對于民眾信仰佛教持有鼓勵態(tài)度,莫高窟內的盛唐藝術品大都精妙絕倫,并無資金匱乏的痕跡。以國家力量幫助供養(yǎng)佛教文化的寺院經(jīng)濟為人民在莫高窟上開鑿佛窟、修建佛像排除了障礙。
盛唐時期同樣鼎立一時的道教也沒有阻擋佛教蓬勃發(fā)展的氣象。道教同樣有著官方的支持,作為唐朝立國根本,初期其地位甚至高于佛教。
然而,道教并非一神教,對待其他宗教的態(tài)度是和平友好的,甚至開放思想主動吸納其他教派的優(yōu)秀思想,所以在佛教發(fā)展最為旺盛的時期未與其產(chǎn)生激烈的沖突。而相反,佛教屬于一神教,盡管菩薩羅漢眾多,但核心依舊是圣人釋迦牟尼,因此佛教擁有排他性。
綜合社會多元化環(huán)境和雙方教義的因素,佛教逐步占據(jù)了盛唐的半壁江山,逐漸在盛唐凸顯出普世化的趨勢,即佛教教義變?yōu)槠帐纼r值觀。?這種社會大環(huán)境是導致盛唐大力興辦佛教活動場所的直接原因。
三、莫高窟的興建成了盛唐時期人民在信仰問題上的剛性需求
雖然盛唐時代的人們不再擔心隋唐更迭造成的顛沛流離和食不果腹,但尋求精神寄托依舊是他們生活中重要的組成部分。修建莫高窟對于盛唐人民來說不只是為了修建一個容納信徒活動的宗教場所,其行動本身就是一種修行和供奉。修建行為,包括開窟、造像、作畫等,與供養(yǎng)一同被信徒視為“善因”和“功德”。所以群眾會通過修建莫高窟的形式寄托或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
唐時的造像風氣風靡一時,造像被視為佛教不可或缺的部分。佛教徒認為造像是佛教中的最大功德,并且有祈福消災的效力。佛經(jīng)本身也宣揚造像的功德,鼓勵信徒以造像為手段祈求達到心愿。
造像題記就是記載造像主身份、造像題材、造像動機、造像物件和造像主愿望的題記,往往被刻于像側或像身。為亡者祈福、為親人祈福、祈求疾病痊愈成為最主要的三種造像原因。大乘佛經(jīng)稱頌造像以此功德,以此獲得幸福的來生。所以在唐代佛教造像中,為亡者祈福在造像原因中占比最大,占20.47%。?而唐代的邊塞紛爭和醫(yī)療技術的不成熟也導致了大量信徒通過造像祈求親人平安歸來以及疑難雜癥痊愈。莫高窟在初唐時期就這也成了讓人們寄托自身情懷的場所,信徒通過真誠念佛企圖佛陀和菩薩保佑自身。
而到了盛唐時代,人們的生活比唐初更加穩(wěn)定,所以人們在祈求保佑的基礎上想通過與佛溝通升華自身。盛唐時期的人們滿足了物質需求,開始追求精神上的寄托。信徒的愿望雖不像隋朝、唐初時期那樣單純的為了解決生活問題而祈禱,而是需要一種信仰引導他們的精神升華。相比于其他宗教,佛教的修行方式簡單,目的直接,人民可以通過念佛就到達極樂世界,擺脫煩惱,所以佛教當仁不讓成了盛唐民眾寄托自身愿望和念想的熱門選擇。
在莫高窟壁畫中,最熱門的題材就是西方極樂世界,變相壁畫的面積達到了4.5萬平方米。盛唐時期繪制的172北窟中的《觀無量壽佛經(jīng)變》就詳細描繪了西方極樂世界的大致景觀。整個畫面建立于“七寶蓮池”之上,畫面中心是佛陀,佛陀身后有華麗莊嚴的建筑群,在佛陀四周有面帶笑容的佛和菩薩,在蓮池周圍還有呈嬉鬧狀的蓮花童子。這一幅變相壁畫呈現(xiàn)出了極樂世界的美好安詳,也體現(xiàn)出了盛唐人民向往前去極樂世界的美好愿望。?
盛唐壁畫中的佛不再被刻畫為隋代莊重嚴肅的裁決者形象,也不在呈現(xiàn)出更早之前的消瘦神秘的苦行僧形象,而是面帶微笑并時常與信徒溝通,充滿了人性的光輝。
第205窟的供養(yǎng)人圖像中,女供養(yǎng)人手持香爐向菩薩傾訴,而菩薩則呈傾聽狀,并把念珠賜予供養(yǎng)人。?佛教形象人性化體現(xiàn)了佛教思想在盛唐逐漸世俗化,佛陀和觀音從威嚴的至高神的形象變?yōu)楦揭捉瞬⑶医?jīng)常傾聽信徒聲音的神靈形象。
佛教的思想契合了盛唐時期的氣象,與盛唐人們的心境不謀而合。佛教經(jīng)典《華嚴經(jīng)》中世界描繪為無窮無盡無限大的圓滿境界,以“法界”為總相統(tǒng)攝萬有,但萬有卻也可以各自獨存,主旨就是提倡“圓融自在”的境界。一微塵映世界,一瞬間含永遠。莫高窟的興建不僅讓大眾找到了寄托愿望的場所,也呈現(xiàn)了當時豐富多彩、包羅萬象的生活與文化。
綜上所述,盛唐因為國力雄厚、朝廷支持、尋求精神寄托而興建莫高窟,并且他們遺留的文化物品也佐證了他們修建莫高窟的原因。通過分析莫高窟內文化遺存的特質,輔助以文獻資料,可以使中國歷史學界對于某個時代的信息推斷更加確鑿。
注釋:
①吳昌林、李琦:《杜甫的秦隴行跡與絲綢之路題材詩歌創(chuàng)作——兼論文學地理學在古代絲綢之路詩歌研究中的價值》,《魯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0年第2期,第51-57+91頁。
②魯華:《淺議盛唐時期敦煌莫高窟壁畫藝術》,《時代文學》2008年第22期,第178-179頁。
③敦煌研究院:敦煌石窟內容總錄數(shù)據(jù)庫,http://dh.dha.ac.cn/AllResource/List?table=Period5_METADATA.
④白羽、安燁瑤:《盛唐敦煌莫高窟的表現(xiàn)形式分析》,《包裝與設計》2021年第1期,第116-117頁。
⑤苗苗:《唐代佛教石窟造像風格的形成》,《華章》2011年第4期,第77頁。
⑥牟云環(huán):《盛唐佛教造像的圓融之美——若隱若現(xiàn)的貴妃魅影》,《美與時代·城市》2014年第3期,第112頁。
⑦魯華:《淺議盛唐時期敦煌莫高窟壁畫藝術》,《時代文學》2008年第22期,第178-179頁。
⑧郝松枝:《〈大唐三藏圣教序〉與唐代佛教的興盛》,《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0年第1期,第100-105頁。
⑨敦煌研究院:敦煌莫高窟供養(yǎng)人題記數(shù)據(jù)庫,http://dh.dha.ac.cn/AllResource/List?table=DHXGYRTJ_METADATA&key=.
⑩牟云環(huán):《盛唐佛教造像的圓融之美——若隱若現(xiàn)的貴妃魅影》,《美與時代·城市》2014年第3期,第112頁。
?田宮曉旭:《盛唐凈土宗佛教藝術哲學思想考察》,2016年西安音樂學院學位論文。
?孫曉崗:《莫高窟第130窟開窟時間考》,《美與時代(上旬刊)》2010年第11期,第41-43頁。
?府建明:《華嚴“圓融”思想與盛唐佛教氣象》,《江西社會科學》2009年第9期,第82-86頁。
?李曉敏:《唐代民眾佛教信仰心態(tài)淺析》,長安佛教學術研討會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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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陳一萱,女,渥太華大學,本科,歷史系/哲學系。
辛嘉怡,女,內蒙古師范大學,本科,考古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