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沅
交這期《少女咖啡館》的前一晚,我在花火B(yǎng)的群里假裝不經意地發(fā)消息:哎,我明天可能要請假了,畢竟王小明要的《少女咖啡館》,我還沒寫完……
晚上十點半,王小明后知后覺地“鼓勵”我:還早啦,你可以現(xiàn)在寫!
我不可思議地打了一排問號:我都三十歲了(其實沒有),你做個人吧!
朵爺:上星期熬到兩點的不是你?
王小明:上星期熬到兩點的不是你?
叉妹:上星期熬到兩點的不是你?
……行,拖稿失敗。
熬夜熬到兩點的梗,源自我最近在追的一部電視劇。
電視劇故事背景發(fā)生在上海,職場新人和資深審計的生活戲。因為主角演技都還不錯,所以即便兩人的年齡差距有些大,我也常常被兩人之間暗戳戳的小互動甜到。
電視劇大結局的那天,正好是周四。我在看還是不看最后一集之間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看完再入睡。
于是第二天,當我和朵爺在茶水間相遇(……),她盯著我疲憊的臉:“你昨天晚上干嗎去了?”
我:“別提了,我看電視看到半夜兩點……”
眾人:“你變了,你以前八點就會睡的!”
所以,如果用一句話形容我的五月,那我想就是“看完了一部電視劇的日子”。
聽起來真是無聊又不浪漫。
唯一值得一提的,大概是長沙持續(xù)了近三個月的陰雨天,終于放晴。
然而一旦放晴,天氣便愈加悶熱起來,常常是我人坐著不動,整個脖子都蒙了一層薄汗。
月初,為了練出馬甲線,我每天從健身房回家后,又給自己增加了一套練腹的動作。
然而因為抵不過悶熱的天氣,上周末我一邊在家鍛煉,一邊背著教練吃了八個冰激凌。
“又怕胖,又管不住嘴?!?/p>
——當代年輕人的糾結與分裂,深刻地體現(xiàn)在了我身上。
今年是我斷斷續(xù)續(xù)健身的第三年,而我也終于認清了自己“并不喜歡運動”這件事情。
“變瘦真的是全天下最難的事情了!”我跟教練吐槽道。
“那你覺得健身房有胖的人嗎?”教練反問我。
“沒有啊,我覺得大家都算不上胖?!?/p>
“如果大家都算不上胖,那你怎么會覺得自己胖?”教練繼續(xù)問道。
“……”
“你對自己太苛刻了?!苯叹毧偨Y道。
我想了很久,覺得他的話有道理,但又仔細一想,似乎自己也沒有錯。
人生本就應該對世界寬容一些,對自己苛刻一些。
如果只對他人苛刻,那豈不是變成了多管閑事的刻薄鬼。
臨近年中,我身邊的大家似乎都有些疲倦。
繼叉妹萬寧之旅結束后,朵爺也準備出去旅游了。
于是在茶水間午休的時刻,便成了朵爺的安利時間。
我坐在她身邊,人雖然從未做過攻略,但腦子里對三亞的印象已經精細到“××的那條大路風景很好”“×××的酒店大廳好適合拍照”“×××的網紅甜點鋪好吃”以及……“××的免稅店最便利?!?/p>
我一邊認真記下這些攻略,一般暗戳戳地給自己定下計劃:“等七月我就去!”
我想,我也的確太需要一個假期了。
我突然想到之前回家時,朋友覺得我狀態(tài)不太好,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買了一條串著轉運珠的手繩送給我。
結果不過一夜的時間,第二天我盯著自己右手空空的手腕疑惑道:“我的轉運珠……呢?”
找尋無果后,朋友寬慰我說:“開心點,轉運珠轉沒了,說明霉運也一起消失了呢!”
“是嗎?”我疑惑道,“我已經背時到連轉運珠都能轉丟的地步了嗎?”
但好像也真的從那天開始,我的生活終于有一點點順當起來了。
似乎一轉眼的時間,2021年已經過去五個月了。
在一些雞飛狗跳的瑣碎中,我們好像成長著,卻也在這些成長中固守著什么。
有時候覺得前方一片迷霧,我們在前進時不斷被石子絆腳,被霜雪擋路,但伸出手,又總能摸到一些輪廓。
石子會被踩過,霜雪也會停下。
而輪廓呢,輪廓終會清晰。
現(xiàn)在看來,五月雖然不浪漫,
但在五月里幻想的日子,似乎有些浪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