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希

（閩江學院科研處，福州 350108）

20世紀90年代科研經費管理研究興起，此后隨著國家對科研的重視以及科研經費投入逐年增加，對科研經費管理機制的探索、科研經費的科學使用，及其他國家科研經費的管理經驗借鑒等，成為學界研究的焦點。特別是近年來，上級連續(xù)出臺一系列政策，最具代表的有2014年國務院頒布《關于改進加強中央財政科研項目和資金管理的若干意見》，2016年中辦、國辦頒布《關于進一步完善中央財政科研項目資金管理等政策的若干意見》，科研經費管理被更加關注?？蒲薪涃M使用方式和管理體制改革成為遵循科學研究自身規(guī)律、推進科技體制改革、實現(xiàn)創(chuàng)新驅動以及我國邁向世界科技創(chuàng)新強國的必然要求。

科學知識圖譜是以科學知識為對象，通過空間表征法，綜合運用科學計量學、信息可視化技術、圖形學等學科理論和方法來揭示科學知識發(fā)展進程與結構關系的一種技術[1]。應用科學知識圖譜對探索某一領域研究歷程具有重要理論與現(xiàn)實意義。近年來，科學知識圖譜在各學科中的應用呈現(xiàn)逐漸增長趨勢，其中在科研管理領域的應用也逐漸成熟。宋偉[2]基于CSSCI數據庫的1998—2017年協(xié)同創(chuàng)新方面的研究，借助知識圖譜工具CiteSpace，整理出近20年國內協(xié)同創(chuàng)新研究的演進路徑、熱點與前沿,為未來產學研合作、協(xié)同創(chuàng)新等的研究提供參考和借鑒。還有阿熱帕提·尕依提[3]基于SCI數據庫的CiteSpace可視化分析，對新疆地區(qū)高校科研論文進行機構、作者、來源期刊等可視化分析，獲得新疆地區(qū)高校研究的熱點，繪制出該地區(qū)高校研究基礎和研究前沿圖譜。

本文選取CSSCI來源期刊論文為研究對象，借助CiteSpace.5.5.R2軟件繪制科學知識圖譜，從演進歷程、作者構成、研究機構分析、研究熱點等方面進行可視化分析，以期為深化科研經費管理研究提供參考。

一 研究對象與方法

（一）文獻搜索

本文以中國知網CNKI 為檢索源，以“科研”“經費”為主題檢索條件，在 1999—2019年CSSCI來源期刊庫中進行檢索。檢索時間為2019年12月，剔除會議征稿、書評、機構介紹等文章，最終檢索出1684篇論文。

（二）數據處理

CiteSpace軟件是美國德雷克賽爾大學陳超美團隊開發(fā)的一款引文可視化Java應用程序，現(xiàn)已成為影響力較大的可視化軟件。它可以實現(xiàn)作者、機構的合作網絡分析，主題、關鍵詞的共現(xiàn)分析，文獻、作者、期刊的共被引分析等功能[4]。利用數據格式轉換工具，將從CNKI導出的格式文獻轉換為軟件可識別的數據后導入CiteSpace.5.5.R2。時間跨度設置為1999—2019年，1年一切割分別選擇作者、機構和關鍵詞，生成三張可視化圖譜。

二 科研經費管理研究文獻特征分析

（一）發(fā)文時間分析

發(fā)文發(fā)表的時間分布能夠很好地反映一個研究領域受到學術界的關注程度。本文擬分析近20年科研經費管理相關文獻數量變化，希望從總體趨勢上較好把握該領域的研究熱度。為了保證每個年份數據的完整性、科學性，特意刪除未收錄完整的2019年文獻數據。圖表中以年份為橫坐標，發(fā)文數量為縱坐標，繪制出科研經費管理研究趨勢圖（見圖1）。分析發(fā)現(xiàn)，近20年科研經費管理研究的論文在可以總結為三個階段。

圖1 科研經費管理研究研究趨勢圖

1.1999—2010年是起步階段，呈現(xiàn)波動起伏的總體特點。以每一年發(fā)表論文篇數來看，整體偏少，年份之間波動較大。

2.2011—2015年為快速增長階段。隨著國家對科研的重視，經費投入逐年增大，但經費管理混亂、經費使用效率低下，科研人員合理訴求得不到滿足等問題開始逐漸凸顯。如何既能規(guī)范科研經費管理使用，又能激發(fā)科研活力成為學界研究的熱點。這一階段的研究成果也為各級科研經費管理新政策的出臺提供了重要參考。2015年研究達到峰值138篇，是2001年最低值的6.2倍。

3.2016—2018年科研經費管理研究進入成熟穩(wěn)定階段，呈現(xiàn)穩(wěn)中有降、趨于平穩(wěn)的總體趨勢。隨著中央出臺的經費管理政策以及地方配套政策的逐步落地，新政策的實施以及實施過程中產生的新問題都成為這一階段的新熱點。這一時期的研究趨于成熟，呈現(xiàn)研究視角多元化、研究內容深入化的特點。從近20年整體變化看，科研經費管理研究總體上仍具有較高熱度。

（二）作者分析

運行CiteSpace.5.5.R2軟件，以1999—2019年為時間跨度，對此期間發(fā)文的作者進行分析（見圖2）。從作者合作圖譜中可以看出，網絡節(jié)點為143個，連線數為68條，網絡密度為0.0067。節(jié)點的大小和數量表示作者出現(xiàn)的頻次，節(jié)點面積越大作者發(fā)文量越多。線條的數量與粗細代表作者之間的合作關系與強度，線條連接作者之間有合作關系，線條越粗代表合作關系越緊密。通過統(tǒng)計，作者人數3472人次，整體來看領域內研究人數相對較多，但人均發(fā)文量不足1篇。但獨立作者完成658篇，占文獻總量1684篇的39.07%；合著1267篇，占總數的60.93%。普萊斯（Price D.S.）提出了核心作者計算公式M=0.749（Nmax）1/2,M代表發(fā)文數量，Nmax為數據中最高產作者的發(fā)文數。經過統(tǒng)計數量最多的作者發(fā)文6篇，求出M值1.8，即發(fā)文2篇以上的作者可以認定為核心作者。核心作者151人，占總人數的4.35%，核心作者發(fā)表的論文總篇數341篇，占總發(fā)文量的20.25%，遠未達到普萊斯提出的50%的指標。圖2顯示了部分高產作者及合作網絡，從圖2中可以看出發(fā)文量最多的作者是阿儒涵和李曉軒，是圖譜中最顯著的兩個節(jié)點，與彭杰、代濤一起形成了自己的研究團隊，他們主要進行科研項目間接費用補償研究、項目成本管理研究，同時介紹了美國、意大利等國家績效管理、補償機制等先進經驗。其次是俞立平、毛世平、林青寧，其中毛世平、林青寧有較明顯的合作關系，主要圍繞農業(yè)科研院所開展項目績效、科技投入等研究，俞立平主要研究科研投入與產出關系。李紅軍—嚴海軍—曹姍—張琰，杜德斌—張斌豐—游小珺—范斐等形成了作者合作網絡集群。但從全部作者的關聯(lián)度上看聯(lián)系較弱，多數處于獨立研究狀態(tài)。根據核心作者分布圖，高?？蒲薪涃M管理的研究呈現(xiàn)出部分集中、整體分散的特點。

圖2 作者合作圖譜

（三）研究機構分析

統(tǒng)計發(fā)文機構數量時，部分機構為二級學院或其下設的研究院，我們對數據進行逐一篩選，統(tǒng)一將發(fā)文機構確定為一級單位，合并得出科研經費管理研究高發(fā)文機構表。從發(fā)文數量來看前20的機構共發(fā)文180篇，占整個數量的10.7%，說明這些機構在科研經費管理領域領軍地位還不夠突出，整個研究機構分布較分散的基本情況。排名在前的見表1。排名前六的單位為：上海交通大學、清華大學、中國科學院、華南理工大學、中國科學技術信息研究所、北京大學，分別坐落在北京、上海和廣州3座大城市，比較符合發(fā)達地區(qū)高校對科研經費管理和使用更為重視的現(xiàn)實。這些高校在發(fā)展中最先遇到科研經費管理相關問題，也對解決問題更加迫切，故研究較為集中。在高發(fā)文量前10名的機構中6所為高校，并均為雙一流重點建設院校，4所為研究院所。在高校類別中多為綜合類大學，同時理工類、農業(yè)類較多，符合不同類別高?？蒲薪涃M管理投入差別的特點。從整體來看，理工科由于學科研究實際需要，經費投入較多，對科研經費的研究也比較重視。研院所對科研經費管理的創(chuàng)新政策、科研投入、科研成本補償等問題較為關注。研究機構整體較有規(guī)模，特別是部分研究機構發(fā)文量高且具有一定深度，但機構之間的聯(lián)系較為薄弱，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有待加強。

表1 科研經費管理研究高發(fā)文機構表

三 科研經費管理研究熱點

關鍵詞反映論文的核心信息，體現(xiàn)作者關注的研究熱點。高頻次、高中心性的關鍵詞常被用來確定一個研究領域的熱點問題[5]。將軟件CiteSpace.5.5.R2節(jié)點類型設置為“關鍵詞”，時間范圍選擇1999—2019年，生成科研經費管理研究關鍵詞共現(xiàn)圖譜，其中節(jié)點282個，連線830條，網絡密度0.0209，說明關鍵詞之間共現(xiàn)次數較多。結合對高頻關鍵詞分析后得到表2（已剔除檢索詞“科研”“經費”，同時手工清理同義詞，如高等院校和高校進行合并，產學研、產學研合作、產學研用等進行手工合并）。關鍵詞共出現(xiàn)5586頻次，平均每篇3.3個。結合關鍵詞詞頻，科研經費管理研究熱點主要圍繞“高校”“研究型大學”“科技創(chuàng)新”等形成多中心共現(xiàn)關系結構。中介中心性是測度節(jié)點在網絡中重要性的指標，高中介中心性的節(jié)點通常是連接不同領域的關鍵樞紐，在共現(xiàn)網絡中的影響力越大[6]。中介中心性大于0.1的節(jié)點共5個，分別是“科研經費”“高校”“管理”“科技創(chuàng)新”“基礎研究”，其中大部分高頻關鍵詞的中介中心性高，但個別詞出現(xiàn)的頻次較低，中心性卻比較強值得關注。如“效率評價”“管理體制”“科技投入”等關鍵詞，這些詞連接著高頻關鍵詞的，對科研經費管理研究的發(fā)展具有重要作用。

根據關鍵詞出現(xiàn)頻次、中心性并閱讀科研經費管理方面的大量經典文獻，可以將1999—2019年相關研究的熱點主題概括為以下4個方面。

圖3 科研經費管理研究關鍵詞共現(xiàn)知識圖譜

表2 高頻研究主題

（一）科研績效評價研究

目前在實際科研經費管理中主體單位往往重視科研經費的投入，對于科研過程和產出效益卻關注的較少，導致經費使用效率低下。學者對如何有效評判產出和成效進行了深入研究，高頻關鍵詞中“績效評價”“科技投入”“經費投入”“ 科技成果”等都與科研績效研究密切相關。我國當前科研評價體系基本圍繞科研投入—科研產出關系的指標進行研究，區(qū)別在于選取的數據指標來源、體系設計以及研究計算方法不同。從科研經費投入和產出之間的關系上看，學者基本認同科研經費投入和科研績效之間呈現(xiàn)正相關性。研究方法上常用到數據包絡分析法、人工神經網絡法、灰色決策評價法等，其中數據包絡分析 (DEA) 是普遍采用的研究方法。陳洪轉等[7]運用了DEA效率評價模型，針對我國31所高校投入產出角度分析了科研經費相對使用效率，認為我國高校科研經費使用效率整體不高。韓海彬等[8]利用DEA和AHP方法構建指標體系，對11所高?？蒲行收归_研究。也有學者在指定指標體系過程中考慮其他要素對科研績效的影響，如區(qū)域科技進步水平[9]、社會影響（人才培養(yǎng)、學科建設)[10]等。目前績效評價在實際應用中還存在很多問題，面對出現(xiàn)的問題，張潔[11]從兩個方面給出建議：一是加強事前績效評估、風險管控意識和績效評價質量等健全支出績效管理機制。2.從績效監(jiān)督協(xié)同機制等強化評價結果應用。二是隨著黨的十九大提出全面實施績效管理的戰(zhàn)略部署，相信未來加強科研資金的績效管理，“逐步建立財政科技資金的預算績效評價體系”[12]將是科研經費管理研究中的持續(xù)熱點。

（二）間接經費改革研究

間接經費在2011年中央層面正式提出前一直處于探索階段。20世紀90年代項目承擔單位以提取管理費的形式補償自身的公共服務支出，而項目負責人和項目組成員的時間、精力等人力資本投入的經濟補償無處體現(xiàn)。面對此情形，學者從科研人員人力資本補償的合理性、必要性、補償機制等方面進行研究，呼吁完善經費管理辦法，支持項目組人員經費等間接成本開支[13]。自2011年來，國家出臺了一系列文件，從頂層設計將間接經費分為項目承擔單位管理費和項目組人員績效支出兩個部分。這些文件并未對二者如何分配進行明確規(guī)定，目前項目承擔單位普遍采取定比提取項目間接經費中的管理費方式。徐捷等[14]梳理7所高校科研項目間接費用管理辦法，指出間接經費管理存在各類學校間接費用提取比例較單一，成本補償及分攤缺乏規(guī)范和客觀衡量標準，間接成本核算困難等問題。學界圍繞如何即能兼顧項目承擔單位成本補償又能激勵科研人員的間接經費分配進行研究。阿儒涵[15]介紹了英國、美國、日本間接費用補償模式，即取與宏觀資助格局、項目承擔單位經費管理能力相匹配的間接費用補償模式。同時學者嘗試將單位信用評價結果、規(guī)模、學科布局、研究水平、所在地區(qū)的經濟水平等作為分類分級的參考指標，結合科研單位的特點制定更加符合自身的間接成本率補償基準。

（三）科研經費項目管理改革研究

高頻詞“科技創(chuàng)新”“科研項目”“創(chuàng)新”“國家自然科學基金”等都與科研經費項目管理有著密切的關系。2014年前，我國沒有統(tǒng)一制定指導性較強的科研項目經費管理制度，各承擔單位在參照項目歸口單位經費管理辦法的前提下，按照自身的理解去進行科研項目經費的管理，這中間出現(xiàn)了由于對科研經費的使用管理得過嚴、過細，導致在具體的實施過程中缺乏實際操作性[17]。隨著科技創(chuàng)新時代的到來，《國務院關于改進加強中央財政科研項目和資金管理的若干意見》（國發(fā)〔2014〕11 號）明確將預算編制簡化、把預算的調劑權限下放給項目承擔單位，同時合并差旅費、會議費和國際合作與交流費 3 個科目，放寬勞務費的發(fā)放范圍。隨后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國家社會科學基金規(guī)劃辦相繼出臺文件精簡預算科目，同時將預算調劑權下放[18]。其他各級項目也參照中央指導文件做出調整一般將自然科學類項目經費預算確定為10個科目，社會科學類項目預算科目確定為9個科目。上述改革權限設置較為籠統(tǒng)，具體的規(guī)范操作和細則需要項目承擔單位根據自身的情況進行統(tǒng)籌，同時隨著新的政策運行也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這些權責中的真空地帶逐漸成為研究的新熱點。在此次改革最大的亮點科研經費預算方面，胡明[19]指出在預算編制與審批中存在未區(qū)分科研項目差異編制，預算科目設置僵化，預算清單認知錯誤等問題；在預算執(zhí)行和驗收階段，存在預算調劑權劃分模糊，缺乏主題責任擔當等問題。新政策在勞務費分配和支出范圍方面，高亞春[20]對項目勞務費發(fā)放情況進行了深入研究，在此基礎上提出健全科研項目勞務費支出的規(guī)章制度，提高勞務費發(fā)放標準，建立動態(tài)調整機制，完善相關管理辦法等舉措。蔣悟真等[21]提出科研經費管理由管理思維向法治思維轉變，從政策性文件主導向專門性立法主導轉變的思路。政策的落地存在困難，未來的研究需要在進一步明確政策邊界的基礎上探尋各方責任，政府努力做好自己的權力交接和監(jiān)督工作，責任單位則需要加強責任意識履行好自身權利，共同為用好科研經費努力。

（四）科研經費管理流程優(yōu)化研究

科研經費管理流程研究主要是對科研經費管理進行模式再造和程序優(yōu)化，構建起以人為本的科研經費管理治理模式。高頻主題詞“科研管理”“財務管理”都涉及該研究。目前科研經費存在科研、財務、資產、審計等多部門多頭管理的情況。劉婉[22]提出科研經費管理中存在的預算編制不科學、項目管理與經費管理脫節(jié)、經費使用監(jiān)管不力、人力資本補償機制缺失、績效考核體系存在缺陷等五個問題困境。面對此情形，學者對經費的管理流程進行研究，并提出合理化建議。郭娟[23]以科研經費“全生命周期管理”為主線對科研經費的入款、報銷、審計及信息公開等流程進行整理，對科研經費管理流程進行優(yōu)化，實現(xiàn)科研經費管理信息系統(tǒng)的交互和整合，推動科研經費管理的進一步優(yōu)化。李寶智[24]提出轉變過去的管理思維為治理思維，在梳理政府、科研單位和科研人員的基礎上，厘清利益相關者關系，再綜合運用信息公開和科研信用體系等方法，探索構建科研經費管理的治理模式。在科研經費管理流程中，信息化科研信息平臺的搭建是研究的趨勢，它可以把多方經費管理者統(tǒng)合在一個系統(tǒng)中，成為聯(lián)系各環(huán)節(jié)的重要橋梁，是未來優(yōu)化管理的趨勢。王麗[25]把科研系統(tǒng)分為預算管理模塊、支出管理模塊、決算管理模塊三個部分。李文君等[26]運用B/S架構和MVC模式，利用C#、HTMl5、Java Script語言開發(fā)了科研經費報銷管理系統(tǒng)。還有學者利用大數據環(huán)境技術，從構建科研云平臺、打通各系統(tǒng)間的邊界、加強數據交換互通、提高智能分析能力等方面進行研究[27]。

四 結論與展望

（一）研究結論

通過作者、研究機構、關鍵詞的深度分析，結合對關鍵論文的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研究時間。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1999—2010年波動起伏階段、2011—2015年快速增長階段、2016—2018年進入成熟穩(wěn)定階段。在三個階段中，第一階段學者主要以厘清科研經費管理范圍以及確定基本管理辦法為主。第二階段隨著國家對科研工作的重視以及科研經費管理過于僵化問題的突顯，越來越多的學者開始呼吁針對科研經費管理的改革，研究方面也集中在科研經費管理的整體思路以及優(yōu)化做法上，直至2014年《國務院關于改進加強中央財政科研項目和資金管理的若干意見》（國發(fā)〔2014〕11 號）》政策出臺，賦予科研機構和科研人員更大自主權的科研經費管理總體思路基本確定，相關具體做法逐步落實。第三個階段進入相對穩(wěn)定期，經費的基本改革思路隨著2014年的政策出臺已基本明確，但政策落實難以及落實后存在的問題又成了該研究階段的重點關注內容?？v觀科研經費投入相關“放管服”大背景的變化以及2014年以來各級經費管理政策文件的出臺，可以發(fā)現(xiàn)科研經費管理的研究熱度與時代背景、政策文件呈明顯的正向相關。

2.研究力量。發(fā)文量首居的阿儒涵、李曉軒與同彭杰、代濤一起形成了自己的研究團隊，發(fā)文量居二的毛世平、林青寧有較明顯的合作關系，部分高產作者形成了團隊。但從全部作者的關聯(lián)度上看，多數處于獨立研究狀態(tài)。整體呈現(xiàn)部分集中、整體分散的特點。從研究機構來看，研究機構內部已形成研究團隊，但他們之間合作較少，有待加強。

3.研究熱點?？蒲薪涃M管理研究主要集中在科研績效評價、間接經費、科研經費項目管理改革、科研經費管理流程優(yōu)化研究方面。同時科研經費監(jiān)督、科研經費評估等也不同程度受到學界的關注。

（二）研究展望

1.拓展研究內容。研究數量增多，多數研究仍集中在“科研經費管理”為導向的研究，且缺乏體系性研究。未來有必要拓展研究范疇，從探索經費支持方式，由“供給式”向“需求式”、創(chuàng)新申報機制、建立成果預評估與后評價等研究；科研經費制度的法制化、預算控制系統(tǒng)等多元研究，共同構建科研經費管理研究的理論框架和知識體系。

2.構建研究網絡?，F(xiàn)有研究者雖多，但合作較少，影響相關研究的發(fā)展和學術傳播。因此，有必要構建政府、高校、科研院所等多元主題參與的學術研究網絡，鼓勵學者之間的學習交流，增進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進一步提升科研經費管理研究的整體水平和層次。

3.創(chuàng)新研究方法。大數學者研究采用傳統(tǒng)的定性討論，有采用數據的也多以教育部公布的政府資料為主。今后，除運用國家層面的數據、省級數據、高校數據等均可列入研究范圍。同時采用多種研究方法，如網絡數據、文獻研究、問卷調研等多種手段進行分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