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禮旗 馮璐
“所謂‘針對維吾爾族的種族滅絕是一個謊言?!?/p>
“西方關于維吾爾族的反華報道沒有一句真相?!?/p>
“在法國,絕大多數(shù)談論新疆的官員、作家或者記者沒有去過新疆?!?/p>
……
說出上述這番話的人并不是懷著拳拳愛國心的中國公民,而是一位年近八旬的法國作家——馬克西姆·維瓦斯。他用4年時間實地考察新疆,寫就《維吾爾族假新聞的終結》一書,于2020年年底出版。書中揭示了部分西方媒體如何炮制諸如“種族滅絕”“關押百萬維吾爾族人”等謠言,并指出一些所謂的“專家”如何受人指使,捏造事實,人為制造“涉疆問題”。
3月7日,在十三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舉行的記者會上,國務委員兼外交部長王毅在回答涉疆問題時,特意提到了維瓦斯和他的這本書,“維瓦斯用自己兩次親赴新疆的經歷,呈現(xiàn)了一個繁榮穩(wěn)定的、真實的新疆?!?/p>
當謊言重復一千遍
“我認識很多談論新疆的人,但只知道3個人去過那里:索尼婭·布雷斯勒(法國作家)、我的搭檔和我?!痹诓稍L中,維瓦斯一針見血地指出,西方世界聽到的那些“涉疆言論”有多么不靠譜。
2016年,維瓦斯第一次去新疆考察,一路上目睹了新疆民眾依法享受的宗教自由和新疆各地經濟上的非凡活力。
“有西方政客說在新疆不能留胡子,只要去新疆看看,就很容易證明這是假話。還有西方政客拿出衛(wèi)星拍攝的照片,說這是新疆‘集中營,只要考察一下,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學校或行政大樓。”維瓦斯說,其他類似的謊言,例如維吾爾族人不能講本族語言等,都無比荒唐。
至于所謂的“棉田中數(shù)十萬維吾爾族奴隸”,維瓦斯發(fā)現(xiàn)他們就是干活掙錢的普通勞動者,和每到收割季節(jié)前往法國的西班牙人和摩洛哥人一樣,不過是“季節(jié)性的工人”。
維瓦斯表示:“西方記者在不確認信息正確與否的情況下,相互摘抄,然后政客們聽聞記者所言,很快也使用統(tǒng)一口徑,謊言在不斷重復之后,竟變成了‘真相?!?/p>
他還引用法國社會學家皮埃爾·布爾迪厄對謠言傳播的論述來說明這一點:報紙間相互抄襲信息,政客們讀了這些報紙,根據這些信息發(fā)表自己的觀點,影響公眾。
關于中國的虛假信息就在這樣的閉環(huán)中不斷傳播。
兩次深入新疆,眼見為實
維瓦斯2016年對新疆的那次考察,“幾乎走遍了整個新疆,參觀了城市、學校、工廠,走訪了很多人”。去新疆前,維瓦斯只知道這片土地上有很多穆斯林,但親自走了一遭后,他得出結論:新疆的穆斯林女性比世界很多地方的穆斯林女性“享有更充分的自由”。
“她們不是非要父親、兄弟或是丈夫陪伴才能上街,”維瓦斯說,“而且她們可以自己駕駛電動摩托車?!弊钭尵S瓦斯意外的是維吾爾族女性舒展的舞姿,她們身著短袖,露出胳膊,再自然不過。
那次維瓦斯實地探訪新疆之時,整個世界還處在中東接連遭遇恐怖襲擊的噩夢中。維瓦斯作為外國記者,他和同行在當?shù)氐玫搅藰O為細致的安全保護。
結束首次新疆之行后,維瓦斯動了書寫真實的新疆故事的念頭,“我或許會把在新疆的見聞寫成一本小冊子,大概在100到120頁?!?/p>
2018年,維瓦斯和他的同伴再次走訪新疆,親眼看到當?shù)厝〉玫倪M步,“很多方面得到改善,修建了更多道路,新疆正在迅速發(fā)展。”
“在新疆,我看到很多維吾爾族人,很多清真寺,我完全沒有感覺到他們受到壓迫。相反,我看到中國政府付出巨大努力對他們進行語言和職業(yè)培訓,幫助他們就業(yè),培養(yǎng)當?shù)氐墓こ處熀徒處煛S兄{傳稱新疆出現(xiàn)‘種族滅絕,但真正來到這里,你就會發(fā)現(xiàn),這絕不是在新疆所發(fā)生的事情?!?/p>
2020年底,維瓦斯兩赴新疆考察、歷時四年時間完成的《維吾爾族假新聞的終結》一書正式出版發(fā)行。為保證內容的嚴謹、準確,經得起最挑剔的質疑,他與出版社用了兩個月的時間確認數(shù)字、信源、細節(jié)。
“制造謊言的成本很低,但驗證揭穿謊言需要大量時間和精力。我在書里建議我的讀者親自到新疆走一走,這樣才能看到真相。”維瓦斯經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
同時,他在書中指出,中國的發(fā)展被西方一些國家視為威脅,這可能也是某些西方輿論散布新疆謠言的原因所在。
因兒子和中國結緣
20世紀40年代,維瓦斯出生于法國南部一個小村子,曾從事人機工程學工作,臨近退休時才轉行為作家,并逐步進入媒體界。
青年時期郵件分揀員的工作經歷,成為維瓦斯55歲時出版第一本小說《巴黎布魯恩》的靈感來源。書中講述了一名年輕的郵政工作者的生活以及罷工經歷,因其反映的現(xiàn)實主義問題而獲得法國的龔古爾文學獎。
如今,維瓦斯在法國圖盧茲主持自己的文化電臺節(jié)目,通過寫作和節(jié)目參與公共事務,發(fā)表政治意見。
至于和中國的結緣,更是出自偶然。維瓦斯曾受在北京工作的兒子之邀,第一次造訪中國。當時的他震驚于北京的現(xiàn)代化程度,更震驚于自己的“無知”——原來中國人并不矮;原來中國人的米飯和法國人的面包差不多,中國人也不只吃米飯;原來中國人不比法國人穿得差……
歐洲人對中國的印象與中國的現(xiàn)實之間存在巨大差距,這使維瓦斯對中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在后來接受法國華人衛(wèi)視采訪時,他提出一個靈魂疑問:我們怎么能對一個全球人口最多的國家了解這么少?
正是有了這個問題盤桓心底,才有了維瓦斯后來對中國議題的持續(xù)追蹤,也才有了《維吾爾假新聞的終結》一書。
在此之前,維瓦斯已經出版過一本名為《達賴并非如此“禪”》的書,素材來源是自己2010年游覽考察西藏的經歷。那一次,維瓦斯原本是帶著對“藏族文化飽受壓迫”的想象去的,可他帶回的,卻是截然相反的印象。
在舊西藏“只有貴族和僧侶能念書識字”,實行的是“類似歐洲中世紀時期的奴隸制度”,現(xiàn)在藏族人都有機會傳承本民族的語言文化,“不需要讀過博士就能明白,別的(傳言)也不是真的?!本S瓦斯說。
這些親歷內容都被維瓦斯寫進書中。他通過自己的筆,讓世界了解中國西藏,卻也曾因這本書而受到謾罵、誹謗和威脅。
《維吾爾族假新聞的終結》的出版同樣伴隨著西方媒體的指責,但維瓦斯并不畏懼,“我的書在事實層面無懈可擊,我就是想讓中國人知道,他們在法國有真正的朋友,同時也想向西方表明,中國不是敵人?!?/p>
摘編自微信公眾號“環(huán)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