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旭,王濤,肖家榮,張艦,劉文
賁門失弛緩癥(AC)作為食管蠕動和食管下括約肌松弛障礙的疾病,主要臨床癥狀為吞咽困難、痛骨后疼痛以及食物反流等情況為主,目前該病的發(fā)病病因尚不明確[1]。賁門失弛緩癥臨床有著不同程度的擴張以及賁門的痙攣,導致不同程度的進食梗阻、胸后骨疼痛等癥狀,影響患者的身心健康[2]。臨床常將賁門失弛緩癥分為三種亞型[3]。Ⅰ和Ⅱ型的發(fā)病機制主要是神經纖維化使得抑制性神經元退變及缺失,Ⅲ型主要是神經或神經節(jié)的急性炎癥[4]。不同亞型病理機制不同,治療方法不盡相同。臨床治療賁門失弛緩癥的方式較多,包括藥物治療(注射肉毒堿)、手術治療(POME術、支架擴張、外科胸腔鏡或腹腔鏡Heller術)等[5]。藥物治療雖然有著一定的治療效果,但是治療效果較差[6]。目前臨床常用的治療賁門失弛緩癥的手段為手術治療,單孔胸腔鏡Heller術是近年來興起的一種治療賁門失弛緩癥的手段,臨床研究顯示其有著較好的治療效果,但是對不同亞型賁門失弛緩癥的治療效果研究較少[7]。本研究對不同亞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行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治療,旨在分析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對不同亞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的臨床療效。
前瞻性選取2019年2月至2021年6月于貴州醫(yī)科大學附屬醫(yī)院進行手術治療的不同亞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57例,按照不同亞型對患者進行分組,分為Ⅰ型治療組(16例),Ⅱ型治療組(22例),Ⅲ型治療組(19例)。Ⅰ型治療組包括男性7例,女性9例,平均年齡(51.31±5.10)歲,平均病程(3.95±1.06)年;Ⅱ型治療組包括男性6例,女性16例,平均年齡(50.89±6.21)歲,平均病程(4.01±0.95)年;Ⅲ型治療組包括男性5例,女性14例,平均年齡(51.67±4.91)歲,平均病程(3.95±1.07)年。所有患者一般資料對比,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納入標準:①所有患者均符合《中華消化內鏡雜志》[8]中對賁門失弛緩癥的診斷標準;②具有進食哽咽、吞咽困難、胸痛等癥狀;③所有患者均在我院進行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式治療。排除標準:①合并心、肝、腎等器官功能不全者;②依從性差,無法較好配合治療者;③隨訪過程中失聯者;④合并神經功能不全者?;颊呔鶎Ρ疚难芯恐椋炇鹬橥ㄖ獣?,且通過我院倫理委員會認可。
主要儀器:消化道動力檢測系統(tǒng)(型號:GAP-24A)、胃電圖儀(型號:MEGG-04A)、食道阻抗-PH聯合監(jiān)測系統(tǒng)(型號:JSIpS-1)。
1.2.1 手術方式 對患者行術前常規(guī)檢查,其中包括肺功能、心臟功能,明確患者是否能夠耐受手術治療,同時對患者胃功能進行檢測,隨后進行手術治療,患者均行單孔胸腔鏡下改良Heller術,選取患者左側腋前線4~5肋間切3~5 cm長度切口,放置切口保護套,置入胸腔鏡后通過顯示器觀察患者胸腔黏連以及周邊的解剖情況。術中保留雙側迷走神經,避免損傷食管黏膜,同時不附加抗反流手術,術后對患者隨訪6個月。手術情況見圖1~圖4。
圖1 切開食管末端和賁門起始部肌層 圖2 剝離肌層 圖3 肌切開圖4 金屬夾止血處理
1.2.2 賁門失弛緩癥分型 賁門失弛緩癥在臨床包括三種分型,其中Ⅰ型可稱經典型:無蠕動性收縮型,測壓的10次濕咽中有>8次遠端食管蠕動消失;Ⅱ型又稱體部增壓型,無蠕動性收縮,至少20%吞咽可引起全食管壓力增加超過30 mmHg;Ⅲ型稱痙攣型,無蠕動性收縮,至少20%吞咽可引起食管痙攣收縮并伴遠端收縮積分(distal contractile integral,DCI)>450 mmHg·s·cm[9]。
1.2.3 指標分析 使用Eckardt評分分析各組患者手術前后臨床癥狀[10],其中包括吞咽困難程度、吞咽困難頻率、胸痛程度、嘔吐程度等,分數越低證明患者臨床癥狀越好。食管測壓:對患者進行食管動力學檢查,測取食管下括約肌長度(LESL)、食管下括約肌靜息壓(LESP)、食管下括約肌松弛率(LESRR)、食管體部靜息壓(EBP)、食管體部蠕動收縮波變化和食管下括約肌松弛壓(LESRP)[11]。通過進行食管造影檢查對兩組患者食管擴張程度分析,由本院胸外科七年以上資歷醫(yī)師對胃酸反流次數和并發(fā)癥進行記錄,并于兩組比較。
如表1、圖5所示,術前各組患者吞咽困難程度、吞咽困難頻率、胸痛程度、嘔吐程度及總分相比,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術后1月、術后3月、術后6月各組患者吞咽困難程度、吞咽困難頻率、胸痛程度、嘔吐程度及總分均有所下降,各時間段相比,具備統(tǒng)計學差異(P<0.05);與Ⅰ型治療組、Ⅲ型治療組相比,Ⅱ型治療組術后1月、術后3月、術后6月吞咽困難程度、吞咽困難頻率、胸痛程度、嘔吐程度及總分下降程度較大,具備統(tǒng)計學差異(P<0.05)。
圖5 臨床癥狀分析曲線圖
表1 各組臨床癥狀分析(分)]
如表2、圖6所示,各組患者術前LESP、LESRP、LESRR、EBP、LESL水平相比,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各組時間段LESL水平分析,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術后1月、術后3月、術后6月各組患者LESP、LESRP、EBP水平有所下降,LESRR水平有所上升,且與Ⅰ型治療組、Ⅲ型治療組相比,Ⅱ型治療組術后1月、術后3月、術后6月LESP、LESRP、EBP水平下降較大,LESRR水平上升較高,具備統(tǒng)計學差異(P<0.05)。
圖6 食管測壓分析曲線圖
表2 食管測壓分析
續(xù)表2
續(xù)表2
如表3所示,各組患者術前食管擴張程度相比,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術后1月、術后3月、術后6月各組患者試管擴張程度有所下降,胃酸反流次數有所下降,具備統(tǒng)計學差異(P<0.05),與Ⅰ型治療組、Ⅲ型治療組相比,Ⅱ型治療組術后1月、術后3月、術后6月食管擴張程度下降較大,胃酸反流次數較少,具備統(tǒng)計學差異(P<0.05)。
表3 術后食管擴張程度分析
如表4所示,各組患者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相比,無統(tǒng)計學差異(P>0.05)。
表4 術后并發(fā)癥發(fā)生率分析 [n,%]
賁門失弛緩癥作為一種不明病因的原發(fā)性食管功能性疾病,臨床上多認為該病發(fā)生于神經細胞的肌間神經叢變性、病毒感染因素等情況密切相關[12]。賁門失弛緩癥能夠導致食管中下部擴張以及食管腔道食物殘留,進而誘發(fā)胸骨后疼痛、食物吞咽困難等癥狀,進而引起厭食,還能夠誘發(fā)哮喘、咳嗽等消化系統(tǒng)以外的癥狀,當病情發(fā)展到后期時會引發(fā)上消化道出血、癌變等情況,進而影響患者的身心健康[13]。目前賁門失弛緩癥的治療目的是緩解LES梗阻、改善癥狀、促進食管排空[14]。
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的主要特點為暴露病段的食管,根據患者病段的長度,將食管肌層切開6~8 cm左右切口,對病癥進行治療[15]。其術式能夠憑借著可靠的手術療效及微創(chuàng)性對患者進行治療[16]。但使用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對不同分型賁門失弛緩癥的研究較少[17]。多項臨床研究顯示,給予賁門失弛緩癥患者手術治療,患者術中的平均出血量較少,僅有50 mL左右,且術后住院時長較短,大約為4~5 d,且對患者造成的創(chuàng)傷較小[18-20]。與本研究基本吻合。本文研究中使用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對不同分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進行治療發(fā)現,Ⅰ型、Ⅲ型患者行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的效果低于Ⅱ型患者。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可能是Ⅱ型患者的食管失去蠕動能力并且存在異常高壓的狀況[21]。本文研究中發(fā)現,使用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對不同分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進行治療,Ⅱ型患者術后各時間段吞咽困難程度、吞咽困難頻率、胸痛程度、嘔吐程度均有所下降,且下降程度大于Ⅰ型、Ⅲ型患者,再次佐證了使用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對Ⅱ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進行治療的有效率要高于Ⅰ型、Ⅲ型患者。
食管測壓法是臨床分析食管運動功能的金標準[22]。其能夠通過壓力傳感器采集咽部到胃部的高保真壓力數據,隨后使用計算機轉變成三維空間圖像,快速有效反映食管體部以及食管上下括約肌的收縮功能[23]。臨床研究[24]表明,食管測壓是賁門失弛緩癥特異性較高的診斷方法。食管測壓法可有效確定食管賁門肌層切開界限,并判斷括約肌切開是否徹底,既能保證解除癥狀,也盡可能減少胃食管反流的發(fā)生風險[25]。本文研究中發(fā)現,使用單孔胸腔鏡Heller術對不同分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進行治療,患者LESP、LESRP、EBP水平有所下降,LESRR水平有所上升,且Ⅱ型患者術后各時間段LESP、LESRP、EBP水平下降較大,LESRR水平上升較大,由此可見,使用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對三種不同分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進行治療,對Ⅱ型患者食管功能改善情況較好,也能夠佐證使用單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對Ⅱ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治療,其食管功能改善效果高于Ⅰ型、Ⅲ型患者。
綜上所述,使用孔胸腔鏡改良Heller術對不同賁門失弛緩癥患者進行治療,均能夠改善臨床癥狀、食管功能,但相比于Ⅰ型、Ⅲ型患者,對Ⅱ型賁門失弛緩癥患者的臨床癥狀、食管功能改善效果較大,有著較好的臨床治療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