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子源,周亞峰,李藝瀟,李紀軍,李克寒,王繼蕓,陳建華 *
(1.河南省平頂山市農業(yè)科學院,河南 平頂山 467000;2.河南省韭菜工程技術研究中心.河南 平頂山 467000)
韭菜屬于石蒜科(Amaryllidaceae)蔥屬(Allium)多年生草本植物,是我國傳統(tǒng)蔬菜之一。我國的韭菜野生資源十分豐富,加之人工選育,韭菜出現(xiàn)了在植物學形態(tài)及生物學特性上千差萬別的不同類型。按照可食部位,韭菜可分為葉用韭(如‘平豐1號’)、薹用韭(如‘平豐薹韭王’)、花用韭(如‘洛陽鉤頭韭’)、葉薹兼用韭(如‘豫韭菜一號’‘平豐8號’)、根用韭(如寬葉韭(A.hookeri))。按照冬季回秧特性,可分為冬季回秧型(如‘平豐1號’‘豫韭菜一號’)與冬季不回秧型(‘平韭4號’‘平豐8號’)。[1]
本試驗通過選取冬季回秧、抽薹期集中但較晚的‘豫韭菜一號’與冬季不回秧、抽薹期分散的‘平豐8號’這兩種生物學習性差異較大的葉薹兼用韭,初步探索如何在提高韭菜繁種效率的同時,最大程度地收割青韭。
用‘豫韭菜一號’和‘平豐8號’的兩年生苗作試驗材料。每個品種均在抽薹前進行不同次數(shù)的收割。各處理三次重復,共12個小區(qū),小區(qū)面積均為3 m×3 m。具體收割方式見表1。另外,每逢表1中標“※”的日期,從每個小區(qū)隨機采新鮮葉片,用蒽酮比色法測定葉片中的可溶性糖含量,用考馬斯亮藍G-250法測定葉片中的蛋白質含量。
表1 試驗節(jié)點安排情況
當試驗田零星出現(xiàn)韭薹時,開始每周統(tǒng)計一次各小區(qū)內1 m×2行的株數(shù)和抽薹數(shù),計算當時的抽薹率?!截S8號’從7月15日開始統(tǒng)計,9月24日終止?!ゾ虏艘惶枴瘡?月6日開始統(tǒng)計,9月24日終止。在抽薹盛期測量花薹長度;在結果期統(tǒng)計蒴果數(shù);收種后計算千粒重。
根據《韭菜種質資源描述規(guī)范和數(shù)據標準》,30%植株抽薹的日期為抽薹始期[2],所以對‘豫韭菜一號’而言,收割3次和收割4次的抽薹始期大約為8月13日,收割1次的抽薹始期大約為8月21日,收割2次的抽薹始期最遲,大約為8月28日。到9月4日,四種處理方式下的抽薹率均達到高峰,往后幾乎不再抽新薹(見圖1)。至于最終抽薹率,收割2次的最低,且與收割3次和收割4次的有顯著差別,但與收割1次的無顯著差別(見表2、圖3)。目前尚未有‘豫韭菜一號’的花芽分化過程記錄,但因收割3次和收割4次的最終抽薹率相差無幾,故推測其花序分化期在第4次收割日即6月21日之后。
‘平豐8號’的情形有所不同。四種處理下的抽薹始期都大約在8月13日,也就是9月4日四種處理下的抽薹率均達到高峰(見圖2)。至于最終抽薹率,收割4次的最低,且顯著低于收割2次的,但與收割1次和收割3次的無顯著差別(見表2、圖3)。推測‘平豐8號’的花序分化期處在第3次收割日與第4次收割日之間,即6月11日與7月12日之間;在進行第4次收割時,已有大量花薹原基甚至尚未抽伸的幼薹形成。
表2 不同割次下各指標匯總
對‘豫韭菜一號’而言,只收割1次的薹高顯著高于其他割次,其他割次之間無顯著差別(見表2、圖4);收割1次的單薹蒴果數(shù)顯著高于其他割次,收割3次和收割4次的薹高無顯著差別(見表2、圖5);收割1次的千粒重也顯著高于其他割次,其他割次之間無顯著差別(見表2、圖6)。綜合最終抽薹率、薹高、單薹蒴果數(shù)、千粒重等四項指標來看,收割1次的效果最好。由此推測,四次收割都處在‘豫韭菜一號’的營養(yǎng)生長期,收割次數(shù)越多,植株損失的營養(yǎng)越多。作為一種物理性逆境脅迫,收割刺激了韭菜由營養(yǎng)生長向生殖生長轉變,故收割3次和收割4次使‘豫韭菜一號’提前抽薹。但因為收割3次和收割4次導致韭菜在營養(yǎng)生長階段養(yǎng)分積累不足,所以薹高、單薹蒴果數(shù)、千粒重均較低。
對‘平豐8號’而言,收割4次的薹高顯著低于其他割次,其他割次之間無顯著差別(見表2、圖4);收割4次的單薹蒴果數(shù)在四種處理中最少,但只與收割2次的有顯著差別(見表2、圖5);收割4次的千粒重在四種處理中也最少,但也只與收割2次的有顯著差別(見表2、圖6)。綜合抽薹率、薹高、單薹蒴果數(shù)、千粒重等四項指標來看,收割2次的效果最好。由此推測,因為在進行第4次收割時,已有大量花薹原基甚至尚未抽伸的幼薹形成,所以當時的收割損失掉了大量花薹;因為‘平豐8號’的抽薹期分散,第4次收割日后還會有一批花薹形成,但因為收割次數(shù)過多,養(yǎng)分積累不足,故這批花薹的質量較差,薹高、單薹蒴果數(shù)和千粒重都大打折扣。
作為初步探索,本試驗對‘豫韭菜一號’不同割次各時間節(jié)點的葉片可溶性糖含量進行了測定。通過繪制‘豫韭菜一號’不同割次下可溶性糖含量的變化曲線可以粗略發(fā)現(xiàn),四種處理下的葉片可溶性糖含量均呈現(xiàn)“升—降—升”的變化趨勢(見圖7)。根據上文6月21日后進行花序分化的推測,在花序分化前夕,植株體內的可溶性糖含量降到最低,當生殖生長開始啟動時,可溶性糖含量開始迅速升高。
同時,對四種處理下7月19日的可溶性糖含量進行了方差分析(見表2、圖8)。收割1次的可溶性糖含量顯著高于其他三種處理,而花芽分化需要更多的可溶性糖供給,這與上文在薹高、單薹蒴果數(shù)、千粒重等方面收割1次的效果顯著優(yōu)于其他處理的結論相一致。
另外,對‘豫韭菜一號’不同割次各時間節(jié)點的葉片蛋白質含量進行了測定。四種處理下蛋白質含量均呈上升趨勢。但僅在收割1次的情況下蛋白質含量變化平緩(見圖9),且7月19日的蛋白質含量,收割1次的結果顯著低于其他處理的結果(見表2、圖10)。可見,收割刺激了葉片中蛋白質含量的升高。
試驗初步研究了韭菜抽薹前收割次數(shù)對其生殖生長的影響,而且品種不同,所受到的影響也不同。對于冬季回秧、抽薹期集中但較晚的‘豫韭菜一號’來說,收割1次對生殖生長的抑制作用最低;而對于冬季不回秧、抽薹期分散的‘平豐8號’來說,收割2次對生殖生長的抑制作用最低,比只收割1次的效果好,既多收了一茬青韭,又有利于抽薹繁種。
另外,已有研究表明,可溶性糖含量和蛋白質含量對植物的生長發(fā)育和花芽分化有著密切關系[3],而本文只對韭菜生長期內可溶性糖含量和蛋白質含量的變化作了初步試驗,在后續(xù)工作中有必要結合韭菜花芽分化過程的形態(tài)解剖學觀察,對生長期內的生理生化展開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