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你靠近那些用骨頭行走的人
允許你分割自己的尊嚴
允許你做一個被萬物喜愛的小丑
允許你一次性吃五碗米飯
我更允許你承受那些不可承受的痛苦
允許你,在絕望中
偷瞄一眼塵世
必須從小我里解放,一個鬼
沒有更多選擇。愛深淵:一年、三年、五年
愛白發(fā):五年、三年、一年
請原諒我不是農(nóng)民工,沒有斧頭,砍不斷天涯
從一顆樹解放,我尚且是一只失明的鷹
從一只鷹解放,我還喝著遺忘末日的硫酸
如果我有一種愛的可能,我要給滅亡
一顆真心失而復得,一個我失而復得
把全身涂滿花瓣,不去管有多少裂痕
解放、解放——滅亡、滅亡——
我愛,并已用殘缺,做好準備
他娶過三千多個妻子
每一個都是合法的
每一個都是一生一代一雙人
每一個都把破碎的誓言孕育成了花朵
每一個都在分身的恩賜中衍生痛苦
如果你說這句話是有意義的那
那些正在進行的是什么?
如果我用這句話活葬了你上一句話
那你憤怒的嘴唇又代表什么?
如果我現(xiàn)在老的像一個怪獸,但生活
永恒暴打著我的理想,那失去的
是否可以稱之為值得?
如果我不是我,而是自己的丈夫、情人
自己的女兒、母親
是被你踩死過的螞蟻也是被你艷羨過的人神
是你仰望的哲學也是你鄙夷的現(xiàn)實主義
是黑色的星期天也是櫻桃色的愛情
是你的厭倦
所給你帶來的享受
用理想主義整日打撈著你的貧窮
甚至像個敗類
可怕的蟲子,整日跟自己作對的傻子
跟智慧較勁的無知者
用怯懦鼓勵自己的無畏者
我永遠走在人群的正中,像個美麗的骷髏
我告訴自己這充滿了意義
我的意義生來沒有語言,像個臭烘烘的石頭
只永恒流著紅色的眼淚
我不能再愛你們了,美好的愛情
我像是一個時代
體內(nèi)建滿了廢樓
我在自己的思想上玩火
身體是我每日驅(qū)使的云霄飛車
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我要前行,像溺水的群眾
像少女窒息自己的小碼裹胸
像針尖上的臀部
我是夜晚的狗熊,唯一一頭
踉蹌著走在黑暗的正中
我還如何去愛你們?美好的愛情
狹窄的只夠裝下整個人類
而我的語言,像它燃盡后疲憊的墳頭
也像灰燼藏匿在心臟處的光輝月光
我厭倦了贊美,許多人長著同樣的臉
在手機的那一端,強勢的沖進我的世界
無意義的夸贊,鏡子一樣復制
我像一個貢品,但我的萬民都是白骨
仿佛沒有靈魂
贊美多的足以淹死我,失望多的足以
將我殺害
可我根本不屬于這些
我的祖國只有我一人,無數(shù)個我構(gòu)成我的
友誼、愛情、婚姻
我的啞巴就是榮耀,孤僻就是事業(yè)
我偉大的如同黑夜,堅定如同受傷的刺猬
只要我走過的地方立馬就會成為灰燼
我的食指上住著一座花園,我的時鐘早已
刻在了逝去青春的皺紋里
我像是自己的漏網(wǎng)之魚,無數(shù)的錯誤
造成的絕對的正確
厚重的無意義,所搭建的光明之塔
用思想創(chuàng)造價值,不被
任何人間的東西所蠱惑
我根本不需要贊美,也沒人
能夠真正明白我的訴求
再沒有什么能救贖這里
我像個祖國,像個自己的王者
我的災難都是我賦予的
別人根本無法傷害我,他們并不懂傷害
他、他們、她們
任何曾讓我感到難過的人
一整塊沉重的廢鐵壓在我身上
斷裂不了我任何一根靈魂的骨頭
我的哭嚎只是哭嚎,不是任何人的賞賜
我可以一個人老死,如果世界不斷送給我孤僻的小路
再沒有人可以用刀子在我身上畫畫
我的身上就是整個人間,全在鄙視你匱乏的靈感、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