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鈺 張林影
摘? 要:翻譯一可了解、吸收外來成果,二能介紹、傳播本土文化;對于中華民族悠久的歷史傳統(tǒng)來說,通過翻譯可讓西方打開了解中國的大門,從多角度重新認識中國。隨著20世紀下半葉西方翻譯理論的興起,這些理論被逐漸介紹到國內,中國的翻譯界開始了逐漸接受并學習的過程;解構主義的出現(xiàn)對于20世紀的語言學家來講是一次強烈的沖擊,它不同于之前人們相信的“框架”“結構”等,強調的是“不確定性”“流動”。德里達解構主義的興起不僅意味著翻譯理論踏上新的高度,更意味著“譯者主體性”這個概念進入世人的視野內。解構主義翻譯觀的興起為當代翻譯理論的研究、翻譯實踐中的應用提供了堅實的保障力量。
關鍵詞:德里達? 解構主義翻譯觀? 《京華煙云》? 林語堂? 譯者主體性
中圖分類號:H31 ? ? ?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3791(2020)08(b)-0206-03
An Analysis of Moment in Peking from Derrida's Deconstructionism
WANG Yu? ZHANG Linying
(College of Applied English of Mudanjiang Normal College, Mudanjiang, Heilongjiang Province, 157011 China)
Abstract: Translation can not only understand and absorb foreign achievements, but also introduce and spread the local culture. For the long historical tradi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translation can allow the West know about China from multiple perspectives. With the rise of Western translation theories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e 20th century, the theories were gradually introduced into China where the Chinese translation community began to gradually accept and learn. The emergence of deconstructionism was a shock for linguists in the 20th century. The theory about it is different from the "framework" and "structure" that people believed before. It emphasizes "uncertainty" and "flow". The rise of Derrida's deconstructionism not only means that translation theory has reached a new level, but also the concept of "translator's subjectivity" enters the stage. The rise of deconstructionism provides a solid guarantee for the study of contemporary translation theory and its application in translation practice.
Key Words: Derrida; Deconstructional perspective of translation; Moment in peking; Lin yutang; Translator subjectivity
1? 德里達及其解構主義翻譯觀
1.1 德里達的哲學思想
德里達也深受索緒爾的影響,對結構主義語言學也進行了深入的研究,其對于結構主義語言學和現(xiàn)象學兩個學科的理解與研究:他認為可以打破傳統(tǒng)意義上對形而上學的認識,不再求助于一種固定牢靠的基礎,而創(chuàng)造出一種能從“游戲”所產生的焦慮與不安全感中實解放出來的不可能實現(xiàn)的概念(這里的游戲指的是圍繞著結構的其他相關理論與學科);德里達在研究不同理論以及對歷史思考的基礎之上,轉向結構主義,但同其他學者不同,德里達對于“后結構主義”想表示的不是對于結構主義偏見的簡單的倒轉,他注重的是意義、深度而不是表面結構上的平衡,盡管無論是在當時還是現(xiàn)今,仍然有很多人對于德里達的解構主義的理解僅僅是簡單的反對結構主義。
1.2 后結構主義——德里達的解構主義翻譯觀
德里達的解構主義是基于對結構主義的研究,但絕不是同其他“激進人士”一樣簡單的對結構主義的顛覆與拆解;筆者認為德里達的“解構”是在拆解的基礎上重新認識語言的價值、意義,是對文本的重新認識、再次升華。
在德里達的解構主義翻譯觀點上,他自創(chuàng)了“延異”的概念,他認為意義不存在于概念或者理論的體系中,意義不獨立于語言之中,語言也不獨立于意義之中,德里達認為在翻譯中,原文與譯文不可只是簡單的二元對照關系,而應該是“相關的”(relevant),也就是翻譯的“可譯性”,他認為,翻譯的標準只能在“絕對可譯”的基礎之上才能探討,若是在“絕對不可譯”中討論,就只能追求無限接近。
2? 林語堂與《京華煙云》
2.1 作品是最有效的武器——林語堂
作家、學者、翻譯家、新道家代表人物、語言學家、“諾貝爾文學獎”提名者、“幽默大師”,這些頭銜描述的是同一人——林語堂先生。林語堂先生不僅在語言學方面建樹頗豐,對儒家、道家都有著深入的研究,精通古代文學、書法與繪畫等,對于《紅樓夢》,有著獨到的見地;早年留學德、美兩國的經歷使其在西方文化方面也頗有研究,并通過《吾國與吾民》《老子的智慧》《孔子的智慧》《京華煙云》等著作促進了西方讀者深入了解中國以及中華民族文化。
林語堂歷經“四一二”反革命政變、“戊戌變法”“五四運動”“抗日戰(zhàn)爭”等重要歷史事件,那時正值清朝末年,八國聯(lián)軍侵華,國家內憂外患,社會動蕩混亂;而林語堂在這亂世之中沒有因自己“留洋”而在思想上傾向西方,他曾說過“作品是最有效的武器”,應以自己筆下的作品作為武器,以自己學過的知識幫助自己,他抨擊舊社會的軍閥政府,在海外宣傳時也把傳統(tǒng)文化作為抨擊侵略者的武器;他認為“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作為一名作者,就應該利用文字、作品的力量保護自己的祖國,這也是《京華煙云》這一著作誕生的緣由。
2.2 《京華煙云》——國家起落、家族沉浮
Moment in Peking是《京華煙云》的英文原著,是林語堂先生在巴黎旅居時創(chuàng)作的英文小說,素有“現(xiàn)代版《紅樓夢》”之稱,以兩條線索并行的手法描寫了在從1901年義和團運動到抗日戰(zhàn)爭三十多年間這段家國動蕩的社會環(huán)境下,北平曾、姚、牛三大家族的悲歡離合和恩怨情仇,展現(xiàn)出當時中國社會的風云變幻的歷史。中文譯本是由譯者張振玉翻譯而成。
書中描寫了義和團運動、辛亥革命、抗日戰(zhàn)爭等眾多重大歷史事件;隨著國家的起落,三大家族也隨之沉浮;通過塑造出性格迥異、個性鮮明的人物形象表現(xiàn)出當時的人民思想以及社會現(xiàn)象等。
3? 解構主義翻譯觀與《京華煙云》
《Moment in Peking》這一部小說的中文譯本也紅遍海內外,不難看出譯者張振玉文學功底之深,對于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研究之多,對于林語堂先生的作品可能更是不斷研讀、加深理解;但當時有很多讀者認為《京華煙云》就是林語堂先生翻譯的。
在德里達的解構主義翻譯觀中,譯者需將原文“揉碎”“重組”形成自己的譯本,不需要與原文是“嚴絲合縫”的對照關系,譯者需放棄原有的結構主義中的“結構框架”,使作品“重生”,在另一種文化中將想要傳達的作品等以更完善的形式、更豐富的理解表達出來,進而也突出了“譯者主體性”這一特點;筆者以為在對比Moment in Peking與《京華煙云》解構主義翻譯觀不僅是主體性的體現(xiàn),在某種程度上與“歸化”的翻譯思想有異曲同工之妙,將英文翻譯成漢語后,對于中華文化、諺語、稱呼、地名等方面添加對于文化與語言的理解,在重新組織語言,呈現(xiàn)出更加符合我們思維、邏輯方式以及文化認知中的翻譯版本。下面舉兩個例子。
(1)To brave soldiers of China who are lying down their lives what our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shall be free men and women. This volume written between August 1938 and August 1939 is humbly dedicated preface.
譯文:全書寫罷淚涔涔,獻予殲倭抗日人;不是英雄流熱血,神州誰是自由民。
(2)Mulan had a group of “eight lucky characters”, with twin stars shining in her destiny, that was expected she would meet with some accident in her tenth year, but that her luck would carry her over it and “change the evil into luck”.
譯文:木蘭的八字兒有福氣,有雙星照命,所以10歲時該有磨難,但因命好,自會逢兇化吉。
上面兩個例子中,第一個例子是在林語堂先生一書中開篇即表達出對于保衛(wèi)國家抗擊外敵人民的敬佩進而抒發(fā)出自己一腔愛國之情;而譯者采用了四句七言這樣類似古詩中絕句的譯法不僅將作者的思想表達出來,對于擁有悠久歷史文化的漢語來說,更能表達出其中的感情。而第二個例子是中國古代文化中的獨特之處——“八字”,中國自古對于人的命運便多有說辭,這樣的翻譯準確地將中華文化表達出來,更具文化韻味,也添加了東方獨具的精神文明特點。
4? 解構主義翻譯觀中的譯者主體性
在解構主義翻譯觀中,譯者的主體性得到凸顯,德里達的解構主義放棄了原有的結構主義中的“結構框架”,使得“一一對照”關系不在存在,譯者更能使作品“重生”,在另一種文化中充分發(fā)揮出自己的作用,將想要傳達的作品等以更完善的形式、更豐富的理解表達出來;在德里達的理論中并沒有將“譯者主體性”放到同如今一樣的地位,而本雅明的理論不僅強調了譯者主體性,更認為譯者與作者均具有創(chuàng)造性,在解構主義翻譯觀中,這一理論至關重要。
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之于前人“只忠實原文”為“翻譯目標”,自解構主義翻譯觀開始,人們開始考慮將譯者與原作者、譯文與原文至于同等重要的地位,甚至開始考慮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對于原文的創(chuàng)作性。在Moment in Peking中我們也可以發(fā)現(xiàn),林語堂先生以自己母語——漢語的角度利用英語撰寫出這部著作,使得這部作品既可以向外國介紹我們中國的文化、風俗與歷史,同時也能帶給我們國人以啟發(fā),愛國、救國,但林語堂先生以自己作者的身份向大家做出表率——即使一個人的力量很渺小,中華民族兒女團結一致一定可以克服困難、戰(zhàn)勝敵人。這些恰恰體現(xiàn)了譯者主體性的重要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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