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媛(江蘇高郵外國語學校世紀風文學社)
十七歲,正是美好而又敏感的年紀,仿佛一夜之間擺脫了假小子的性格,在香樟的清香中,眼神莫名地溫柔、細膩了起來,開始用別樣的眼光看世界、理解世界。理解了許多……
不再用手拔下一叢叢狗尾巴草的腦袋,開始喜歡在它們中間坐下,看它們在微風吹拂中搖頭晃腦,神氣得不行。更喜歡用指尖輕輕掠過它們頭頂細密的絨毛,讓指尖沐浴陽光,一片溫暖。于是,十七歲的年紀,開始理解每一叢狗尾巴草的幸福,理解每一個樂觀向上的活潑態(tài)度。
不再目中無人地挺直腰桿邁向前方,開始在意道旁石縫間每一朵花的花開花落。蹲下身凝視著這朵怯生生的小花一天天舒展著它溫婉卻燦爛的微笑。于是,十七歲的年紀,開始理解這樣一個陽光透明燦爛的靈魂,理解勇于綻放自信美麗的勇氣。
不再抓螞蟻放在掌心玩,肆意擺布它的方向,看它驚慌失措得團團轉(zhuǎn),在陽光下閃個不停的細細的觸角。偶爾邂逅一條忙忙碌碌的蟻鏈,跨過它們歪歪扭扭的隊伍,用樹枝畫一條模糊不清的搬運道路。于是,十七歲的年紀,開始理解螞蟻平凡卻同樣偉大的愿望,理解堅持不懈的決心。
陽光下的我走著,看著,聽著,也感傷著,那弱的草、小的花,花草叢中的螞蟻,在我的生命中發(fā)出透亮的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