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霞 張書銘 竇玉青 李波

摘 ?要：近年來，電子煙用戶群體逐漸增加，電子煙安全性受到廣泛關注。為了描述電子煙的安全性研究結果，文章結合部分電子煙對吸煙者抽吸行為的影響研究，從電子煙器具、電子煙氣溶膠、電子煙煙液中香原料及電子煙對人體健康安全性等角度，綜述了近幾年國內外研究者在電子煙安全性方面的研究進展。需進一步研究電子煙材料物質向氣溶膠中的轉移規(guī)律，分析不同添加物加熱霧化后對人體健康的影響以及電子煙對抽吸者抽吸行為的深遠影響。建議國內針對電子煙產(chǎn)品制定統(tǒng)一高效的標準及嚴格的監(jiān)管措施。

關鍵詞：電子煙;安全性;氣溶膠;吸煙行為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electronic cigarette（ENDS）becomes increasingly popular， and more attention has been paid to the safety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To describe the research findings and provide basis for further study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safety， this work summarized the recent research progress on health safety of e-cigarette appliances， e-cigarette aerosols， perfume materials in e-liquid， and influence of e-cigarette to smoking behavior. The transfer regularity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materials to aerosol，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additives on human health after heating and the profound impacts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on smoker's smoking behavior need further research. Meanwhile， the effective standards and tighter regulations for e-cigarette products are suggested to be formulated.

Keywords： electronic cigarette; safety; aerosol; smoking behavior

電子煙又稱電子尼古丁傳送系統(tǒng)（ENDS），是近年來發(fā)展最為迅速的一種新型煙草制品。電子煙包括電池、加熱霧化器和儲存煙液的煙彈，通過加熱將電子煙煙液霧化形成氣溶膠，供人體吸入。電子煙最初于2003年發(fā)源于中國，于2006年在美國和歐洲流行[1-3]。電子煙產(chǎn)品種類繁多，按產(chǎn)品形式分類可分為：類似傳統(tǒng)卷煙的仿真型電子煙和形態(tài)各異的非仿真型電子煙。

當前電子煙被認為是戒煙或替煙產(chǎn)品[4]，但電子煙是否真的沒有危害或危害低于傳統(tǒng)卷煙，目前尚無定論。各國對電子煙產(chǎn)品沒有統(tǒng)一的標準及技術規(guī)定[5-6]，電子煙產(chǎn)品的產(chǎn)品質量及安全性問題也逐漸受到市場及研究者的關注。截至2019年9月，美國媒體報道在全美22個州至少發(fā)現(xiàn)193例可能與電子煙有關的病例[7]，美國醫(yī)學會（AMA）及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敦促美國人停止使用任何形式的電子煙，直到查明與電子煙相關的死亡病例的原因。國內多家媒體也刊文要求增進對電子煙安全性的相關研究并進行法制監(jiān)管。因此，針對電子煙安全性問題的研究刻不容緩[8-9]。電子煙行業(yè)作為新興行業(yè)，其各方面研究發(fā)展變化較快，本文總結了近年來電子煙產(chǎn)品安全性方面的相關研究，以期為制定電子煙產(chǎn)品監(jiān)管政策及判定電子煙產(chǎn)品的安全性提供理論基礎。

1 ?電子煙器具中的有害物質研究

目前關于電子煙器具材料的安全性研究相對較少，社會上主要關注器具材料中的重金屬含量及重金屬物質是否會隨煙氣遷移并對人體作用。韓書磊等[10]采用全掃描定性分析和半定量分析方法，通過ICP-MS技術，對15種電子煙樣品中與電子煙煙液接觸的金屬材料進行了主要成分及材質分析。在電子煙器具中與電子煙煙液接觸的加熱絲、焊接點及儲液腔中Ni、Cu、Cr含量較高，個別樣品中檢測出Pb。樊美娟等[11]依據(jù)電子煙的儲存及工作狀態(tài)，建立了各金屬件的物質遷移測定實驗方法，對市面30種電子煙產(chǎn)品中重金屬的遷移性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金屬件中的Ni存在向氣溶膠中遷移的風險，遷移量為0.02～0.93 μg/200 puffs，與煙液/氣溶膠接觸的金屬件存在Pb遷移的風險，遷移量為0.01～1.30 mg/kg。當前并未有針對電子煙產(chǎn)品的重金屬遷移的國家標準，但市面不少產(chǎn)品中Ni和Pb的遷移量已超出食品安全國家標準GB 4806.9—2016規(guī)定的限量[12-13]。

2 ?電子煙氣溶膠安全性研究

2.1 ?電子煙氣溶膠中的主要有害物質研究

2012—2015年間，電子煙安全性的相關研究主要在于比較電子煙氣溶膠與卷煙煙氣的化學成分。GONIEWICZ等[14]應用改進的吸煙機收集并分析了12種電子煙產(chǎn)品的氣溶膠中的有害成分，見表1。

WILLIAMS等[17]測定了電子煙氣溶膠中的存在元素：Si，2.24 μg/10 puffs;Al，0.394 μg/10 puffs;Cu，0.203 μg/10 puffs;Pb，0.017 μg/10 puffs;Cr，0.007 μg/10 puffs;Zn，0.002 μg/10 puffs。2016年以來，針對電子煙氣溶膠安全性的研究更為深入。樊美娟等[18]按照CORESTA推薦的電子煙抽吸模式測試了15種電子煙樣品（抽吸容量55 mL，每口抽吸3 s，抽吸間隔3 s，抽吸曲線為方波），測定電子煙氣溶膠中的玻璃纖維：（1）15種電子煙氣溶膠中均有玻璃纖維，其直徑分布在7.6～28.3 μm之間，長度差別較大，從幾何尺寸和物理形態(tài)可以推測其為人造玻璃纖維;（2）電子煙氣溶膠中玻璃纖維的釋放量為47～432 μg/200 puffs。管瑩等[19]采用gpt delta轉基因小鼠模型評價了電子煙氣溶膠的遺傳毒性，其研究未檢出電子煙氣溶膠對gpt delta轉基因小鼠有顯著遺傳毒性，但發(fā)現(xiàn)電子煙氣溶膠顯著影響DNA損傷和炎癥相關基因的mRNA表達。

2.2 ?電子煙氣溶膠中的煙堿及煙堿鹽安全性研究

相關研究表明，煙堿在人體內主要通過肝臟代謝氧化為可替寧，可替寧主要存在于血液中，隨代謝過程從尿液排出[20-21]。同時，電子煙中煙堿或煙堿鹽的釋放受電子煙抽吸參數(shù)、抽吸容量、霧化劑配比、電池功率等因素影響較大，不同電子煙產(chǎn)品或相同產(chǎn)品不同抽吸模式所吸入人體的煙堿量均有不同[22]。ALASMARI [23]等研究了慢性吸入含煙堿的人及小鼠的神經(jīng)遞質狀態(tài)，認為含有煙堿的電子煙會使人上癮。O`CONNELL等[24]的一項針對15位美國成年吸煙者的6個月臨床實驗表明：煙堿鹽的釋放量要低于傳統(tǒng)卷煙的煙堿釋放量，但其釋放的煙堿在血液中的吸收速度同傳統(tǒng)卷煙一樣快，且所有產(chǎn)品耐受性較好，無明顯不良反應。尚未有研究表明煙堿通過加熱霧化的方式攝入人體與其他攝入方式在人體中作用方式及分解途徑的區(qū)別。但不少研究均證明市面銷售電子煙產(chǎn)品中的煙堿含量與產(chǎn)品標注的煙堿含量不符，擔心出現(xiàn)使用者攝入過量煙堿的問題[25-27]。因此，有必要規(guī)范銷售產(chǎn)品中煙堿原料的添加，同時，煙堿鹽原料中的雜質對人體健康的影響還需進行深入研究。

3 ?電子煙煙液中添加的香原料安全性研究

電子煙中的香原料安全性一直是人們關注的領域。有研究表明，2，3-丁二酮或2，3-戊二酮在電子煙中經(jīng)加熱吸入肺部可加重呼吸道炎癥，甚至形成“爆米花肺”[28-29]。BEHAR等[30]在2018年分析了電子煙中香味成分的毒理學評價，12種香料化合物（肉桂醛、薄荷醇、芐醇、香蘭素、丁香酚、苯甲醛、對苯甲醛、肉桂酸乙酯、麥芽醇、乙基麥芽酚、三乙酸甘油酯、薄荷酮）均可有效轉移至氣溶膠中，平均轉移率高達98%，且50%樣本中的香味成分含量過高，可產(chǎn)生細胞毒性。近年來，越多越多研究涉足于不同香精香料在電子煙中使用的安全性評價。加州大學河濱分校的OMAIYE等[31]的一項基于不同口味的JUUL電子煙的研究顯示，氣溶膠的細胞毒性與煙堿和乙基麥芽酚的濃度呈高度相關，需要確定產(chǎn)品長期使用會導致的不良健康影響。EL-HAGE[32]通過研究發(fā)現(xiàn)添加在電子煙中的三氯蔗糖在加熱情況下會產(chǎn)生兩種有毒的氯丙醇。當前，亟需進行傳統(tǒng)香原料在電子煙加熱霧化方式下的安全性研究，并制定相關國家標準嚴格控制電子煙煙液中部分香原料的添加量。

4 ?電子煙對人體健康的影響研究

近幾年，除了電子煙中有害物質的研究，已有人開始進行電子煙的抽吸對人體健康的相關影響研究，目前各研究雖未明確電子煙對人體健康的危害性大小，但均顯示電子煙的抽吸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人體健康。

2018年，BEHAR等[33]對比了電子煙煙液、氣溶膠及溶劑的細胞毒性，結果表明：（1）電子煙氣溶膠會在人工培養(yǎng)細胞中產(chǎn)生細胞毒性;（2）干細胞對電子煙氣溶膠的敏感性更強;（3）即使在低電壓下，僅包含甘油的氣溶膠也會產(chǎn)生細胞毒性。2019年，陳歡等[34]建立了適用于電子煙煙液細胞毒性的評價方法，并分析了16種電子煙煙液產(chǎn)品的體外細胞毒性，其結果表明，不同電子煙產(chǎn)品的細胞毒性差別較大，最高相差5.47倍，且該實驗分析的16種電子煙煙液細胞毒性差異與煙堿、1，2-丙二醇和丙三醇的含量無顯著的線性關聯(lián)。RAEZ-VILLANUEVA等[35]將HTR-8/SVneo細胞暴露于添加或不添加煙堿的無味電子煙蒸汽條件培養(yǎng)基中，以評價電子煙氣溶膠對胚胎滋養(yǎng)層細胞的影響，結果顯示暴露于電子煙煙氣條件下的培養(yǎng)基能顯著減少滋養(yǎng)細胞浸潤能力和管腔形成，需進一步對女性懷孕期間使用電子煙的安全性進行評估。CHEN等[36]研究了電子煙對小鼠的免疫學和病理學影響，認為電子煙氣溶膠可抑制細胞活力、改變細胞形態(tài)、產(chǎn)生促炎細胞因子以及抑制細菌和病毒的防御機制，但并未明確該影響是由于煙堿、保濕劑、香料或其他成分引起的。KAUR等[37]針對電子煙的免疫學和毒理學實驗也證實了電子煙氣溶膠的某些成分可能導致呼吸并發(fā)癥，見表2。

喬治亞大學的JOHNSON等[38]進行了首次“二手電子煙”的生物監(jiān)測試驗，34名測試者進行為期6 h的4個試驗，采集測試者試驗前、試驗中及試驗后4 h和次日清晨的尿液及唾液樣本，分析樣本中的可替寧、反式-3-羥基可替寧、3-HPMA、CEMA和TSNAs含量，結果顯示測試者體內可替寧和丙烯醛濃度有顯著變化，而TSNAs濃度無明顯變化。當前社會需要進一步研究明確“二手電子煙”對非抽吸人群的健康影響。

5 ?電子煙對抽吸者吸煙行為的影響

電子煙在流行的同時也在影響著抽吸者的行為習慣。2016年，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CDC）發(fā)布數(shù)據(jù)稱美國青少年使用電子煙的人數(shù)已超過傳統(tǒng)卷煙使用人數(shù)[39]。同時，F(xiàn)RIEDMAN[40]的一項為期兩年的跟蹤調查顯示政府禁止電子煙銷售會顯著促使青少年抽吸傳統(tǒng)卷煙。DAUTZENBERG等[41]的研究認為，對于青少年來說，電子煙已不再是一種幫助戒煙的產(chǎn)品，而是一種用于嘗新或開始吸煙的產(chǎn)品。RUBINSTEIN等[42]研究了抽吸電子煙對青少年的影響，結果顯示平均年齡16.4歲的測試者代謝物中丙烯腈、丙烯醛、氧化丙烯、丙烯酰胺和巴豆醛顯著升高，并建議警示青少年電子煙的潛在危險和致癌性。然而也有對單一電子煙產(chǎn)品的研究表示電子煙的使用耐受性良好且與任何臨床相關的健康問題無關[43]。FLACCO等[44]一項針對電子煙使用情況的4年跟蹤實驗表明電子煙的使用并沒有增加戒煙或減少吸煙的可能性。也有研究認為不論電子煙是否含有煙堿，其中的香味物質與抽吸者身體狀況下降有關[45-46]。不可否認電子煙的受眾群體逐漸偏向青少年，并正在影響著青少年的吸煙行為。

6 ?結論與展望

前期針對電子煙安全性的研究結果不夠明確，經(jīng)常有研究者得出相反結論，難以判斷電子煙對人體的真實影響。近幾年的研究結果逐漸趨于一致，不同研究均表明電子煙產(chǎn)品中含有一定有害物質，并會對人體及抽吸者的吸煙行為產(chǎn)生影響，但仍存在不同研究方法測定的有害物質含量不同的情況。綜合現(xiàn)有文獻，僅比較分析卷煙煙氣中同類有害物質，電子煙類產(chǎn)品較傳統(tǒng)卷煙更健康，但關于電子煙中煙堿、煙堿鹽、香精香料的添加未形成統(tǒng)一標準，當前市面產(chǎn)品中部分物質的添加及過量添加帶來了新的安全問題。雖然眾多研究結果均表明電子煙在一定程度上有害人體健康，但不同研究方法得出的電子煙中有害物質含量及對人體健康的危害程度均有不同，仍需統(tǒng)一的標準及進一步研究。同時，不可否認電子煙的流行正在影響青少年的吸煙行為。電子煙的安全性仍需進一步研究，明確電子煙器具、發(fā)熱絲、儲液器及其他煙具材料中的有害物質向氣溶膠中的轉移，分析不同添加物通過加熱霧化后的揮發(fā)成分及對人體的影響，確定電子煙產(chǎn)品對抽吸者身體健康和抽吸行為的深遠影響。國內亟需對電子煙產(chǎn)品制定統(tǒng)一高效的標準及嚴格的監(jiān)管措施，一方面規(guī)范電子煙器具材料的使用、煙堿及煙堿鹽含量的標注和香精香料的添加，另一方面合理引導消費者選擇電子煙產(chǎn)品。

參考文獻

[1]HARTMANN-BOYCE J， RACHNA B， AVEYARD P. Electronic cigarettes for smoking cessation[J]. BMJ， 2018， 360： j5543.

[2]李保江. 全球電子煙市場發(fā)展、主要爭議及政府管制[J]. 中國煙草學報，2014（4）：101-107.

LI B J. A global perspective on electronic cigarette's future development and related controversial and regulatory issues[J]. Acta Tabacaria Sinica， 2014（4）： 101-107.

[3]余夢靈，馬林，賈夢珠，等. 關于電子煙安全性的研究進展[J]. 農(nóng)產(chǎn)品加工，2016，4（4）：44-48.

YU M L， MA L， JIA M Z， et al. Progress in research of E-cigarette safety[J]. Farm Products Processing， 2016， 4（4）： 44-48.

[4]SCHOENBORN C A， GINDI R M. Electronic cigarette use among adults： United States， 2014[J]. Nchs Data Brief， 2015， 217（217）： 1-8.

[5]駱晨. 2018年世界煙草發(fā)展報告（上）[N]. 東方煙草報，2019-04-05（003）.

LUO C. World tobacco development report for 2018[N]. Oriental tobacco news， 2019-04-05（003）.

[6]丁冬. 國外電子煙管制概況及其對我國的啟示[J]. 中國煙草學報，2017，23（4）：128.

DING D. Overview of e-cigarette regulation situation and some suggestions[J]. Acta Tabacaria Sinica， 2017， 23（4）：128.

[7]鄭建鋼. 電子煙健康風險研究得跟上[N]. 健康報，2019-09-10（002）.

ZHENG J G. Research on the health risks of e- cigarettes has to keep up[N]. Health News， 2019-09-10（002）.

[8]張興偉，邢麗敏，齊義良，等. 新型煙草制品未來發(fā)展探討[J]. 中國煙草科學，2015，36（4）：110-116.

ZHANG X W， XING L M， QI Y L， et al. Discussion on the development of novel tobacco products[J]. Chinese Tobacco Science， 2015， 36（4）： 110-116.

[9]竇玉青，沈軼，楊舉田， 等. 新型煙草制品發(fā)展現(xiàn)狀及展望[J]. 中國煙草科學，2016， 37（5）：92-97.

DOU Y Q， SHEN Y， YANG J T， et al. The development and prospect of novel tobacco products[J]. Chinese Tobacco Science， 2016， 37（5）： 92-97.

[10]韓書磊，朱風鵬，付亞寧，等. 電子煙煙液接（金屬材料主要成分及材質剖析[J]. 煙草科技，2018，51（11）：73-78.

HAN S L， ZHU F P， FU Y N， et al. Analysis of main metallic components and material types of metallic materials in contact with e-liquids found in commercial electronic cigarettes[J]. Tobacco Science & Technology， 2018， 51（11）： 73-78.

[11]樊美娟，王洪波，趙樂，等. 電子煙用金屬件中重金屬的遷移[J]. 煙草科技，2019，52（2）：40-46.

FAN M J， WANG H B， ZHAO L， et al. Migration of heavy metals from metal assemblies in electronic cigarettes[J]. Tobacco Science & Technology， 2019， 52（2）： 40-46.

[12]GIORGIO R， ELENA A， ELENA B， et al. Cytotoxicity evaluation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vapor extract on cultured mammalian fibroblasts （ClearStream-LIFE）： comparison with tobacco cigarette smoke extract [J]. Inhalation Toxicology， 2013， 25 （6）： 354-361.

[13]BERTHOLON J F， BECQUEMIN M H， ANNESI-MAESANO I， et al. Electronic cigarettes： a short review [J]. Respiration： International Review of Thoracic Diseases. 2013， 86 （5）： 433-438.

[14]GONIEWICZ M L， HAJEK P， MCROBBIE H. Nicotine content of electronic cigarettes， its release in vapour and its consistency across batches： regulatory implications[J]. Addiction， 2014， 3： 500-507.

[15]UCHIYAMA S， KAZUSHI O， YOHEI I， et al， Determination of carbonyl compounds generated from the E-cigarette using coupled silica cartridges impregnated with hydroquinone and 2，4-dinitrophenylhydrazine， followed by high-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J]. Analytical Sciences， 2013， 29（12）： 1219-1222.

[16]蔡君蘭，陳黎，劉紹峰，等. 電子煙氣溶膠的研究進展[J]. 中國煙草學報，2016，22（1）：138-145.

CAI J L， CHEN L， LIU S F， et al. Research advances in aerosol generated by electronic cigarette vaping[J]. Acta Tabacaria Sinica， 2016， 22（1）： 138-145.

[17]WILLIAMS M， VILLARREAL A， BOZHILOV K， et al. Metal and silicate particles including nanoparticles are present in electronic cigarette cartomizer fluid and aerosol [J]. PLoS One， 2013， 8（3）： e57987.

[18]樊美娟，王洪波，趙樂，等. 電子煙氣溶膠中玻璃纖維的測定[J]. 煙草科技，2020，42（2）：342-354.

FAN M J， WANG H B， ZHAO L， et al. Determination of glass fiber material in aerosol of electronic cigarettes[J]. Tobacco Science & Technology， 2020， 42（2）： 342-354.

[19]管瑩，許亮，尤馨悅，等. 應用gpt delta轉基因小鼠模型評價電子煙氣溶膠的遺傳毒性[J]. 煙草科技，2019，52（4）：51-56.

GUAN Y， XU L， YOU X Y， et al. Evaluation of genotoxicity of e-cigarette aerosol using gpt delta transgenic mouse model[J]. Tobacco Science & Technology， 2019，52（4）：51-56.

[20]TUTKA P， MOSIEWICZ J， WIELOSZ M. Pharmacokinetics and metabolism of nicotine [J]. Pharmacological Reports， 2005， 57： 143-153.

[21]韓熠，功效偉，洪鎏，等. 電子煙尼古丁遞送及藥代動力學研究進展 [J]. 中國公共衛(wèi)生，2018，34（5）：647-651.

HAN Y， GONG X W， HONG L， et al. Progress researches on delivery and pharmacokinetics of nicotine from electronic cigarette： a review[J]. China J Public Health， 2018，34（5）：647-651.

[22]段沅杏，楊威，田永峰，等. 電子煙抽吸參數(shù)、電池功率、霧化劑配比對氣溶膠中煙堿釋放量的影響研究 [J]. 中國煙草學報，2017， 23（5）：9-14.

DUAN R X， YANG W， TIAN Y F， et al. Effects of vaping parameters， battery power and e-liquid composition on nicotine yield in electronic cigarette aerosol[J]. Acta Tabacaria Sinica， 2017， 23（5）： 9-14.

[23]ALASMARI F， CROTTY ALEXANDER LE， HAMMAD AM， et al. Effects of chronic inhalation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vapor containing nicotine on neurotransmitters in the frontal cortex and striatum of C57BL/6 mice[J]. Front Pharmacol， 2019， 10： 885.

[24]OCONNELL G， PRITCHARD J D， ?PRUE C. A randomised， open-label， cross-over clinical study to evaluate the pharmacokinetic profiles of cigarettes and e-cigarettes with nicotine salt formulations in US adult smokers[J]. Nternal and Emergency Medicine， 2019， 14 （6）： 853-861.

[25]ETTER J F， ZATHER， EVA， et al. Analysis of refill liquids for electronic cigarettes[J]. Addiction： Abingdon， England， 2013， 108（9）： 1671-1679.

[26]TREHY M L， YE W， HADWIGER M E， et al. Analysis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cartridges， refill solutions， and smoke for nicotine and nicotine related impurities[J]. Journal of Liquid Chromatography & Related Technologies， 2011， 34（14）： 1442-1458.

[27]樊美娟，趙樂，崔華鵬，等. 電子煙中化學成分風險研究進展[J]. 中國煙草學報，2018，24（3）：120-129.

FAN M J， ZHAO L， CUI H P， et al. Research advances in risk evaluation of chemical components associated with e-cigarettes[J]. Acta Tabacaria Sinica， 2018， 24（3）： 120-129.

[28]FARSALINOS KE， KISTLER KA， GILLMAN G， et al. Evaluation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liquids and aerosol for the presence of selected inhalation toxins [J]. Nicotine Tob Res 2015， 17： 168-74.

[29]HUBBS A F， CUMPSTON A M， GOLDSMITH W T， et al. Respiratory and olfactory cytotoxicity of inhaled 2，3-pentanedione in Sprague Dawley rats [J]. Am J Pathol， 2012， 181： 829-844.

[30]BEHAR， R Z， LUO W， MCWHIRTER J K， et al. Analytical and toxicological evaluation of flavor chemicals in electronic cigarette refill fluids [J]. Sci Rep， 2018. 8（1）： 8288.

[31]OMAIYE E E， MCWHIRTER J K， LUO W T， et al. Toxicity of JUUL fluids and aerosols correlates strongly with nicotine and some flavor chemical concentrations[J]. Chemical Research in Toxicology， 2019. Doi： http：//dx.doi.org/10.1101/490607doi.

[32]EL-HAGE R， EL-HELLANI A， HADDAD C， et al. Toxic emissions resulting from sucralose added to electronic cigarette liquids [J]. Aeroso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19， 53（10）： 1197-1203.

[33]BEHAR R Z， WANG Y， TALBOT P. Comparing the cytotoxicity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fluids， aerosols and solvents [J]. Tob Control， 2018， 27（3）： 325-333.

[34]陳歡，韓書磊，張森，等. 電子煙煙液及其主要化學成分的體外細胞毒性評價[J]. 煙草科技，2019，52（2）：72-78.

CHEN H， HAN S L， ZHANG S， et al. In vitro cytotoxicity evaluation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liquids and their main chemical components[J]. Tobacco Science & Technology， 2019， 52（2）： 72-78.

[35]RAEZ-VILLANUEVA S， MA C， KLEIBOER S， et al. The effects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vapor on placental trophoblast cell function [J]. Reproductive Toxicology， 2018， 81： 115-121.

[36]CHEN I L， TODD I， FAIRCLOUGH L C. Immunological and pathological effects of electronic cigarettes [J]. Basic Clin Pharmacol Toxicol， 2019， 125（3）： 237-252.

[37]KAUR G， PINKSTON R， MCLEMORE B， et al. Immunological and toxi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e-cigarettes [J]. Eur Respir Rev， 2018， 27： 170119.

[38]JOHNSON J M， NAEHER L P， YU X， et al. A biomonitoring assessment of secondhand exposures to electronic cigarette emissions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Hygiene and Environmental Health， 2019， 222（5）： 816-823.

[39]MARSHALL J， LOTFIPOUR S， CHAKRAVARTHY B. Growing trend of alternative tobacco use among the nation`s youth： a new generation of addicts[J]. Western Journal of Emergency Medicine， 2016， 17（2）： 139-142.

[40]FRIEDMAN A S. How does electronic cigarette access affect adolescent smoking？[J]. Journal of Health Economics， 2015， 44： 300-308.

[41]DAUTZENBERG B， BIRKUI P， NO?L M， et al. E-Cigarette： a new tobacco product for schoolchildren in Paris [J]. Open Journal of Respiratory Diseases， 2013， 3（1）： 21-24.

[42]RUBINSTEIN M L， DELUCCHI K， BENAWITZ N L， et al. Adolescent exposure to toxic volatile organic chemicals from e-cigarettes [J]. Pediatrics， 2018， 141（4）： e20173557.

[43]WALELE T， BUSH J， KOCH A， et al. Evaluation of the safety profile of an electronic vapour product used for two years by smokers in a real-life setting [J]. Regulatory Toxicology and Pharmacology， 2018， 92： 226-238.

[44]FLACCO M E， FERRANTE M， FIORE M， et al. Cohort study of electronic cigarette use： safety and effectiveness after 4 years of follow-up [J]. European Review for Medical and Pharmacological Sciences， 2019， 23： 402-412.

[45]MILLER C， SMITH D M， GONIEWICZ M L. Physical activity among adolescent tobacco and electronic cigarette users： cross-sectional findings from the population assessment of tobacco and health study[J]. Preventive Medicine Reports， 2019， 15： 100897.

[46]SONG J J， GO Y Y， MUN J Y， et al. Effect of electronic cigarettes on human middle ear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ediatric Otorhinolaryngology， 2018， 109： 67-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