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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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角:日語
專業(yè)分類:外國語言文學類
實力院校:北京大學、北京外國語大學等
適合人群:喜歡日本文化、語言表達能力強的人
選科要求:物理或歷史(選科要求僅供參考,以各省份高校實際招生要求為準)
提起日語,你的腦海中會浮現(xiàn)出什么呢?是日本動漫里路飛的熱血宣言,還是夏目的溫柔嗓音,或是悠揚婉轉(zhuǎn)的日語歌曲?相信多數(shù)人對日語,甚至對日本的印象都是從日本動漫里獲得的吧!
作為一門小語種,日語雖不像英語國際化程度那么高,但它卻有自己的獨特魅力。人們都說,學習一門外語就是打開一扇新世界的大門,我也覺得確實如此。但要打開日語世界的大門,首先要完成一場漫長的解謎游戲。
游戲的開始——懵懂、挫敗、嘗試
我與日語的緣分始于大學本科階段。我從小就喜歡學習外語,當然不限于英語。猶清晰記得第一次翻開日語教材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篇長篇日語文章,上面的文字符號像游弋的小蝌蚪一樣沖進了我的心里。我當時雖然完全不懂日語,但卻感受到了陌生的文字所散發(fā)出來的奇妙的魅力,它們背后所蘊含的那個未知世界,吸引著我去探索、去了解。學習任何一門外語,我認為都需要強烈的興趣作為支撐,只有真正想學好它,才能積極主動地吸收知識,并克服學習上的困難。就這樣,我攥緊了手中的鑰匙,堅定地打開了那一扇大門,按下了游戲的開始鍵。
日語最開始從音標,也就是五十音圖學起,然后和漢語、英語學習一樣,學發(fā)音、背詞、記語法、讀文章等。日語的語法紛繁復雜,學著學著常常就會找不到頭緒。而且,日語中有很多和漢語同形不同義的字,很容易造成歧義,這就更為理解和背誦增添了困難。此外,聽力學習應該是讓每個日語學子最頭疼的一件事,即便明白每一個單詞的意思,也理解其所涉及的語法結(jié)構,語速也調(diào)慢了,但“馬冬梅”聽到耳朵里,腦子里還是只剩下了“馬”——常常無法掌握整句話的意思。
除了語法、聽力,還有寫作、會話、文學等課程。其中會話課的教學是由日本外教擔任的,一開始外教說的話我們聽不懂,我們說的話外教也聽不懂。但外教很善于啟發(fā)我們,鼓勵我們要多開口練習。因此我很喜歡外教,下課后經(jīng)常和她聊天,偶爾也約她一起吃飯,聽她說說日本的生活,聊聊日本與中國的文化差異等,漸漸地,我的聽力和口語都有了很大的進步。我其實是個比較內(nèi)斂,容易害羞的人,可在外教那里我明白了一個重要的道理:如果不敢開口,不去勇敢嘗試,那么永遠都不會進步。
除了課堂學習,我們學院的日語專業(yè)班也會開展一些傳統(tǒng)的趣味活動,比如每年舉行的語音語調(diào)比賽、配音比賽、演講比賽、歌唱比賽等。我大二時和宿舍的小伙伴一起參加了配音比賽,比賽作品是動漫《輕音少女》,從選素材到不斷地練習,前后持續(xù)了兩個月,最后捧回了二等獎。對于大二的我們來說,聽懂日語臺詞還很吃力,日語發(fā)音也不甚準確,可這些當時并沒有減弱我們參賽的熱情。
當過了一開始的新鮮勁兒后,有的同學開始厭倦“背了忘,忘了背”的枯燥的學習生活,但我覺得比起自己能讀懂一篇文章時的歡喜,比起能聽懂自己喜歡的角色的臺詞時的雀躍,學習時的枯燥、痛苦與挫敗并不算什么。我把這個階段看作是解謎游戲的初期,努力打牢學習基礎就好比是在游戲中四處搜集線索與零碎信息,之后學習的方向即游戲的主線開始隱約展現(xiàn)在眼前。
逐級闖關——量變引發(fā)質(zhì)變
我在大三上學期以160分的高分通過了日語等級考試(N1),我覺得有了N1就很厲害了,可老師告訴我們,N1僅僅代表邁入了日語的大門,通過N1考試后,日語中知識性的問題對你來說都不是問題了,但這絕不意味著終點。因為,當表層的語言含義不再是你的障礙后,你的著力點還得轉(zhuǎn)移到文字背后的含義上,進而轉(zhuǎn)到對日本文化、傳統(tǒng)、民俗、歷史等的關懷上。從這里開始,以日語承載的資料不再是一張張白紙,一個個謎團接二連三地被解開,在這個新世界里,我前進得越來越順利。
大三時,我得到了赴日交換留學的機會。在半年的學習生活中,我深刻地體會到了“紙上得來終覺淺”這句話的含義。一開始,日本人說話時含糊的語調(diào)讓我簡直懷疑自己學過日語的事實,去便利店買東西都聽不懂店員的語,更別提課堂上各種專業(yè)術語了。但好在經(jīng)過一個多月的適應期后,我的口語越來越流利,和老師同學的交流也變得越來越順暢。半年的留學生活對我來說是非常寶貴的經(jīng)歷,它像是解謎游戲中開發(fā)的副本,讓我得以深入了解滋養(yǎng)了日語的那片土地——鴨川邊絢爛的櫻花,夏夜祭祀大會上夾雜在熱風中的章魚燒香氣,茶道教室里榻榻米與白襪摩擦的質(zhì)感……所有的一切,都猶如花火大會上綻放的煙花,短暫卻永留于記憶中。
大四時我在翻譯公司里實習,平常做各種各樣的文件翻譯和簡單的口譯。日語好并不意味著翻譯也能做得好,因為翻譯涉及兩種語言間的互相轉(zhuǎn)換,需要譯者同時具備優(yōu)秀的外語和中文語言功底,以及具備日式思維,這樣才能使翻譯出來的語言自然而不生硬。我經(jīng)常為了如何才能準確又自然地用譯語表達出源語的意思而絞盡腦汁,這個過程仿佛是在游戲中尋找出口,四處碰撞,而最終得到合適的譯語后便如同找到了出口,光明乍現(xiàn),豁然開朗。將一份份源語文件翻譯成目標語的過程,就是一步步解謎的過程,解開謎團時的開心與成就感是什么也比不了的。
分岔路口——終點或是起點
畢業(yè)后,同學們的去向分為兩大類,要么工作,要么繼續(xù)考研深造,而工作的人中,也分為從事專業(yè)相關工作的和從事專業(yè)不對口的工作的。從事專業(yè)對口工作的,一般是去初高中或教育機構執(zhí)起了教鞭,他們在大學期間就要把教師資格證、普通話等級證書等相關證書拿到手;或是去外企做翻譯或外貿(mào)業(yè)務工作,他們大學期間一般就要積累實習、兼職經(jīng)驗。隨著全球化和中國經(jīng)濟的發(fā)展,社會上對日語人才的需求量也越來越大,我個人認為日語應該不算是“畢業(yè)即失業(yè)”的專業(yè)。當然最重要的是,無論將來想做什么,自己一定要結(jié)合自身情況,提前規(guī)劃好,珍惜當下,為自己的夢想奮斗。
對于那些從此告別日語的人來說,這場解謎游戲也畫上了句號;對從事專業(yè)對口工作的人來說,日語成了一種工具或媒介,使他們在新的領域里繼續(xù)前進;而對繼續(xù)深造的人來說,他們通過日語在文學、歷史、民俗等領域進行更深入的探索,等待他們的,仍是充滿未知的前路和無數(shù)個謎團??傊?,在這場長達四年的游戲里,到了畢業(yè)這個人生的分岔路口,不管是結(jié)束游戲,還是繼續(xù)前行,我想每個人都有了滿滿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