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仲
蒼天有無奈的時候。
難以遙控,變幻瞬息的人間情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最終贏得永恒的仰視。
這一切盡在水中,看得多了,水也成了深不可測的眼睛。
于是:
一位蒼須髯者,背著歷史的哲語,跳進了水的眼睛:
一位蓋世英雄,乘著頌歌的翅膀,飛進了水的眼睛;
一位傾城之女,在混雜的眼睛碰撞中,落進了水的眼睛。
笑聲里有漩渦,漩渦中有沒有歌聲?!
是因為天宇的茫茫無垠,在不同的位置,聚斂不同的光亮。有的角落永遠見不到光亮。
物種便選擇生存的方式,產(chǎn)生了角逐與擠兌,產(chǎn)生了和諧與噪音。
彎著腰扇出來的風,撞擊挺著胸膛進發(fā)的吶喊。
程序性的位置,幾千年來,天經(jīng)地義地困惑著人們,難浮三界外,永無超生之日。
多少名利,多少虛與榮,多少得與失,在自己的大腦中一次次較量。
只有自己看開自己,只有自己戰(zhàn)勝自己,就會敏悟到,虛榮的人生位置,也不過一場夢幻而已。
最關(guān)鍵的是實實在在做人,才有真正的屬于自己的精神位置。
夢里,騷動的風吹皺一池春水,一池春水的漣漪,蕩開無羈的田野,飄動一絲絲情語。
小鳥伊人,輕輕地搓洗著從大山里迸出的一條小溪,香脂飄滿了小河,小河兩岸開滿了馨香的小花。小花一簇一簇搖動著,像編鐘悠遠的音符律動了整個村莊。
那是風箏的季節(jié),那是朗誦課文的季節(jié),那是剛步入工薪族的季節(jié)。夢里的香,自個兒品味。
夢外,陽光送走村莊,月亮送走村莊,星星送走村莊。我獨自在葡萄架下沉思。
農(nóng)人的勞作,把肌膚寫成胴體語言;把歌聲寫成一種韌勁,世世代代,同畫一幅畫,同唱一首歌,同在藍天下。
勞作的美麗,雖世事如斯,與夢里夢外,都是美輪美奐的故事。
守住美麗的夢。
開發(fā)美麗的夢境。
我們都在美輪美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