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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暗戀成真系列
高冷學(xué)霸VS鬼馬?;?/p>
陸真理:“好久不見,學(xué)長,哦,不,陳總?!?/p>
陳璟:“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天才陳璟,因為天才喜歡追求真理?!?/p>
我喜歡你,你也要喜歡我。
這叫禮尚往來。
前情回顧:陸真理排舞被?;殡y,張政為她出頭。陸真理懷疑張政喜歡自己,心亂如麻。得知陳璟和?;ㄒ鲱I(lǐng)舞時,陸真理心中又是一陣苦澀。她再次意識到,自己必須變優(yōu)秀!
張政這算是表白嗎?
陸真理愁了整整一晚,第二天頂著偌大的兩個黑眼圈去上課。最糟糕的是每天中午都要排練舞蹈節(jié)目,這意味著她很快又要見到張政。
陸真理極其不安。
事實證明,她從昨天開始的這些忐忑不安根本沒有意義——
“霸王花!”
陸真理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整個人嚇得抖了抖。
隔著走廊,她看到外形極其耀眼的張政。他還是把校服穿得很嘻哈,腳上的鞋又時尚又浮夸,他臉上根本沒有一點不自然,好像完全不記得昨天那件事一樣。
反而是陸真理愣了愣:“你,你來了?!?/p>
“昨天的動作你還記得嗎?今天可別踩死我!”
陸真理:“……”
好吧,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應(yīng)該是她自己瞎操心了。
——該死,陸真理,你不好好學(xué)習(xí),整天腦子里想這些東西!
她自己都覺得有罪惡感。
可是,就在陸真理以為昨天的張政和今天的張政不是一個人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對林若茗的態(tài)度依然很差。
至于那件類似表白的事情,兩個人似乎都很有默契,再也沒有提及。
很快就到了校慶。
校慶安排在全校統(tǒng)一的班會課前。
班會課前,陸真理和張政的班級上的都是體育課。體育課結(jié)束后,陸真理本來打算回班級整理一下,然后去文藝禮堂,誰知道走到一半就被張政叫住。
“陸真理!”
這是他第二次叫她的名字,而不是“霸王花”。上一次,他這樣正式地叫她的名字,還是類似表白的時候。
陸真理一時有些不習(xí)慣,回過頭愕然地看著他:“怎么了?”
張政粲然一笑,拍了拍主席臺下的臺階,坐了下來。
“過來,哥哥請你喝可樂?!?/p>
“嘁?!标懻胬矸艘粋€白眼,但還是坐了過去。
風(fēng)和日麗,操場上的人工草坪綠意盎然,冰可樂從唇舌流入喉嚨的感覺是那樣沁人心脾,極其享受。
“說吧,有什么事找我?guī)兔???/p>
陸真理幸福地瞇了瞇眼,她的眼睛在黃色的光線下被睫毛的陰影覆蓋著,像是長滿水草的湖泊。
“今天校慶完,你有什么打算沒?”張政沒來由地問了這么一句。
“什么打算?今天作業(yè)那么多,放學(xué)回家寫作業(yè)唄?!?/p>
“我不是問你這個。”
“那你問我啥?”陸真理低頭看著可樂喝了一口。
“你少裝?!?/p>
張政的身子向后傾斜,看著天空,慵懶得像一只貓。
“接你放學(xué)的那輛頂級S級邁巴赫,別以為我不認識。說,你爸是不是就是陸振飛?”
“這都被你猜到了,牛啊?!?/p>
陸真理這一次沒掩飾。
因為她知道,她跟張政本來就是一個世界的人。
這跟她爸是不是陸振飛沒什么關(guān)系,就算他知道她是首富的女兒,也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
果然,張政“嘿嘿”地笑:“你說,我家要是當年沒去美國,咱們兩家現(xiàn)在誰是首富?”
“鬼曉得!你這個非中國國籍的,沒資格來跟我們爭!”
“哈哈哈……”張政聽了哈哈大笑。不過沒多久,笑聲就停了下來。
“你真是陸振飛的女兒……這對你來說,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他若有所思,自言自語。
陸真理差點一巴掌招呼上去:“你說什么呢?我是誰的女兒礙著你什么了?”
“我是說你和陳璟?!?/p>
陸真理玩弄可樂罐的手一頓,心臟沒來由地一緊。
隨后,她笑了笑,只是笑里帶了一些薄涼。
“陳璟?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前段時間林校花不是剛跟他表白了嗎?有林?;ㄔ?,哪里還有我們這些萬千少女心什么事??!”
張政:“得,你還是把心里話說出來了吧?你啊,就是看……”
“別了!”陸真理打斷他。
這事,她還是想爛在肚子里。
誰也不要看出來,誰也不要說破,那才好呢。
“不過,那個林若茗……”陸真理實在忍不住,喝了一口可樂,嘆了一口氣,“在你們男生眼里,真的那么漂亮?”
張政擺手:“那都是些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小男孩,懂什么?在美國比弗利山莊附近進出的可都是好萊塢巨星,超模!我看來看去,還是你最好看!”
“你少跟我貧嘴!”陸真理頓時笑得跟朵花似的。
“真的呀,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優(yōu)秀的!”
優(yōu)秀。
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就像有什么東西一下子敲響了陸真理腦袋里的一個鐘。
這個形容詞,似乎天生就屬于林若茗那樣完美的女生。而陸真理,可以是首富之女、可以高挑、可以重情義、可以氣場強大……卻從來不跟優(yōu)秀搭邊。
就像張政,他可以陽光、可以帥氣、可以幽默。但優(yōu)秀,注定屬于陳璟。
那一瞬,她好像突然明白了,為什么自己會自慚形穢。
為什么會覺得陳璟和林若茗如此般配,為什么向來橫行霸道的性格唯獨在這件事情上演奏了國家一級退堂鼓。
那是因為她不夠優(yōu)秀呀!
她沒有底氣。
“不行!”陸真理忽然站了起來。
她突如其來的一聲大喊嚇了張政一跳,他趕緊往后挪:“你搞什么?嚇死小爺了。”
只見陽光下少女張開雙臂,對著空無一人的操場大喊:“我要變得優(yōu)秀!
“我要變成全西林最優(yōu)秀的人!
“我要變得優(yōu)秀!”
“喂,姑奶奶,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快點給我下來——”張政嚇都快嚇死了。
而陸真理臉上的神色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只看見她神采奕奕,整個人好像都在發(fā)光。
張政看她這樣,也開心地笑了出來:“想通了?”
“嗯,我要好好學(xué)習(xí),考年級第一名!”
——我要足夠優(yōu)秀,才能配得上你。
陳璟。
盡管,這條路會很難。但越是難得到的東西,才越是珍貴。
不是嗎?
校慶典禮。
陸真理所參與的舞蹈是整個典禮最后一個節(jié)目,很多人留到最后就是為了一睹男神陳璟和女神林若茗的舞姿。
果然,暗紅色的厚重簾幕還沒有拉開,場外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就灌入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陸真理站在禮臺上,有些緊張。
音樂聲起——
她深吸一口氣,簾幕慢慢打開……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在她對面的張政忽然推了她一把——
“啊……”陸真理低呼出聲,她看著張政,臉上寫滿難以置信。
只見他長臂一撈,把站在最前面領(lǐng)舞的林若茗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張政你想干什……”林若茗嚇得差點哭出來,她從那天開始就有點怕張政。
可他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不好意思了,林?;ǎ憬裉旄姨??!?/p>
臺上的人都驚呆了。
可是音樂已經(jīng)開始,簾幕已經(jīng)徹底打開,所以,當臺下萬千同學(xué)看到他們時,就是陳璟和陸真理站在一起。
“咦……林?;兀俊?/p>
“哇,?;ň尤桓硪粋€校草跳??!”
節(jié)拍已經(jīng)開始了。
陸真理從來沒有站過這個位置。
沒有人參照,她整個人都是慌的。
可是領(lǐng)舞一旦出錯,大家這么久以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陸真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聚光燈下,一次次光線交錯,她的視線一次次和陳璟交匯。他是那么沉穩(wěn)、安靜,仿佛無論是誰做他的舞伴,對他而言都毫無區(qū)別。
可是,他們又默契到讓人難以置信。
他扶在她腰間的手也是虛的,無比紳士。
一場舞跳得如夢似幻,陸真理腦子里已經(jīng)完全沒有別的想法。
表演結(jié)束,掌聲雷動,響徹整個西林的上空。
“哇——”
“太帥了!太美了!太養(yǎng)眼了!”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p>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開始起哄,這種玩笑頓時擴大了范圍,成片的學(xué)生開始喊“在一起”。
立刻有班主任施威讓那些同學(xué)閉嘴,威脅他們誰要是再敢起哄就罰背書。
可還是能聽到有小聲的呼喊。
這是陸真理第二次與陳璟在全校師生面前并肩而立。
放眼整個西林,也是第二次有人與陳璟并肩而立。
同時,更是最后一次。
校慶活動無疑把整個學(xué)校的氣氛推到了頂峰。
更讓人開心的是,校慶結(jié)束以后就有全國法定的三天小長假。所以從典禮鐘聲開始的瞬間,大家的心都野了。典禮結(jié)束,收拾書包的收拾書包,歡呼的歡呼,所有學(xué)生都作鳥獸散。
只有陸真理。
仿佛鎂光燈在臉上的余熱還沒能消退,從始至終,她都覺得自己在做夢。
可是又那樣讓人難忘。
第二天。
緊張的學(xué)習(xí)讓陸真理一到長假就恨不得在床上睡個昏天暗地。直到惱人的手機像抽風(fēng)一樣震動個不停,陸真理想要掛掉,卻按錯按成了接聽。
電話那頭是趙倩倩快要哭出來的聲音:“真理,真理,不好了!”
“嗯?”陸真理戴著眼罩在公主床上翻了個身,她現(xiàn)在還分不清什么是現(xiàn)實,什么是夢。
“張政,張政!他要走了!嗚嗚嗚……今天的飛機,以后再也見不到他了……”
“哦……”
陸真理困得要命,腦子里反應(yīng)不過來趙倩倩剛才說的話,足足過了三秒鐘,她的眼睛才驟然睜開。
“你說什么?!”
H市國際機場。
機場特別大,有三個航站樓。
基本上國際航班都會安排在三號航站樓。陸真理一路狂奔就沒有停下來過,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會兒比那次的五千米長跑還要累上百倍。
機場里已經(jīng)傳來標準的普通話播報:“各位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飛往洛杉磯的AA180次航班現(xiàn)在開始……”
陸真理忽然就慌了,眼淚忍不住往下掉,一邊跑一邊不放棄地撥打著張政的手機。終于,一直無人接聽的號碼總算接通了。
陸真理忍不住直接罵了出來:“你走了不知道打電話跟我說一聲嗎?你從來沒跟我說你要回美國,你還是不是人了,你是畜生嗎?!”
張政還是一貫的沒心沒肺:“機場人那么多,你說哭就哭啊?”
“你個畜生!”
“得,我是畜生,我是畜生,行了吧?你別哭了,不跟你說了,畜生要登機了?!?/p>
陸真理聽到這里,哭得更兇了,顧不得來往的人,沖著電話哭得更大聲:“你渾蛋?。?!”
怎么辦?
以后沒有人跟她打鬧,再也沒有人叫她“霸王花”了。
沒有人在她不開心的時候開著法拉利帶她兜風(fēng),更沒有人陪她在南京的街頭吃小吃,吹糖人……
再沒有人從一開始就能一眼看出她所有的心思,永遠保持著那種似笑非笑、瘋瘋癲癲的樣子,卻要比任何人都細心,比任何人都體貼。
陸真理忽然想起昨天他把她推向陳璟時的那個表情。
她從未見過張政那么認真的樣子。
那是她最好的兄弟??!
為什么他要走了,都不跟她說一聲?
陸真理憋著哭:“你,什么時候回來?”
“現(xiàn)在交通那么發(fā)達,跨大洋不是分分鐘的事?你怎么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p>
張政吊兒郎當?shù)卣f了一堆,除了接下來的這些。
“記住啊,霸王花,你是最好的。
“不要太想我,要是十年后陳璟那小子不要你,我就把你綁回我們家。I will be back.(我會回來的。)”
I will be back.
美國人最喜歡用的道別——我會回來的。
可是陸真理明白,她的心里明明白白。
今日一別,他日根本沒有機會見面。
所以,當電話掛斷的瞬間,陸真理終于失去控制,宛如一個和家人走散的小女孩,手足無措地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嘩啦。
十三個小時后,洛杉磯國際機場LAX。
這是一座四季陽光充足的城市,很少下雨。
經(jīng)歷十三個小時的飛行,張政下飛機便從停車場里提出一輛寶藍色的敞篷蘭博基尼。他沿著加州最美的一號公路飛馳著,放眼是一望無際波瀾壯闊的太平洋,海鷗盤旋在道路的上空。
他戴著墨鏡,兩只手扶著方向盤,車速飆到了一百四十邁以上。
車載音樂正在播放一首Jaden?Smith(賈登·史密斯的PCH(Pacific Coast Highway《太平洋海岸公路》)。
汽車的引擎、海鷗的鳴叫、女孩的笑……
張政從來沒想過偶然的一次回國玩鬧,竟然鬧出了這么大的一個玩笑,把浪子的心遺留在了那個終究留不住任何人的學(xué)校。
歌里憂傷的男聲灰暗又憊懶,呼喚又告別所有的記憶:
“兄弟姐妹們,聽,在太平洋海岸公路徘徊,
我的姑娘在酣睡,
若無愛,這里將遺落,
我不在乎是誰在車里,
若不是愛,這里什么都不會剩余。
因為你很美,很美,很美……
而月在落,月在落,月落……
瘋狂,街頭,興奮,狂野,孤獨……
……
你是我從未相伴過的女孩,
夢寐般無法觸碰的女孩,
縈繞的笑聲是最后的離別?!?/p>
校慶結(jié)束,很快又是期末。
在沉重的壓力來臨之前,大家都想著找一個什么機會聚聚。
陸真理從機場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電話,說是今晚班上有一半的同學(xué)組織去唱歌,順便一起吃個夜宵,就當是歡送藝考生離開學(xué)校去參加集訓(xùn)。
在眾多即將去集訓(xùn)的藝考生里,有陸真理最好的朋友——趙倩倩。
張政回美國了,現(xiàn)在趙倩倩也要走。
千年以前,就有江淹曾言: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
不知道是因為從小沒有安全感,還是因為十歲那年母親去世,陸真理對離別格外排斥。
陸真理的心情一度低落,趕到大家約定吃夜宵的地方時氣氛已經(jīng)很熱鬧了,而趙倩倩本人也喝多了。
有人看到她:“真理,你來了!”
“你快去勸勸倩倩吧,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直在格瓦斯,都喝六瓶了!怎么勸也勸不住……”
陸真理走過去,果然看到趙倩倩軟綿綿地趴在桌子上,波波頭亂得一塌糊涂,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獸。
“怎么了,這是?”
“真理,你來了?”
陸真理皺著眉頭坐了下來:“你怎么回事,喝這么多?”
趙倩倩看到陸真理的臉,頓時更難受了,甚至有點要哭出來的意思。
“你,你怎么回來了?你怎么就回來了……你為什么沒有把他帶回來,他不是一向跟你最要好的嗎?嗚嗚嗚?!?/p>
陸真理本來打算安撫趙倩倩的手在半空中頓了頓。
聽到的幾個同學(xué)好奇地圍了過來:“咦,他?倩倩在說誰???”
“哎呀,難道是哪個暗戀的……”
“沒有,沒有,不存在的,你們別八卦了。”陸真理趕緊笑著把人打發(fā)走,然后起身準備把趙倩倩拖走,“你給我起來——”
“我不走!”
趙倩倩真的很難過。
為什么,說走就走了呢?
陸真理好歹能名正言順地去機場找他,她卻連他的手機號都沒有……
陸真理看著向來單純的趙倩倩第一次露出這么悲傷的表情,心里漸漸一片茫然。
夜色中,她若有似無地嘆了一口氣,路燈下幾只飛蛾在飛舞。
好多同學(xué)夜宵吃著吃著就喝多了,環(huán)境很熱鬧,沒有誰注意到趙倩倩哭了。
“倩倩,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聽我的,你先好好參加集訓(xùn),然后考上一個好大學(xué),他會回來的,嗯?”
趙倩倩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看著她:“真的嗎?”
“真的。”
“他跟你說了?親口說的他會回來?”
陸真理與她對視,然后點了點頭:“嗯?!?/p>
他說過了,I will be back.
雖然,它的翻譯其實是“再見”。
就在這時,陸真理聽到隔壁桌的議論。
“你說,咱們學(xué)校這么多男生,你最欣賞誰?”
“我就不信了全是陳璟……我看著他那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樣子就煩,你說說?”
一個女聲笑:“怎么著,我也最喜歡陳璟,你不服?”
“我也是!”
“人家學(xué)習(xí)好、長得帥,高冷是高冷,可是潔身自好,怎么就成你說的偽君子了?李浩,我看你就是嫉妒吧?!”
陸真理的注意力不經(jīng)意間就被吸引了過去。
李浩是他們班挺高調(diào)的一個男生。據(jù)說家里有幾個小錢,在市郊開了頗有規(guī)模的幾家小廠。他從小就養(yǎng)成了二世祖的個性,大學(xué)還沒上,豪車和豪宅就已經(jīng)給他買好了。
李浩的偶像是莫子彬,由于平時跟在莫子彬身后當小弟,尤其對張政一干人等看不順眼。
其中,當然包括和張政走得最近的陸真理,以及傳言中張政的“發(fā)小”陳璟。
“你們這些女人就是蠢,目光短淺。現(xiàn)在這個社會,讀書成績好有什么用?成績好能當飯吃嗎?能讓你住大房子、開豪車嗎?跟著陳璟那種人,你就一輩子吃苦去吧!”
“喂,李浩,你這么說就過分了啊?!睅讉€女生瞬間翻了臉。
李浩估計也是喝多了。眼下看見女生一個個變了臉,頓時更加口不擇言。
“我說錯什么了?他陳璟就是一個家里吃低保、什么都沒有的窮光蛋!這種人長大以后有什么出路?就你們一個個還傻乎乎地追在他屁股后面,這種人,騙的就是你們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早點醒醒吧!”
“我不信!人家陳璟智商一百六,還需要靠女人上位?現(xiàn)在時代已經(jīng)不一樣了,科技就是第一生產(chǎn)力,土豪的兒子,你才快點醒醒吧!”
李浩瞬間火了,一席話爆出一個驚天的秘密。
“你還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是吧?智商高頂什么用,沒聽過天妒英才嗎?你看看牛頓,看看愛因斯坦,還有霍金!我可告訴你們,陳璟前幾天剛死了媽……嘖嘖,他從小就是跟著媽媽長大的呢,智商高有什么用?沒福氣啊,說不定以后還克妻呢……”
“說夠了沒有?”
這個聲音,冷若冰霜。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冰冷氣場震得脊背無端一陣發(fā)寒。
夜色下,陸真理的脊背挺得筆直,一雙美眸冷得如同幽夜中的寒星。
陸真理,莫子彬討厭的人之一,但是據(jù)說她背景強大,連莫子彬都要當著全校師生的面給她道歉,因此平時在同一個班級的李浩也不敢招惹她。
但是現(xiàn)在有這么多人圍觀,他怎么可能表現(xiàn)出退縮。
“喲,怎么著?”李浩痞子一樣地向后靠,歪著腦袋挑釁地看著陸真理,“看見沒?這里就有一個著了道的腦殘粉?!?/p>
陸真理怒極反笑:“你說什么?”
“怎么,不服?你還想跟我打一架?”
除了上次在校門口碰到混混情非得已,陸大小姐從小到大何曾有機會打過架?平時誰惹她早就不知道被保鏢扔到哪里去了,哦,不,“陸振飛的女兒”這個名號一拿出去,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還會來惹她?
要說真正的金枝玉葉,整個花城的富家子弟圈都要唯她馬首是瞻。
看來這些年還是真的太低調(diào)了,以至于連這種給她提鞋都不配的渣滓都可以欺負到她頭上來了。
陸真理冷笑:“想打架我沒意見,只要你不擔心自己被揍得鼻青臉腫還被攆出H市?!?/p>
人群中人人倒抽一口涼氣。
早就有傳言說陸真理是首富的女兒。
只是無論從平時的吃穿用度還是從性格來看,陸真理都太低調(diào),因而大家都不太相信??墒钱斔f出這句話的時候,眾人頓時被這種無形的氣場鎮(zhèn)住。
若非李浩剛才那些話太過分,已經(jīng)觸犯到她的底線,再加上心情實在不好,陸真理也不至于鋒芒畢露到這個地步。
已經(jīng)有關(guān)系比較好的同學(xué)上前勸:“真理,算了,他可是莫子彬的朋友……”
“而且,張政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去了?!?/p>
言外之意,她若是在學(xué)校里惹上這群混混,張政又不在,她一個女孩子,日子只會難過。
“莫子彬?”陸真理仿佛聽到了什么好笑的,同時也真的笑了出來,她看著李浩一針見血地說,“你以為莫子彬真的把你當朋友?”
“那你以為陳璟就很看得起你嗎?你這種女人,只會是他用來上位的工具,然后一腳踢開——”
倏地,陸真理抄起一把椅子直接扔了過去。
堅硬鐵質(zhì)的椅子,陸真理扔得毫不猶豫。
椅子沒砸到李浩,李浩卻自己沒站好,摔了一跤,臉磕到了桌角。
“啊——”李浩一聲慘叫,大家也嚇得全部跑開了。
李浩一摸臉,全是血……而這筆賬當然要記在陸真理頭上。
他一聲怒吼,掄起拳頭就要打陸真理。
男生們紛紛過來拉架,可是李浩宛如發(fā)了瘋的野獸,他又是體育生,力大無窮,幾個文弱的男生根本拉不住他。陸真理完全沒有要后退的意思,雖然臉色和唇色都發(fā)白,但她又拿起一把椅子扔了過去。
只是這一次卻沒砸中李浩,李浩一把拽住她的領(lǐng)子輕而易舉地把她拎了起來。
“你找——”
“死”字還沒有說出來,在陸真理以為重重的拳頭要打到她的時候,她聽到了“砰”的一聲。
李浩吃痛,手下意識地松開。
陸真理渾身一松,整個人向后跌去——
一個溫暖有力的臂彎牢牢地及時接住了她。
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少年精巧絕倫的下頜弧線和冷硬至極的神情。
陸真理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閉上了眼,再次睜開,終于確認了這個在一片慌亂中救下她的人是陳璟。
他怎么會在這里?
他在這里多久了?
難道他全……
聽到了?
“沒事?”
“我……沒事?!?/p>
“陳璟,你找死是不是?!”
李浩雙眼猩紅,像隨時要發(fā)瘋一樣。同學(xué)們早就嚇得跑的跑,只有為數(shù)不多的留下來勸架。
“浩哥,要不算了……”
“打女生很光榮嗎!”陳璟冷冷地開口。
“嗬,怎么著?現(xiàn)在出來當護花使者了?”
李浩一只手捂著自己流血的臉,一只手指著陸真理,嘿嘿一笑,在夜色下顯得猙獰扭曲。
“要不是她爸是陸振飛,你會這么照顧她?要不是張政家有錢你會跟他做兄弟?你不是最清高了嗎?有本事你打我??!偽君子!我告訴你,就算以后你飛黃騰達,你也永遠是陸振飛的一條狗!”
陸真理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
哪怕自己當初被林若茗陷害,都沒有這樣氣到渾身發(fā)抖。
相比之下,她身后的少年只是靜靜屹立在夜色之下。白色的襯衫不染纖塵,月光把他的五官映襯得更加清秀俊美。
只是,他的臉上居然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連李浩都被這樣的陳璟震懾,他難以置信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竟然會有如此的氣場。
“是嗎?既然你說我是她的一條狗,那么我這條狗,更應(yīng)該看好主人才是?!?/p>
陸真理震驚地站在原地。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陳璟嘴里說出來的。
可即便是這樣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反而傲慢到了極點。
“你他——”
李浩沖上來,卻被清瘦的少年輕而易舉地反剪了雙手。
兩個人立刻扭打成一團,李浩本來就強壯,但是個子比陳璟矮太多,完全不占任何上風(fēng)。陸真理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幾個回合,李浩就已經(jīng)被陳璟按在了桌子上。
“你松開我!”
“喀……”
“?。。?!”
陳璟面無表情,卻加大了力氣,幾乎要把他的手腕擰得骨折。
李浩痛得撕心裂肺,破口大罵出更難聽的話。
陳璟臉色陰沉到極點,幸虧陸真理及時拉住他,否則再這樣下去,可能真的會出人命。事情鬧大不說,學(xué)校那邊也肯定不會放過。
如果不是陸真理死死地拽住他,后果恐怕不堪設(shè)想。
李浩大概是被陳璟狠戾的眼神嚇住了,罵罵咧咧了幾句便不再招惹他。
陸真理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第二天回學(xué)校上課的時候,陸真理很擔心陳璟。
一來,是擔心這次打架斗毆,學(xué)校會對陳璟做出怎樣的處置。
二來,是因為那天李浩的一句——
“陳璟前幾天剛死了媽……他從小就是跟著媽媽長大的呢!”
雖說不太清楚這句話的可信度,但是依照昨夜陳璟從內(nèi)心深處散發(fā)出的陰郁還有反常的失控和暴戾……
她真的越來越擔心他的狀態(tài)。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趙倩倩慌慌張張地朝陸真理跑來。
“我剛才跟高三的學(xué)姐一起上舞蹈課的時候,聽說……”趙倩倩大概課都沒上完就跑了出來,氣喘吁吁的,說到一半撫著胸口大口呼氣。
“怎么了?”陸真理有不好的預(yù)感。
“陳璟,主動提出退學(xué)了!”
“你說什么?”
陸真理精致的面容在剎那間僵住,呆呆地站在那里。
上市預(yù)告:陳璟為什么主動提出退學(xué)?陸真理和陳璟的未來將會如何發(fā)展。敬請期待《學(xué)長你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