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在今

1949年4月21日，毛澤東、朱德發(fā)出《向全國進軍的命令》，千里戰(zhàn)線，百萬大軍，解放軍強渡長江。

渡江之后的主要敵手變了。蔣介石的嫡系部隊在決戰(zhàn)中損失殆盡，國民黨華中戰(zhàn)區(qū)司令是白崇禧，桂系大將。桂系就是國民黨軍的廣西軍系，因廣西當時首府桂林而簡稱桂系。

桂軍的戰(zhàn)斗力不可小看。太平天國起事于廣西，廣西人養(yǎng)成驍勇善戰(zhàn)的傳統(tǒng)，北伐時第七軍號稱“鋼軍”，比粵軍的第四軍“鐵軍”還硬。桂系老地盤在抗日戰(zhàn)爭和解放戰(zhàn)爭中損失較少，桂軍在國民黨軍中的比例就上升了。

坐鎮(zhèn)華中的白崇禧，以軍隊實力支持桂系首領李宗仁取代蔣介石的總統(tǒng)大位，本想同共產黨平分天下，但劃江而治沒有搞成。于是，白崇禧就想用武漢和長沙當拒馬樁、護城壕，掩護桂軍撤退，撤回老家固守廣西。

“小諸葛”白崇禧的謀劃，早已被毛澤東識破。解放軍兩手并用，軍事打擊同政治瓦解相結合，策反湖北守將張軫，爭取湖南和平解放，兵鋒直下兩廣。

桂軍要搞“越南志愿軍”

中共中央軍委決定成立“廣東戰(zhàn)役聯(lián)合作戰(zhàn)指揮部”，葉劍英任司令員兼政委，陳賡任副司令員。解放軍總參謀長葉劍英是廣東人，調來解放熟悉的家鄉(xiāng)。陳賡帶領的4兵團隸屬二野，經常獨立作戰(zhàn)，現(xiàn)在配屬四野解放廣州。共產黨的整合能力極強，二野4兵團，四野15兵團，兩廣縱隊、粵贛湘邊縱隊、粵中縱隊，三路大軍會攻廣州。1949年10月14日廣州解放，陳賡下令本兵團部隊不進城，由四野部隊接管廣州。軍委下令開展追擊作戰(zhàn)，大迂回、大包圍，全部殲滅桂軍。陳賡率部繼續(xù)向西追擊，包抄白崇禧的后路。

退守廣西，白崇禧還是有些底氣。桂軍雖然連遭解放軍打擊，但退守廣西的兵力還有15萬人。這里是桂軍多年經營的老巢，白崇禧打算在廣西建立游擊根據地。

打游擊也要有外援，白崇禧身邊有密碼與美國太平洋艦隊白吉爾司令直接聯(lián)絡。白吉爾通報白崇禧，美國將通過一項7500萬美元的對華援助計劃，特別規(guī)定可以不經中央政府而直接用于反共有效的地方政府。白吉爾鼓勵白崇禧積極作戰(zhàn)，爭取直接美援。海上來的美援怎么進入內陸的廣西？那時的北海地區(qū)還屬于廣東，廣西沒有通海港口。白崇禧命令桂軍急造從龍州到越南的公路，打算從南海接運美援物資。

別人說共產黨才是打游擊的祖師爺，廣西終歸守不住。白崇禧也有長謀遠略——組織“越南志愿軍”。以國民黨軍隊的戰(zhàn)力，雖然不是解放軍的對手，退入東南亞卻足以橫掃千軍。白崇禧連這支軍隊的主官都配齊了，總司令是越南國民黨人武鴻卿，那越南國民黨一直得到中國國民黨的支持。副總司令是桂軍第十兵團司令徐啟明，下屬部隊都把正職讓給越南人，桂軍將領當副職掌握實權。這支特殊軍隊將在政治上擁護越南皇帝保大，軍事上與法國殖民軍合作，攻略越盟胡志明主力。白崇禧這個設想相當周全，解放軍雖猛但不好出境作戰(zhàn)，那會引起美軍干涉。

毛澤東打仗向來重視殲滅敵人的有生力量，現(xiàn)在更決心全殲白崇禧桂系部隊?！昂镒榆姟碧优芸?？毛澤東要關門打狗！打錦州讓林彪抄了衛(wèi)立煌的后路，打廣西又要陳賡抄白崇禧的后路。

大穿插、大迂回、大包抄，毛澤東的作戰(zhàn)指揮異常大膽。這種打法，弄不好就會孤軍深入，陷入重圍。解放軍的長處是團結協(xié)作，二野4兵團和四野15兵團43軍為南路，防堵桂軍從雷州半島逃往海南島。四野13兵團從西路迂回，關閉桂軍從貴州逃往云南的通道。

面對解放軍的攻勢，“小諸葛”還有短謀近略。解放軍南路雖然隔斷桂軍南逃通路，但孤軍深入兵力不足。白崇禧策劃“南線攻勢”，意圖一舉打開逃往越南的通道。這是桂軍的生死之戰(zhàn)，白崇禧告誡全軍：勝利則大量美援可達，敗則涂地。”

進可攻，退可守，敗可逃。白崇禧計劃周全，嚴加保密。只可惜，白崇禧的秘密全被我軍偵獲。

“插入白崇禧總部的一把尖刀！”

廣西陷入重圍，國民黨軍政官員紛紛外逃。此時卻有人逆行——“軍統(tǒng)”少將陳達秘密來到南寧。

南寧不知，這位“軍統(tǒng)”要員早已在湖南轉向共產黨，為解放長沙立下戰(zhàn)功。湖南地下黨欣賞陳達的活動能力，將陳達介紹給解放軍。第四野戰(zhàn)軍在解放湖南后的任務是解放兩廣，華中軍區(qū)聯(lián)絡站正在尋找關系打入白崇禧部。陳達有兩個江西舊部正在白崇禧的長官司令部任職，積極領受這個打入任務。

長沙以南的鐵路已被桂軍破壞，陳達冒著八月酷暑，乘船到湘潭，再步行兩天到衡陽，又從衡陽乘火車到達桂林。此時，白崇禧的華中長官司令部已經撤到桂林，陳達的兩個舊部劉萬壽和孟繁章在司令部任職。陳達找到二人，坦率地講明當前形勢和自己的任務。那二人得知陳達在長沙起義，此行任務是來廣西策反，非但不忌諱反而十分高興。

大勢已定，國民黨陣營的核心要員也在尋找出路，關鍵在于共產黨的政策是否容納。劉萬壽說：“我們原先顧慮共產黨不能饒恕我們這些人，現(xiàn)在你同張嚴佛都能起義，沒有問題，我決心同你們一起干！”孟繁章表示拿情報沒問題，就是解放軍遠在長沙，怎么傳送是個問題。戰(zhàn)況變化迅速，人力傳送太慢，情報送到也許就過時了。

還是陳達辦法多，從妻子同學那里打聽到，民航局在桂林有個電臺，那臺長伍本森正好也是陳達的“軍統(tǒng)”舊部。一談就通，伍本森也愿意跟陳達干。只是，陳達此來沒帶解放軍電臺的聯(lián)絡辦法，沒想到還能在桂林找到電臺。

陳達決定再跑一趟長沙，劉萬壽和孟繁章非要跟陳達一起去。這二人立功心切，提出可以用定時炸彈暗殺白崇禧，帶個見面禮給解放軍。陳達畢竟經過共產黨教育，雖然贊成這計劃，但還要先請示報告，組織同意再干。

華中軍區(qū)聯(lián)絡站長齊一夫熱情宴請陳達、劉萬壽、孟繁章三人，詳細詢問并記錄白崇禧部隊的情況。還同陳達約定無線電通信的呼號、波長和密碼，商定秘密通信在晚上進行，避開民航白天工作時間。

齊一夫告訴三人：我們解放軍的任務是解放廣西人民，要消滅白崇禧的勢力而不是殺掉白崇禧個人。你們拿到桂系在廣西的情報，比殺掉一個人有用得多。

三人聽了連連稱是?！败娊y(tǒng)”特務向來以行動殺人為要，解放軍的情報工作要高明得多。

敢不敢逆用，會不會逆用，始終是諜報工作的高難課題。齊一夫代表組織交代政策：共產黨對起義人員，歷來是論功行賞。各位今后不但生命財產有保障，而且一定有光明前途。

三人大受鼓舞，決心為解放事業(yè)有所建樹。

桂林情報組的幾人都是“軍統(tǒng)”特務，本身就是秘密活動的高手，只要運用得宜，就能發(fā)揮一般人難以起到的重要作用。

秘密回程，陳達把齊一夫提供的經費藏在布鞋里，順路了解桂軍的沿途部署。抵達桂林當晚，伍本森電臺就與上級溝通，傳送了第一份情報。

孟繁章在作戰(zhàn)處任科長，方便地拿到作戰(zhàn)計劃、命令、戰(zhàn)報，每天口述給陳達，陳達譯成密電稿，由伍本森當晚發(fā)給武漢電臺。撤退路線、桂林工事、民團組織……桂軍的全部秘密，逐日報給解放軍。

劉萬壽任情報處處長，主管潛伏特務。白崇禧在撤退時沿路部署特務破壞，企圖阻擋解放軍南下。武漢、信陽、鄂城、沙市、宜昌、咸寧、吉安、樟樹、岳陽、長沙、株洲、衡陽……各地潛伏特務的名單和地址，都被報給華中局社會部。

華中局社會部電臺忍不住稱贊桂林密臺：“你們是插入白崇禧總部的一把尖刀！”

桂林情報密臺正在忙碌發(fā)報，民航局通知撤離。眼看廣西不保，駐在桂林的國民黨中央機關紛紛往重慶撤退。陳達一定要保住這個電臺，讓伍本森找借口拖延。拖到民航機場關閉，這個密臺沒了公開身份，只能轉入秘密。陳達和伍本森租了一處民房，開了一家香煙店。兩個單身漢容易引起懷疑，又請陳達妻子的女同學帶孩子住在店里。

這天晚上伍本森正在發(fā)報，突然傳來急切的敲門聲。陳達鎮(zhèn)定地叫伍本森莫慌，兩人把電臺藏在預先準備好的衣柜夾底中，伍本森裝睡，由陳達開門應付。

面對警察，陳達依然保持著派頭，自稱是政府卸職官員，部隊被打垮沒辦法才改行做生意。警察也看出此人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不免同病相憐。陳達再送每人一包好煙，警察們就高高興興地走了，連搜查都免了。

伍本森還是后怕，最近桂林檢查特別嚴格，搜出電臺就得腦袋搬家。陳達笑道，我們都是國民黨的老人，還應付不了這幾個小巡官？

潛伏難，打入更難，難在外來人容易被識破?？申愡_這個潛伏小組，四人都是貨真價實的“軍統(tǒng)”特務，都是國民黨最信任的自己人，自然能夠變難為易。

上級也在關心桂林潛伏組。張秋聲曉宿夜行，徒步從長沙走到桂林，就為了繞過檢查站，給陳達帶來四兩多黃金。千里送黃金，金重義更重。陳達讓張秋聲住在香煙店就近指導，兩人以兄弟相稱。

臨近滅亡的桂軍，對“共諜”的偵控愈加嚴厲。桂林人陳仰平多年從事共產黨地下工作，武漢解放前夕組織工人護廠，又化裝潛入廣州。從廣東返回長沙送情報，路過廣西被捕，在桂林解放前夕被殺害。

但情報工作，說到底還是支援部隊。廣西的完全解放，最終還得靠解放軍的強力打擊。

從“威虎山”到“十萬大山”

進軍廣西的解放軍部隊是四野13兵團，下轄38軍、39軍都是頭等主力，兵強馬壯。莫文驊是13兵團政委，此時兵團司令不在位，全軍就由莫文驊統(tǒng)領。

莫文驊是廣西南寧人，1926年入團，1929年參加百色起義，紅七軍出廣西北上，奔向江西中央蘇區(qū)，走的就是桂北這條路。當年走出廣西的紅軍有7000多人，到達江西還有1300多人，萬里長征到達陜北只剩150人了?，F(xiàn)在莫文驊又沿著當年出廣西的路打回廣西，正是“二十年打個來回”。

廣西歷來民情強悍，太平天國起義老兄弟都是廣西人。民國以來，李宗仁、白崇禧割據廣西30年，推行地方觀念，煽動排外情緒，“自治、自給、自衛(wèi)”，使廣西成了桂系的根據地。

共產黨在廣西也有根基，韋拔群等共產黨人在廣西發(fā)動多次農民起義，鄧小平領導百色起義、龍州起義，廣西一地就出了紅七軍、紅八軍兩支紅軍主力部隊。紅軍長征后廣西紅旗不倒，堅持地方游擊戰(zhàn)爭。抗戰(zhàn)期間3000多人改編成國民革命軍兩個獨立團，被白崇禧調到臺兒莊拼消耗打光，剩下20多人輾轉到達延安。

歸心似箭，莫文驊麾軍急進，開進的路線恰恰就是當年紅七軍撤出的路線。解放軍同國民黨的軍閥派系不同，成員來自五湖四海，打到哪里都有本地人帶路。莫文驊這次回家鄉(xiāng)，帶了盧紹武、謝扶民等十幾個廣西籍干部。部隊還沒到廣西，就有游擊隊同志出境來接頭。廣西地下黨一直就地堅持，正在重建黨組織，大力發(fā)展游擊武裝，迎接解放大軍。

有了地方黨和情報工作的有效保障，解放軍打得桂軍潰不成軍。13兵團迅速推進，橫掃桂西南，12月11日進占中越邊境要塞鎮(zhèn)南關（現(xiàn)友誼關），白崇禧的“越南志愿軍”沒路可走了。

莫文驊乘坐美式吉普車，隨身帶手槍、卡賓槍、自動步槍各一支，一個排武裝警衛(wèi)，帶六○炮乘卡車護衛(wèi)，勝利還鄉(xiāng)。

沿路景象令人感慨，國民黨殘兵被百姓搶掠剝光，捆綁丟棄路旁。被解放軍釋放后，還不敢回家，披著茅草跟在解放軍大隊后面，生怕被老百姓再抓住。想當年，這些桂軍追剿紅軍是多么兇狠……

兵團指揮部開赴南寧，居然是從北門進城。1932年10月19日，共產黨人韋拔群的頭顱就掛在這北城門示眾。莫文驊仰望城頭，烈士英靈有知，我們的勝利大軍回來了。

不過，和平日子沒得幾天，廣西各地紛紛出現(xiàn)“匪患”。

共產黨的根據地大多在北方，北方的解放進程是農村包圍城市，農村治安鞏固之后再進城。可解放南方進程不同，解放軍南下是先攻占城市，再下鄉(xiāng)進村。眼看共產黨的農村包圍城市取得勝利，國民黨也要學呢。小諸葛”白崇禧下令：桂軍殘部分散回鄉(xiāng)，到十萬大山和解放軍打游擊。

廣西地處偏遠，交通阻隔，山大林密，便于隱藏，古來就是土匪嘯聚之地。廣西百姓差不多家家有槍，民槍隨時可能轉為匪槍，“無山不有洞，無洞不有匪”。地方情況相當復雜，玉林地區(qū)有人拉隊伍，說是奉李濟深手令迎接解放，三天就發(fā)展到數千人。百色一個保安團長岑劍英，帶著隊伍來接收改編。收編后了解到，此人是個地頭蛇，和地下黨斗了幾十年。

白崇禧撤出廣西時，做出“總體戰(zhàn)”部署，將全省劃為5個“軍政游擊區(qū)”，推行“一甲一兵一槍”運動，全省24萬個“甲”有40余萬支“民槍”。臺灣飛機經常來到廣西上空，空投槍支彈藥和黃金銀元。解放軍已經解放全廣西了，各地公開活動的土匪武裝還有200多股9萬人，為西南六省之最。白崇禧企圖藏兵于民，依托家鄉(xiāng)打游擊，等待時機到來發(fā)動反攻。

桂系要和解放軍打游擊？共產黨才是打游擊的祖宗。進軍廣西的四野13兵團富于剿匪經驗，那東北“林海雪原”的故事就誕生于這支部隊。帶兵將領張云逸、莫文驊等，正是1929年紅七軍百色起義的廣西人，本地情況熟悉得很。

莫文驊隨紅七軍離開廣西時，鄉(xiāng)親們問：你們還會回來么？現(xiàn)在，60多個紅七軍干部回來了！中央緊急調派廣西籍干部陳漫遠、雷經天、李天佑等趕到廣西任職，廣西民主人士李任仁、張一氣等也擔任政府重要職務。

廣西軍區(qū)發(fā)出“軍字第一號布告”，1950年1月15日在全省開展剿匪斗爭。1月25日，恭城人民反共救國軍”發(fā)動暴亂，殺害下鄉(xiāng)干部，圍攻縣城。玉林、梧州、平樂等地土匪跟進暴亂，殺害干部群眾3000多人。廣西軍區(qū)派出部隊嚴厲鎮(zhèn)壓，槍斃恭城暴亂頭目鐘祖培。

廣西剿匪進行中，38軍和39軍奉命調往河南休整。1950年6月朝鮮戰(zhàn)爭爆發(fā)，7月中央軍委急調38軍、39軍、40軍北上沈陽。這些部隊來自東北，熟悉境外情況，作為軍委直接掌握的戰(zhàn)略預備隊，組成東北邊防軍。

10月19日，第一批志愿軍部隊入朝。11月14日，毛澤東發(fā)電批評廣西剿匪工作落后。

必須防止美蔣兵力從南海登陸！11月16日，毛澤東再次致電要求檢查剿匪落后的原因?？紤]到廣西剿匪兵力不足，中央軍委從湖南調21兵團來廣西。

華南分局現(xiàn)地督促，廣西黨政軍全力以赴，掀起以桂南和瑤山為重點的剿匪斗爭高潮。打游擊出身的解放軍當然有辦法對付打游擊的土匪，看家本領就是：軍事打擊、政治瓦解、發(fā)動群眾三者相結合。

躲在山里的土匪也要生活，也離不開老百姓。共產黨發(fā)動群眾，發(fā)動到基層的每村每戶，就起到釜底抽薪的效果。土匪再猖狂也不是正規(guī)軍的對手，解放軍強大的軍事打擊把土匪圍在山里，困進洞里，再開展政治攻勢，人人開口，家喻戶曉”“標語上山，標語入洞”，大批散匪不得不投降自新。

毛澤東再次連續(xù)發(fā)電，1951年1月2日、1月23日，兩次電報表揚廣西剿匪工作有很大成績。

廣西又向桂北進軍，拿下鹿寨巖洞里的“小臺灣”。至1951年5月底，廣西全境殲滅土匪40余萬人，其中師長以上匪首537名，軍長以上匪首170名。

中國地域遼闊，山頭眾多，千百年來匪患難平。偏偏到了共產黨手里，再能藏的土匪也無處存身。這就是群眾路線的威力。共產黨的政策得到群眾的真心擁護，群眾和解放軍站在一起，就能有效地維護國家和地區(qū)的安全。

剿匪勝利，廣西得到百年未有之安定。廣東廣西，“兩廣”安定，中國的南疆進入和平建設時期。

（作者系文史學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