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思宇,生于2008年12月,就讀于西安高新國際小學(xué),熱愛閱讀,熱愛創(chuàng)作。三年級暑假參加2018年全國“好學(xué)生好作文現(xiàn)場展示” 作文大賽,榮獲小學(xué)組一等獎;2019年參加高新區(qū)愛國主義電影觀影征文大賽,作品《少年楊靖宇觀后感》獲三等獎。
指尖緩緩而有力地拂過鋼琴,一首波瀾起伏的《克羅地亞狂想曲》從指間行云流水般地滑了出來,忽然,我眼前的畫面破碎了,它們迅速變化著,將我拉入一個氣氛緊張而冷峻的世界……
我看見,頭戴王冠的病毒正囂張地沖入人體,在人體內(nèi)肆虐踐踏。它們狂笑著,將一個個人體衛(wèi)士消滅得一干二凈,然后順著支氣管滑落下來,用力撞擊著肺泡。隨著一次次的撞擊,我聽見,穿著厚重隔離服的病人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我仿佛看見了病人眼皮后那雙迷茫而企盼的雙眼和那緊鎖的雙眉中深深的憂慮。病床周圍有三四位醫(yī)生和護士在忙碌著,豆大的汗珠順著鼻梁流淌下來,他們肯定也很害怕和擔(dān)憂吧?但為了給病人和同事鼓勵與幫助,他們只能將這份不安埋藏在心底,默默承受著,讓鎮(zhèn)靜和堅定的意念溢滿自己疲憊的雙眼。那厚厚的隔離服在我眼中就是一條長長的雪白紗裙,襯托著護士們迷人的面龐?!跋M《具h離這樣可愛的人?!蔽倚睦锬矶\著,希望這變幻的音符驅(qū)走可惡的病毒。
音樂又漸漸婉轉(zhuǎn)起來,鏡子中,一團團柔軟飄絮的青絲一聲不響地落到了冰涼的地上,那閃著寒光的剪刀無情地將那一個個的美麗發(fā)型變成了短短的蘑菇頭,有的,甚至一根都不?!倏剡@剪刀的正是她們自己。她們或許留著這個年代最新潮的發(fā)型,但這一切都只是為了一句話——“頭發(fā)剪了可以再長,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我的雙眼迷離了,這就是對職業(yè)的責(zé)任,對祖國的熱愛,對民族的擔(dān)當(dāng)。
音樂開始越來越緊促,越來越沉重,我的耳朵嗡嗡作響,看見了一個生命垂危的病人正躺在病床上,用力呼吸著氧氣罩中的氧氣。死神諷刺般地嘲笑道:“不要垂死掙扎了,你終究會落到我手里。別忘了,我的朋友還在你的體內(nèi)呢!”新型冠狀病毒猛烈地折磨著病人,有些病人的求生欲望極高,再加上醫(yī)生護士們滿頭大汗、爭分奪秒地搶救,可能會從病魔手中奪回一條生命。但有些病人實在抵抗不住病魔劇烈地折磨,他們在痛苦和遺憾中走完生命的旅程。醫(yī)生護士們心中肯定波濤洶涌,那自責(zé)和悲痛的情緒應(yīng)該都化成了淚水吧!但她們沒有將這種情緒宣泄出來,只是把噙在眼眶里的淚水強忍回心底,再去照顧下一位病人。負重前行是她們唯一的信念。
琴聲開始舒緩,像小溪般動聽,如黃鸝鳥般清脆,就像護士們甜美的聲音,正在警示著人們該如何防護。她在說:“大家不要驚慌,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將籠罩在中國大地上的陰云消除,將那片觸目驚心的病毒地圖從紅色印跡變成白色,不留一絲痕跡……請大家出門一定要戴上口罩,人與人盡量不要有過多接觸,少出門,呆在家……”我知道,你忘了自己的親人,你離開他們,沖在一線。當(dāng)你說出這一番話時,你就是英雄!你說,他們該不該擁有“天使”這個象征美好善良的稱號?我的內(nèi)心漸漸平靜,我感受到了力量,我看見了希望,我變得堅強。
音樂慢慢接近尾聲,那跳動著的黑白鍵盤敲擊著我那顆火熱的心,救護車刺耳的鳴笛回蕩在我耳邊,它帶走的不僅是一位生命垂危的病人,還有路人的擔(dān)憂與祈禱。為了讓我們的家園得到保障,口罩在他們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跡,護目鏡在他們面龐留下了層層凹痕。為了讓他們減輕負擔(dān),我們難道不該戴上口罩,難道不該少出門嗎?最后一個音符從指縫中有力地流了出來,再度為我的心敲響了警鐘,長鳴一聲。
誰敢說,他們不是“天使”?天使是能帶來希望和力量的,我彈了多次這首曲子后,今天終于深深理解了這首《克羅地亞狂想曲》。指尖下,我看到了奮戰(zhàn)在疫情一線的天使,我理解了在祖國和民族面臨危難的時候,他們對祖國的責(zé)任,對民族的奉獻。一個個畫面感動了我,一句句聲音召喚了我,我也要為祖國強大而奮斗,要為民族繁榮而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