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軍，林志軍，金曉麗，于蓓蓓，李 瑩，劉善新*

（1.山東省中醫(yī)藥研究院，山東 濟南 250014； 2.山東中醫(yī)藥大學藥學院，山東 濟南 250355）

《中國藥典》［1］對所收載的中藥材及飲片主要通過基源、性狀、鑒別、檢查、浸出物、含有量測定等方面進行質(zhì)量控制，其中含有量測定是重要檢測項目之一。本文對2015 年版《中國藥典》一部收載的618 味中藥材及飲片與含有量測定相關的項目，如正文中是否有該項、測定成分是無機物還是有機物、相對分子質(zhì)量分布范圍、含有量低限分布范圍、有毒成分含有量限度、成分相同者等進行數(shù)據(jù)匯總，以期找到規(guī)律，發(fā)現(xiàn)問題。

1 信息統(tǒng)計

1.1 無含有量測定項 共計206 味中藥材及飲片，分別為九里香、九香蟲、刀豆、三棱、干漆、土鱉蟲、大血藤、大皂角、大棗、大薊炭、大腹皮、山麥冬、山藥、山柰、山慈菇、川木通、小葉蓮、小駁骨、小通草、飛揚草、馬齒莧、馬勃、馬兜鈴、天仙藤、天冬、天花粉、天竺黃、天葵子、木棉花、五加皮、太子參、瓦楞子、毛訶子、片姜黃、烏梢蛇、火麻仁、水牛角、石菖蒲、龍眼肉、北沙參、仙鶴草、白及、白術、白附子、白茅根、白果、白前、白扁豆、白蘞、白薇、瓜蔞、瓜蔞皮、冬瓜皮、半邊蓮、法半夏、姜半夏、絲瓜絡、老鸛草、地龍、地楓皮、地骨皮、亞乎奴（錫生藤）、西青果、西河柳、百合、百部、蟲白蠟、竹節(jié)參、竹茹、自然銅、血余炭、全蝎、燈心草、紅芪、炙紅芪、麥芽、赤小豆、赤石脂、芡實、蘆根、蘇木、連錢草、牡荊葉、伸筋草、皂角刺、谷芽、谷精草、龜甲、訶子、雞內(nèi)金、雞血藤、雞骨草、雞冠花、青果、青葙子、青蒿、青礞石、玫瑰花、苦木、苘麻子、松花粉、郁金、明黨參、金沸草、金錢白花蛇、金鐵鎖、金礞石、魚腥草、鬧羊花、澤蘭、珍珠、珍珠母、荊芥炭、荊芥穗炭、蓽澄茄、草烏葉、茯苓、茯苓皮、荔枝核、南沙參、南板藍根、南鶴虱、柏子仁、枸骨葉、柿蒂、牽牛子、韭菜子、哈蟆油、鉤藤、禹余糧、膽南星、胖大海、穿山甲、蓮子、蓮房、蓮須、桃枝、核桃仁、黨參、鴨跖草、狼毒、凌霄花、高山辣根菜、粉萆薢、海馬、海風藤、海龍、海金沙、浮萍、通草、桑白皮、桑枝、桑寄生、桑椹、桑螵蛸、菥蓂、菝葜、菊苣、常山、蛇蛻、銀柴胡、甜瓜子、豬牙皂、貓爪草、麻黃根、鹿角、鹿角霜、鹿茸、旋覆花、羚羊角、斷血流、淡竹葉、淡豆豉、綿馬貫眾、綿馬貫眾炭、綿萆薢、楮實子、棕櫚、紫花地丁、紫萁貫眾、蛤蚧、黑芝麻、黑豆、鎖陽、鵝不食草、滑石、蒺藜、椿皮、蜈蚣、蜂房、蜂蠟、榧子、榼藤子、蜘蛛香、蟬蛻、蕤仁、蘄蛇、稻芽、僵蠶、鶴虱、薤白、橘核、藕節(jié)、瞿麥、翻白草、鱉甲。另外，烏梢蛇和蘄蛇采用聚合酶鏈式反應法進行鑒別；蛤蟆油采用HPLC 法，以1-甲基海因為對照品進行鑒別。

1.2 以無機物為含有量測定指標 共計24 味中藥材及飲片，分別為大青鹽（含有量測定成分為氯化鈉，最低限度為97.0%，下同）、石決明（碳酸鈣，93.0%）、石膏（含水硫酸鈣，95.0%）、煅石膏（硫酸鈣，92.0%）、白礬（含水硫酸鋁鉀，99.0%）、玄明粉（硫酸鈉，99.0%）、芒硝（硫酸鈉，99.0%）、西瓜霜（硫酸鈉，90.0%）、朱砂（硫化汞，96.0%）、紅粉（氧化汞，99.0%）、花蕊石（碳酸鈣，40.0%）、牡蠣（碳酸鈣，94.0%）、皂礬（綠礬）（含水硫酸亞鐵，85.0%）、昆布（碘，0.20%）、輕粉（氯化亞汞，99.0%）、鐘乳石（碳酸鈣，95.0%）、海螵蛸（碳酸鈣，86.0%）、硫黃（硫，98.5%）、雄黃（二硫化二砷，90.0%）、紫石英（氟化鈣，85.0%）、蛤殼（碳酸鈣，95.0%）、滑石粉（硅酸鎂，88.0%）、磁石（鐵，50.0%）、赭石（鐵，45.0%）。另外，玄明粉、芒硝、西瓜霜含有量測定成分均為硫酸鈉，石決明、花蕊石、牡蠣、鐘乳石、海螵蛸、蛤殼均為碳酸鈣，磁石、赭石均為鐵；測定成分的相對分子質(zhì)量／相對原子質(zhì)量范圍為32.056（硫）～474.365（含水硫酸鋁鉀）。

1.3 含有量測定中的標準物質(zhì) 共計346 個，相對分子質(zhì)量最小的為龜甲膠、阿膠、鹿角膠使用的甘氨酸（C2H5N1O2），約為75；最大的為山銀花使用的灰氈毛忍冬皂苷乙（C65H106O32），約為1 399。具體見圖1。

1.4 成分或大類成分（多糖、總黃酮、總生物堿等）在中藥材及飲片中的含有量范圍（低限）為0.010%（冬蟲夏草，腺苷）～96.0%［天然冰片（右旋龍腦）］。具體見圖2。

圖2 成分含有量分布

1.5 毒性中藥中有毒成分含有量限度 見表1。

表1 毒性中藥中有毒成分含有量限度

1.6 測定成分相同，基源也相同或一致 包括3，29-二苯甲?；闃侨嗜迹ü鲜V子、炒瓜蔞子）、士的寧和馬錢子堿（馬錢子、馬錢子粉）、2，3，5，4′-四羥基二苯乙烯-2-O-β-D-葡萄糖苷［何首烏（結合蒽醌）、制何首烏（游離蒽醌）］、6-姜辣素（干姜、炮姜）、巴豆苷［巴豆、巴豆霜（脂肪油）］、檳榔堿（檳榔、焦檳榔）、膽紅素和膽酸（人工牛黃、牛黃、體外培育牛黃）、靛藍［青黛（靛玉紅）、蓼大青葉］、丁香酚（丁香、母丁香）、甘草苷和甘草酸（甘草、炙甘草）、桂皮醛［肉桂（揮發(fā)油）、桂枝］、厚樸酚與和厚樸酚（厚樸、厚樸花）、胡薄荷酮和揮發(fā)油（荊芥、荊芥穗）、琥珀酸（半夏、清半夏）、黃芪甲苷和毛蕊異黃酮葡萄糖苷（黃芪、炙黃芪）、芹菜素（天南星、制天南星）、芍藥苷（赤芍、白芍）、鹽酸水蘇堿［茺蔚子、益母草（鹽酸益母草堿）］、梔子苷（梔子、焦梔子）。

1.7 測定成分相同但基源不同 包括松果菊苷和毛蕊花糖苷（肉蓯蓉、管花肉蓯蓉）、無水蘆丁［山楂葉（金絲桃苷）、天山雪蓮（綠原酸）］、L-脯氨酸、L-羥脯氨酸、丙氨酸、甘氨酸（龜甲膠、阿膠、鹿角膠）、β-蛻皮甾酮（牛膝、漏蘆）、阿魏酸［當歸（揮發(fā)油）、藁本］、桉油精［艾葉、豆蔻（揮發(fā)油）］、巴馬汀和小檗堿［黃連（表小檗堿、黃連堿）、功勞木（非洲防己堿、藥根堿）］、貝母素乙［平貝母、浙貝母（貝母素甲）、湖北貝母］、苯甲酰次烏頭原堿、苯甲酰烏頭原堿和苯甲酰新烏頭原堿（制川烏、附子、制草烏）、表兒茶素［兒茶（兒茶素）、金蕎麥］、橙皮苷（佛手、陳皮、青皮、橘紅）、烏頭堿、次烏頭堿和新烏頭堿（川烏、草烏）、大黃酚［大黃（總蒽醌、蘆薈大黃素、大黃酸、大黃素、大黃酚、大黃素甲醚）、決明子（橙黃決明素）］、大黃素［大黃、何首烏（二苯乙烯苷、大黃素甲醚）、制何首烏（二苯乙烯苷、大黃素甲醚）、虎杖（虎杖苷）］、大黃素甲醚（大黃、何首烏、制何首烏）、大戟二烯醇（甘遂、京大戟）、丹皮酚（牡丹皮、徐長卿）、東莨菪堿［天仙子（莨菪堿）、洋金花］、反式茴香腦（八角茴香、小茴香）、高良姜素［高良姜、蜂膠（白楊素、咖啡酸苯乙酯、喬松素）］、葛根素（粉葛、葛根）、枸櫞酸（山楂、烏梅）、胡椒堿（蓽茇、胡椒）、胡蘆巴堿（使君子、葫蘆巴）、槲皮苷（合歡花、側柏葉）、槲皮素［瓦松（山柰素）、地錦草、杠板歸、垂盆草（山柰素、異鼠李素）、金錢草（山柰素）］、芥子堿硫氰酸鹽（芥子、萊菔子）、金絲桃苷［山楂葉（無水蘆丁測定總黃酮）、月季花（異槲皮苷）、羅布麻葉、貫葉金絲桃、黃蜀葵花、菟絲子、梅花（綠原酸、異槲皮苷）、野馬追］、咖啡酸（冬葵果、蒲公英）、苦參堿和氧化苦參堿（山豆根、苦參）、苦杏仁苷（苦杏仁、郁李仁、桃仁）、莨菪堿［天仙子（東莨菪堿）、華山參（東莨菪內(nèi)酯）、顛茄草（東莨菪內(nèi)酯）、華山參（莨膽堿）、丁公藤］、龍膽苦苷［龍膽、秦艽（馬錢苷酸）］、龍腦［艾片（左旋龍腦）、冰片（合成龍腦）］、蘆?。垡恢S花、沙棘（蘆丁測總黃酮、異鼠李素）、桑葉、槐花（蘆丁測總黃酮、單測蘆?。?、綠原酸［山銀花（灰氈毛忍冬皂苷乙、川續(xù)斷皂苷乙）、天山雪蓮（無水蘆?。⑹f、杜仲葉、忍冬藤（馬錢苷）、金銀花（木犀草苷）、茵陳（濱蒿內(nèi)酯）、菊花（木犀草苷、3，5-O-二咖啡?；鼘幩幔?、梅花（金絲桃苷、異槲皮苷）、蒼耳子、蓍草］、馬錢苷［山茱萸（莫諾苷）、忍冬藤（綠原酸）］、芒果苷［紅花龍膽、知母（知母皂苷BⅡ）］、毛蕊花糠苷［地黃（梓醇）、熟地黃、肉蓯蓉（松果菊苷）、管花肉蓯蓉（松果菊苷）、大葉紫珠、車前子（京尼平苷酸）、北劉寄奴（木犀草素）、紫珠葉］、沒食子酸［五倍子、地榆（鞣質(zhì)）、委陵菜、拳參、藍布正、余甘子］、蒙花苷（野菊花、密蒙花）、迷迭香酸［腫節(jié)風（異嗪皮啶）、夏枯草、紫蘇子、紫蘇梗］、木犀草苷［金銀花（綠原酸）、菊花（綠原酸、木犀草苷、3，5-O-二咖啡?；鼘幩幔?、錦燈籠］、木香烴內(nèi)酯和去氫木香內(nèi)酯（川木香、木香）、齊墩果酸［木瓜（熊果酸）、靈芝（葡萄糖測定多糖）、枇杷葉（熊果酸）、威靈仙、翼首草（熊果酸）、馬鞭草（熊果酸）］、喬松素［草豆蔻（揮發(fā)油、山姜素、小豆蔻明、榿木酮）、蜂膠（白楊素、咖啡酸苯乙酯、高良姜素）］、人參皂苷Rb1［人參、三七（三七皂苷R1）、西洋參、紅參］、人參皂苷Re（人參、人參葉、西洋參、紅參］、人參皂苷Rg1（人參、人參葉、三七、西洋參、紅參）、鞣花酸［石榴皮（鞣質(zhì)）、覆盆子（山柰酚-3-O-蕓香糖苷）］、鞣質(zhì)［石榴皮（鞣花酸）、地榆（沒食子酸）］、山柰素［木賊、瓦松（槲皮素）、紅花（羥基紅花黃色素A）、垂盆草（槲皮素、異鼠李素）、金錢草（槲皮素）］、蛇床子素［獨活（二氫歐山芹醇當歸酸酯）、蛇床子］、葡萄糖［云芝、玉竹、枸杞子（甜菜堿）、靈芝、金櫻子、鐵皮石斛、黃精，測定多糖；蜂蜜（果糖）］、西貝母堿［川貝母、伊貝母（西貝母堿苷）］、巖白菜素（朱砂根、巖白菜、矮地茶）、巖藻糖（海藻、昆布）、鹽酸巴馬汀［關黃柏（鹽酸小檗堿）、夏天無（原阿片堿）、黃藤］、鹽酸小檗堿［三顆針、關黃柏（鹽酸巴馬?。ⅫS柏（鹽酸黃柏堿）］、野黃芩苷［半枝蓮、燈盞細辛（燈盞花）］、異槲皮苷［月季花（金絲桃苷）、梅花（綠原酸、金絲桃苷）］、異鼠李素［沙棘（蘆丁測定總黃酮）、垂盆草（槲皮素、山柰素）］、柚皮苷［化橘紅、枳殼（新橙皮苷）、骨碎補、香櫞］、獐牙菜苦苷［當藥（當藥苷）、青葉膽］、長梗冬青苷［救必應（紫丁香苷）、四季青］、紫丁香苷［刺五加、救必應（長梗冬青苷）、槲寄生、暴馬子皮］。

1.8 含有量測定項目為檢測抗凝血酶活性 僅水蛭1 種。

2 信息分析

2015 年版《中國藥典》一部收載的618 味中藥材及飲片中，無含有量測定項的占33.3%，其中有常用的，如大棗［2］、山藥［3-4］、天花粉［5-6］、白術［7-9］、姜半夏［10-12］、茯苓［13-15］、黨 參［16-19］等；比較貴重 的，如烏梢蛇、白及［20-21］、地龍［22-24］、全蝎［25-27］、龜甲、金錢白花蛇、穿山甲、鹿角、鹿茸［28-29］、羚羊角、蛤蚧、蜈蚣、蘄蛇、僵蠶［30］、鱉甲等；標記毒性的，如鬧洋花、土鱉蟲［31-32］、白附子［11，33］、牽牛子、常山、大皂角等。

含有量測定成分為無機物的中藥材及飲片占比3.88%，均為礦物藥［34］；成分含有量均較高，最低的也有45.0%，大多數(shù)高達80%以上，甚至99.0%；所測成分大多無專屬性；有2 味甚至多味測定成分相同的現(xiàn)象；所測成分是不是有效成分，是不是唯一有效成分，是不是主要有效成分，需要根據(jù)具體藥味、具體用途作具體分析；礦物藥在成方制劑中的質(zhì)量控制情況不理想，是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對《中國藥典》所使用中藥對照品的相對分子質(zhì)量進行統(tǒng)計時發(fā)現(xiàn)，100～800 的占90.2%，100～500 的占69.4%，可知目前所關注的中藥物質(zhì)基礎成分相對分子質(zhì)量分布區(qū)域；對成分或大類組分在中藥材及飲片中的含有量分布進行統(tǒng)計時發(fā)現(xiàn)，低限在0.010%～0.10% 的占25.7%，0.010%～1.0%的占70.1%，表明所測成分含有量均較低，但仍屬宏量成分。另外，對維生素、微量元素等含有量極微，專屬性不強，但對人體作用極大的成分涉及較少，值得關注。

對沒有標記毒性的中藥材及飲片，《中國藥典》一般只規(guī)定其成分含有量的下限，而對一些毒性藥物中毒性成分則同時規(guī)定了上、下限。結果顯示，其上、下限的差距明顯，大多3～5 倍，最高的可達20 倍，這種現(xiàn)象在沒有標識毒性的中藥材及飲片中也同樣普遍［35-39］，給標準制定、質(zhì)量評價和市場監(jiān)管帶來了難題。

綜上所述，無論是礦物藥、動物藥還是植物藥，以上這些現(xiàn)象均比較普遍。

3 討論

本文僅對2015 年版《中國藥典》一部收載的618 味中藥材及飲片與含有量測定相關的數(shù)據(jù)進行了統(tǒng)計，未涉及正文藥材項下飲片，這主要是因為該項下飲片含有量測定方法大多與藥材的相同，含有量也相近，但炒蒼耳子例外，它作為標識有毒的飲片，藥典對其所含的蒼術苷規(guī)定了上、下限。另外，還將沒有含有量測定項目，以及含有量測定成分相同的中藥材（飲片）全部列出以便于檢索，而且對于含有量測定成分相同的中藥材（飲片）也列出了所測定的其他成分以方便比較。

《中國藥典》作為藥學領域的基本法典，在對中藥材及飲片質(zhì)量控制中要做到的可用六個字概括，即“明真?zhèn)?，辨?yōu)劣”。在“明真?zhèn)巍狈矫?，藥典通過基源、性狀、鑒別、檢查、浸出物、含有量測定、特征圖譜、指紋圖譜甚至DNA 檢測等多種方法、技術、手段，較好的達到了預期；在“辨優(yōu)劣”方面，曾經(jīng)甚至現(xiàn)在仍然存在一種觀點，認為僅依靠含有量測定、指紋圖譜或特征圖譜1 個項目就能反映中藥材及飲片質(zhì)量，但中藥成分復雜，而且大多來源于自然，影響其質(zhì)量的因素眾多，如品種、生長地域、生長年限、采收季節(jié)、采收部位、初加工、炮制、儲存、運輸、重金屬和砷鹽、農(nóng)藥殘留、人為摻假造偽等，故中藥質(zhì)量控制必然需要從多個角度實現(xiàn)綜合評測，即“明真?zhèn)巍迸c“辨優(yōu)劣”需要多個項目綜合評判，一個或幾個不夠全面準確。另外，中藥復方制劑經(jīng)過粉碎、提取等步驟后，大量信息丟失或整合，相比中藥材及飲片能檢測的項目反而變少，無法檢測藥材基源、鑒別（外觀性狀、斷面、理化鑒別、水試、火試、氣味等）、水分、灰分等，浸出物測定意義也明顯降低，只能依賴檢測（重金屬、砷鹽、農(nóng)藥殘留）、鑒別（色譜）、含有量測定、特征圖譜、指紋圖譜等來控制其質(zhì)量。因此，現(xiàn)階段對中藥材、飲片、中藥復方制劑的質(zhì)量進行控制時，需要將源頭控制、過程控制、結果控制三者相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