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中 潘信林

百年滄桑，中國經(jīng)歷了歷史上最翻天覆地的變革?；仡櫺轮袊?0年，不能不追溯到百年前的新文化運動。習近平指出 ：“建立中國共產黨、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推進改革開放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是五四運動以來我國發(fā)生的三大歷史性事件，是近代以來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三大里程碑?！盵1]文化在三大歷史性事件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三大里程碑反過來又促進了文化與社會的巨大進步。

改革開放充分說明了思想解放的重要作用。“改革開放的過程就是思想解放的過程。沒有思想大解放，就不會有改革大突破。”[2]推而廣之，中國現(xiàn)代史也說明了文化變革對于促進國家發(fā)展的作用。這是意識能動性與上層建筑反作用的基本原理的具體表現(xiàn)。

一、新文化運動與新中國建立

如果說一篇文章拉開了中國改革開放的大幕，那么新中國的誕生與一本雜志關系同樣密切。有《新青年》才有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才有中國共產黨登上歷史舞臺，才有中國的涅槃。

新文化運動是一次“反傳統(tǒng)、反孔教、反文言”的思想文化革新和文學革命運動，啟發(fā)了人們的民主覺悟，為五四愛國運動的爆發(fā)和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的傳播奠定了思想基礎。

1915年，陳獨秀在《新青年》刊載文章，提倡民主與科學。《新青年》從1918年1月起改用白話文，采用新式標點符號。1918年5月，《新青年》發(fā)表了中國現(xiàn)代文學史上第一篇白話小說《狂人日記》，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魯迅對舊禮教舊道德進行了無情的鞭撻，把中國兩千多年封建統(tǒng)治的歷史看成吃人的歷史，宣告“將來容不得吃人的人，活在世上”。受《新青年》影響，一些進步刊物和報紙改用白話文和新式標點。新文化運動提倡科學，反對迷信，提倡民主，反對獨裁，提倡白話文，反對文言文，高舉民主、科學的大旗，激發(fā)了中國青年的愛國救國熱情，為五四運動奠定了思想基礎。

1917年俄國的十月革命驚醒了中國人，使中國先進的知識分子看到了民族解放的希望。從此新文化運動有了新的思想內容，進入了宣傳十月革命進而宣傳馬克思主義的新階段。《新青年》大量發(fā)表了宣傳十月革命以及社會主義基本理論的文章。1918年11月，李大釗發(fā)表了《庶民的勝利》《布爾什維主義的勝利》兩篇名文。社會主義思想的傳播在社會上產生了巨大的反響，吸引了許多青年學生集合在反帝反封建的旗幟下。

五四運動是由于中國巴黎外交失敗而產生的，1919年5月4日發(fā)生在北京的一場以青年學生為主，社會中下階層共同參與的，通過示威游行、請愿、罷工等多種形式進行的愛國運動，是中國人民徹底的反帝反封建的愛國運動。中國共產黨是在五四運動直接影響下誕生和發(fā)展的，五四運動為中國共產黨的成立在思想上和干部上作了準備。中共黨史以此運動作為舊民主主義革命和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分水嶺。

五四運動后，新文化運動的主流就是宣傳馬克思主義。這使新文化運動發(fā)生了根本的變化，告別了資產階級文化革命運動，上升為一個廣泛宣傳馬列主義的運動。沒有1919，就沒有1949。

五四運動的斗爭對象直指帝國主義和北洋軍閥政府，表現(xiàn)出的反帝反封建的徹底性是前所未有的。它充分發(fā)動了群眾，工、商、學聯(lián)合起來，農民也有部分參加了，揭開了全民族進行徹底的反帝反封建斗爭的序幕。五四運動使中國人民進一步認識到帝國主義侵略的本質和軍閥統(tǒng)治的黑暗，進一步提高了中國人民反帝反封建的決心和覺悟。新民主主義革命的序幕由此拉開，從此無產階級登上了政治舞臺，民眾的力量得到了廣泛的發(fā)動，為中國共產黨的成立創(chuàng)造了階級上、思想上和干部上的條件。兩年后，中國共產黨就應運而生了。經(jīng)過28年的艱苦奮斗，用馬克思主義武裝起來的中國共產黨奪取了全國政權。

二、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邏輯

新中國的建立使毛澤東可以實踐他關于民主的、科學的、大眾的文化之設想。1956年1月24日，毛澤東說 ：“現(xiàn)在我們革什么命，革技術的命，革沒有文化、愚昧無知的命，所以叫技術革命、文化革命”，“現(xiàn)在是處在這樣一個變動時期 ：由階級斗爭到了向自然界作斗爭，由革命到建設……到技術革命同文化革命。要改善生活，要建設，就要同自然作斗爭，就要有技術，有機器，就要懂得科學……使用機器那種技術，這就是一個很大的革命……為了這個，我們就需要一個文化革命?！盵3]

1958年5月，劉少奇在中共八大二次會議的政治報告中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向全黨和全國人民提出新的革命任務的時候了，已經(jīng)是提出技術革命以及同技術革命相輔而行的文化革命的時候了，為了適應技術革命的需要，必須同時進行文化革命?！拔幕锩薄凹夹g革命”一度成為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初的流行口號。

(一)掃盲運動

文化大眾化、勞動群眾知識化的基礎是教育。毛澤東一直重視在自己的隊伍中進行文化建設。早年就通過辦夜校在工人中掃盲，在這個基礎上啟發(fā)工人的階級意識和革命覺悟。革命戰(zhàn)爭年代又大力在軍隊教育戰(zhàn)士識字，行軍中看著前面戰(zhàn)友背上的字學習是只屬于人民軍隊的光榮。能夠戰(zhàn)勝敵人與學習了文化是有關系的。這些經(jīng)驗對于新中國成立以后的文化建設提供了借鑒。新中國成立時，文盲占總人口80%。毛澤東下定決心要讓人民實現(xiàn)在文化上的翻身，他先后部署掀起掃盲高潮。這個成績是任何鄉(xiāng)村建設派、平民教育家所不能比擬的，所以在許多人叫好的情況下，毛澤東對《武訓傳》所宣揚的那種方式不以為然。如果共產黨把發(fā)展教育的責任推給少數(shù)慈善家、特殊工程，就是人民政府的恥辱。

1950年9月，第一次工農教育會議明確指出 ：“推行識字教育，逐步減少文盲?！泵珴蓶|在9月27日接見了全體會議代表，此后一場“政府領導、依靠群眾組織”的識字掃盲運動在全國各地迅速展開。

1951年4月26日，《人民日報》發(fā)表社論，號召各地“普遍推行速成識字法”。掃盲運動迎來了第一次高潮。一般只要15天時間，能識字1500個以上。到1953年止，全國掃除職工和農民文盲400多萬人。

隨著三大改造的深入，對人民的文化和技術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1955年9月，毛澤東在《山東莒南縣高家柳溝村青年團支部創(chuàng)辦記工學習班的經(jīng)驗》的按語中，提出了消滅文盲的問題。他說 ：“列寧說過 ：‘在一個文盲充斥的國家內，是建成不了共產主義社會的。’我國現(xiàn)在文盲這樣多，而社會主義的建設又不能等到消滅了文盲以后才去開始進行，這就產生了一個尖銳的矛盾?，F(xiàn)在我國不僅有許多到了學習年齡的兒童沒有學?？蛇M，而且還有一大批超過學齡的少年和青年也沒有學校可進，成年人更不待說了。這個嚴重的問題必須在農業(yè)合作化中才能解決，也只有在農業(yè)合作化的過程中才能解決?！彼J為在這方面，“山東莒南縣高家柳溝村青年團支部做了一個創(chuàng)造性的工作”，他很贊賞以合作社為單位辦記工學習班的掃盲經(jīng)驗。掃盲教育再次被提到重要地位。

在中共七屆六中全會之后，毛澤東親自制定了“每人必須認識1500到2000個字”的掃盲標準。1956年3月29日，中共中央和國務院發(fā)布《掃除文盲的決定》，指出使廣大勞動人民擺脫文盲狀態(tài)這是我國文化上的一個大革命。第一次把掃盲作為國家發(fā)展大計的效果立竿見影。到1957年上半年，全國原有文盲中有2200萬人脫盲。

1958年3月7日，《人民日報》發(fā)表社論《掀起規(guī)模壯闊的掃盲大躍進》。5月20日，又發(fā)表《用革命精神掃除文盲》。推動形成了一個群眾性的掃盲高潮，據(jù)稱1958年1月到9月共掃除青壯年文盲1億人。毛澤東對這一時期掃盲中的浮夸現(xiàn)象作出過批評。他在1958年11月的武昌會議上說 ：“世界上的人有的就不那么老實……比如掃盲，說什么半年、一年掃光，我就不太相信，第二個五年計劃期間掃除了就不錯。”事實證明，毛澤東是文化建設的清醒者。

1964年，我國第二次人口普查結果顯示 ：1億多人摘除了文盲的帽子，15歲以上人口的文盲率由解放初期的80%下降到了52%。

(二)群眾詩歌運動

其后，在人民群眾文化水平提高的基礎上，毛澤東試圖除舊布新，用社會主義新文化武裝人民的頭腦，徹底清除千百年來舊文化對人們的束縛。毛澤東期望，在人民群眾有了文化可以自覺控制生育。這是很有超前意識的。半個世紀以后人口專家的研究結論證明了他的觀點。發(fā)展是最好的避孕藥，發(fā)展不僅是經(jīng)濟發(fā)展，受教育水平是其中重要的方面。為了破舊立新，毛澤東主持挖掘了傳統(tǒng)文化中不怕鬼、不信神的典型并大張旗鼓宣傳，領導了有聲有色的群眾性文化運動，例如詩歌運動和學哲學運動，對于鼓舞人民群眾、提高認識水平起了重要作用。毛澤東指出，社會主義的建立是無產階級革命的真正起點。他努力為無產階級在社會主義歷史階段的革命探索了一套方法、策略和政策。

“大躍進民歌”是1958年“大躍進”運動中產生發(fā)展起來的新民歌，社會主義建設的偉大勝利使廣大勞動人民心里充滿著幸福感、自豪感，他們有抒發(fā)自己的思想、感情、愿望的強烈要求。廣大農民看到了組織起來的偉大力量，創(chuàng)作了大量抒發(fā)豪情、贊美英雄、描繪理想、歌唱未來的新民歌。新民歌自然而然地興盛起來。

毛澤東非?？粗孛窀杳裰{，他認為民歌中有許多好詩，詩要從民間的歌謠發(fā)展。他在1958年3月22日的成都會議上指出 ：“中國詩的出路，第一是民歌，第二是古典。在這個基礎上產生出新詩來，形式是民族的，內容應該是現(xiàn)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對立統(tǒng)一。”民歌民謠是鼓舞民氣的重要手段，也是老百姓文化創(chuàng)造的一個最普及的形式。毛澤東在武漢會議和八屆二中全會上正式提出了革命浪漫主義與革命現(xiàn)實主義相統(tǒng)一的口號，還就民歌搜集問題發(fā)表意見。中國文聯(lián)、中國作家協(xié)會等單位隨即召開“采風大軍總動員”的座談會。全國各地迅速成立了采風組織和編選機構。一場聲勢浩大的“新民歌運動”在全國開展起來，1958年中國詩歌幾乎進入了一切領域。參與的普遍性和形式的多樣性是“新民歌運動”的突出特點。據(jù)統(tǒng)計，大字報上的詩歌占大字報總數(shù)的30%～40%。1958年7月間，《人民日報》連續(xù)刊載了200多首民歌。

1959年3月，鄭州會議期間毛澤東對“大躍進民歌”運動中要求人人寫詩的做法委婉表示不滿意。他說，寫詩不能每人都寫，要有詩意，才能寫詩。

(三)工農群眾學哲學

在20世紀50-70年代，新生事物層出不窮?！皩W哲學、用哲學”運動應運而生?！皩W哲學、用哲學”運動也是在“大躍進”的歷史潮流中出現(xiàn)的，一直延續(xù)到“文革”結束。這場運動也常稱為“工農兵學哲學”運動，主角是工農兵群眾。

整場運動有兩個高峰，第一個高峰出現(xiàn)在1958-1963年。這個時期運動最初興起，整體上呈現(xiàn)出自發(fā)性、問題導引性、日常性、閱讀對象的廣泛性。工農兵群眾不是由中央或者各級黨委自上而下組織才學習哲學的，他們完全是自發(fā)的，是因為自己在工作和生活中遇到困難而學習哲學的，他們對于哲學的學習和使用是包括在日常生活和工作之內的，他們所閱讀的哲學著作包括毛澤東的著作、馬恩列斯的著作和一般哲學工作者的著作甚至外國哲學家的著作。工人學哲學是和技術革命密切聯(lián)系的“文化革命”。

第二個高峰出現(xiàn)在1966年前后。這一時期“學哲學、用哲學”運動的指南是毛澤東在1963年做出的“讓哲學從哲學家的課堂上和書本里解放出來，變?yōu)槿罕娛掷锏募怃J武器”的指示。1964年批判“合二為一”，闡發(fā)“一分為二”， 強調“活哲學”，推動了“學哲學、用哲學”運動。這一時期一般說 “工農兵活學活用毛澤東思想”，黨組織自上而下的推動較為突出，學習哲學、學習理論本身成為推動學習的第一需要，哲學也更多表現(xiàn)為思想層面的批判和自我批判，主要學習對象集中到毛澤東的著作。

“學哲學、用哲學”運動標志著“工農兵群眾掌握理論的時代開始了”。工農兵群眾參與學術批判，企圖進而改造整個上層建筑領域，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劃時代的大事”。哲學一定要可以“用”，也必須要“用”，就是哲學要完成于對現(xiàn)實難題的解決。這是“哲學”的新定義?！秾嵺`論》從理論上解決了知行關系問題，在現(xiàn)實中解決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學哲學、用哲學”運動。學習哲學和理論不是一般的文化普及或者哲學大眾化，而是為了提高覺悟，就是提高革命的覺悟，最終服務于新世界的建設，有了這種覺悟，才能“為革命而做工，為革命而種田，為革命而練兵打仗”。

毛澤東從20世紀50年代開始多次強調“要求把辯證法逐步推廣，要求大家逐步地學會使用辯證法這個科學方法”，要“在日常工作中講哲學”?！拔覀兿嘈篷R克思創(chuàng)造的唯物辯證法。按照唯物辯證法，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包括馬克思列寧主義，都是有一個發(fā)生、發(fā)展和終結的過程。也許一萬年以后，馬克思列寧主義會變成某種什么別的東西。但是唯物辯證法是不會變的，它是絕對真理，其余的都是相對真理?！比罕娨?guī)模的對于哲學的“用”把現(xiàn)實世界本身變?yōu)檎軐W的，“辯證法的國家”因此就能建立起來。

1970年九屆二中全會上陳伯達、林彪等從“天才論”出發(fā)堅持讓毛澤東擔任國家主席。毛澤東通過這一事件進一步認識到黨內真懂馬列的人不多這一事實，開始強調要“多讀馬列的書”，這一指示貫穿了他的晚年。

鄧力群在反思蘇東教訓與八九風波后認為 ：“東歐劇變、蘇聯(lián)解體告訴我們，社會主義國家確實存在資本主義復辟的危險，存在無產階級專政被顛覆的危險。我們現(xiàn)實中存在的資產階級自由化泛濫，私有化潮流在膨脹，也證明這種危險確實是存在的?！?/p>

改革開放以后，經(jīng)過新中國這樣的文化、思想熏陶的青年學子在走出國門后，普遍具有懷疑和批判精神，大多數(shù)取得了不凡的業(yè)績。1949-1979年文化建設的歷程表明，雖然成就顯著，但是移風易俗難，難于逆水行舟。

三、新時代與文化自信

新文化運動再造中國文化的努力也反映了部分人對傳統(tǒng)文化喪失了自信。漢字長期被認為是落后的文字，要走拼音化道路的呼聲回響到漢字計算機處理革命之前。今天，表意文字的優(yōu)越性得到了腦與神經(jīng)認知科學的支持。

新中國成立后，抗美援朝戰(zhàn)爭的勝利奠定了中華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基礎，也使重建文化自信有了底氣。兩彈一星的成功進一步夯實了這個基礎。

真正的改革進程是從1979年開啟的。改革開放以后，隨著經(jīng)濟基礎的變革，文化上也經(jīng)歷了一個時期的迷失。雖然沒有像蘇聯(lián)東歐國家一樣改旗易幟，但是虛無主義大行其道，意識形態(tài)領域陷入混亂。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關于傳統(tǒng)文化、核心價值觀、意識形態(tài)工作和文化自信的重要論述中展現(xiàn)了自己的文化觀。其核心是打造中國話語，確立文化自信。這就要在批判繼承傳統(tǒng)文化的基礎上，抓好意識形態(tài)工作，增強國家文化軟實力，壯大文化產業(yè)，講好中國故事。

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強調，要把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精神標識提煉出來、展示出來。形成中國話語是確立文化自信的標志。我們要讓現(xiàn)代世界的人們理解和接受我們的理念。我們要有志于讓中國理念成為世界共識。理念這個詞具有統(tǒng)攝力，可以用于代替有些地方的原則、精神；具有延展性，可以用于解釋其他重要用語。共識就可以說是理念的公約數(shù)。當中國理念成為世界共識，中國行動投入到同二十國集團宗旨高度契合的“一帶一路”建設中，理念提速與行動提速的“乘法效應”必將顯現(xiàn)出來，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一個嶄新的人類命運共同體必將打上鮮明的中國印記。

文化建設關鍵在人，造就大批人才是當務之急。中國哲學社會科學開新面呼喚知識分子積極行動起來。中央有關部門印發(fā)《關于在廣大知識分子中深入開展“弘揚愛國奮斗精神、建功立業(yè)新時代”活動的通知》，這個部署體現(xiàn)了國家的殷切期望。愛國奮斗精神是確立新時代文化自信的指南，知識分子要自覺為國家、為人民立言，要把愛國之情、報國之志融入祖國改革發(fā)展的偉大事業(yè)之中，把崇洋媚外、各種西化主張徹底拋棄，激發(fā)創(chuàng)新創(chuàng)造活力、服務經(jīng)濟社會發(fā)展，把自己的人生同民族的命運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以踏踏實實的努力奮斗創(chuàng)造無愧于時代的業(yè)績，回報人民、奉獻國家。

我們需要更加努力，“創(chuàng)造中華文化新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