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代新 劉頌 張桐愷

1 研究背景

2005年聯(lián)合國發(fā)布的“千年生態(tài)系統(tǒng)評估報告”（Millennium Ecosystem Assessment，簡稱MA）將生態(tài)系統(tǒng)文化服務（cultural ecosystem service）定義為人們從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獲得的精神富足、認知提升、思考、修養(yǎng)和審美經歷。MA對文化服務的理解受到國內外研究者廣泛認可[1-3]。文化服務具有非物質性和主觀性，非貨幣化的評估方法是研究的重點[4]。目前國際上沒有統(tǒng)一的文化服務評估指標體系，文化服務評估的方法主要是通過公眾訪談、現(xiàn)場調研和遙感圖像解析。

1 復興公園建園之初平面（1920年）Plan of the initial stage of Fuxing Park (1920)

2 復興公園文化服務評估指標體系建立流程Flow chart of establishment of cultural servic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in Fuxing Park

3 復興公園文化服務評估指標體系The cultural servic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Fuxing Park

城市近代公園大多不在政府認定的城市建成遺產保護的名單中，其豐富的場所精神等社會價值在城市發(fā)展的進程中被遺產保護相關的法律法規(guī)忽視[5]。國際文化遺產保護的理論和實踐都倡導通過公眾參與的方法有效提高公眾對現(xiàn)代文化遺產歷史價值的認知和有效識別其社會價值。公眾參與地理信息系統(tǒng)（public participation geographic information system，簡稱PPGIS）作為一種高效可行的公眾參與方法，其空間信息有助于空間規(guī)劃決策，近年來被廣泛用于城市規(guī)劃和風景園林領域[6]，為文化服務研究提供公眾參與、數(shù)據(jù)收集和分析的有效途徑。目前有學者嘗試用PPGIS研究城市歷史街區(qū)[7]、歷史遺址保護區(qū)和城市公共開放空間的文化服務評價[8]。公眾通過參與式制圖、手機上傳照片或影片和社交網絡等方式，對歷史景觀中的要素進行價值判斷，研究者通過GIS平臺整合公眾價值判斷結果即可得到公眾遺產價值評估的結論，并能夠達到空間分析和網絡發(fā)布等數(shù)據(jù)再利用的目的。筆者以上海復興公園為例，探討運用PPGIS方法對上海近代公園景觀空間文化服務進行評估的可行性，并有針對性地提出近代公園更新發(fā)展策略。

2 文化服務評估指標與平臺構建

筆者以復興公園為研究對象，說明指標體系的構建方法。復興公園位于上海市黃浦區(qū)雁蕩路165號，東鄰重慶南路，南臨復興中路，西近思南路，北靠雁蕩路，全園面積8.89萬 m2。公園建成于1909年，是上海開辟最早的公園之一（圖1），也是目前中國唯一保存完整的法式園林，自建成起就是上海重要社會活動和歷史事件的發(fā)生地，具有不可忽視的文化價值。

筆者根據(jù)Hernándezmorcillo等針對文化服務指標質量進行評估使用的SPICED①指標框架[9]構建評估指標體系。指標確立的過程可以分為指標識別、指標評估可能性、指標交流3個階段（圖2）。

按照上述流程首先進行實地調研與數(shù)據(jù)分析。對復興公園及周邊綠地進行觀察，對30個受訪者進行關于文化服務的訪談，對比分析發(fā)現(xiàn)：1）受訪者能夠在彩色平面地圖上，指出相應文化服務所在的大概地理位置，參與制圖法具有可行性；2）PPGIS或者參與制圖法等與空間相關聯(lián)的一手數(shù)據(jù)獲取途徑相對高效和準確，指標選取時應盡量選擇能夠通過PPGIS或參與制圖獲取數(shù)據(jù)的操作單元；3）MA中有8項指標與公園的區(qū)位、功能和服務對象基本吻合，適用于復興公園文化服務評估。將篩選出的指標與專家民眾進行交流，最后形成文化服務評估的指標體系（圖3）。

本課題組開發(fā)了PPGIS的APP（圖4）②。為了便于操作，在開發(fā)的PPGIS網絡評估平臺中，通過語義轉換將建立的評價指標轉化成預設的、清晰易懂的文化服務標簽以供選擇（表1），用戶也可自行補充標簽。

3 復興公園文化服務評估實證研究

3.1 數(shù)據(jù)收集

為了評估復興公園在周邊區(qū)域內的文化服務特征，將研究范圍擴展至以延中綠地為核心直徑范圍2 km內的公園綠地（包含復興公園、延中綠地、人民公園、人民廣場，圖5）。

實地調研在2017年9—11月進行，每個地塊分別在工作日和周末節(jié)假日進行一次調研，每次調研時間為4.5 h。為確保數(shù)據(jù)準確性，調研者須指導參與者進行操作，并通過無結構訪談收集受訪者對公園綠地文化服務和PPGIS系統(tǒng)的意見。調研通過手機APP收集的數(shù)據(jù)主要有3類：1）參與用戶的個人基本信息，包括性別、年齡、平時到達公園交通方式、路途時間；2）參與用戶的文化服務制圖信息，即在衛(wèi)星地圖上手動添加的文化服務標簽數(shù)據(jù)；3）地理坐標信息，即每個由參與者在衛(wèi)星地圖上添加文化服務標簽的地理坐標值，調研使用的地理坐標系為高德在線地圖所使用的GCJ-02火星坐標系。將所有帶有坐標值的文化服務標簽數(shù)據(jù)導入GIS軟件中進行整合，做初步篩選，刪除無效點，為后續(xù)數(shù)據(jù)分析做準備（圖6）。

表1 復興公園PPGIS文化服務評估標簽Tab.1 PPGIS cultural service evaluation labels of Fuxing Park

4 復興公園PPGIS文化服務評估平臺界面Interface diagram of the PPGIS cultural service evaluation platform of Fuxing Park

5 調研范圍Survey scope

6 調研數(shù)據(jù)Survey data

3.2 數(shù)據(jù)分析方法

本研究中使用ArcGIS 10.3對PPGIS平臺端收集數(shù)據(jù)進行空間分析，PASW 18 和Excel進行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分析。首先針對研究范圍的受訪者的基本信息進行成分和數(shù)量分析，然后利用斯皮爾曼等級相關法研究各文化服務評估指標的相關性，并利用多重對應分析的方法研究文化服務及受訪者基本信息數(shù)據(jù)間隱含的數(shù)據(jù)結構。將復興公園的文化服務數(shù)據(jù)在ArcGIS進行制圖表達后，進行空間豐富度分析和文化服務多樣性分析，并在空間中探討文化服務與景觀空間要素之間的關聯(lián)，為公園空間規(guī)劃提供決策支撐。

3.3 數(shù)據(jù)分析結果

3.3.1 文化服務相關性與多重對應分析

調研的主要對象為以步行和公共交通為主要交通手段的中老年人，男女比例平衡。受訪對象的家到公園綠地的距離大部分在2 km之內。研究范圍內服務器一共收集到799條文化服務有效標簽數(shù)據(jù)（圖7）。標簽數(shù)量最多為散步通行（對應文化服務指標為各類休閑游憩活動的場所），占總標簽數(shù)22.8%；其次為景色優(yōu)美（具有美學價值的場所），占總標簽數(shù)的14.6%；靜坐冥想（各類游憩活動的場所）和認識新朋友與朋友見面（增強社會聯(lián)系的場所）標簽數(shù)量也均在總標簽數(shù)量的10%以上；其他文化服務標簽數(shù)量均小于總數(shù)10%。數(shù)量較少的標簽為產生新想法（啟發(fā)思維）、政治哲學、野炊交流（各類游憩活動的場所）和有家的感覺（具有特殊辨識感的場所），三者標簽占比均小于1%。

7 文化服務標簽數(shù)量統(tǒng)計Statistical chart of cultural service labels

8 調研結果多重對應分析Multiple correspondence analysis of survey results

表2 文化服務分區(qū)數(shù)量等級排序Tab.2 Ranking of cultural service quantity for different partitions

表3 文化服務斯皮爾曼等級相關分析Tab.3 Spearman rank correlation analysis for cultural services

將研究區(qū)域分為復興公園、延中綠地東、延中綠地西、人民公園、人民廣場5個地塊，對14類文化服務標簽進行分類，并且進行等級排序（表2），通過斯皮爾曼等級相關分析研究不同標簽之間的數(shù)量相關性（表3）。

表3顯示：了解自然歷史知識（教育價值）與本地歷史文化（文化遺產價值）有極高的正相關性（P=0.98），前者與兒童游樂活動也有較高的正相關性（P=0.97）；兒童游樂與了解自然歷史知識（教育價值）也有較強的聯(lián)系（P=0.95）；游憩活動中的慢跑健身、打球打拳與風景優(yōu)美（審美價值）聯(lián)系性較強（P=0.89）；政治哲學交流、野炊與認識新朋友和與朋友見面（社會聯(lián)系）也存在很高的關聯(lián)度（P=0.92）。某些文化服務存在較高的負相關性，例如游憩活動中的慢跑健身、打球打拳與產生新想法（啟迪思維），跳舞唱歌等文娛活動與了解自然歷史知識（教育價值）。游憩活動中也存在兩者之間的負相關，兒童游樂與舞蹈唱歌、打牌下棋存在較強的負相關（P=-0.89）。

將用戶基本信息、文化服務標簽整合后進行多重對應分析（mutiple correspondence analysis，圖8），可知不同年齡段、不同交通方式的使用者對文化服務的需求存在差異性。靜坐冥想、與朋友見面和慢跑健身是5個地塊普遍存在的文化服務類型；復興公園和人民公園文化服務評估主要參與者為通過慢行到達公園的60歲以上且住在公園周圍0.5 h路程的老年人，2個公園不僅是他們休閑游憩的場所，也是有曾經生活記憶的場所，同時到公園也能夠結識新朋友并且平時與朋友見面；延中綠地東西段文化服務評估主要參與者為通過乘坐公交車到達綠地的30～59歲的中老年人，2個地塊為他們提供有美學價值和休閑游憩文化服務的場所；人民廣場文化服務評估主要參與者為乘坐地鐵到達的15～29歲青少年，他們在人民廣場休閑游憩的同時能夠了解自然歷史知識，受到思維的啟迪。

3.3.2 復興公園文化服務豐富度與多樣性分析

本次調研收集到復興公園內文化服務標簽337條，參與評估的用戶總計137人。根據(jù)復興公園現(xiàn)狀測繪CAD將公園景觀空間按照公園景點分為21個地塊，編號為A～U（圖9）。公園中式、法式園林風格相結合，其中矩形毛氈沉床花壇（A）和玫瑰園（S）為法式風格，假山瀑布（C）和水榭長廊（M）為中式園林風格。將所有復興公園內文化服務標簽根據(jù)地理坐標值導入ArcGIS軟件中，以復興公園分區(qū)底圖進行標簽分布可視化，利用自然斷點分級法分為5個等級段（圖9），一級文化服務數(shù)量最多，五級最少。結果顯示：復興公園受訪者的性別比例基本相當，不同性別對公園文化服務的空間認知沒有明顯差異，62.8%的參與者為60歲以上的老年人。公園西部景點用戶年齡結構更加豐富，涵蓋各個年齡段的用戶，東部則以中老年人為主。整體來看，公園的文化服務標簽分布較為均勻，但不同地塊表現(xiàn)出不同類型文化服務的傾向性。水榭長廊具有相對最高的文化服務熱度，該景點主要景觀要素為荷花池、水榭和景觀長廊，整體為中式園林風格，空間豐富，以靜態(tài)活動空間為主。總的來說，復興公園作為城市近代公園，休閑游憩占較大的比重，公眾對文化遺產價值的認知占比不高（5.0%），“公園”的游憩特征遠大于“近代性”的歷史特征。

9 復興公園文化服務標簽分布與豐富度分析Cultural service label distribution & richness analysis of Fuxing Park

10 復興公園各游憩休閑指標空間分布Spatial distribution of recreational indicators in Fuxing Park

筆者選擇單個文化服務指標數(shù)量高于10的美學價值、社會聯(lián)系、文化遺產價值和休閑游憩指標分別進行空間傾向性分析。1）美學價值最高的3個景點分別為M—水榭長廊、F—茶室及前廣場、A—沉床花壇。周邊老年居民將復興公園看作戶外綠色空間、欣賞風景、放松心情；普通游客則在公園中欣賞四季花卉，攝影寫生。2）社會聯(lián)系指標量最多的3個地塊為F—茶室及前廣場、P—大草坪和M—水榭長廊。周圍居民在這些特定場所進行日?；顒訒r，認識新朋友增加新社會關系。3）與休閑游憩標簽相比，文化遺產價值標簽數(shù)量相對較少；標簽較多的景點為S—玫瑰園、F—茶室及前廣場和A—沉床花壇，其中玫瑰園、沉床花壇為具有歷史文化意義的法式園林風格景點，公眾對其文化遺產價值的認知最有辨識度。4）休閑游憩在標簽數(shù)量具有絕對的優(yōu)勢，標簽數(shù)量最多的是M—水榭長廊，其次是P—大草坪和F—茶室及前廣場。

通過對不同類別游憩休閑標簽的空間分析（圖10）可以看出，除兒童游樂外，復興公園中各類游憩休閑活動分布較廣，每類活動均在5個地塊以上有一定數(shù)量的分布。兒童游樂與場地設施關系密切，其余5類游憩活動則分布于不同公園空間。通過對比單個游憩休閑在每個地塊的標簽數(shù)量，能夠得出每個游憩休閑活動的“熱區(qū)”，M—水榭長廊在散步通行、體育鍛煉、靜態(tài)休閑、文化娛樂、觀演圍觀這5類活動中均具有較高的“熱度值”，在游憩活動指標中具有綜合最高熱度，與景點空間有密切的關聯(lián)。

4 結論

隨著互聯(lián)網、信息化的發(fā)展，PPGIS網絡平臺為基礎的公眾參與手段將是公眾參與的重要途徑。PPGIS得到的數(shù)據(jù)高效、可靠，能夠用于空間分析，全面反映公眾認知水平。以MA的文化服務指標體系為基礎，在SPICED指標框架下確定的文化服務指標體系能夠應用于PPGIS移動網絡平臺途徑的調研，但參與者對于指標體系的理解程度受指標體系本身的可讀性以及公眾的認知水平、知識背景的影響。而且公眾對于文化服務的認知主要建立在休閑游憩上。在本研究中通過預研究確定指標體系可讀性，結合研究者現(xiàn)場調研、現(xiàn)場提供指標咨詢的方式減少認知偏差以提高研究結論的可信度，研究表明這種模式具有可行性，能夠通過公眾參與發(fā)掘并分析近代公園中文化服務的特質。

研究發(fā)現(xiàn)復興公園作為近代公園的歷史特性對其文化服務沒有明顯的影響。在研究區(qū)域中，可以將綠地分為3類：復興公園與距離較遠的人民公園對使用者而言具有相似性，其次是2塊延中綠地（現(xiàn)代開放綠地）具有相似性，而人民廣場（城市廣場）顯然對年輕人更具吸引力。初步推斷，城市公共空間的類型對不同年齡的使用者密切相關，而歷史特性影響有限，其原因可能與公眾對近代公園的歷史價值認知度較低有關，這同樣可以從本次調查研究中得到證實。休閑游憩是3類城市公共空間最主要的文化服務類型，不同文化服務類型之間具有相關性。了解自然歷史知識與本地歷史文化密切相關，了解自然歷史知識與兒童游樂雙向相關；不同的休閑游憩活動存在正向和負向的相關性。

復興公園的文化服務存在4個特點。1）不同性別對復興公園的空間認知沒有明顯差異，使用者以老年人為主，文化服務構成主要以休閑游憩為主，數(shù)量占比超過50%。2）休閑游憩中除兒童游樂與場地設施關系密切外，其他活動分布于不同公園空間，但是其數(shù)量與景點空間具有相關性。3）復興公園中文化服務的熱區(qū)為大草坪、沉床花壇、玫瑰園和水榭長廊。復興公園雖然是法式公園，但是調研中發(fā)現(xiàn)文化服務熱度最高的是中式園林風格部分，可能與當前使用者主要為老年人相關，他們對傳統(tǒng)文化和古典園林空間具有偏好。同時復興公園南北大道文化服務價值較低。4）復興公園文化服務中社會聯(lián)系、美學價值、文化遺產價值基本能夠得到公眾正確的認知，但是文化遺產價值的標簽較少，說明公眾的關注度不高。

研究說明，城市近代公園文化服務有明顯空間差異，公園文化服務并不是在空間中隨機分布，特定的文化服務與景觀空間的特點具有聯(lián)系；各文化服務相互之間也存在相關性。

5 展望

城市近代公園文化服務評估能有效指導公園的空間保護與更新改造。例如在本案例中，可以根據(jù)復興公園的休閑游憩、精神價值、文化遺產價值、美學價值4項文化服務水平，將公園劃分不同等級的文化服務發(fā)展?jié)摿^(qū)，對每個分區(qū)提出不同的文化服務發(fā)展策略。對公園中具有較高文化服務價值的景點及其附屬空間進行保護；對文化價值較低的空間可以體現(xiàn)其他相關價值，例如生態(tài)價值。另外，評估結果對歷史公園文化展示有重要意義，可以幫助提取、轉譯場地文化服務中的精神價值，在符合公園場地現(xiàn)狀環(huán)境和功能的基礎上，通過改造和置換環(huán)境中的景觀要素，從功能、形態(tài)2個角度重構場地精神價值；或者結合網絡和虛擬現(xiàn)實技術進行線上三維場景展示。然而筆者建立的評價體系具有一定的針對性，不能確定其推廣的價值。其次，有專家指出GIS技術的復雜性、有限的經濟和時間條件、工作人員缺乏數(shù)據(jù)獲取的專業(yè)知識，缺乏電腦操作和GIS操作經驗[10]、公眾參與度較低等因素都影響了城市公眾參與研究。限于時間短，在本研究中同樣存在周邊社區(qū)居民參與度不高、局限于1個案例的研究、缺乏同類對象對比等不足。在未來的研究中，將會構建更加全面和人性化的PPGIS文化服務評估平臺，建立判斷PPGIS數(shù)據(jù)質量的合理方法，將更多的同類公園作為研究對象，系統(tǒng)對比分析不同近代公園文化服務的差異，為公園更新規(guī)劃和設計提供更加精確和有力的支撐。

注釋(Notes)：

① SPICED指標框架由Chris Roche于1999年提出，該方法用于評估一個發(fā)展項目產生的影響，適用于帶有人類主觀信息研究中的指標確立。

② PPGIS的軟件開發(fā)采用JAVA語言，基于Spring Cloud微服務架構，前端采用混合式開發(fā)技術，包括IONIC、Angular、Three.js、Redis、Nginx、Mysql、Docker等相關技術。具有景點信息瀏覽、意見征集、路線規(guī)劃、問卷調查、指標采集等綜合功能。

圖表來源(Sources of Figures and Tables)：

圖1來自上海市檔案館；圖2～10為作者自繪；表1～3為作者自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