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云岡石窟,我們首先要保護它,要使它為大家所用,我覺得這個觀點是符合今天一個開放的中國、開放的世界和我們對待人類文化遺產的態(tài)度。
葛劍雄 著名歷史地理學家、十二屆全國政協(xié)常委、中央文史研究館館員
之所以讓我來講,是因為我正好跟這本書的問世有過一點關系。
當初青島出版集團征求意見,問我這套書是否有出版的價值。我馬上想到一點,當年我在國外的圖書館里面,想了解云岡石窟,人家給我介紹的就是日本人出的書。我說這么多年還有沒有更全面的呢?沒有。中國作為云岡石窟的所在地,中國人到現(xiàn)在居然還沒有一套比日本人拍得更全面、質量更高的書,那怎么行呢?
上星期五,我們在中央文史研究館開的論壇會上,樊錦詩先生發(fā)表了她的觀點,她說以前季羨林先生說過,敦煌在中國是敦煌學,后來又提倡敦煌學是世界的。她說從這點上講是對的,既然敦煌是全人類的一個文化瑰寶,當然世界各國都有資格,都應該來研究敦煌。
對云岡石窟,我們首先要保護它,要使它為大家所用,我覺得這個觀點是符合今天一個開放的中國、開放的世界和我們對待人類文化遺產的態(tài)度。我們一方面把它保護好,但另一方面我們通過這套書給世界提供了一個今后用來研究、來了解、來體會云岡石窟在各個方面的重要意義的一個基本材料。
我們能做好,而且現(xiàn)在看來做得很好。今天不用我再多作解釋,《云岡石窟全集》不僅是一個圖像寶庫,里面還有一系列的研究成果,一系列的符合專業(yè)規(guī)范的詳細的信息記錄。
第二個機會,我有幸到過印度、巴基斯坦、我國新疆和其他一些地方,可以說被犍陀羅藝術所吸引,我雖然沒有深入研究,但對其發(fā)展的脈絡還是有一定的了解。
我記得早期的犍陀羅藝術,包括其中比較原始的石窟、雕塑,基本上還是西方藝術的翻版。但是到了云岡,應該看到很多方面已經是古代的希臘藝術、早期的佛教藝術、犍陀羅藝術和中國本土的藝術的一種完美結合,從這一點上講,我認為這套書是云岡石窟本身所體現(xiàn)出來的藝術成果,當然這也離不開我們的研究,這的確是在人類歷史上,在我們中國史,以及相關的藝術、宗教、民族、文化各方面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而這一點,也許我孤陋寡聞,我感覺對它的研究和對它的價值創(chuàng)造還是不夠的,我雖然是外行,但是我對這套書的問世,以及我對它未來能夠產生的價值效應充滿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