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攝影_馮靜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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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歐亞大陸交界點的哈薩克斯坦，因其優(yōu)越的地理位置，成為了極重要的貿(mào)易通道。早在兩千多年前，張騫出使西域就曾抵達這里，位于哈國東南邊的城市——阿拉木圖，就是絲綢之路的必經(jīng)之地。今時今日，作為絲綢之路經(jīng)濟帶上不可忽視的國家，讓我們一起踏上這方中亞地區(qū)最大的國土，發(fā)掘阿拉木圖令人心動的景觀。

偉大與渺小

作為哈薩克斯坦最大的城市，阿拉木圖現(xiàn)在并不是哈國的首都，由于地理位置、人口密度、發(fā)展規(guī)劃等因素，1997年以后，首都改為阿斯塔納，但這并不影響阿拉木圖的重要地位，這里仍然是許多旅行者來到哈薩克斯坦的第一站。

獨立紀念碑也叫作金色勇士紀念碑，位于阿拉木圖共和國廣場，于1996年12月16日落成，展示了哈薩克斯坦的獨立、人民以及1997年之前的首都——阿拉木圖的地位。

這座高約28 米的紀念碑頂端，是一位金色勇士，腳下一頭長著翅膀的雪豹的雕像。這座雕像的原型是塞西亞戰(zhàn)士的雕像。1969年，在距阿拉木圖市50 公里的Kurgan Issyk 挖掘洞內(nèi)，人們發(fā)現(xiàn)了一具不確定性別的骨架，除了尸骨之外，還挖掘出鍍金制服、金匕首、駿馬、黑豹等動物形象的頭飾，以及陶瓷容器，青銅鑄件和珠寶等陪葬品。考慮到墳墓的奢華，人們猜想這具尸骨可能是18 歲的塞西亞武士王子。

于是這位塞西亞戰(zhàn)士很快就成為哈薩克斯坦過去和傳統(tǒng)的象征，并因此得名“金色勇士”。這一形象不僅僅象征著國家的獨立和繁榮，也是哈薩克斯坦民族氣質(zhì)的體現(xiàn)。

我們抵達的那天，阿拉木圖剛剛下過一場雪，天氣異常寒冷。本身已然破舊的城市，更顯得陰暗蕭條，整個共和國廣場就位于馬路的一邊，嗖嗖嗖地駛過一輛輛汽車，打破廣場上的寧靜。我們等了很久，才看到一群游客前來觀光，也不過待了10 分鐘便離開了。

偌大的廣場之上，高聳的紀念碑孤獨地矗立在城市的中心。

從機場打車前往紀念碑的途中，盡管司機一直向我安利遠離市區(qū)的big almaty lake，但我仍然執(zhí)意想要來這里看看。任何一座獨立紀念碑都是一個國家獨一無二的標志，無論其游覽價值有多少，作為一名旅行者都應該對這個國家表達最基本的敬意。

升天主教座堂可以說是阿拉木圖的地標性建筑之一，作為世界上第二高的木制建筑，令人驚奇的是整座教堂沒有使用一根釘子。1911年1月3日，在哈薩克斯坦阿拉木圖以南發(fā)生的一次大地震使得這座城市變成一片廢墟，唯有這座建筑屹立不倒，于是一些宗教人士認為，這是上帝的力量，讓僅僅使用木頭建造的教堂固若磐石。之后，升天主教座堂的宗教意義和歷史地位使其至今都是基督徒的圣所，也是吸引游客的絕佳城市景點。實際上這座教堂之所以能夠在地震中完好地保存下來，是因為當時的設計師安德烈·帕夫洛維奇·曾科夫發(fā)明的先進抗震技術——antiseismic basket。建筑的木梁用滾動托架固定，在震動期間，墻壁能夠移動平穩(wěn)，為建筑提供了穩(wěn)定性。

現(xiàn)在，升天主教座堂正在維修，只能遠觀，不能走進欣賞，實屬可惜。但這并不妨礙，這里仍舊是當?shù)匕傩招蓍e的天堂。教堂所在之處正是潘菲洛夫公園，帶有政治和軍事紀念意義的公園如今廣場上飛舞著白鴿，孩子們在廣場中奔跑，或是追趕鴿子，或是買來面包屑喂鴿子，歡聲笑語給空曠的廣場，寒冷的氣候，帶來一絲暖意。

過去與未來

歷史上，阿拉木圖盛產(chǎn)蘋果，聽聞在城市的南郊，有漫山遍野的蘋果園，豐富的蘋果產(chǎn)量使得人們也把這座城市稱為“蘋果之城”。

或許是因為時節(jié)的緣故，我們行走在阿拉木圖的街頭，并未看見水果攤，街邊的小店也鮮有水果販售，實屬可惜。陰霾的天空之下，是被白雪覆蓋的城市，略顯破敗的建筑，零星可見的幾座高樓，讓這座城市呈現(xiàn)出蕭條的景象。坐上飛機之前，想象中的哈薩克斯坦是一個異域風情濃郁，城市景觀魔幻的國度，而走出機場的那一刻，卻是寒冷刺骨的溫度，很多人說阿拉木圖最美的風景在遠郊的湖泊山水之間，而作為熱愛人文的旅行者來說，走進城市，走進街頭巷尾，才是了解一座城市最好的方式。

在城市漫行的途中，我發(fā)現(xiàn)阿拉木圖很有意思的一點，街道上幾乎沒有出租車，包括在機場旁接客的也是私家車主，在國內(nèi)來看就是“黑車”。城市道路上，任何一輛私家車都可以成為出租車，無論車內(nèi)有無乘客，只要你伸出手，就有車輛?？窟^來，沒有計價表，只能和司機討價還價，費用從700-2000 堅戈（約等于12-35 元人民幣）不等，根據(jù)路途的遠近以及司機是否順路決定價格。

想要看見一座城市的市民生活，就一定要去當?shù)氐氖袌鲎咭辉?。綠色市場可不僅僅只是阿拉木圖的一個農(nóng)貿(mào)市場，更是哈薩克斯坦人時代更迭的記錄者。

早在1875年，這里就形成了一處由當?shù)匦∝溄M成的集市，將水果、蔬菜、谷物，甚至是茶葉售賣給過往的商人。

隨著蘇聯(lián)集體農(nóng)業(yè)制度的開始，貿(mào)易繁榮起來，這一制度需要推動農(nóng)產(chǎn)品的出口。1927年，原先的小攤販集市搖身一變，成為中央農(nóng)場市場。隨著時間的流逝，集市幾乎沒有變化。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70年代中期。接著，木制的貨攤被拆掉，取而代之的是蘇聯(lián)建筑風格的建筑。也就是現(xiàn)在你所看到的綠色市場。

如今市場里的攤販們似乎對于我們這樣的游客見怪不怪，熱情地售賣商品之余，還時不時和你用英語開幾句玩笑。銷售的產(chǎn)品大多是水果和香料，還有專門賣馬肉的攤位。即使在網(wǎng)上你可以搜索到關于這個市場的許多信息，但是整個市場還是看不到幾個游客的身影，因此，你仍然能夠原汁原味地看見當?shù)厝说纳顮顟B(tài)。

嘈雜的、喧鬧的環(huán)境聲，濃重的、潮濕的味道，鮮艷的、繽紛的色彩，是置身市場之內(nèi)最直接的感官體驗，從這一把孜然的香味到那一口醇厚的石榴汁，再到那股說不出的奶酪味，如果可以，請你不要錯過阿拉木圖的市場，這是最快最直接讓你直面哈薩克斯坦百姓日常的。

1000 堅戈（約18 元人民幣）一瓶的鮮榨石榴汁不知道有沒有被宰，但味道比想象中還要新鮮！沒錯，你的第一口味覺體驗將是“新鮮”，仿佛剛吃了一整顆石榴，之后甜味才慢慢涌出，逐漸達到齁的級別，然而這種甜味和飲料的甜味不同，即使發(fā)齁，過后即無，讓人又忍不住再喝一口。石榴汁的香氣比在泰國街頭喝到的還要濃郁，你看這紅得發(fā)紫的果實，大概就能想到其中的甜美滋味。

在全球知名旅行目的地中，阿拉木圖顯得有些默默無名，但作為絲綢之路上的重要一點，其獨有的文化背景和豐富的旅游資源，足以成為一處私藏旅行秘境。在旅游經(jīng)濟日益繁榮的今天，尋找一處相對小眾冷門的地方，或許才能讓我們對旅行有更深的理解。

期待下一個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再次感受這座歐亞大陸交界點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