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陽
摘 ?要:中國的現(xiàn)代大學起源于19世紀后半葉,它們的創(chuàng)立者各異,有清政府、北洋軍閥政府、西方教會或進步士紳等。這些中國早期大學風格迥異,或崛起于中國傳統(tǒng)儒家書院的廢墟上,或仿照歐美大學設(shè)立,但都成為了推動社會改良的重要力量。由于社會各方力量紛紛投入教育救國的運動中并建立自己的高等教育組織,他們都認為自己建立了中國最早的現(xiàn)代大學。其中,登州文會館從建校年代的角度看,可能是中國最早的現(xiàn)代高等教育組織。在登州文會館現(xiàn)代大學屬性的認定上,確實需要一套合乎邏輯的系統(tǒng)化標準。此問題的討論,有利于對19世紀末興起的中國高等教育組織進行辨析和梳理。同時,對于“第一所現(xiàn)代大學”的討論,有助于學界更深刻更全面地了解中國高等教育發(fā)展史,也必然對今天的高等教育管理有著獨特的借鑒作用。
關(guān)鍵詞:中國第一所現(xiàn)代大學;教會大學;現(xiàn)代大學;登州文會館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000X(2019)03-0009-03
Abstract: Modern universities in China originated in the second half of the 19th century. Their founders were different, including the Qing government, the northern warlords, the Western church or the progressive gentry. These early Chinese universities were very different in style, or they rose up on the ruins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onfucian academies, or they were modeled after European and American universities, but they all became important forces for social improvement. As the forces of all sectors of society have invested in the campaign to save the country and establish their own higher education organizations, they all believe that they have established the earliest modern university in China. Among them, Tengchou College may be the earliest modern higher education organization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chool age. In the identification of the properties of the modern university in the Tengchou College, a logical set of systematic standards is indeed needed. The discussion of this issue is conducive to the analysis and sorting out of the Chinese higher education organizations that emerged at the end of the 19th century. At the same time, the discussion on “the first modern university” will help the academic community to understand the history of China's higher education more profoundly and comprehensively, and it will certainly have a unique reference for today's higher education management.
Keywords: the First Chinese University; Christian University; modern university; Tengchou College
關(guān)于誰是中國第一所現(xiàn)代大學的議題,長期以來學界很難達成一致意見,主要是因為判斷標準、衡量角度的不同。當然也有學者認為研究“誰是第一所”意義不大,認為應該把精氣神投入到真正的大學教育中來。雖然這個觀點有其合理性,但從歷史的角度研究中國大學的起源與發(fā)展,弄清“第一所的問題”也是頗具積極意義的。
議題中首先需要注意的是 “中國”這個關(guān)鍵詞,無論是清政府執(zhí)政時期還是北洋政府執(zhí)政時期,要保證我們討論的大學必須是中國大學而不是外國大學在中國的分校。其次要確定這所大學是“現(xiàn)代大學”而不是舊式書院或保留中國古代學習傳統(tǒng)的古典高等教育組織。
在高等教育界,天津大學、北京大學、湖南大學、武漢大學都曾從本校歷史的角度論證自己是中國最早學府。如湖南大學強調(diào)是在岳麓書院基礎(chǔ)上發(fā)展起來的“千年學府”,但古代書院并非現(xiàn)代大學;北京大學認為自己的前身是中國第一所公辦大學“京師大學堂”,然而早于它建立的私立大學有很多;天津大學斷言其前身“北洋大學”是毫無爭議的“第一所”,是由中國人盛宣懷于公元1895年建立的。這個斷言也確實被相當多的人接受,所以學界通常認為1895年北洋大學的建立就標志著中國現(xiàn)代大學的誕生。然而19世紀中末期另外一支學術(shù)力量——教會大學具有更為悠久的歷史,不過基督教會大學是否應該參與“中國第一所”的“競爭”,它們是否具備現(xiàn)代大學的屬性,是否算是中國的大學,值得商榷與爭論。
即在研究中國高等教育發(fā)展史時,不得不關(guān)注中國早期高等教育組織中一個特殊且重要的組成部分:教會大學。因為西方教會支持和舉辦的各類帶有現(xiàn)代特色的教育組織早在19世紀初就開始了,比中國自己創(chuàng)辦的現(xiàn)代教育機構(gòu)要早很多。站在中國“西學東漸”最前列的,是一群手持《圣經(jīng)》的傳教士,他們把“上帝面前人人平等”的基督教道德價值觀踐行到教育領(lǐng)域,認為人人有學習知識的權(quán)利。同時,他們致力于發(fā)展教育,教會開辦的西式學堂在當時也是最活躍的高等教育組織。那么,在審思中國最早現(xiàn)代大學這一議題時,是否要把教會開辦的教育組織納入討論范圍呢?如果納入,那么學界就真的需要從新視角出發(fā),重新考慮“第一所”的問題了。因此,必須要形成特定邏輯用以衡量教會大學是不是“中國的大學”,是不是“現(xiàn)代大學”。
一、教會大學是否屬于中國大學
如上文所述,必須首先認同西方基督教會在中國建立的大學也屬于中國大學,才有必要重新審視“第一所”的問題。那么教會大學到底算不算“中國大學”呢?為弄清這個問題,需要從高等教育哲學的角度,使用一系列的標準來界定教會大學的屬性:
(一)教會大學的招生主體是否是中國學生
教會大學雖然由西方教會組織創(chuàng)辦,但其招生主體卻是中國公民。這些教會大學仿照西方高等教育機構(gòu)而建立,宗旨之一是使學生能夠信仰基督教,在他們畢業(yè)后能擴大基督教在中國的影響(許美德,2000),同時也傳授現(xiàn)代科學知識,間接促進了中國現(xiàn)代化進程。教會大學或?qū)W院不僅以招收中國學生為主,許多教會學院甚至率先招收了中國女學生,這是后來的很多中國人自己建立的大學也做不到的。如1911年,上海成立了一所天主教女子學校——震旦女子學院(李子遲,2010)。教會大學不但主要招收中國學生,教師隊伍中也有大量中國籍的教師,他們中大部分人曾在西方留學,能進行全英語教學。因此,從教學主體來判斷,教會大學是服務中國、立足中國的。從這點來看,教會高等教育組織的存在是具備一定合法性和合理性的。
(二)很多教會大學逐漸演化為中國政府所屬大學
多數(shù)教會大學立足于中國、傳教于中國,同時服務于中國,其發(fā)展過程中不斷融入中國元素,適應中國國情,最終發(fā)展融合成為由中國政府管理的大學。如華北協(xié)和女子大學、通州協(xié)和大學和匯文大學就是著名教會學府燕京大學的前身,也是今天北京大學的最重要源頭(李子遲,2010)。1888年成立的南京匯文書院發(fā)展成為金陵大學,這也是今天的南京大學、南京師范大學、南京農(nóng)業(yè)大學的源頭。同年美國教會在廣州創(chuàng)立嶺南學院,幾經(jīng)輾轉(zhuǎn),成為香港嶺南大學和廣州中山大學的前身(李子遲,2010)。如此情形在19世紀末和20世紀初的中國十分常見,許多教會大學在發(fā)展過程中逐漸完成了中國化的過程,當然也應該被看作是中國的大學。
(三)思考教會大學存在的合法性時,需要關(guān)注中國在19世紀末的特殊國情
19世紀末的中國內(nèi)憂外患,戰(zhàn)亂不斷,政府頻繁更迭。特殊國情使教會大學很難在中國獲得官方的辦學許可或資質(zhì)。如1879年建立的圣約翰大學,早在1892年在中國設(shè)立大學課程,但它是在美國華盛頓特區(qū)注冊,并非在中國政府注冊,那么否是能就此判斷它是一所美國大學了呢?或者說它只是外國大學在中國的分校?中國的教會大學主要在中國從事教學研究,在國外并沒有所謂總部或總校,所以也不能說它們是外國大學在中國的分校。教會大學的創(chuàng)辦者是西方國家的傳教士們,雖然他們是尾隨“堅船利炮”而來,受不平等條約的保護,但也不能由此認定他們就是侵略者?;浇蹋ò熘鹘?、東正教和新教)是帶有普世思想的宗教,“拯救全人類”是基督教的基本口號,一直貫穿于西方文明(錢乘旦,2015)。傳教士們奉“神召”來到東方,這些人在中國發(fā)展醫(yī)療、創(chuàng)辦工廠實業(yè)、大力興辦教育,無論主觀還是客觀都確實是立足中國、發(fā)展中國、為中國服務的(郭大松、杜學霞,2012)。
二、哪所大學是中國最早的教會大學
一些教會大學的建立時間早于1895年,也就是中國人自己的第一所現(xiàn)代大學——北洋大學的創(chuàng)辦時間。如1879年在上海創(chuàng)辦的、教會大學中最著名的圣約翰書院就要早于北洋大學和京師大學堂。然而圣約翰書院(后來改名為圣約翰大學)也并非是最早的一所由教會支持的、具有現(xiàn)代大學雛形的高等學府。據(jù)史料記載,中國境內(nèi)最早設(shè)立的、具有高等教育組織性質(zhì)、教授大學難度課程的機構(gòu)是登州文會館。登州文會館前身是1864年創(chuàng)立的登州蒙養(yǎng)學堂(Tengchow Boy's Boarding School),創(chuàng)辦人為狄考文夫婦,建校之初是寄宿制中學,1877年1月,學校更名為“登州文會館”(Tengchow College),根據(jù)英文校名,此時的文會館已經(jīng)是學院了。1881年又更名為山東書院(The College of Shandong)。登州文會館于1904年與英國浸禮會開辦的廣德書院的大學部合并,更名廣文學堂(郭大松、杜學霞,2012),隨后又在此基礎(chǔ)上成立山東基督新教大學(Shantung Protestant University)。這也是齊魯大學的源頭,最終成為今天山東大學的重要源頭(郭大松、杜學霞,2012)。由此可見,1877年很可能是中國現(xiàn)代大學誕生的第一個年頭。那么登州文會館到底算不算大學?是一般的高等教育機構(gòu)還是現(xiàn)代大學?確實需要有一套邏輯作為衡量的標準。
三、對“登州文會館”現(xiàn)代大學身份的認定
關(guān)于現(xiàn)代大學的特征,涉及很多高等教育哲學的基本問題,諸如“大學是什么”、“大學的職責是什么”、“現(xiàn)代大學的理念和特征是什么”等學界關(guān)注的本體論問題。大學組織有其鮮明的、特殊的組織特征,使之區(qū)別于普通教育組織。要判斷哪所大學是中國的第一所現(xiàn)代大學,就必須要充分考慮這些特征。
(一)現(xiàn)代大學要有穩(wěn)定的科系設(shè)置和職業(yè)訓練
如果以西方大學的基本構(gòu)架為參照,從當今高等教育界的視角來考量,現(xiàn)代大學的一個重要特征就是穩(wěn)定的科系、專業(yè)設(shè)置(張楚廷,2010)。歐洲中世紀大學雖然延續(xù)了古希臘的“七藝”課程,提倡博雅學習(包括:文法、修辭、辯證法、算術(shù)、幾何、音樂和天文),但是與此同時,也建立了文學、法學、神學和醫(yī)學四大專門學院(張磊,2010),開創(chuàng)職業(yè)教育和專業(yè)訓練。11世紀最早建立的兩所大學博洛尼亞大學和巴黎大學也是有專業(yè)劃分的,從那時起,分科設(shè)系就成為現(xiàn)代大學的必備特征,也是大學區(qū)別于其他高等教育組織的一個顯著特色。上文史料中記載的登州文會館在建立之初就設(shè)置了五個系:中國語言文學系(Department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自然科學系(Department of the National Science)、哲學與歷史系(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and History)、數(shù)學科學系(Department of Mathematical Science)和宗教教育系(Department of Religious Instruction)(郭大松、杜學霞,2012)。除了各系的專業(yè)課程,文會館還擁有中國最早的博雅課程體系,這也是現(xiàn)代大學精神的一種體現(xiàn)。因此登州文會館在科系設(shè)置上是和現(xiàn)代大學一般無二的。
(二)現(xiàn)代大學可以授予文憑
現(xiàn)代大學可以授予學員文憑和學位,增加學生就業(yè)的競爭力。這也是大學區(qū)別于類似中古古代書院、太學、古希臘學園等一般高等教育組織的特征之一。登州文會館在建立之初即可以授予學員中英文對照的文憑,原文如下(郭大松、杜學霞,2012):
“登郡文會學館設(shè)于城內(nèi),以備詳教文理算數(shù)格致各種學問。今有某人,已按本館之課程學完考準。其所讀講,所學習者,即四書五經(jīng)、數(shù)學、代數(shù)學、形學及圓錐曲線、八線學、諸形量法、量地法、航海法、格物算學、代形合參、微積學、省身指掌、地石學、天道引證、中國史記、萬國通鑒、格物學、化學、天文學、是非學、富國策、并優(yōu)于文章。造就若此、實堪敬重,無愧稱為有學之士矣。故本館主特賞文憑,獎表示眾。”由此可見,登州文會館有別于普通書院或私塾,是可以向?qū)W生頒發(fā)正式文憑的。
畢業(yè)文憑增加了登州文會館畢業(yè)生的就業(yè)競爭力。1894年其47名畢業(yè)生中有11人受到其他高等教育組織認可,擔任教習。京師大學堂也曾聘任登州文會館12名畢業(yè)生作為西學教員。
(三)從大學職能來衡量
大學在中世紀的歐洲出現(xiàn)以后,教學作為傳遞知識的形式成為了大學最早的職能。大學出現(xiàn)六百年之后,科學研究也逐漸成為了大學又一重要職能,這在一定程度上鞏固了大學的社會地位,也改變了大學的生存狀態(tài),使大學成為促進經(jīng)濟發(fā)展、增強民族國家實力的重要力量。此后又出現(xiàn)了“威斯康星”理念,服務社會也成為大學的重要職能之一(張楚廷,2012)。教學、科研、服務社會這三大職能也是大學區(qū)別于一般教育組織的重要特征。如中國古代的書院可以開館授課,卻沒有正式的科研和服務職能,更沒有專業(yè)的劃分,所以不被認為是大學組織。
登州文會館在教學上面向中國學生,不但有宗教學科,也有中國文學、歷史與哲學,還有與當時世界接軌的應用學科。同時,文會館無論在自然科學領(lǐng)域還是社會科學領(lǐng)域都展開了科學研究活動,教師們在建立之初就從美國本地收集了很多科學器材帶回中國。同時文會館擁有水學器、氣學器、聲學器、蒸汽機、磁學器等先進科研設(shè)備,甚至還建立了天文館,供師生科學研究之用,由此可見科研真正成為登州文會館的職能之一(郭大松、杜學霞,2012)。此外,文會館的畢業(yè)生是中國最早一批擁有西學技能的青年,他們除了進入當時中國新型的實業(yè)機構(gòu),還進入圣約翰大學、山東大學堂、山西大學堂等高等教育機構(gòu)擔任教習。所以登州文會館確實服務了當時的中國社會,它踐行了大學的三個重要職能(教學、科研和服務),應算作是符合現(xiàn)代大學的特征。
(四)從是否具有大學精神的角度來判斷
大學,不管其創(chuàng)立者是誰,是需要有精神和靈魂的。學界對于大學精神的研究頗多,雖略有差異,但共同之處很多,主要集中在:普世主義價值觀、獨立性和相當程度的自由。大學之“大”就體現(xiàn)在對普世價值的追尋上,大學是為全社會而不是個別人群或利益集團服務。為了實現(xiàn)這種普世主義價值觀,大學必須有一定的獨立性和自由度,就是所謂的“自由之思想,獨立之精神”。19世紀初的宗教大學享有比較充分的學術(shù)自由和獨立管理權(quán),它們既沒有徹底倒向侵略者,也沒有倒向中國晚清政府和民國政府。除了傳教,它們也向中國學生傳授現(xiàn)代科學技術(shù)、一定程度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甚至民主共和思想。同時,戰(zhàn)亂時期中國政府的管理缺位,使大學獲得了非常寬松的政治環(huán)境,擁有較高的自由度,可以站在全人類的立場而非單純國家的立場上傳授知識和培養(yǎng)人才。
在踐行大學精神方面,登州文會館把宗教的普世價值和大學的濟世情懷結(jié)合在一起,1864年建立之初的第一批學生是6名窮苦孩子,他們可以得到免費食宿、書籍和文化用品。1869年學堂擴建時,向30名學生免費提供飲食、醫(yī)藥、回家路費等(郭大松、杜學霞,2012)。這就體現(xiàn)了文會館的普世情懷,而這種宗教(尤其是基督新教)中的普世情懷和大學的普世情懷是相似的,都要兼濟天下,都關(guān)心人的價值和福祉。文會館在管理上參考西方教會大學的模式,沒有受制于當時的中國政府,擁有較高的自由度。因此,文會館在獨立性、自由度和對普世價值的堅守上,在當時的中國是比較突出的。
(五)登州文會館有中國最早的博雅教學
大學在中世紀的歐洲誕生,從一開始就設(shè)立了嚴肅而認真的人文課程。在文、法、神、醫(yī)四大學院中,人文學院是所有學生入校之初的共同修習場所,只有修完人文課程才有資格進入其他三大學院(張磊,2010)。既然大學是站在普世主義的立場服務社會,那么以人為本的人文課程就必然是現(xiàn)代大學教學活動的核心。一所現(xiàn)代大學最重要的核心競爭力之一,就是其博雅教育的水平,而博雅課程就是以人文課程為核心(張楚廷,2010)。以登州文會館為例,除了宗教課程外,還開設(shè)了國文、道學、經(jīng)學、史學、國學典籍(孟子、中庸、詩文、論語、詩經(jīng)、禮記)等中國文化基礎(chǔ)課,同時還有數(shù)學、音樂、地理、天文等科學素養(yǎng)課程。這種博雅教育是非功利性的,旨在培養(yǎng)有判斷力的、理性的青年學生,培養(yǎng)全面自由發(fā)展的人。同時這些課程具有相當?shù)碾y度,屬于高等教育領(lǐng)域的高深學問。從這一點來說,登州文會館具備現(xiàn)代大學的特征。
四、結(jié)束語
19世紀末20世紀初在中國大地上崛起的教會大學,不但具備了分科系教學、頒發(fā)文憑等現(xiàn)代大學特征,也立足中國本土,結(jié)合中國國情,促進了當時中國社會的發(fā)展,使之在一定程度上融入了國際社會。其中,登州文會館在這些教會大學中建立時間最早,于1864年開始招生,到1877年的13年間逐步具備了大學特征。因此,當人們追尋中國第一所現(xiàn)代大學的起源時,不僅不能忽視這所立足于中國的西式學院,而且從某個新的視角審視,它才是中國近代史上第一所現(xiàn)代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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