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鷹

33年前的4月11日，時隔76年之后，哈雷彗星拖著絢爛神秘的長尾巴，出現(xiàn)在了地球上空。

在那個全世界無數(shù)少年仰望星空的春夜，在新興海濱城市深圳，一個15歲的初三少年，宣稱他是全校第一個看見了哈雷彗星的人，并寫了一篇觀測報告，投遞到北京，獲得了40元的獎金——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

這位叫馬化騰的少年最終沒有能成為一名天文學家，而是在1998年11月11日創(chuàng)立了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20多年后，這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早已在各方面深刻改變著人們的生活。但對馬化騰而言，30年前的科學夢卻從未忘記，而是格局和意義更大，他在剛過去的11月第一周，親自發(fā)起了一個無關商業(yè)的“騰訊科學周”。

10年、20年之后，如今坐在席間聽演講的人，從中會不會出現(xiàn)下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很少有這樣的一個科學大會，過去快一周之后，仍能引起諸多主流媒體和知名人士的持續(xù)關注——由連續(xù)舉辦7屆的騰訊科學WE大會、科學探索獎頒獎禮、首屆ME大會三個活動組成的騰訊科學周，卻做到了這一點。

其實，科學探索，本就不應該是一周的事情，而是持續(xù)每天、1年、10年，甚至未來無數(shù)年的堅持不懈，才能讓人們看見科學的力量，直至去撥動宇宙之弦。

這也是馬化騰親自發(fā)起科學周時，最希望帶來的使命和意義：用科學去滿足公眾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與渴望，讓科學成為年輕人的追逐點。對于“00后”之前無數(shù)少年而言，科學家是無數(shù)少年小時候遙遠而神秘的夢想，到長大后逐漸陌生，知難大多而退，因為科學太神秘，更無從涉足——能在少年時代就看見哈雷彗星的馬化騰，其實是幸運的。

現(xiàn)在更幸運的是，那些遴選出來的“小記者”，連續(xù)幾年有了與來自全球頂尖科學家現(xiàn)場對話的機會，他們的問題，也充滿了科學與童真的趣味：“火星是否有和地球類似的植物，或者類似的生活環(huán)境？”“粒子機器人是否能夠在一個很小的空間內模擬宇宙？”

其實，無論是WE大會上，7位全球頂尖科學家講到的胞療法、弦理論、腦芯片、粒子機器人等前沿科學進展，還是騰訊醫(yī)學ME大會“生命之問”講到的“肝癌靶向治療方案”、“艾滋病人用聯(lián)合用藥控制，壽命已接近正常人”、“自殺問題干預”，其實質都是推動前沿科技與大眾科普的連接，啟蒙大眾真實科學的認知。

這兩個會的命名也很有意思：從人類的進化之路（Way to Evolve）步入醫(yī)學的啟蒙之光（Medical Enlightenment），屠呦呦甚至還給ME大會寫了一封信，說：“生命健康關乎人類共同命運?！?/p>

不難理解，這些對成年人來說有時候顯得太過深奧的基礎科學，為何反倒對青少年來說，更具有吸引力和共鳴——一位騰訊工作人員說，從WE大會到升級的科學周，觀眾正變得越來越低齡化，這是一個好事。

在ME大會現(xiàn)場，一位帶著兒子來聽演講的父親就說：希望即便可能沒有聽懂，但只要在這個過程中被科學熏陶到，對于孩子教育，就能起到關鍵促進作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F(xiàn)在能起多大作用，懂不懂，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科學夢的延續(xù)和探索。

11月3日，騰訊CXO（首席探索官）網(wǎng)大為就在出場時歡呼“1000萬在線觀看人數(shù)”，這是大眾對科學夢的興趣。在過去一百年的時間里，中國的現(xiàn)代科學系統(tǒng)，從無到有，從小到大，逐步建立起來了，急需一個旨在為青年科學家雪中送炭的獎項，去為中國持續(xù)發(fā)展提供科學原動力。

于是，在馬化騰與北京大學教授饒毅，相逢于騰訊總部的一次飯局后，多了一個騰訊宣布投入10億元的“科學探索獎”——從2019年開始，每年將有50位不超過45歲的青年科學家獲得科學探索獎，每人獎勵60萬元，連續(xù)5年。

與國際國內眾多知名獎項采用“提名制”不同，科學探索獎的評委和入圍者都只需回答一個問題：入圍者的研究方向與潛力是否值得拿獎？這些獎金還是可自由支配的，比如房貸、購車等生活開支。馬化騰的思路是：“其實，早期針對人才，特別是有潛力的青年科學家，提供一些必要的支持，這方面可能更重要?！?/p>

從2013年的WE大會開始，這就是馬化騰的小夢想的開始，一個和商業(yè)沒有任何關聯(lián)的夢想的實現(xiàn)。

2013年，在首屆WE大會開場白中，馬化騰曾表示：WE大會是一場最不一樣的會。在這里，我們放下商業(yè)上的思慮，只關注科學，用科學滿足我們對這個世界的好奇與渴望。

愛情有七年之癢，但從2013年首屆WE大會，到2019年升級為科學周，數(shù)十位全球頂尖科學家來到大會，分享他們的科學發(fā)現(xiàn)和前沿思想，騰訊在其中扮演的，永遠只是花巨資牽線搭橋，如同馬化騰說的“連接器”一樣。

如同蘋果從來只屬于喬布斯一樣，騰訊從氣質和靈魂的意義上，只屬于馬化騰。天文夢的延續(xù)，體現(xiàn)在騰訊產(chǎn)品上最明顯的，是如今月活用戶超11億的微信，微信2012—2018年一直都在用“藍色彈珠”作為啟動畫面，那是阿波羅 17 號上的宇航員，用一臺 80 毫米鏡頭哈蘇照相機拍下的真實照片，也是第一張能清晰地拍到地球發(fā)亮一面的照片。

不過，對崛起于互聯(lián)網(wǎng)這個大時代的馬化騰而言，當騰訊產(chǎn)品滲透到十億級用戶日常生活之中后，他思考的，不會僅僅是天文夢了。

2010年11月11日，騰訊12周年成立紀念日，馬化騰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相聚狂歡，他驅車回到辦公室，發(fā)出了那份題為“打開未來之門”的著名郵件：“也許今天我還不能向大家斷言會有哪些變化，但我們將嘗試在騰訊未來的發(fā)展中注入更多開放、分享的元素。因為騰訊的夢想不是讓自己變成最強、最大的公司，而是最受人尊重的公司?！?/p>

去年10月24日凌晨，馬化騰又在知乎提問：未來十年哪些基礎科學突破會影響互聯(lián)網(wǎng)科技產(chǎn)業(yè)？產(chǎn)業(yè)互聯(lián)網(wǎng)和消費互聯(lián)網(wǎng)融合創(chuàng)新，會帶來哪些改變？兩次“未來之問”間隔8年，但意義恐怕是一樣的：如何尋找到這扇未來之門，它不只是屬于騰訊，而是屬于整個中國科技，甚至整個人類的命運和神秘浩瀚宇宙。這扇門就是基礎科學。

馬化騰喜歡的天文學，本就是基礎科學的七大學科之一。過去幾百年間，每一次人類生產(chǎn)力的跨越式進步，追根溯源都來自基礎科學研究的支撐——沒有熱力學的理論突破，就不會有蒸汽機帶來的工業(yè)革命;脫離了量子力學和質能方程，激光、半導體、集成芯片、手機、電腦、核電站也都將成為空中樓閣。

簡單而言，基礎科學擁有改變人類歷史和命運的力量。不過，基礎科學的研究，從理論到商業(yè)應用常常需要數(shù)十年時間，一些理論創(chuàng)新甚至要在上百年后才被發(fā)現(xiàn)價值。

1956年美國達特茅斯會議上就已提出的“AI人工智能”，在60年后才開始對人們的生活產(chǎn)生重大影響?！盎A科學研究不可以簡單地度量，或者可以說度量起來是非常困難的?！?/p>

11月2日，在接受記者采訪時，高能物理學家、中國科學院院士王貽芳就感慨：政府可以提高對科學家的扶持，但更需要企業(yè)，以及廣泛的社會大眾的支持。

“也沒有必要經(jīng)常問，我今天投了錢，你明天給我什么成果，這是沒有辦法回答的?！睆倪@個角度而言，中國無數(shù)心懷科學夢的少年，以及那些45歲以下的青年科研者，都應該感謝33年前那個有了天文夢的少年。

其實，馬化騰對基礎科學的扶持，并不僅僅是科學周。

2017年12月，馬化騰成為“科學突破獎”的創(chuàng)始捐贈人，該獎項由俄羅斯億萬富翁尤里·米爾納夫婦所設立，是全球獎金額度最高的科技獎項，馬化騰希望通過行動促進東西方科學界的交流。

11月4日，“科學突破獎”今年的頒獎典禮在位于硅谷山景城的美國宇航中心Ames研究中心舉辦，總獎金額為2160萬美元，獲獎者研究成果包括第一個黑洞影像、決定肥胖的生物學基礎、疼痛敏感度的生化領域發(fā)現(xiàn)等。此外，他還宣布與全球頂尖的科學機構自然科研（NatureResearch）聯(lián)合推出“青年科學家大獎”，以及向武漢大學、深圳大學、西湖大學等高校進行資金捐助，在2018年“兩會”上建議設立“青少年科學發(fā)展”專項基金等。

其中最典型的例子是參與捐贈西湖大學，這是中國第一所由社會力量舉辦、國家支持的新型研究型大學，2018年10月在杭州成立，其計劃3年后有1200名博士研究生，8年后擴大到5000人。西湖大學的歷史責任主要聚焦于培養(yǎng)基礎科學人才，目前主要成立的學科包括物理、化學、工程、信息、生物、基礎醫(yī)學等。

除了資助者，馬化騰和騰訊，還是基礎科學的布道者——公開資料顯示，騰訊已建立起人工智能實驗室矩陣和基于前沿科技的實驗室矩陣，涵蓋機器人、量子計算、5G、邊緣計算等。

比如AI輔診產(chǎn)品貫穿診療全流程的騰訊覓影，由騰訊AI Lab、優(yōu)圖實驗室、架構平臺部等多個內部AI團隊打造，自2017年8月發(fā)布以來，騰訊覓影截至今年5月已累計輔助醫(yī)生閱片2.7億張，服務近160萬患者，提示高風險21萬次——這不就是基礎科學服務人類、改變人類命運的體現(xiàn)？

此外，騰訊成立了量子實驗室和機器人實驗室Robotics X，聚集海內外頂尖科學家，推動基礎科學和前沿科學的進步。在量子通信方面，已經(jīng)有比較成型的產(chǎn)品，騰訊正在把這些連接到騰訊一些業(yè)務和產(chǎn)品里。

還有研究和投資布局則不為外界熟知。在WE常客、首席探索官網(wǎng)大為的主導下，騰訊已在海外進行了上百筆投資，這些項目與騰訊現(xiàn)有業(yè)務并無太多關聯(lián)。比如研究早期篩查傳染病和癌癥技術的公司、解決太空旅行問題的公司等，這些項目在短期內都是“看起來不太可能實現(xiàn)”的。所以，騰訊內部并未給網(wǎng)大為設立 KPI 考核。

今年WE大會，網(wǎng)大為向觀眾展示了一項新技術。那有點像電動飛機，可以垂直起落，“這很科幻，但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網(wǎng)大為說，它可以取代汽車等交通工具，解決日趨嚴重的人口問題，對于降低資源消耗、減輕環(huán)境污染也將產(chǎn)生重要影響。用飛行器去關注解決地球級挑戰(zhàn)，只是騰訊努力的其中一項。網(wǎng)大為說，騰訊正致力于用人工智能去解決地球級挑戰(zhàn)，即AI for FEW，F(xiàn)ood Water and Energy（食物、水和能源）。這一切背后的初衷，正是騰訊新使命愿景“科技向善”。

今年5月，馬化騰在朋友圈轉發(fā)一篇關于騰訊優(yōu)圖助力警方尋回被拐兒童文章時表示，“科技向善，我們新的愿景與使命”。這條朋友圈也成為騰訊新愿景與使命的正式官宣。現(xiàn)在看上去，網(wǎng)大為說的“科技向善”這個愿景和使命，又比最初升級了許多。

其實這也不奇怪。如同網(wǎng)大為所說“定義什么是未來”狹隘一樣，迄今為止，人類探索到的“小宇宙”，不過是洪荒宇宙的億萬分之一。

未來人類的科學夢，能實現(xiàn)到哪一步呢？用什么方式實現(xiàn)呢？唯有靠大家去天馬行空地想象，但唯有一點，無論何時都將適用：未來無法定義，向善可以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