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些不經(jīng)意流露的永恒的文字
這是一些會特別觸動你心靈的瞬間
意味雋永,即讀即用,作文大用場
沖 刺
季羨林六十多歲,有人開始稱呼他“季老”時,他很不服氣,沒覺得自己很老;到了古來稀的年紀(jì),他依然沒有為年老發(fā)愁。既然上帝垂青自己,他就決定再好好干一番大事。于是,他70歲時著手寫《糖史》,80歲時他加大了步伐,開始沖刺。
他住在清華園里,每天跑圖書館看書、查資料、寫作,這樣風(fēng)雨無阻,寒來暑往。有人勸他:年紀(jì)一把,還這么拼干啥?他覺得,躺在“老”上睡大覺,跟死了沒什么兩樣!“焚膏油以繼晷,恒兀兀以窮年”才是他向往的生活。
在浩如煙海的中外書籍里,他大海撈針般尋找證據(jù),每天,他幾乎是最先到達(dá)圖書館,最后一個離開,憑著這股不服老的拼勁,他在1998年完成了七十多萬字的學(xué)術(shù)著作《糖史》。
(文/夏福琴)
快 樂
在重慶市渝中區(qū)有一家普通茶館,每天清晨剛一開張,就會有三三兩兩的盲人來到這里,他們圍著一張方桌,就著一壺老茶,開始談天。
“聽說最近到南山去看花的人好多,一到周末就堵車?!彼{(lán)衣盲人說?!笆堑模际菫榱巳タ从裉m花。”紅衣盲人回答。“玉蘭花是啥子樣子的喲?”藍(lán)衣人問。紅衣人將雙手張開,五指朝上,然后對藍(lán)衣人說:“你摸摸我的手,它就像這個樣子?!彼{(lán)衣人將手伸過去輕輕撫摸著同伴的手:“哦,是這個樣子喲,那它為什么叫玉蘭花呢?”“玉蘭花看起來就像玉一樣啊!”紅衣人又將同伴的手移到自己的手鐲上。“?。∵@手鐲熱乎乎的。”藍(lán)衣人笑起來。
“這些人每天都這樣嗎?”我問茶館老板。“是的,每天都這樣,一些在我們看來不足為道的話題,到了他們那里卻會興味無窮。”茶館老板露出幾許欣羨的眼神,“盡管他們每天的話題都不同,但快樂的心情卻是一樣的。”
(文/何永勤)
生 命
我曾在看一部紀(jì)錄片時多次流淚。那是雅克·貝漢等人花費(fèi)四年多的時間拍攝的《遷徙的鳥》。美麗的鳥,在天空排成詩行,平平仄仄地飛翔。它們相約飛越大西洋,卻不期然在途中遇到暴風(fēng)雨。茫茫大海上,只有一艘孤獨(dú)的輪船隨巨浪起伏。無助的鳥兒們誤將它認(rèn)成了小島,紛紛棲落于甲板,從容地梳理起了羽毛;有一只疲憊已極的鳥,索性臥下,將頭埋到翼下,甜甜地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在鏡頭之外,我想我看見了那在暴風(fēng)雨中跟蹤鳥兒的人,他們的飛機(jī),成了遷徙的鳥群中特殊的一員。鳥兒們睡了,他們也不睡,他們在耐心地等待著羽毛干透的鳥兒同朝陽一道醒來……他們是在用生命的燃燒禮贊著“美麗的力量”。
(文/張麗鈞)
用 心
揚(yáng)州八怪之一的汪士慎愛一杯茶,素瓷爐火,燃松子、汲清泉,雪水花露釀出天然滋味。各種茶都能品得出細(xì)微差別,閉上眼睛也能道出這茶的來歷,于何地何時采摘。而他選水的工夫才叫人嘆服,連那純凈天然的山泉水都不算珍貴,就連花枝水也要是清晨時分花枝上的露水,靜靜地等待露珠順著花須一顆顆滴入瓶中,用心良苦。和《紅樓夢》里妙玉異曲同工,儲雪煮茶,落在花枝上的雪尤為珍貴。鄰居焦五斗家里藏有一年前所收的臘梅上的雪水,汪士慎持甕相求,更以一幅《乞水圖》相贈,遂為佳話。
(文/張勇)
熱 愛
朋友供職于酒店后廚,每天下班后都會洗去油膩煙火,換上棉麻的中式長衫,鉆進(jìn)書房研墨畫畫。難以想象,一個粗指大手的男子,不僅烹炸煎煮樣樣精通,還會靈巧地在杯盤碗碟上,用奶油畫出生動圖案。白天,他為了生活努力工作;晚上,在自己鐘情的藝術(shù)世界里潛心修行。公休時,他會帶著妻兒老小,到近郊享受大自然的風(fēng)光。后來,他的作品受到追捧,一幅畫炒到價格不菲,可朋友依舊白天上班晚上畫畫,絲毫不受影響。有人問他為什么不專業(yè)創(chuàng)作,朋友說:“廚師是我熱愛的職業(yè),畫畫是我鐘情的愛好,我只想用心將它們都做好,這就夠了?!?/p>
(文/蘇眉心)
編輯/關(guān)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