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間的長河回望,我與《婦女》雜志的結緣應該是2007年。幾乎是一見鐘情,我一下子就由衷地喜歡上了這本人文沉淀和溫暖情懷的期刊,此后,我的多篇人物稿件陸續(xù)被刊登。那時候,我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默默編織多彩夢,希望愛情、事業(yè)都能結出豐碩的果實。
2009年10月,我接到了雜志社的邀約——去沈陽參加筆會。為此,我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活動,只為去赴一場與我珍視的編輯和文友的心靈之約。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日大霧彌漫機場高速,她親自目送我拖著行李箱走入候機大廳,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順利抵達沈陽桃仙機場后,我剛一出站就感受了婦女雜志社撲面而來的盛情。熱情的鄭好編輯帶著爽朗的個性一路上跟我們介紹沈陽的風土人情,一下子拉近了大家從網絡到現(xiàn)實的距離,我們仿若老朋友般談笑風生。
在數(shù)天的行程里面,我和所有來自全國各地的作者一樣,真切感受到了婦女雜志社全體領導和同仁對作者的關照和熱情,我們一起游沈陽故宮,一起去劉老根大舞臺看二人轉,一起去大連品嘗海鮮泡溫泉,一同參觀張學良大帥府。在歡樂的時光里,我真摯地和多位來自全國各地的文學大咖們熱誠交流,感覺無限暢快和放松。不巧,第三天我就病倒了,嚴重的高燒引起虛脫,臉色蒼白、渾身無力,導致后面的活動我都無法參加?,F(xiàn)在回想起來,那應該是我一生中患過的最嚴重的一次疾病。我從未病得如此之重,也從未在我如此珍視的場合如此不爭氣地倒下了。
一切,只因當時是我人生中最低落的時期。在此之前,我同時果決地結束了工作和感情。只是,這一決定毫無疑問給我的身心帶來重創(chuàng)。在之前將近一年的時間里,各種勸導、各種騷擾、各種徘徊不斷,讓我猶如生活在冰窟一般寒冷。我拼命熬夜寫稿,徹夜難眠導致左眼幾乎失明。理所當然,來到北方寒冷的冬天,在心情大好的時候,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我就毫無征兆地病倒了。這場病,讓我錯失了許多美好,同時,也讓我收獲到了許多此生再無機會感知的情分。
如大姐般溫柔細膩的趙麗杰老師馬上護送我去當?shù)刈詈玫尼t(yī)院治療,我所在賓館的美女服務員熱情地為我熬好了姜湯,文友們紛紛噓寒問暖為我承擔下所有煩憂,讓我即便身處異鄉(xiāng)且病著,也感覺到家人般的溫情,我內心充盈起無限的感激與感謝。
在那幾天時間里,我在沈陽品嘗了地道的東北菜,來到東北大娘燒得滾燙的熱炕上聊家常、和文友們到梨園采摘,我們以各自的才情和智慧溫暖了一路。周海亮、王恒績、蝶舞滄海、梅寒、葉傾城,是我沈陽之行交到的最真摯的朋友。這十多年來,我們的聯(lián)系從未間斷,我們彼此互訴衷腸,一起攙扶著度過。
多少音容笑貌,多少歡歌笑語,仿佛就在昨天。美妙的日子總是過得太快。臨行前收到雜志社專門為我們每個人訂制的水杯,上面的“相知一輩子,相伴一生”九個字讓我銘刻至今。時任雜志社社長董永冰大姐腳有傷,卻親自給每個作者送行,一趟又一趟,讓人動容。在與大家揮手道別的時候,我流下了深情的熱淚。一上飛機,我就低頭奮筆疾書,寫下了自己此行的感受。在已然記憶模糊的那篇文章里面,我對自己的境遇有了一個全新的闡釋,我對所有朋友對我的深情厚誼表示感謝,也在心里對自己的未來有了一個更明確的規(guī)劃。我對自己說,我一定要好好愛自己,我一定要站起來,我一定要好起來,我一定要活得風風光光,給所有愛我的人一個完美的交代。
于是,塵埃落定后的日子,在我每日的奮力奔跑里面落地生根。我真的幸運了,回到武漢,我很快就邂逅了我緣定今生的另一半。他的溫良恭儉、踏實穩(wěn)重一下子讓我感覺此生有了可心的依靠。此后在一系列的生活序列里面奔赴,我就像一只奔忙的兔子一路飛馳。
如今,我成為了自己想要成為的樣子。我把自己的每一天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每一天都過得豐盈美好。這樣的一個有夢想有奮斗有追求的女人,在內心萬分感恩2009年的那場“遇見”,感恩生命賜予的這場緣分。正是在遼寧度過的那幾天,讓我感知到了上天的力量,讓我相信,在這個繁華、浮躁的世界里面,總有一些力量會讓我淚流滿面,也總有一些命里注定的緣分把我平淡無奇的日子點亮。
十多年的創(chuàng)作生涯,我寫過數(shù)百萬字的作品,我寫過太多的人和事,我尋訪祖國的山川河流,接觸過許多的媒體,但是唯有婦女雜志社,一直珍藏在我心底的最深處,是我心中最柔軟的角落。我要擁抱婦女雜志社的每一位編輯和同仁,是他們讓我們廣大的文友找到了一個非常溫情的平臺;我也要感謝婦女雜志社,用自己多年的操守和堅持完成了一個個作者、一個個讀者的人生夢,用這樣一場有人情味、有見地的筆會溫暖了我的人生路、改變了我的人生路!我心底要說的是,一次聚首,締結下一生情、一世緣。此后再未有機會謀面,但是心底永遠牽掛!
編后:馮梅筆名山水梅子,是本刊及國內眾多大刊的實力作者。今年,她執(zhí)意深情地訂閱了2019年全年《婦女》雜志。
編輯/南山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