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琪
《我推薦小說〈傷痕〉發(fā)表前后》2018年9月在《世紀》雜志發(fā)表后,引發(fā)很多人關(guān)注。一些退休后常有來往的新朋友,迫不及待想再見見,說這個作者真是你嗎?
這樣詳細地寫下40年前的往事,起因是2017年底上海作協(xié)散文組去諸暨采風,途中《世紀》雜志沈飛德主編和我閑聊,說到《傷痕》往事,他希望我能寫下來。之前我已給李輝的“六根公眾號”寫過一篇相關(guān)文章。8月初,散文組組織去奉賢,我與沈主編又見面了。他對我提出了《世紀》要求的具體框架,并說能否請盧新華到文史館一起聚聚。為一篇稿件,主編這樣用心使我感動。我聯(lián)系盧新華后知道他過幾天就會離滬,而我,第二天清早要去香港。沈先生便說那就今晚吧。那天是星期天,氣溫很高,我們乘坐的大巴到上海市區(qū)已近傍晚。待到我和盧新華先后到文史館,沈主編和崖麗娟副主編已等在大廳。那天晚上,我們談了很多。《傷痕》問世40年,和盧新華一起回憶送稿過程,這是第一次。
我在香港調(diào)整了日程,用一天的時間寫這篇回憶。其間沈先生還將相關(guān)資料鏈接提供給我,加上之前的醞釀,寫作很順利。凡涉及當年細節(jié)的,我又重新微信或電話加以確認。那時人的較真常使回憶染上溫暖和懷戀?;氐缴虾?,我又用了一天時間,完成了全稿。
最近,在舉國上下慶祝改革開放40年的熱浪中,在當今的喧囂繁雜中,回憶使我們清醒,這40年,使我們重生!當年向未來的每一步,都顯得那般可貴,作為親歷者,記錄下歷史,是我們的責任,也是使命。我感謝《世紀》雜志,沒有他們的真誠催促幫助,這篇文章不會這樣問世的。
不久前,復(fù)旦大學圖書館舉辦“新時期文學第一潮——《傷痕》手稿、圖片、繪畫、資料展”,我將鐘錫知當年給我的信捐贈給了母校圖書館。那一張被歲月磨損已開始殘破的信紙,仿佛還帶有當年的溫度,能留存在母校圖書館,真好!
(作者曾任《現(xiàn)代家庭》雜志社社長、總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