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lowly
《昨日青空》中有這樣一段話:“年少的歡喜是你,喜歡的少年是你。昨日的青空下、傍晚的清風中、談笑風生的夜晚里,很高興,身邊都有你。”
突然間,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男生,叫做陳立農。他留著學生頭,有時那么柔順,有時也會蓬蓬亂。乖巧、可愛,又陽光。臉闊立體,濃眉毛,高鼻梁。笑起來,本就細長的一雙眼睛,襯著深深的臥蠶,如此好看。今年也才不過19歲的陳立農,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少年的氣息,是站在陽光下都覺得耀眼的感覺。他就是你我身邊最讓人砰然心動的男孩,似球場上完成單手上籃的籃球隊長,坐在教室后排嘴角上揚的帥氣校草,午后天臺撥弄琴弦的暖心學長……
說到底,人都是視覺動物,被這生得俊俏的一張臉吸引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而當他唱起歌來,我瞬間完成了從“視覺”到“聽覺”的“叛變”。溫柔,是我以為的最好解釋。他的嗓音清澈、透亮,不摻雜質,有顆粒般的立體質感。唱歌于他,似講故事那般,不急不躁,娓娓而來。是種怎樣的感覺?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洋洋灑灑地落在角落里,細膩的聲音從老舊的收音機中飄出,在這般溫柔的光景中撩撥著聽者的心。
陳立農來自寶島臺灣,從小就很懂事,跟隨家里人在夜市售賣食物。這讓我想起看過的臺灣偶像劇,男主角那般恬淡氣息和生活感,在他身上也有相似的模樣。本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卻被星探一眼相中,參加了當地的選秀比賽。那時的陳立農只是個沒什么名氣的小男生,直到2018年,他參加了真人秀節(jié)目《偶像練習生》。一夜之間,大家紛紛被這個有些靦腆,但笑得很燦爛的大男孩圈粉。他也自然沒有讓大家失望,不負自己的努力,一舉拿下第二名的好成績,并與現在極其火爆的蔡徐坤、范丞丞、林彥俊等人組成NINE PERCENT,正式出道。
很快,陳立農推出個人抒情單曲《我是你的》,這首歌單從名字來看,就已經很符合他的定位了,帶著些少年初長成的執(zhí)拗。詞曲均出自臺灣音樂人林耕禾之手,編曲和吉他部分則由曾為蘇打綠、田馥甄等資深唱將做過吉他手的鐘承洋擔當。
這首歌的前奏處,木吉他彈奏的分解和弦鋪陳出清新的民謠風,隨后運用滑弦技巧為平穩(wěn)的節(jié)奏增加了些許的跳躍感。主歌部分依舊由木吉他做主要配器,并在之后的段落加入貝斯和鼓組。并不復雜的樣式卻為歌曲增強了整體的頓挫感,讓節(jié)奏更加分明。中間的橋段用伴唱效果做鋪底,突出了電吉他的solo片段。從整體上看,由木吉他演奏主旋律,鼓和貝斯作為節(jié)奏基礎,電吉他則不時地在上面加些“花樣”,讓編曲不那么枯燥和單調。這是一首旋律簡單卻耐聽,且略帶電子曲風的民謠小品。
演唱部分,陳立農并沒有過多地使用花哨的技巧,而是單純通過嗓音來詮釋歌曲原本的味道。同時,混響效果也沒有做得很飽滿,稍有些“干”的聲音反而凸顯出他的原始質感。歌詞中隨處可見的“笨”,剛好契合陳立農這般年紀對于感情的態(tài)度,這種無添加劑般的純凈,由他呈現再適合不過了。當然,對于一個新人來講,演唱方面一定不會是完美的,在聲音的細節(jié)處理、節(jié)奏及情感把控等方面,還稍顯稚嫩。
如果說,陳立農在演繹《我是你的》時是帶著剛出道的些許青澀,那么演唱《一半是我》的他更加游刃有余。這首歌同樣沿用了林耕禾和鐘承洋的搭配,作詞則由金牌音樂人葛大為主筆。值得一提的是,陳立農也首次參與其中,將年輕男孩在情感中的困惑與迷茫,以及不斷找尋自己的過程寫進歌中。
《一半是我》這首歌的前奏部分,先是以氛圍音樂開場,然后電吉他旋律直接進入,初現電子音樂的味道。或許考慮到民謠與陳立農“鄰家男孩”的特質比較相符,配器并沒有拋棄木吉他,因此在第一段的主歌部分,我們可以聽到木吉他的聲音仍占據主要位置。但編曲人鐘承洋顯然是想要在風格上做一些改變,在接下來的副歌部分,電吉他、鼓、貝斯的聲音被逐步放大,以至于木吉他的聲音幾乎被掩埋,“電聲”逐漸取代了之前的“民謠”。到了第二段的主歌和副歌部分,已經是完全意義上的電聲化了,鼓和貝斯的聲音非常突出,加之電吉他旋律的不斷穿插,延遲效果及合成器的運用,讓歌曲充滿了電子樂的迷幻感。
孤單、沉默、困惑、壓抑,是這首歌的關鍵詞?!八麄兏嬖V我成熟是選擇不說”“他們告訴我成熟是得過且過”,歌詞的娓娓道來,讓我們看到了陳立農的另一面:他并不想做無限順從、任人擺布的“玩偶”,而是開始思考,在困惑中找尋真的自我。很多聽眾都在問,“一半是我”,那“另一半”是什么?或許答案就在這些音符和文字里面,每個人的回答應該會是不一樣的吧。在演唱中,為了表現出年少時候的“犟”,陳立農在副歌部分并沒有過多地收斂自己的聲音,而是以力量感十足的方式吶喊出來,表達得更加直接和堅定。
歌曲在表達情感困惑之外,還存在著陳立農在工作和生活上的影子,他的困惑、壓抑,以及想要釋放的真心。在這段努力奔跑的日子里,他獲得了鮮花和掌聲,也經歷過誤解和質疑。有人說他喜歡裝可愛,喜歡假笑,善于做“人設”。這些隨隨便便說出口的評論,讓陳立農背負了很重的包袱,他不得不提前直面社會的陰暗面。從而,他開始對自己產生懷疑,不敢笑,更不敢面對鏡頭。自卑,是舞臺上最大的殺手,他不可能不知道。
在這期間,家人和朋友一直站在陳立農的身邊,給他加油打氣。而歌迷無條件的支持,成為了他堅強的后盾。慢慢地,他恢復了往日的笑容。他說希望以正能量來面對大家,也笑著承諾,自己不會改變。
有歌迷曾這樣說過:“原本只是一個普通臭屁的高中男孩兒彷徨地闖進人群中,原本以為全世界都是善良的,卻發(fā)現四周的目光充斥著敵意。當你站在臺上說希望新的一年大家可以更善良的時候,我松了一口氣,因為我的男孩比我想象的還要堅強。”
所有的光鮮亮麗,背后都有辛苦付出;所有的現世靜好,背后都是咬牙堅持。這句話用在陳立農身上很應景。凡是過往,皆為序章,對單純的少年而言,一切都才剛剛開始。
最后,我想以里爾克的一段文字作結尾,也送給這位撩撥我心弦的青澀少年,希望他能夠用自己的力量演繹出精彩的人生?!耙萑绦睦镫y解的疑惑,試著去喜愛困惑你的問題。不要尋求答案,你找不到的,因為你還無法與之共存。重要的是,你必須活在每一件事情里?,F在你要經歷充滿難題的生活,也許有一天,不知不覺,你將漸漸活出寫滿答案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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