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小青
實習地點:山東
公司:全國某排名前十房地產(chǎn)公司
職位:置業(yè)顧問
我們同一批入職的同事都是剛畢業(yè)的年輕人,一幫俊男美女,大家性格也不錯。因為我們入職前一天新招的營銷總經(jīng)理剛到崗,所以我們入職第一天的下班后,領導就宣布集體去吃飯。
酒桌上營銷總經(jīng)理用各種辦法,讓大家每人至少喝了15杯滿杯紅酒,每個人東倒西歪都快站不穩(wěn)了,飯后10點多,領導又把大家拉到附近的KTV繼續(xù)嗨。
我坐在包間環(huán)形沙發(fā)正中間,右手邊是一位很漂亮的同事小姐姐。突然,她向我靠近。我醉眼朦朧在昏暗的燈光中向她望去,才發(fā)現(xiàn)營銷總經(jīng)理不知道什么時候緊挨著她的右手邊坐下了,整個人看起來就要貼上去抱著一樣,嘴里說著一些稱贊小姐姐的話,小姐姐整個人都快朝我倒過來了,她應付著警惕地看著營銷總經(jīng)理。接著,營銷總經(jīng)理在說到激動處揮舞著手,他的手重重拍到了小姐姐夏季工作裝短裙露出的大腿上,并看似不經(jīng)意地用力按了按。
目睹一切的我在酒精作用下,頓時感到血氣涌上臉,臉超級燙,不知道該做什么。小姐姐果斷揮開他的手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走出包間。
我愣在那兒,營銷總經(jīng)理也愣了一會兒。他看見我在旁邊,又朝我移過來。
我嚇得渾身緊繃,也盤算著走人。這時,一個男同事一邊唱歌一邊突然在我旁邊坐下,說:“小青你怎么不唱歌???”然后把話筒遞給我,打斷了營銷總經(jīng)理的絮叨。
第二天,小姐姐就離職了。走之前她跟我說:“你以后自己要小心,那種人別怕他,保護好自己。”
有了一個好的應激示范,從此我再也不怕了。后來一直在這家公司,最后營銷總經(jīng)理離職了我還在。
人物:咕嚕
實習地點:山西
公司 :某行業(yè)全國前十
公司職位:營銷策劃
我第一份工作入職不久,剛好到年底要參加年會。由于會跳舞,被營銷部推出去排集體舞。人力部還讓我單獨出一個獨舞。
我自編自跳了一個劍舞,英氣逼人,年會現(xiàn)場好評如潮。
雖然之前因為工作表現(xiàn)突出,很多人認識我,大BOSS也加了我,可日常交流不多。這次下舞臺后,大BOSS就微信夸我:舞不錯,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我禮貌性感謝:謬贊謬贊了。
本來公司規(guī)定員工要值班到過年當天,但因為我老家離得特別遠,所以我買了年會第二天晚上的機票。
回家當晚在機場等飛機,大BOSS來微信問我工作數(shù)據(jù)。我只好告訴他我在機場不在公司不清楚,他當即問:“你怎么在機場?”我硬著頭皮說:“請假了,今晚回家。”本來以為會罵我一通,結果他當即三連問:“你在哪個機場?就你一個人嗎?幾點的飛機?”我照實回答,此時距離登機還有5個小時。他立馬說:“你一個人不安全,我過去陪你吧,一個女孩子大晚上在機場多危險。而且在機場坐一夜多難受,附近有國際酒店,我過去幫你開個房間吧?!?/p>
好像您過來我更危險吧?這時候我隱約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不過初入職場的我根本沒想太多。
驚悚的地方來了,他的微信再次發(fā)來:“我已經(jīng)準備開車了,你的電話號碼發(fā)我,一會兒上高速可能不方便發(fā)微信呢,我半小時左右就到機場,找不到你會給你打電話?!?/p>
我這回真的急了:“你回去!真的不用過來。我不會告訴你電話的。來了也找不到我?!?/p>
但他再次堅定地回復我:“我馬上到?!?/p>
我似乎感覺到了不妙,這超出一個老板對員工的關心程度。六神無主之下,我嚇得向公司師父求助:“師父我現(xiàn)在在機場,大BOSS知道以后說要過來找我,現(xiàn)在在路上了,我該怎么辦???”
我心如打鼓,師父立馬語音回了我:“藏好,千萬別讓他見到。估計年會你太顯眼注意到你了。”并暗示了我一些關于大BOSS的桃色花邊新聞。
我最終在驚慌與無奈之下,拖著行李箱藏進了女廁所,再也不回微信。不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多久,直到凌晨我不得不登機才出去,幸好沒有撞上他。
過完年回來,雖然營銷部和人力部老大再三挽留,內心很舍不得,但我最終光速裸辭。在我之前,已經(jīng)有3位女同事離職。
人物:微妮
實習地點:北京
公司:某知名媒體公司
職位:實習生
實習第一天就被領導帶去赴酒局,晚上7點開始到凌晨2點,總共分為上半場和下半場。當天上午,我和同事們一起在外面做一場沙龍活動,到了下午大家都筋疲力盡。
結束之后,A老師對我和小姐姐說:“晚上我家有一個飯局,是某大學的博士后,也是非常厲害的作者B老師。你們也一起來吧?!蓖砩?點,小姐姐和我到了A老師在微信上發(fā)給我們的地址。
他們聊的話題從歷史到軍事再到他們一些熟悉的朋友。我和小姐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只能佯裝聽著他們的對話,偶爾接過他們對我們敬的酒。
晚上10點左右,老師們都喝得似乎有點暈。我對旁邊的小姐姐說:“我想回去,都10點半了。”她摁亮手機屏幕,說:“反正都快散了,到時候一起走吧。”我答應了。
這時一個電話打到B老師的手機上,老師拿著手機說:“C老師,您在北京呢!……好好,我們待會兒結束這邊一起過去?!?/p>
由于趕著另一場,很快,我們便結束了在A老師家的飯局。小姐姐看著喝得暈乎乎的A老師,希望他可以讓我們先離開?!拔覀円黄鹑グ?,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網(wǎng)紅啊,上過某某節(jié)目?!盇老師搖搖晃晃地走出了電梯,書生氣一掃而光,有的只是不斷健忘的記憶和左搖右擺的走路姿勢。
晚上的天氣有點冷,在11點的時候,我們終于找到了下半場的地點,是一所大學擼串的店。
凌晨1點鐘,終于結束了。我?guī)缀醵家呀?jīng)忘記了我自己很冷了。這種酒局讓我有些迷茫。
這種實習工作,不棄之,天理何在?
(摘自《南都周刊》)(責編 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