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七十五歲了,任福坪村委主任二十四年,去年我主動退下來了,退下來就無牽無掛,快快樂樂安度晚年,但是有一件事卻使我始終放心不下,我村店上組孤兒貧困戶侯自連,他的住房還是土改時所分到的不足十五平方米的吊腳樓,因年久失修,現(xiàn)已東倒西歪,破爛不堪。現(xiàn)左鄰右舍都已改建新居,他的破爛屋夾在中間實在難看,但侯自連天生有些癡呆,在經(jīng)濟能力及處理左右鄰舍宅基地糾紛方面無能為力,要搞危房改造談何容易。我雖然退下來了,但還是一名老黨員,不管從哪方面講,我都有義務幫他一把。我把情況和想法給村領導作了匯報,村領導非常理解和支持我。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要修屋,首先離不開一個“錢”字,錢從哪里來?經(jīng)和村領導協(xié)商后,只有向信用社借扶貧貸款,從危房改造立項中解決一部分,再通過社會捐助等多渠道籌措一點。最麻煩的宅基地糾紛,我也多次上門給左鄰右舍作工作,最后都得到了解決。開工后,我和一些愿意義務幫工的村民,幫他平地基,倒地梁,整整搞了一個星期,沒有要一分報酬,泥工上工后,一切材料都由我?guī)退I集。去年十二月,一棟二層二百平方米的小樓終于建成。按照本地的風俗習慣,給他選了個好日子喜遷新居。為了讓村民都知道經(jīng)濟實情,我將所有開支都張榜公布,總造價十二萬余元,每平方六百元。村民都說我作了一件大好事,善事。我雖然忙了近一年時間,操心又出力,也確實很辛苦,但我心里卻非??鞓罚驗槲乙矠閲揖珳史鲐毘隽艘环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