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改革開放40年，人們的思想觀念和價值觀念在潛移默化地發(fā)生著變化，其中新聞傳播理念的變遷及其給人們帶來的沖擊和影響，無論是在廣度上還是在深度上都是前所未有的。一方面新聞傳播理念的變遷不隨人們意志為轉移，是時代發(fā)展的必然趨勢；另一方面它的變遷幾乎滲透到新聞傳播領域的方方面面，從新聞到媒體，從記者到用戶。本文通過四個維度的考察和分析，立足于線性思維方式和遵循新聞流程的邏輯結構，旨在對新聞傳播的理念進行一番審視和思辨。

關鍵詞：改革開放 新聞傳播 理念 變遷 審視與思辨

從1978年改革開放大幕徐徐開啟，到2018年全面深化改革開放進程，中國改革開放事業(yè)已經走過了整整40年。在這40年間，我國新聞傳播領域與社會其他各行各業(yè)一樣都發(fā)生了全方位、脫胎換骨式的變化。隨著改革開放力度的逐漸加大，全球化步伐的逐步加快，人們的思想觀念和價值觀念也在潛移默化地發(fā)生改變，新聞傳播理念的變遷及其給人們帶來的沖擊和影響，無論是在廣度上還是在深度上都是前所未有的。理念雖然是行為的先導，但面對過往歷史與傳統(tǒng)行業(yè)的根深蒂固性束縛，理念的變遷也是在積重難返、步履維艱中選擇突圍和狂奔。四十年之后，當深情回眸這段新聞傳播發(fā)展斷代史之時，我們發(fā)現(xiàn)，一方面新聞傳播理念的變遷是不隨人們意志為轉移的，是時代發(fā)展的必然趨勢；另一方面，這種理念的變遷幾乎滲透到新聞傳播領域的方方面面。本文試圖以傳統(tǒng)媒體時代與新媒體時代為劃分標準和比照視野，對新聞傳播工作流程中的幾大關鍵要素的變遷進行梳理和闡釋，以求探索其變化的軌跡及其給人們帶來的啟示。

從事實到圖景：新聞定義的糾結與論爭

何謂新聞？中國新聞史上早期曾有過三個具有代表性的定義：一是徐寶璜的定義，“新聞者，乃多數(shù)閱者所注意之最近事實也?！保欢顷懚ㄒ坏亩x，“新聞是新近發(fā)生的事實的報道”；三是范長江的定義，“新聞是廣大群眾欲知、應知而未知的重要的事實”。這三個定義分別被簡稱為“事實說”“報道說”和“群眾說”。其中陸定一的定義影響最大，它濃縮了我國早期新聞定義的精華，代表了一個世紀關于新聞定義的“高峰”。

這三個定義中都包含有“事實”這一核心詞匯，因此我們可以把“事實”作為它們的價值原點和邏輯起點。按道理說，范長江的“群眾說”最符合中國共產黨的黨報思想，最符合在黨的領導下按群眾需要辦報的路子。然而，這個構想卻未能成為“目的型”。原因在于一波又一波的政治運動以及隨后而來的“文化大革命”，不僅使黨報無法也不可能有從事改革探索的寬松氣氛，而且所能留下的空間也是越來越少。黨報重新重視社會和群眾的需要，注重“為群眾服務”，已是改革開放以后，尤其是20世紀90年代以來的事情。不過這一次變化和改革的直接動因，則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的展開，加上傳播學中“效果”“受眾”理論的引入以及被廣泛接受。①

在改革開放20周年之際，童兵教授曾在《從界定每一個新聞學術語做起——兼論改造新聞學研究的學風》一文中頗有感慨地說：“當‘文革鬧劇最終謝幕的時候，‘新聞無學的悲觀情緒還沒有掃除?！侣勥@門學科太年輕了，其間又幾經曲折。以至這20年中，我們只能從最基本的術語界定入手，一塊磚一片瓦地從事最基礎性的工作。”②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學術爭鳴平等、自由地進行，“新聞”的定義也“遍地開花”。其中最具有代表性和影響力的分別是：“新聞是報道或述評最新的重要事實以影響輿論的特殊手段。”③“新聞是及時反映（或報道、傳播）的新鮮、重要、真實的信息?！雹堋靶侣勈潜粋鞑蟮赖氖聦嵉男畔??！雹荨靶侣勈切陆蛘诎l(fā)生的，對公眾有知悉意義的事實的陳述?！雹蕖靶侣勈且环N信息，是傳達事物變動最新狀態(tài)的信息?！雹摺靶侣勈切陆儎邮聦嵉膫鞑ァ钡?。⑧于是，新聞定義又出現(xiàn)了“手段說”“信息說”“陳述說”和“傳播說”等，其中“信息說”占主導地位，因為它較為契合麥克盧漢“媒介即訊息”的經典媒介論述。

其后，又有學者從符號學的視角論述了新聞的定義，并借助“傳播”概念涵義的各層次、方面的揭示，確定了“新聞”概念所需要的根本要素：事實（事件）、信息、大眾傳播。⑨上海大學郝雨教授認為，人與世界的關系是一種最為普遍的和最為根本的關系。而到了現(xiàn)代世界，人與世界的關系越來越離不開媒介的作用?，F(xiàn)代人所看到的或者感覺到的與認識到的世界，基本上都是媒介所展示和重現(xiàn)給人們的世界。在人對于媒介的依賴中，新聞是最主要的媒介形式和通道。因此，新聞是人們所了解的最新鮮的世界，它不斷地向每個人及時地展現(xiàn)世界的最新鮮的面貌和狀況，即“世界圖景”。他主張把“世界圖景”作為新聞學哲學化研究的一個核心性概念。⑩應該說，這一認識的確是一個極其重要的學術發(fā)現(xiàn)，并且具有深廣的價值與意義。

從傳統(tǒng)媒體到新媒體：認識和理解新媒介

20世紀加拿大媒介理論家、思想家麥克盧漢，在對傳播的研究中得出了“媒介就是訊息”“媒介是人體的延伸”等著名論斷。麥氏認為，任何一種新技術或新媒介的出現(xiàn)，都是人的一種新的器官的延伸。報紙是視覺的延伸，廣播是聽覺的延伸，電視是視覺和聽覺的同時延伸。互聯(lián)網是人的中樞神經和其他感官的延伸，手機作為一種新媒體可以說是人的綜合器官的延伸，因為手機綜合了幾乎所有大眾媒介的功能，集視聽讀寫于一體。

傳統(tǒng)媒體主要包括報紙、廣播、電視。傳統(tǒng)媒體是傳者和受者之間的“博弈場”，受眾在其中處于被動的位置。也就是說，傳統(tǒng)媒體歸根到底是一種少數(shù)人對大眾的傳播載體。隨著互聯(lián)網在20世紀90年代初進入中國，互聯(lián)網已經逐漸發(fā)展成為繼報紙、廣播、電視之后的“第四媒體”，手機媒體也被冠以“第五媒體”的稱號。新媒體時代，任何使用者都可以在新媒體平臺上發(fā)布信息、言論等各種內容進行地位對等的交流，通過與其他參與者的互動發(fā)出更多的聲音。這些不斷涌現(xiàn)的新媒體不僅改變了大眾傳播中的傳者和受者之間的關系，顛覆了大眾媒體傳統(tǒng)的傳播模式和內容生產方式，而且給人類傳播活動及生存方式帶來了巨大的改變和影響。

“新媒體”一詞最早見于1967年美國CBS（哥倫比亞廣播電視網）技術研究所所長、NTSC電視制式的發(fā)明者P.Goldmark發(fā)表的一份關于開發(fā)EVR（電子錄像）商品的計劃書。1969年，美國傳播政策總統(tǒng)特別委員會主席E.Rostow在向尼克松總統(tǒng)提交的報告書中也多處提到“新媒體”這一概念。從此“新媒體”一詞在美國社會開始流行，并逐漸影響到全世界。美國《連線》雜志對新媒體的定義是“所有人對所有人的傳播”。在線媒體顧問、資深媒體分析師Vin Crosbie認為，新媒體“就是能對大眾同時提供個性化的內容的媒體，是傳播者和接受者融會成對等的交流者、而無數(shù)的交流者相互間可以同時進行個性化交流的媒體。”近10年來，隨著互聯(lián)網、手機互聯(lián)網、移動終端的快速普及和應用，人們對新媒體概念的理解也出現(xiàn)了多種版本。一種簡單化的思維認為，新媒體就是除了報紙、廣播、電視以外的一切新技術媒體。2008年，匡文波教授從傳播渠道的技術性角度，把新媒體定義為“數(shù)字化互動性新媒體”，即數(shù)字化的媒體，從傳播上具有高度的互動性；廖祥忠教授也于同年提出新媒體即“以數(shù)字媒體為核心的新媒體”，并認為其特點是數(shù)字化和交互性。熊澄宇教授認為，“所謂新媒體是一個相對的概念，‘新相對于‘舊而言……新媒體通常是指在計算機信息處理技術基礎之上出現(xiàn)和影響的媒體形態(tài)。”晁罡、石杜麗、申傳泉、王磊總結前人研究時發(fā)現(xiàn)，有較多學者將新媒體的定義聚焦在信息傳播的數(shù)字性、雙向性、互動性等要素上，并發(fā)現(xiàn)信息發(fā)布者和接收者之間的界限越來越模糊。景東和蘇寶華認為，新媒體是所有人向大眾實時交互地傳遞個性化數(shù)字復合信息的傳播介質。新媒體的互動性和個性化精準傳播等特點更適合現(xiàn)代人的生活和消費觀念。陳菁于2015年在比較研究紙媒和新媒體時也認為，新媒體相對于紙媒而言最大優(yōu)勢在于時間空間的限制突破和資源共享，并認為新媒體就是利用數(shù)字和現(xiàn)代通信技術，使信息傳播可突破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同時使信息發(fā)布者、傳播者、接收者這三種角色不能再被嚴格區(qū)分的信息傳播方式。這些分析和闡述都是基于新技術革命的前提，并且相對于傳統(tǒng)媒體而言的。

從職業(yè)記者到受眾生產內容：新聞生產模式的解構與重構

在我國，如果依據國家新聞出版總署于2009年7月10日第2次署務會議通過并于當年10月15日起施行的《新聞記者證管理辦法》之規(guī)定，那么新聞記者應當是指隸屬于一家新聞機構、取得合法記者身份、專職從事新聞素材采集、新聞稿件寫作或編輯、新聞節(jié)目制作或主持等新聞業(yè)務工作的人員。其中，三個要素必須具備：第一，必須是一家新聞機構的正式工作人員；第二，必須取得國家新聞出版總署統(tǒng)一頒發(fā)的新聞記者證；第三，必須是新聞機構中采編崗位的工作人員。隨著網絡已經成為而且將更加成為新聞信息的主要傳播渠道，為扶持我國重點媒體進一步擴大網絡傳播，國家新聞出版總署新聞報刊司支持國家重點媒體所辦的新聞網站依托傳統(tǒng)媒體申領新聞記者證，開展新聞采編工作，擴大國家的新聞傳播能力。人民網、新華網等國家重點新聞網站可以依托其傳統(tǒng)媒體申領新聞記者證。而商業(yè)網站不是新聞單位，由于其沒有合法采訪和首發(fā)新聞的資質，經批準的也只有轉發(fā)新聞的職能，沒有自采新聞職能，因此對這類網站一律不發(fā)放新聞記者證。

在傳統(tǒng)媒體時代，新聞媒體不僅壟斷了新聞內容，也控制了新聞發(fā)布的渠道，并形成了以媒介機構為中心、自上而下的新聞傳播模式。然而，隨著網絡數(shù)字技術的發(fā)展與社交網絡應用的普及，新媒體將人們帶入了一個嶄新的時代，一個或一群受眾可以主動地、自發(fā)地收集、報道、分析、傳播新聞信息，這種“自下而上”的分散式協(xié)同合作，由參與發(fā)布信息的公民主導，強化其主觀能動性。個人受眾通過互聯(lián)網所生產與發(fā)布的新聞信息有效彌補了傳統(tǒng)大眾媒體的時間滯后性與空間局限性，并在網絡上形成一股可“與專業(yè)媒體相抗衡的力量”。當然，個人受眾所報道的新聞的真實性與準確性值得懷疑，其“報道動機的多元、報道手法的粗糙，都有可能使事實真相的呈現(xiàn)大打折扣?！痹谝恍┚唧w的案例中，個人受眾在“道德義憤”驅動之下所建構出的擬態(tài)環(huán)境極有可能進一步扭曲新聞事實本身。比起職業(yè)記者習慣于在理性層面上做出價值判斷，個人受眾往往更容易從感性維度和道德邏輯出發(fā)，這又增加了“媒介審判”的可能性。

職業(yè)記者與個人受眾的區(qū)別主要體現(xiàn)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在信息相對匱乏、傳播渠道相對稀缺的年代里，職業(yè)記者扮演的是新聞生產者和傳播者的角色。而在移動互聯(lián)時代，這種信息壟斷的特權卻被個人受眾所分享，絕大多數(shù)網民都具有隨意發(fā)聲的渠道和傳播的機會。二是傳統(tǒng)職業(yè)記者在新聞工作中保持觀點和價值中立，做一個冷眼旁觀者，是其毋庸置疑的職業(yè)品質。但在移動互聯(lián)網語境下，個人受眾則可以率性對發(fā)生在身邊的新聞事件進行熱情的圍觀，并且對此進行品頭論足。三是傳統(tǒng)職業(yè)記者的社會功能往往局限于單純的記錄，而在移動互聯(lián)時代，去中心化的傳播情境、多元化的傳播主體乃至低成本、即時性的傳播渠道，使得記錄不再是職業(yè)記者專屬的職能，進而成為個人受眾也可擔負并完成的日常傳播行為。

從受眾到用戶：互聯(lián)網思維“搶灘”新媒體市場

改革開放40年以來，一場由技術牽引的變革，推動了衛(wèi)星技術、網絡技術和數(shù)字化技術的廣泛應用，對傳統(tǒng)的以文字和圖像記錄為主要方式的新聞報道產生了劇烈的沖擊。自新媒體普及以來，“受眾”這個詞所包含的被動性，往往被認為不再適用于今天的新媒體使用者，“用戶”這個詞的使用頻率也越來越高?！坝脩簟焙汀笆鼙姟钡闹饕獏^(qū)別在于：用戶具有明顯的主體意識和較強的主動性，而受眾更多的具有被動性。傳統(tǒng)媒體時代，新聞記者和編輯是傳播主體，控制著受眾的知情權和思維模式，“我寫你看”“我讀你聽”“我播你看”的傳統(tǒng)模式與格局，讓無論報紙讀者、廣播聽眾還是電視觀眾均處于完全被動接受的位置，對新聞的選擇余地較小，在傳者和受者之間幾乎沒有互動性，信息傳播的反饋較弱，傳受雙方沒有討價還價和協(xié)商的空間。不過，這種情形在信息和新聞資源相對稀缺和被壟斷的時代尚屬再正常不過而又無可奈何的事情。然而，到了新媒體時代，隨著互聯(lián)網的崛起和普及，技術賦能把用戶的主體意識充分地激活起來，用戶不再充當被動接收信息的受眾，而是集信息的生產者、傳播者和接受者“三位”于“一體”，用戶掌握了新聞和信息的選擇權和傳播權，注重信息和新聞的發(fā)現(xiàn)、傳播與分享。

傳統(tǒng)媒體與受眾是單向主動傳播與被動接受關系；新媒體與受眾是雙向互動的用戶體驗。傳統(tǒng)受眾觀是“以生產為中心”，互聯(lián)網時代是“以用戶為中心”。用戶與受眾相比多了兩重身份，即新聞資訊參與者與生產者。傳統(tǒng)媒體時代專業(yè)記者生產內容（PGC）的手工模式，逐漸被新媒體時代“專業(yè)生產+用戶生產”（PGC+UGC）的Web2.0模式所代替。對于UGC而言，新聞事件親歷者、新聞現(xiàn)場目擊者即用戶，能夠真正站在新聞第一現(xiàn)場的當事人或者圍觀者，將手機拍攝的微視頻、微內容、新聞照片通過社交媒介平臺發(fā)布。UGC對于新聞媒體的重要意義在于，生產新聞主體由原來的職業(yè)記者，擴展到全社會各行各業(yè)的“公民記者”。

新媒體時代，信息不再是被動地“閱讀”與“觀看”，而是主動地“體驗”與“互動”。網絡直播、VR技術、無人機拍攝等以開放性、沉浸式、全景式的信息呈現(xiàn)方式讓用戶深切體驗不同的場景與情境，對傳統(tǒng)媒體的信息傳播形態(tài)和理念具有重要的突破意義。分眾化、個性化、互動化的傳播趨勢，把傳播范式從“告知式”的信息傳播方式升級為“交流式”的信息互動方式，深度挖掘社交關系渠道，與用戶構建親密關系，全面實現(xiàn)社交化轉型。在關系構建上，傳統(tǒng)媒體習慣于從精英階層、政府話語的角度，嚴肅刻板地向受眾“傳達”信息，搭建了兩者之間的隱形鴻溝；而互聯(lián)網則崇尚“用戶為王”的思維理念，平等親切地與用戶進行信息“交流”，逐漸構建了彼此之間的伙伴關系。

互聯(lián)網思維無疑是新興媒體在理念上的一場革命，它對于媒介市場的進一步開拓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和價值。所謂互聯(lián)網思維，主要包括用戶思維和大數(shù)據思維等，樹立互聯(lián)網思維就是要打破傳統(tǒng)的思維定勢，突破過往的行為慣性和慣習，擺脫固有的路徑依賴，按照全新的理念來謀劃媒體的生產、傳播和信息消費模式?；ヂ?lián)網思維強調平等、開放、協(xié)作、分享、互動、共贏，高度關注用戶的體驗，致力于打造新聞精度產品和對應式優(yōu)質服務。在新媒體時代，用戶的主體性得到實現(xiàn)和滿足，過去那種與傳統(tǒng)媒體之間既想擺脫又擺脫不了的尷尬關系和處境得到了重新審視和建構，新媒體用戶對媒體的忠誠度、依賴性和黏合性得到了新的捍衛(wèi)與強化，尤其是自媒體的出現(xiàn)讓每一個用戶都產生了“舍我其誰”“非我莫屬”的使命感、責任感、自豪感與體驗感。由于新聞和信息傳播已經做到了不僅“有意義”而且“有意思”“有意味”，從而讓用戶享受到參與傳播的自由和樂趣，在新聞和信息的生產、傳播和消費過程中增強了親身體驗的舒適度。這就是傳統(tǒng)媒體難以甚至無法滿足受眾訴求的一項重要指標和參數(shù)。

結語

改革開放40年給新聞傳播領域帶來的變化，絕不僅僅局限于理念本身的變遷，但是理念的先導作用非常明顯，新聞傳播理念的變化可以帶來新聞傳播業(yè)務行為和媒介經營管理方式的一系列變化。從新聞到媒體，從記者到用戶，四個維度的考察和分析，我們是立足于線性思維方式和遵循新聞流程的邏輯結構來對新聞傳播的理念進行了一番審視和思辨，目的是窺一斑見全豹，為見證改革開放40年的發(fā)展及其在新聞傳播領域所投射的影響作一個具體的詮釋和生動的注腳。

（作者單位：安徽師范大學）

注釋：

①黃 旦：《中國新聞傳播的歷史建構——對三個新聞定義的解讀》，《新聞與傳播研究》，2003（1）。

②童 兵：《從界定每一個新聞學術語做起——兼論改造新聞學研究的學風》，《新聞界》，1998（3）。

③甘惜分：《新聞理論基礎》，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2年版，第50頁。

④林 楓：《新聞理論與實踐》，北京，新華出版社1986年版，第21頁。

⑤黃 旦：《新聞傳播學》，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7年版，第147頁。

⑥劉建明：《現(xiàn)代新聞理論》，北京，民族出版社1999年版，第4頁。

⑦李良榮：《新聞學概論》，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5年版，第25頁。

⑧王 中：《論新聞》，《新聞大學》，1981（1）。

⑨李 暉：《從符號學的角度看新聞的概念》，《中華文化論壇》，2013（3）。

⑩郝 雨：《陸氏定義與21世紀新聞學發(fā)展——從近年的新聞定義之爭談新聞學的創(chuàng)新研究》，《今傳媒》，200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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