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琪
五一三天休假,卻沒有機會出去看一看。我想起了久違的旅行,繁重的學業(yè)下,窗外的景變得那樣朦朧。我突然想到由高曉松的一首歌傳播開的一句話:“生活不止眼前的茍且,還有詩和遠方的田野。”
是啊,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有時,一個人在房間里待悶了,我總會打開窗子換換氣;平視日常生活久了,我也會抬頭看看云卷云舒。有時生活不順,想起陶潛的脫俗,“采菊東籬下”的悠然和世外桃源的遠離紛擾,我便會幻想詩和遠方,便會想要逃離眼下的生活,去遠方的世界尋找一片靜謐之地。
“詩和遠方”聽上去無疑是浪漫的,然而,真正的詩和遠方又在何處?我曾幻想的遠方是花飛花落,樹影婆娑的田園村莊,那里有青山,有小橋、流水、人家,卻沒有高樓大廈。煩躁厭倦之時,我總認為,若我真的能離開繁華卻沉悶的都市,改變整日緊張高壓的生活,處處便都能是柳暗花明,鳥語花香??僧斘异o下心來,我又常常在想:倘若我突然被送到夢想的“遠方”,那里是否真的會有“詩”,我又是否會比眼下快樂?
疑惑在我的心中穿梭,與我的思緒交織碰撞,我想要尋覓一個答案:世界那么大,我為什么想去看一看?是因為時代太繁忙,是因為生活太物質(zhì),還是因為社會太不美好?都不是。我無非想要和朋友、家人一起,放開自己的心靈,醉在自然中,然后,重新回到現(xiàn)實中,穩(wěn)住浮躁的心,更加珍惜當下,熱愛生活。詩和遠方又在何處?我總會向往超凡脫俗的生活,可一味地向往、癡迷,又何嘗不是一種對現(xiàn)實的逃避!無論是古代的李白,還是竹林七賢,他們也曾想要退避官場,登山臨水,歸隱山林,可真正能做到像陶潛一樣“歸去來兮”的卻少之又少,因為在他們的心中還有一份對現(xiàn)實的執(zhí)著。唯一不變的,是他們對生活的熱愛和追求遠方的信念。
我亦是如此。即使生活會對我發(fā)脾氣,會禁錮我的雙腿,但我的靈魂是自由的。它會飛向窗外的遠方,在草原馳騁,在空中翱翔,也會鉆入書本,與偉人交流,同時代共舞。窗外的美好,不一定要旅行才能欣賞;世界那么大,只要熱愛生活,靈魂自由,我們就總能以精神抵達不為人知的角落,為之欣賞,為之感動,因之成長。
詩與遠方,用心觸之;熱愛生活,用心追尋,方能抵達。
心盲的人,再美的遠方也視而不見;心亮的人,再平凡的眼下也是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