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對于工薪階層來講,高房價、高物價就讓人夠頭疼的了,那么隨份子、送禮金,無疑就是雪上加霜。婚喪嫁娶、喬遷升職、生日過壽……這些自不必說,還有一些五花八門,巧立名目的請?zhí)心惴啦粍俜馈?/p>
這天,大貴剛剛進到辦公室,局長的秘書小麗突然光臨:“局長讓我給大家送請?zhí)麃砹恕!?/p>
大貴不禁叫起來:“上一周,不是剛給他家狗狗過完滿月嗎?”
小麗笑了:“這回是他小舅子的——步行街的買賣開業(yè)大吉。局長說了,讓大家都去捧個人場?!笨磥?,隨份子是必須的了,怎么也不能少于局長他家的狗啊。
第二天,大貴參加完開業(yè)慶典,一進家門,老婆便陰著臉訓斥他:“家里的錢都讓你隨了份子,也沒看見什么好處!純粹是個敗家子?!贝筚F一拍胸脯:“誰說沒看見好處?今天人家專門給我們發(fā)了VIP會員卡呢?!崩掀虐涯樢话澹骸敖o你個卡看把你臭美的。拿來!”大貴急忙掏兜,果然掏出一張光閃閃的金卡。老婆一把搶在手中,只見卡的正面是“迎客來,歡迎光臨”幾個大字。再看背面:此卡僅供高級貴賓使用,第一次消費全免,以后一律五折優(yōu)惠。
大貴眉飛色舞地白話開了:“迎客來就在步行街,五星級!超高檔,超豪華,不去不知道,一去真奇妙……”老婆立刻打斷他:“這個卡我沒收了,趕快想轍,家里一分錢都沒了!”
日子過得很快,又到月底。這個月事少,家里可算有了結余。不料老婆一大早就說:“今天我要請客,幾個北京的同學來學習,咱一定得進地主之誼。阿林急忙舉雙手贊成。老婆展顏一笑:“這還差不多。你盡管去上班,到飯時,我給你打電話。一切我安排。”
到了鐘點,老婆果然打來了電話:“咱去飯店吃,就去上次你說的局長他小舅子的迎客來。用咱的會員卡,爭取吃回來。我都通知他們幾個了,現(xiàn)在可能快到了……”
大貴的腦袋“嗡”就大了,迷糊了一陣才嚷道:“別,別,那不是飯店!局長他小舅子經營的是一家……一家收費廁所……喂……喂……”
老婆的電話已經掛掉了。
他看見一個小姑娘,八九歲,穿著校服,拐進走廊盡頭的一間屋。他皺起眉:哪個員工又帶孩子來上班了?
孩子進的那間屋,是清潔工用來堆放雜物的。門半開著,小姑娘背朝他坐著,從膝上的書包里掏出一件東西,舒展開,擺在面前的矮桌上。他敲了敲門,小姑娘扭過頭,朝他笑笑。笑容燦爛,一下就融化了他臉上的霜。
“嗨,小朋友。”
“叔叔好?!?/p>
走近了才看清,小姑娘放在面前的是個經過折疊的紙殼,上面畫了一道道黑白相間的格子?!笆乔冁I嗎?”“是啊,我畫的,很像吧?!薄班?,你真厲害?!?/p>
“你用這個彈琴?”他有些詫異。
“嗯?!毙」媚飪芍慌峙值男∈衷凇扒冁I”上起起落落,像兩只飛動的白鴿。這樣彈著時,她還歪著頭,就像坐在一架真的鋼琴前,很享受地聽著?!拔覌寢屨f,用心聽,就能聽得到琴聲。”
他想起自己的女兒,每天傍晚被她媽媽拽到鋼琴前練琴時噘著嘴的樣子。他又想起自己八九歲時,村里很多人家都買了自行車,孩子們每天黃昏騎著車在鄉(xiāng)間小路上飛馳。他家沒有自行車,他一個人在院子里騎一個高凳,把它想象成自行車。
這時,丁翠麗拿著拖把、掃帚進來了,看見他,有點驚慌地解釋道:“孩子放學非要來看看我工作的地方,等著我一起回家,我拗不過她。”他笑笑說:“沒事啊,干完活早走一步吧,別讓小姑娘等急了?!?/p>
他知道丁翠麗下班后要趕去一個飯店刷盤子,再晚一點還要去夜市擺攤,她丈夫去年因病去世,留下很多債務。他曾經考慮在公司為她組織捐款,但她很禮貌地拒絕了,說自己能還清欠債。她平時工作認真,樓道里一塵不染,廁所地板都能照出人影。
中秋節(jié)他和幾個副總一起,找到正在擦玻璃的丁翠麗。他拿著一個紙杯,里面是一個個紙團,“公司對成績突出的員工進行獎勵,以抽獎的方式,你抽一個吧。電水壺、電飯煲、洗衣機……最貴的是鋼琴,看你手氣了。”
丁翠麗激動地搓著手,“我女兒最喜歡鋼琴了?!?/p>
“是鋼琴!”她叫了起來,他笑了。
她不知道,這是公司特意為她一個人組織的抽獎活動,每個紙團上都寫著“鋼琴”。
(曹春雷)
在一座寺中有一個小和尚,每天清晨,他要去擔水、掃地,做過早課后要去寺后的市鎮(zhèn)上購買寺中一天所需的日常用品?;貋砗?,還要干一些雜活,晚上還要讀經到深夜。
有一天,小和尚稍有閑暇,便和其他小和尚在一起聊天,發(fā)現(xiàn)別人過得都很清閑,只有他一人整天在忙忙碌碌。他發(fā)現(xiàn),雖然別的小和尚偶爾也會被分派下山購物,但他們去的是山前的市鎮(zhèn),路途平坦距離也近,買的東西也大多是些比較輕便的。而十年來方丈一直讓他去寺后的市鎮(zhèn),要翻越兩座山,道路崎嶇難行,回來時肩上自然還多了很重的物品。于是,小和尚帶著諸多不解去找方丈,問:“為什么別人都比我自在呢?沒有人強迫他們干活讀經,而我卻要干個不停呢?”方丈只是低吟了一聲佛號,微笑不語。
第二天中午,當小和尚扛著一袋小米從后山走來時,發(fā)現(xiàn)方丈正站在寺的后門旁等著他。方丈把他帶到寺的前門,坐在那里閉目不語,小和尚不明所以,侍立在一旁。日已偏西,前面山路上出現(xiàn)了幾個小和尚的身影,當他們看到方丈時,一下愣住了。方丈睜開眼睛,問那幾個小和尚:“我一大早讓你們去買鹽,路這么近,又這么平坦,怎么回來得這么晚呢?”
幾個小和尚面面相覷,說:“方丈,我們說說笑笑,看看風景,就到這個時候了。十年了,每天都是這樣的啊!”方丈又問身旁侍立的小和尚∶“寺后的市鎮(zhèn)那么遠,翻山越嶺,山路崎嶇,你又扛了那么重的東西,為什么回來得還要早些呢?”小和尚說:“我每天在路上都想著早去早回,由于肩上的東西重,我才更小心去走,所以反而走得穩(wěn)走得快。十年了,我已養(yǎng)成了習慣,心里只有目標,沒有道路了!”
方丈聞言大笑,說:“道路平坦了,心反而不在目標上了。只有在坎坷的路上行走,才能磨煉一個人的心志啊!”
幾個月后,寺里忽然嚴格考核眾僧,從體力到毅力,從經書到悟性,面面俱到。小和尚由于有了十年的磨煉,所以在眾僧中脫穎而出,被選拔出來去完成一項特殊的使命。在眾僧羨慕和欽佩的目光中,小和尚堅毅地走出了寺門。這個當年的小和尚就是后來著名的玄奘法師。在西去的途中,雖水阻山隔,艱險重重,他的心卻一直閃耀著執(zhí)著之光。
道路曲折坎坷并不是通向目標最大的障礙,一個人的心志才是成敗的關鍵。只要心中的燈火不曾熄滅,即使道路再崎嶇難行,前途也是!
(據五道口書院)
1979年,為響應國家號召作為專業(yè)人才我父母來到當時剛剛恢復辦學的太原農校任教。剛成立的農校離市區(qū)40里,離最近的村莊也至少有兩里地。當初附近根本沒什么菜市場,吃菜就成了說大不大的“小問題”。
每次買菜,母親總要下班后帶著我坐上接送車到距離最近的菜場,也就是一個小時,我們在這兒買了菜,逛了商場……等車時,我和小朋友在路邊時不時揪揪大人衣角問:“車來了嗎?”“還得等多長時間?”萬般不自在。隨著接送車從市區(qū)返程,母親帶著一大包菜,拖著我這個“尾巴”,我們的買菜之旅圓滿結束。接送車并不是每天都會有,在周日和寒暑假如果想買菜,怎么走真讓人頭痛。
于是乎,那時的教工宿舍區(qū)房前屋后種上了各色蔬菜瓜果。夏天透過窗戶望過去,葡萄枝蔓爬滿整個窗臺,寬厚的葉子綠意盎然,似乎被搭建起一個個綠色的涼棚,院子里紅色的西紅柿躍入眼簾,院角的果樹長滿了各色果實,充滿了豐收的喜悅。
到了冬天,每家菜窖里儲滿了大白菜、土豆、胡蘿卜……冬日里,我最喜歡大人叫自己去取菜,因為去菜窖的孩子總會得到一個蘋果的獎勵。我每次下窖,父親總要叮囑幾句,讓我下窖一定要快,不要在下面逗留,生怕我被所謂的有害氣體傷害了。呵呵……我每次下窖總要學著村里人用筷子刮掉皮啃口胡蘿卜。我一上來,我感覺父親老是偷笑,母親一定會用毛巾給我擦嘴。
三十多年后,我們頭疼的是:要么就是市場的各色蔬菜應有盡有,不知該買什么;要么就是市場太大,逛著逛著誤了做菜;要么買了這樣,再買那樣,等出市場才發(fā)現(xiàn)買得實在太多。
隨著生活節(jié)奏加快,作為上班族我已沒有買菜的功夫。上班途中我會在手機上點超市外賣APP,把需要買的商品還挑選后,下班一上公交,我立馬把APP購物車調出來下好定單付了費,備注自提或送貨時間。如今的我每周總會另外下兩個訂單,用外賣把孝敬的東西提前送到兩家老人那里去。周末看望老人時,他們總會說,甭在網上買那么多菜,小區(qū)里有便利店什么都有,想買點什么隨時都可以乘電梯下樓買。
(陳 昀)
一個年輕人總是胡子拉碴,衣著不潔,頭發(fā)亂蓬蓬。他崇尚波西米亞式的自由生活,不想囿于工作,因此打算娶一個有錢的姑娘。于是,他找媒人幫忙。
婚介所的人毫不掩飾對眼前這個人的厭煩,但他的名單上確實有一個待嫁的富家女。
“馬上帶我去找她?!边@個家伙急切地吼道。
“你一點都不合適?!被榻槿丝棺h道,“她跟你一點不搭調。你必須先刮臉、理發(fā)、洗個澡,再換身干凈的衣服?!?/p>
“假如她還是不喜歡我呢?”“沒關系,”婚介人說,“你還可以再把自己弄臟的?!?/p>
最近幾天,我貌似突然人品爆發(fā),小區(qū)里幾個愛好做媒的阿姨爭著給我介紹女朋友,簡直讓我受寵若驚。
后來偶然間聽其中一個阿姨和我媽聊天,說:“我們幾個約定,誰要是能幫你兒子成功脫單,誰就是咱們這小區(qū)第一媒婆。”
我下班剛進門,老媽高興地說:“閨女,來,替我打兩把,換換手氣。我去菜市場給你買魚去,媽知道你最愛吃魚啦!”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上桌剛打了兩把,有兩個阿姨也要回家做飯。一個阿姨說:“你媽欠我160。 ”
另一個阿姨說:“欠我60?!睂γ姘⒁萄a充道:“她也欠了我100塊?!?/p>
媽呀,這魚價格可真貴??!
牧師開車去外地,經過一個荒涼的地方,不小心把車開到溝里。幸運的是,當地的一個農夫趕著他的大馬巴迪來幫助他。
他給巴迪套上汽車,喊道:“拉,瑪莎,拉?!卑偷蠜]動。
然后,農夫大喊:“拉呀,彼得,拉呀?!卑偷蠜]啥反應。
農夫又吩咐說:“拉啊,杰克,拉啊。”
什么也沒發(fā)生。
然后,農夫若無其事地說:“拉啊,巴迪,拉啊?!瘪R兒輕而易舉地把車從溝里拖出來。
牧師非常感激,也很好奇農夫為什么三次叫錯馬的名字。
農夫說:“哦,巴迪瞎了。如果它以為只有自己在拉,根本動都不會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