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華盛頓郵報》7月2日文章,原題:對孔子學院的狂亂喧囂正在轉(zhuǎn)移對中國真正威脅的注意力在中美關(guān)系完全實現(xiàn)正?;那耙荒?,筆者開始學習中文。我們當時在斯坦福大學使用的是直接來自北京的課本,除熟記“這是一張桌子,那是一支鋼筆”等語句外,我們還背誦“中國工人階級的先鋒隊”和“打倒帝國主義”等口號。如今,隨著在美國開展中文教育引發(fā)的爭議已抵達國會——例如,盧比奧等議員敦促其所在州的高校關(guān)閉孔子學院等,筆者的思緒又重新回到自己與中國發(fā)生聯(lián)系的最初歲月。
美國國會對孔子學院的擔心源于一些說法,包括所謂這些學院的教師及管理人員參與審查美國高校內(nèi)對中國的討論等。一些美國議員對孔子學院發(fā)出的威脅恰逢美中關(guān)系正引發(fā)嚴重關(guān)切之際。幾十年來,美國對華策略曾以一種推斷為前提,即只要美國支持其崛起,中國就將隨著時間推移變得越來越“自由”。然而,隨著該推斷被證明不成立,美國的政客似乎正孤注一擲地削減中國對美國的影響力,并意在將孔子學院置于刀尖之上。然而,國會議員威脅關(guān)閉孔子學院的行動是愚蠢之舉,這種做法對美國應(yīng)對中國帶來的挑戰(zhàn)無濟于事。首先,倘若美國學生確實如此容易遭受來自具有“偏見”的中國教材和教學方法的“洗腦”,那么我們作為一個國家就已真正陷入進退維谷的窘境。在斯坦福大學學習中文期間,筆者的同班同學中沒有任何人因使用中國教材而設(shè)置路障以宣傳其革命。
1996年,筆者擔任《華盛頓郵報》北京分社社長。其他同學則成為商人、到美國國務(wù)院任職、參軍或成為中央情報局的一員。盡管曾學習中文,但我們中似乎沒有任何人因此而追隨中國官方觀念。筆者相信學習中文的當代美國人與我們沒什么兩樣。其實,如今美國國會反對孔子學院的行動似乎更出于政治目的,而非基于任何來自這些學院本身的所謂切實威脅。今年2月,美國聯(lián)邦調(diào)查局局長克里斯托弗·雷對國會表示該局正在調(diào)查孔子學院,但筆者認為他已改變看法,他在此后與高級反情報官員進行的對話已確認孔子學院并未被視為對美國國家安全的威脅。
美國緊盯孔子學院而非其他事務(wù)——比如北京尋求吸引美國頂尖科學家及其發(fā)明流向中國的“千人計劃”,是草率沖動之舉,使美國更難評估中國。這種做法難免使人想起上世紀50年代的麥卡錫主義,對孔子學院的狂怒喧囂亦是如此。那些跟隨一些美國國會議員起哄的人并未認清來自中國的威脅,反而使之變得更模糊晦暗。他們迫切希望對中國“有所作為”,但卻試圖向一個無害的語言培訓項目開刀。▲
(作者是《華盛頓郵報》北京分社前社長潘文,王會聰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