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晨錦 杜琳冉
摘 要:《辭源》作為一本百科性語文辭書,收錄了包括成語、掌故、典章制度等古代典籍中出現(xiàn)的傳統(tǒng)文化知識內容,還對其進行了現(xiàn)代闡釋,這些資料是理解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語言材料,對于文化的繼承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本文試從《辭源》在辭書內容、框架體例、詞條修訂等方面在多次編纂中的變與不變中,探尋該辭書對于傳統(tǒng)文化的繼承與創(chuàng)新,進一步剖析《辭源》這一語文辭書所承載的文化意義。
關鍵詞:《辭源》文化繼承 創(chuàng)新
一、《辭源》辭書內容的傳承性
《辭源》是由商務印書館編纂的一部綜合性辭書,是我國近現(xiàn)代第一部較大規(guī)模的語文性辭書。一共收錄了1.3萬余個單字,并以字帶詞,收錄了10萬余條復詞。
第三版《辭源》的詞條更多的是偏重于解釋關于古籍閱讀中出現(xiàn)的詞語典故和有關古代文化典章制度等知識型問題。
辭書作為工具書,不僅應該繼承傳統(tǒng),同時也應及時修訂,吸納因新文獻發(fā)掘、研究不斷深入與時代進步而發(fā)現(xiàn)的新內容。
在《辭源》第一版的編纂背景中可以發(fā)現(xiàn),在西學東漸風氣日益濃厚的時代,舊有的辭書已經無法適應現(xiàn)世人們的需求,《辭源》因此應時而生。此外,《辭源》不同版本定位的變動也體現(xiàn)出其對于現(xiàn)世的強適應性。而對于古代詞語的條目進行了大幅度增補。
二、《辭源》框架體例的傳承性
正如《辭源》第三版前言中所談及到的,“《辭源》的創(chuàng)造性貢獻就是在總結古代字書經驗的基礎之上,同時參照外國的辭書特點,建立了一個詞語和字頭之間的網絡結構”。
《辭源》的詞條形式多為“例字頭、分音項、排詞語、出釋義、列書證、詳出處”, 全書以字帶詞,單字按《康熙字典》214個部首編排。第一版以單字根據(jù)《音韻闡微》注明反切,并標注直音、平水韻韻部。這是典型的傳統(tǒng)辭書的形式。直到第三版修訂完成,《辭源》依舊保持著第二版的基本框架,仍以215部為基礎,按部首編排,仍然使用繁體字,依舊以標注漢語拼音、注音字母的方式進行單字下注音,并根據(jù)《廣韻》或《集韻》注明反切、調、韻和聲部。
但正如前文所言,傳承并不代表對于傳統(tǒng)的全盤接受,與傳統(tǒng)辭書相比,《辭源》的創(chuàng)新性又是顯而易見的。
中國傳統(tǒng)的辭書,往往是以單字為單位編纂詞條的,而《辭源》“在設立字頭、列出音項后,以雙音或多音詞(語)為主,構建解釋詞條”。其中對于部分名詞的解釋明顯是帶有現(xiàn)代科學的影子的,這在以往也是絕無存在的。
三、《辭源》詞條修訂的傳承性
從1915年第一次出版開始,《辭源》已經經歷了三次大規(guī)模的修訂,再次出版并不僅僅是對舊版中的錯誤進行訂正,同時也需要對近期古漢語領域相關的新學術成果進行不斷吸收。
以第三版為例,對于第二版的修改就有收詞增刪、校訂書證等大方向的修訂,在細節(jié)部分可以分為增減或修訂現(xiàn)代漢語拼音、中古反切、音項、中古音、上古韻部,新增詞條注音等多個方面。
以增上古韻部為例,三版還對于二版注音無上古韻部,但存在于先秦兩漢和說文解字中的單字進行了上古韻部的標注。具體詞頭見下表。
四、《辭源》精神的傳承性
正如上文所言,《辭源》內容的修訂與古漢語研究領域的學術發(fā)展情況一脈相承,從1908年始編《辭源》,到1915年10月,《辭源》出版,1922年續(xù)編《辭源》,1931年12月,《辭源》續(xù)編出版,再到第三版正式出版之時,《辭源》的編纂與修訂出版經歷了百余年。
僅以《辭源》第三版為例,此版的修訂參與者是由百余名來自全國高校及科研院所的專家學者修訂,繁多的內容,這些資料搜集范圍之廣、數(shù)量之多、內容之細,與編纂者重實據(jù)的樸實簡潔修訂傳統(tǒng),才鑄就了《辭源》與現(xiàn)時學術發(fā)展的接軌性和辭書本身的可信力。
二版總纂?yún)菨裳紫壬f過,“《辭源》是一輩人接一輩人的事業(yè)”,這句話也正是《辭源》文化傳承性最好的注腳。
五、結語
作為一部百科全書性質的辭書,《辭源》是貯存古代典籍中傳統(tǒng)文化的資料庫,本身就是傳統(tǒng)文化的具象表現(xiàn)。其中豐富的語詞資料,不僅數(shù)量龐大,而且在“常修常新”的辭書編纂理念下,仍舊保持著文字生命的活力,是一部具有時代性但又超越時代限制的辭書。
參考文獻
[1]陳彭年,丘雍等修訂.宋本廣韻 [M].中國書店,19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