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浪,葉 煒,梁 琳
(1.同濟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 200092;2.常熟理工學院經濟與管理學院,江蘇 常熟 215500)
家庭是社會的基本單位,家庭決策受家庭生命周期影響。結婚、孩子出生、孩子脫離家庭等,形成了家庭生命周期不同的階段。在家庭生命周期不同階段,家庭勞動力數量、年齡結構、經濟實力和家庭消費需求存在很大差別,對農戶土地經營規(guī)模等生計決策有重要影響。計劃生育政策是家庭生命周期的重要影響因素,改變了不同家庭的稟賦構成和選擇空間[1]。由于計劃生育政策在不同的農村地區(qū)實施的力度和效果不完全相同,各地農村家庭生命周期存在差異。隨著劉易斯轉折點的到來,中國農村剩余勞動力進一步減少,影響了農戶家庭的內部結構。同時,從2015年開始,中國全面實施一對夫婦可生育兩個孩子的政策,又將進一步影響中國農村家庭生命周期。因此,研究農村家庭生命周期對農村土地流轉意愿的影響,對促進農村土地有效、集約利用,具有現實意義。
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外學者認為,無論在什么環(huán)境下,家庭生命周期對農戶行為的影響是客觀存在的,不能被忽視,因此把家庭生命周期納入農戶經濟模型,并進行實證檢驗。研究領域主要集中在以下兩個方面:一是家庭生命周期與土地利用模式的關系,主要結論是:隨著家庭生命周期的變化,家庭勞動力、資本積累、消費偏好會發(fā)生變化,土地使用模式也隨之變化[2-3]。二是農民家庭規(guī)模與農場規(guī)模、農產品產量之間的關系,主要結論是:農場規(guī)模與農民家庭規(guī)模是互為因果關系,較多的土地使用能給農民家庭帶來更高的收入以支撐較大的家庭規(guī)模,較大規(guī)模的家庭需要更多的家庭勞動力來經營土地,即“土地-勞動力需求假說”[4-5]。同時,家庭的大小、男性勞動力的數量、家庭內部關系也影響著農作物產量水平[6]。
國內關于家庭生命周期對農戶經濟行為影響的研究文獻,還比較少。林善浪等利用問卷調查數據,分別研究了農村家庭生命周期對農村土地規(guī)模經營的影響[7]。周強等人研究認為,戶主年齡、戶主文化程度、勞動力數等家庭因素是影響土地流轉規(guī)模的主要因素[8]。吳洋等認為,農戶家庭生命周期對農戶農業(yè)生產性投入具有重要影響,一個農戶家庭從擴展家庭向核心家庭轉變,就裂變成兩個家庭,即由父輩組成的老家庭和由子輩組成的新家庭,而新家庭往往是在城鄉(xiāng)之間流動的人口,這樣新老兩個家庭都會減少對農業(yè)投入[9]。
中國是一個傳統(tǒng)家庭觀念濃厚的國家,個體的決策需要考慮到整個家庭的得失。處在不同家庭生命周期的農戶,其家庭稟賦并不相同,消費偏好也并不相同,這些因素往往會影響不同家庭生命周期階段農戶土地流轉的行為。本文從家庭生命周期的角度,研究其對農戶土地流轉的影響,對于從微觀機制上把握農村土地流轉和規(guī)模經營發(fā)展規(guī)律,具有理論意義。
Paul C. Glick最早提出家庭生命周期的6階段劃分方法,之后不同的學者在Glick模型的基礎根據各自國家的實際情況進行改進[10]。中國農村新家庭的組建并非始于結婚,而是始于家產劃分,因此子女婚后需要與父母共同生活一段時間才能分家立業(yè),其次父母在老年階段多選擇與子女一起生活,因此成熟階段的農村家庭的結構較為復雜。本文采用林善浪的5階段劃分方法對于樣本的家庭生命周期進行劃分[11],劃分方法如表1所示:
表1 中國農村家庭生命周期劃分Tab.1 Rural family life cycle stages in China
農村家庭生命周期對于土地流轉意愿的影響主要取決于“有效勞動力”和“有效土地配給”的影響?!坝行趧恿Α比Q于家庭中勞動—消費的比率。而“有效土地配給”則取決于農戶眼中土地的屬性以及土地流轉市場的完善程度。
(1)“有效勞動力”對于農地流轉意愿的影響。20世紀20年代蘇聯經濟學家恰亞諾夫(A. V. Chayanov)最早認識到家庭生命周期與小農經濟的關系。他認為,在小農經濟和自給自足條件下,農戶生產決策和消費決策是不分離的,農場經濟的投入量是由生產者主觀感受的“勞動辛苦程度”與滿足家庭需要的“消費滿足感”之間的均衡決定的。家庭人口中勞動者人數代表了勞動的供給,消費者人數代表了消費需求的壓力,因此,家庭人口中勞動者和消費者的構成即勞動—消費比率決定了家庭的經濟活動量,也決定了勞動家庭農場的規(guī)模,后人稱之為“勞動—消費均衡論”[12]。
另一方面,農業(yè)兼業(yè)化的普遍存在,導致在農業(yè)從業(yè)人員中女性比例、年長者比例上升。這與中國農村勞動力轉移不穩(wěn)定性和“鐘擺現象”有關[13]。第一,為了照顧家庭內的老幼人口,農戶只能采用兼業(yè)形式進行生產。第二,保留耕地被認為是農戶返鄉(xiāng)最后的就業(yè)和生活保障[14]。
因此,如果在家庭生命周期的人口數量多階段,經營的土地規(guī)模就比較大;相反,如果在家庭生命周期的人口數量少階段,經營的土地規(guī)模就比較小。由于中國家庭承包制多數采取按照人口平均分配的辦法,各家各戶土地面積十分有限,而家庭經營的土地規(guī)模變化,必須通過流轉的機制才能獲得所需要的土地面積。
(2)“有效土地配給”對于農地流轉意愿的影響。雖然經過30多年的改革開放,中國農業(yè)市場化程度并不高,農民只是“部分的參與不完善的市場”[15]。農戶既是生產單位,又是消費單位,農戶經營土地規(guī)模的決策不完全取決于成本—利潤核算,還需考慮家庭人口規(guī)模對農產品的需求。不同家庭生命周期內“勞動—消費比率”不同,受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影響,農戶需要轉入土地來保障家庭基本需求。
(3)中國農地流轉市場并不完善。產權和制度因素是制約中國農地流轉意愿的主要因素[16]。家庭中外出務工的農民可能帶來農業(yè)資本、技術及較為先進的理念,也能夠更好的通過規(guī)范化的土地市場行為,如“簽訂有效合同”,“發(fā)放農地流轉證書”等來促進農戶的土地流轉的積極性。
根據上述分析,家庭生命周期從“有效勞動力”和“有效土地配給”兩個途徑影響農戶經營土地的規(guī)模,進而影響了土地流轉的意愿,用圖1表示。
本文主要研究對象為農戶的土地流轉意愿,而非實際的土地流轉面積,因此反應土地流轉狀況的因變量為分類變量,而不是連續(xù)型變量。本文選用二項Logistic回歸方程,這樣自變量也不需要服從多元正態(tài)分布和兩組間協(xié)方差相等的條件,具體形式為:
式(1)中,Y= 1表示愿意轉入土地或者愿意轉出土地的概率,Y= 2表示不愿意轉入土地或者不愿意轉出土地的概率,Y= 0表示沒有考慮轉入或轉出土地的概率。當進行轉入意愿回歸時,采用“愿意轉入樣本”與“尚未考慮”進行回歸,而當進行不愿意轉入回歸時,采用的是“不愿意轉入樣本”與“尚未考慮”樣本進行回歸。α為常數項,familylifecycle為家庭生命周期的代理變量,X為影響土地流轉的其他因素。
圖1 家庭生命周期對農戶土地流轉意愿的影響路徑Fig.1 The impact channel of family life cycle on the willingness to transfer farmland
3.2.1 被解釋變量 本文回歸的被解釋變量分別為農戶的土地轉入和轉出意愿。本文的調查問卷中關于該問題分別有三種選擇:愿意、不愿意和暫不考慮。在進行二項Logistic回歸中將“暫不考慮”的農戶樣本作為轉入意愿回歸模型和轉出意愿回歸模型中的基準類別。
3.2.2 解釋變量 本文回歸的解釋變量是家庭生命周期類型。按照表1的分類,將樣本分為了年輕夫婦家庭,成長中的核心家庭,成熟的核心家庭、擴大的核心家庭和空巢夫婦家庭。根據調查的家庭結構類型分布,發(fā)現空巢夫婦家庭的類型樣本數量太小只有22戶,占了全部家庭類型的1.37%,故將空巢夫婦家庭樣本剔除。接著本文以年輕夫婦家庭為基準,構建成長的核心家庭、成熟的核心家庭和擴大的家庭等三個虛擬變量。
3.2.3 控制變量 第一類控制變量主要反映農戶個人特征,包括農民的性別、年齡、受教育程度、外出務工經驗和當前工作的類型。其中性別的描述中,不同性別的農業(yè)勞動能力并不相同,女性勞動力可能受到自身身體條件限制,并不一定愿意擴大農業(yè)生產。本文在此用1表示男性,用0表示女性;總體上看,隨著成熟農村勞動力年齡的不斷增加,其相對的體力勞動能力減弱,但同時農民的收入程度可能越高;受教育程度采用農民的受教育年限來衡量,農民的受教育程度越高,受到外界的信息越強,越可能參與土地流轉;外出務工經驗變量為虛擬變量,1表示有,0表示沒有;本文將農民的工作類型分為5類,分別為“本地務農”、“本地務工”、“外地務工”、“本地經商”和“外地經商”,不同的工作類型會影響從事農業(yè)生產的可能性,如外地務工農戶往往只能夠農忙時節(jié)回鄉(xiāng)務農,因此其土地經營規(guī)模并不會顯著的增加,從而影響土地流轉的意愿。
第二類控制變量為反映農戶外部經濟發(fā)展環(huán)境的變量,本文選取地形條件、勞均土地面積和城鄉(xiāng)收入差距作為代理變量。不同的地形條件的土地稟賦條件不同,適合農業(yè)耕種的條件也不相同,因此對于土地流轉可能有不同的影響。 本文將地形分為平原、山區(qū)和丘陵三類,將平原賦值為0,丘陵賦值為1,山區(qū)賦值為2。勞均土地面積也是反映資源稟賦的重要指標,是將被調查農戶實際耕種的土地面積除以家庭勞動力人口數。城鄉(xiāng)收入差距作為衡量區(qū)域間經濟發(fā)展差異的指標,選用城鎮(zhèn)單位在崗職工平均年工資與農民人均純收入之差構建這一指標。表2列出了本文所采用的變量及具體說明。
本文數據來自2015年7—9月課題組在福建省開展的問卷調查。問卷分布在福建省9個地市25個縣(區(qū))88個村。課題組首先根據各縣(區(qū))農民人均純收入將縣市分為9個檔次,進一步采取每個檔次選擇2—3個縣區(qū),并且每個地市均有樣本。每個縣隨機抽取了3—4個村莊,共抽取了88個村莊。對于每個村莊,隨機走訪20個左右農戶。問卷內容主要涉及3個方面:(1)農戶家庭基本情況,包括地理位置,農戶的家庭人口數,年齡,教育程度等。(2)農戶家庭生產情況,包括農地耕種畝數,農地流轉情況,農地流轉意愿等。(3)農戶家庭人口流動情況,包括是否外出務工,工作經驗,工作地點等。本次調查共發(fā)放全部調查問卷1750份,經過嚴格檢驗,其中有效問卷為1570份,有效率為89.7%。
被解釋變量和解釋變量的描述性統(tǒng)計如下:(1)流轉意愿。無論是土地的轉入還是轉出,選擇不愿意的農戶比重最大,而愿意進行土地轉入和轉出的農戶,比重分別為36.2%、32.7%。沒有考慮土地轉入和轉出的比重分別為23.6%、29.4%。(2)家庭類型構成。成熟的核心家庭占比高達48.37%,其次是成長中的核心家庭,占了24.16%,后面依次是擴大家庭、年輕夫婦家庭、空巢夫婦家庭,比重分別為20.84%、5.26%、1.37%。
表2 變量說明Tab.2 Variables description
4.1.1 基本回歸結果 本文采用Stata 12.0軟件對土地轉出意愿進行Logistic回歸分析。首先對于回歸模型系數進行Wald系數聯合顯著性檢驗,檢驗結果Chi2(11) = 17.03,Prob= 0.038,Wald檢驗的p值在0.05的顯著性水平上拒絕原假設,即模型的系數顯著不為0。匯報了模型的偽R2(PseudoR2),偽R2的結果基本大于0.3,結果較好。進一步采用Pearsonχ2對模型進行擬合優(yōu)度檢驗(Goodness of fit),檢驗結果P值為0.001,說明模型具有較好的擬合優(yōu)度,家庭生命周期確實對于土地流轉意愿有影響。根據愿意轉入土地的Logistic回歸結果,成長的核心家庭、成熟的核心家庭、擴大的家庭3個變量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家庭生命周期是影響農戶土地轉入意愿的主要因素。從回歸系數上看,與年輕夫婦家庭相比,成長型的核心家庭、成熟型的核心家庭和擴大的家庭土地轉入意愿分別高出了77.6%、30.8%、42.9%。成長中的核心家庭、成熟的核心家庭和擴大的家庭中老年人口和未成年人口比重較高,家庭負擔重,土地轉入的主要意圖是增加收入和滿足糧食的需要。具體來看,成長型的核心家庭對土地轉入意愿最強,可能是因為家中16周歲以下的未成年子女和60周歲以上的人口較多,所以相較于其他類型的家庭來說,成長型的核心家庭負擔較重,其轉入土地的動機和承受能力更強。成熟家庭的子女都在16周歲以上,一般會選擇外出務工或者求學,同時,成熟家庭的父母也處于壯年,外出務工所帶來的金錢收入要高于務農收入,所以擴大農業(yè)生產的概率較?。粩U大家庭中60周歲以上的半勞動力人口占比較大,一方面能夠分擔部分的家務與農活,另一方面由于年齡原因也需要家人的照顧,因此選擇從事農業(yè)勞作的概率更大,擴大家庭比成熟型家庭的轉入土地的意愿要強一些。從其他控制變量回歸結果上看,性別、勞動力數量及勞均土地面積與農戶轉入意愿正相關,年齡與轉入土地意愿負相關,符合預期。城鄉(xiāng)收入差異對于農戶的轉入土地意愿并沒有顯著影響。
4.1.2 穩(wěn)健性檢驗 為了驗證模型的穩(wěn)定性進一步將因變量換成不愿意轉入土地重新進行回歸,結果顯示,與年輕夫婦家庭相比,成長的核心家庭和擴大家庭不愿意轉入土地的概率較低,驗證了愿意轉入回歸中的結論。
4.2.1 基本回歸結果 進一步考察家庭生命周期對于土地轉出意愿的影響。從土地轉出意愿的Logistic模型回歸結果來看,成長、成熟和擴大家庭變量的系數顯著為負,從回歸系數上看,與年輕夫婦家庭相比,成長型的核心家庭、成熟型的核心家庭和擴大的家庭土地轉出意愿分別低了76.6%、34.5%、51.7%。說明相對于成長、成熟和擴大型家庭來說,年輕夫婦家庭更愿意將土地流轉出去,因為年輕夫婦沒有子女的牽掛,而且在家務農的機會成本高,他們更傾向于外出打工,將家中閑置的土地流轉出去的意愿就較高。成熟的核心家庭相對于其他家庭來說,“戀土情結”會多些,易受傳統(tǒng)的思想束縛,風險承擔能力也弱些,所以在4種類型的家庭中最不愿意轉出土地。性別、年齡、外出務工經驗與土地轉出正相關,符合預期;家庭原始土地規(guī)模越小,農戶越傾向轉出土地。
4.2.2 穩(wěn)健性檢驗 為了驗證愿意轉出土地模型的穩(wěn)定性進一步將因變量換成不愿意轉出土地重新進行回歸,結果顯示,與年輕家庭相比,成長和成熟的家庭更不愿意轉出土地,這與之前的結論相符。
進一步將樣本按照不同家庭生命階段進行劃分,考察處在不同家庭生命周期階段的農戶土地轉入意愿和轉出意愿的影響因素。
研究結果發(fā)現,對于成長中的核心家庭、擴大的家庭和成熟的核心家庭來說,影響愿意轉入土地的共同因素有性別、年齡和勞均土地面積,但在影響程度上有差異。對于成熟的核心家庭來說,這類家庭中老年人口數量較多,同時家庭的資本累積也達到最大值,能夠支撐農業(yè)生產活動,所以性別、受教育者年限和勞均土地面積上對于土地轉入的影響程度較弱,家庭勞動力對于成熟核心家庭的土地轉入意愿影響程度較強。
影響農戶轉出土地意愿的因素中,性別和年齡在成熟的核心家庭中的系數要比另兩類家庭大,因為成熟的核心家庭年齡結構趨向“老齡化”,他們更不愿意轉出土地。對于成長中的核心家庭和擴大的家庭來說,這兩類家庭對勞均土地面積和外出務工經驗更為敏感。
農民作為“理性人”,根據所處的家庭生命周期不同階段形成了不同的土地流轉的意愿,并以此引導著土地流轉的行為。本文通過實證分析,認為不同家庭生命周期階段對農戶土地轉入意愿和轉出意愿都具有顯著影響。本文的實證結果表明,與年輕夫婦家庭相比,成長型的核心家庭、成熟型的核心家庭和擴大的家庭土地轉入意愿分別高出了78%、31%、43%,而其轉出土地的意愿則分別降低了78%、35%、54%。進一步將樣本按照不同家庭生命周期分類,分別研究影響不同家庭生命周期農戶土地流轉意愿的因素。結果表明,家庭中老人,小孩等“需求”個體越多,農戶的轉入土地意愿越強烈。
通過實證研究,本文提出以下幾點建議:
第一,因地制宜,引導農村土地轉出和轉入。根據回歸結果可以得出農民的土地流轉意愿的影響因素是受自身稟賦、家庭生命周期、外部環(huán)境等因素的共同影響。政府在制定相關政策時應根據農民的切實需要,并區(qū)分轉入轉出意愿來積極示范和正確引導,切勿“一刀切”。
第二,完善土地流轉制度,克服土地流轉波動性?;貧w結果中可以得出土地轉入意愿與家庭中“需求”個體的數量緊密相關,即農地的“保障”功能依舊顯著。所以需要保障土地流轉的效率,就需要建立起完善的土地使用權流轉市場,保護農戶的合法權益,從而提高農地的保障屬性。
第三,重視成長型核心家庭的職業(yè)農民培育。對于成長型的核心家庭,擴大土地規(guī)模的動機較強,擁有一定的資金和勞動力素質,是培育職業(yè)農民最重要的家庭類型。需要逐步建立起完善的土地信用制度,以保障農戶的資金來源;提供教育培訓的機會提高農民的農業(yè)技術水平和科技運用的能力;促進農戶種植向著經濟效益高的經濟作物轉變,提高農業(yè)生產的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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