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壯,楊萬勤,2,*,吳福忠,2,常晨暉,曹　瑞,湯國慶,汪　沁,楊開軍

1 四川農(nóng)業(yè)大學生態(tài)林業(yè)研究所, 長江上游林業(yè)生態(tài)工程省級重點實驗室, 成都　611130 2 長江上游生態(tài)安全協(xié)同創(chuàng)新中心, 成都　611130

林窗作為一種中小尺度干擾在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中廣泛存在,并影響森林水熱條件、調(diào)節(jié)林內(nèi)小環(huán)境[1- 2]。苔蘚植物由于其獨特的結構及對重金屬元素的富集效應長期以來作為環(huán)境監(jiān)測者及指示植物,但對苔蘚中微量元素缺乏必要關注[3- 4]。通常認為大氣沉降是森林中元素輸入的主要途徑[5]。林冠層會顯著改變森林降水分布[6],進而改變森林元素輸入途徑[7]。一方面,曠地和林窗缺少林冠遮擋,穿透雨量較高,林緣和林下林冠截留則會降低森林穿透雨降雨量；另一方面,林冠附生植物和葉片對沉降中的元素和養(yǎng)分也存在較強的吸收作用[8- 9],由于曠地和林窗中缺乏植物葉片遮擋可能會導致強降水對苔蘚及土壤中元素的淋洗作用[10- 11]。此外,林窗環(huán)境也會影響苔蘚層斑塊特征和群落組成[12],這導致不同林窗位置苔蘚植物對元素吸收存在差異。因此苔蘚植物中微量元素可能受林窗調(diào)節(jié)下的多種因素的影響,而林緣和林下林冠層可能導致林緣和林下苔蘚和土壤中微量元素含量較低。但關于森林林窗位置改變導致苔蘚植物中元素具體含量特征少有研究。

土壤養(yǎng)分和元素分布特征受林窗調(diào)節(jié)下地表植被的顯著影響[13]。已有研究表明,林窗改變地表微環(huán)境并促進土壤養(yǎng)分釋放[14- 15]。凋落物、土壤有機層厚度以及礦質(zhì)土壤層厚度都會影響土壤中元素含量變化,而降水淋洗以及元素移動性也會影響元素在土壤中的分布特征[16- 18]。林窗顯著影響凋落物分解和降水途徑,從而改變土壤元素分布特征。但關于土壤元素含量特征隨林窗位置變化尚不清晰。此外,在前期研究中發(fā)現(xiàn)地表苔蘚植物中部分元素與腐殖質(zhì)層中元素含量存在較強相關性[18]。而苔蘚層通過對降水截留改變大氣沉降中元素對土壤的輸入[17,19]。因此,研究苔蘚層與土壤層中元素分布隨林窗變化特征具有重要意義。

川西高山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地處青藏高原東緣和長江上游地區(qū),在區(qū)域氣候調(diào)節(jié)、涵養(yǎng)水源和生物多樣性保護保育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和地位,是我國典型的生態(tài)脆弱帶和全球氣候變化的敏感區(qū)[20]。受低溫限制、頻繁的強風、暴雪、冰雹等自然災害影響,高山森林林窗干擾頻繁,林窗更新是川西高山森林更新的主要形式[21]。因此,有關川西高山森林林窗對地上地下過程的影響受到普遍關注[22-23]。此外,高山森林陰濕的環(huán)境有利于苔蘚植物大量生長,并附生于巖石、土壤或其他植物,其獨特的生理結構有利于吸收周圍環(huán)境中的各種元素[3,24]。Na、Zn、Mg、Mn、Ca和Fe作為微量元素在苔蘚中監(jiān)測含量通常在10—1000mg/kg之間,在生態(tài)系統(tǒng)物質(zhì)循環(huán)過程中十分重要[4]。因此,結合前期降水量和沉降中元素濃度研究調(diào)查結果,以川西高山岷江冷杉(Abiesfaxoniana)原始林為研究對象,了解高山森林林窗位置變化對森林苔蘚和土壤微量元素含量差異性的影響。

1　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區(qū)域概況

研究區(qū)位于四川省阿壩州理縣畢棚溝四川農(nóng)業(yè)大學高山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定位研究站(31°14′—31°19′ N,102°53′—102°57′ E,海拔2458—4619m),地處青藏高原東緣到四川盆地過渡地帶,四姑娘山北麓,區(qū)域總面積180km2。區(qū)域氣候?qū)俚ぐ汀膳税霛駶櫄夂?隨著海拔上升,植被類型呈現(xiàn)出常綠闊葉林、針闊葉混交林、暗針葉林、高山草甸的垂直分布規(guī)律。年均溫度2—4℃,最高氣溫23.7℃,最低溫度-18.1℃。年均降水量850mm,降雨主要分布在生長季節(jié),受季風影響。區(qū)域內(nèi)干濕季節(jié)差異顯著：干季日照強,降水少,氣候寒冷,空氣干燥；濕季日照少,降雨多,氣候溫暖,多云霧。主要森林植被有岷江冷杉、紅樺(Betulaalbo-sinensis)、四川紅杉(Larixmastersiana)、方枝柏(Sabinasaltuaria)等,林下灌木主要有康定柳(Salixparaplesia)、高山杜鵑(Rhododendronlapponicum)、三顆針(Berberissargentiana)、花楸(Sorbusrufopilosa)、沙棘(Hippophaerhamnoides)、扁刺薔薇(Rosaweginzowii)等,草本主要有蟹甲草(Cacaliaspp.)、冷蕨(Cystopterisontana)、苔草科和莎草科等。

1.2　樣品采集和測量

2016年10月,在研究區(qū)域內(nèi)選取3個100m×100m具有代表性的岷江冷杉原始林大樣地,并從林窗中心至郁閉林下依次選取林窗、林緣和林下樣地(20m×20m)。在遠離林窗處分別選取3個(20m×20m)相對開闊的曠地(高山草坡)樣地。在每個典型樣地中分別在地表隨機選取3個(50cm×50cm)小樣方采集樣方內(nèi)生長的所有苔蘚植物。在地表附生苔蘚植物相對應的下層土壤隨機選3—5點,使用直徑為5cm的土鉆鉆取深度為30cm的土柱,按照有機層和礦質(zhì)層(本研究中土壤有機層主要指未分解、半分解以及腐殖化的有機物,而礦質(zhì)層界定為有機層下15cm)分層采樣,同一層次同一樣地土壤混合為一個樣品。為對比苔蘚植物中元素含量受基質(zhì)影響對林窗位置的響應,在每個20m×20m樣地中選取3處有苔蘚附生的巖石,進行石生苔蘚植物的采集。

將苔蘚植物和土壤樣品帶回實驗室,按照林窗、林緣、林下和曠地對樣品進行初步分類,苔蘚樣品分為地表苔蘚和石生苔蘚,土壤分為土壤有機層和礦質(zhì)土壤層。苔蘚植物樣品于65℃烘箱中烘干至恒重,土壤樣品自然風干,樣品粉碎過篩。參照國家林業(yè)標準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長期定位觀測方法LY/T1952—2011,稱取0.5g樣品,用體積比為5∶1的硝酸-高氯酸的混合液消解,稀釋,使用島津AA- 7000火焰原子吸收光譜儀分別測定Na、Zn、Mg、Mn、Ca和Fe的含量。元素含量計算公式如下：

式中：ω為Na、Zn、Mg、Mn、Ca和Fe的質(zhì)量分數(shù)(mg/kg)；ρ為測得的重金屬的質(zhì)量濃度(mg/L)；V為測定時定容體積(mL)；10-3為將mL換算成L的系數(shù)；ts為分取倍數(shù)；m為試樣質(zhì)量(g)；103為將mg/g換算成mg/kg的系數(shù)。

同時,根據(jù)前期研究計算分別樣地曠地、林窗、林緣和林下穿透雨降水量(表1)。并測定降水中元素Na、Zn、Mg、Mn、Ca和Fe的含量(表2)。

表1　研究樣地穿透雨年降水量

表2　研究樣地降水中Na、Zn、Mg、Mn、Ca和Fe含量

1.3　數(shù)據(jù)處理和分析

運用SPSS 20.0對數(shù)據(jù)進行統(tǒng)計分析和SigmaPlot12.5軟件進行作圖。采用獨立樣本T檢驗分析地表和巖石兩種基質(zhì)附生苔蘚元素含量差異性；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和最小顯著差異法(LSD)分別分析檢驗不同林窗結構下苔蘚植物和不同土壤層中元素含量差異；用雙因素方法分析(two-way ANOVA)檢驗林窗位置和土壤層兩者交互作用對土壤中微量元素含量的影響；用相關性分析(Pearson法)分析地表苔蘚元素含量和土壤有機層元素含量之間的相關性。

2　結果與分析

2.1　地表苔蘚和石生苔蘚以及土壤中微量元素含量基本特征

川西高山森林中地表苔蘚和石生苔蘚Na、Zn、Mg、Fe和Ca含量差異不顯著(表3),但地表苔蘚Mn元素含量大于石生苔蘚且差異顯著。通過比較地表苔蘚層、土壤有機層和礦質(zhì)土壤層元素含量發(fā)現(xiàn),Zn、Mg、Mn和Ca元素隨地表苔蘚到土壤礦質(zhì)層呈遞減特征,地表苔蘚Ca、Mn和Zn含量顯著大于土壤有機層和礦質(zhì)土壤層。Na元素以土壤有機層中含量較高,而Fe元素隨地表苔蘚至土壤礦質(zhì)層呈遞增特征。Pearson相關分析結果表明(表4),苔蘚的Mn和Ca含量與土壤有機層和礦質(zhì)土壤層的Mg和Ca含量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但其他幾種元素的相關性不顯著。

表3　地表苔蘚和石生苔蘚幾種元素含量獨立樣本T檢驗分析

*,P<0.05；**,P<0.01；n=22

表4高山森林地表苔蘚元素含量與土壤有機層、礦質(zhì)土壤層的相關系數(shù)

Table4Correlationcoefficientsofelementconcentrationsinepigenicmosseswiththoseinsoilorganiclayerandmineralsoillayerinthealpineforest

元素ElementNaZnMgMnCaFe土壤有機層Organiclay-er0.3350.163-0.0580.954*0.947*-0.132礦質(zhì)土壤層Minerallay-er0.3710.3710.4000.894*0.717*-0.306

*P<0.05; **P<0.01

2.2　林窗位置對地表苔蘚和石生苔蘚植物微量元素含量的影響

林窗位置對高山森林苔蘚植物幾種微量元素影響顯著,但不同元素對林窗的響應存在差異(圖1)。除元素Mn外,苔蘚植物的Na、Zn、Mg、Ca和Fe含量受生長基質(zhì)的影響無顯著差異(表3)。地表苔蘚的Na、Zn、Mn和Ca含量以林窗最高,分別為(180.57±6.27)mg/kg、(93.46±1.82)mg/kg、(1150.68±2.89)mg/kg和(13240.51±119.42)mg/kg,顯著高于林緣和林下；曠地地表苔蘚Na、Zn、Mn和Ca含量略低于林窗,但無顯著差異。石生苔蘚的Na和Ca含量特征與地表苔蘚相似,但Zn含量以曠地最高,為(118.57±6.16)mg/kg,且與其他林窗位置下的苔蘚Zn含量差異顯著,石生苔蘚Mn含量在不同林窗位置下存在明顯差異并與地表苔蘚Mn含量特征表現(xiàn)不一致。不同林窗位置的地表和石生苔蘚的Mg含量大致為(258.12—269.98)mg/kg,但差異不顯著。地表苔蘚和石生苔蘚Fe含量以曠地最高,分別為(1306.67±379.56)mg/kg和(2383.31±116.53)mg/kg。其中,不同林窗位置的石生苔蘚的Fe含量差異顯著,但不同林窗位置的地表苔蘚的Fe含量差異不顯著。

2.3　林窗位置對土壤有機層和礦質(zhì)土壤層微量元素含量的影響

由表5可以看出,林窗位置和土壤層及其交互作用顯著影響了土壤元素的含量。同時,林窗位置對土壤元素含量的影響與元素類型有關(表6)。土壤有機層的Mn和Ca含量以林窗最高,分別為(819.87±2.66)mg/kg和(5148.55±822.56)mg/kg,以林緣最低；土壤有機層的Fe含量以林窗最高,以林下最低,但與林緣差異不顯著；Zn的含量也以林窗最高,以曠地最低,且林緣和林下差異不顯著；林窗位置對土壤有機層Mg含量的影響不顯著。

表5　不同林窗位置和土壤層對土壤中微量元素含量的F值雙因素方差分析

*,P<0.05；**,P<0.01；n=36

除Na以外,礦質(zhì)土壤層的其他幾種微量元素含量都以林窗位置最高,其中Zn、Mn、Ca和Fe含量以曠地最低；礦質(zhì)土壤層Na含量以曠地較高,并與其他林窗位置Na含量差異顯著,但林窗,林緣和林下之間差異不顯著。

表6高山森林土壤有機層和土壤礦質(zhì)層Na、Zn、Mg、Mn、Ca和Fe含量隨林窗位置的變化

Table6VariationsoftheconcentrationsofNa,Zn,Mg,Mn,CaandFeinsoilorganiclayerandmineralsoillayerwithgappositionsinthealpineforest(mean±SD,n=3)

土壤層Soilslayers元素Element/(mg/kg)曠地Openingarea林窗Gapcenter林緣Gapedge林下Closedcanopy土壤有機層Na283.22±70.66a169.27±13.25b210.83±43.72ab144.34±10.33bSoilorganiclayerZn36.13±2.59a59.54±4.57b46.03±0.97c47.47±2.38cMg256.79±1.93a254.62±19.98a256.73±3.62a259.32±2.71aMn470.75±17.48a819.87±2.66b428.04±14.28c553.20±2.19dCa-5148.55±822.56a1427.17±287.49b1963.66±173.14bFe1710.91±235.58a2168.56±107.66a2141.01±218.81a2088.67±91.30a礦質(zhì)土壤層Na307.14±3.56a144.69±29.60b103.45±24.21b134.01±4.926bMineralsoillayerZn24.60±0.93a50.91±4.37b29.88±0.89c33.53±1.02cMg258.03±1.14a265.85±0.82b240.54±2.18c250.51±0.38dMn103.92±7.79a254.54±3.31b118.69±4.15c149.27±12.01dCa827.71±101.08a1800.00±580.72b--Fe1886.29±139.88a2983.80±16.56b2467.85±45.07c2558.59±0.71c

同行數(shù)字后不同小寫字母表示相同土層不同處理間差異顯著(P<0.05)

3　討論

降水是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中元素來源的重要途徑[25-26]。苔蘚植物由于獨特的生理結構常作為監(jiān)測大氣沉降中元素含量的重要指示植物[3,9],并對金屬元素具有較強的截留作用[27]。前期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研究樣地降水中元素Zn濃度最低、Ca濃度最高(表2),而研究結果中苔蘚和土壤中Zn含量最低、Ca含量最高。除Mn元素,石生苔蘚和地表苔蘚Na、Zn、Mg、Ca和Fe元素隨林窗變化特征相似。已有研究表明,大氣沉降是苔蘚植物重金屬元素的主要來源,尤其受人為活動的影響[28-29]。本研究結果表明在人為干擾較少的高海拔地區(qū),大氣沉降是苔蘚植物元素來源的重要途徑；而生長基質(zhì)對苔蘚植物中部分元素有顯著影響。前期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曠地、林窗、林緣質(zhì)林下的穿透雨年降水量逐漸降低(表1)。Boquete等[9]通過研究大氣沉降對苔蘚植物中化學元素含量的影響也發(fā)現(xiàn),苔蘚植物中營養(yǎng)元素和重金屬元素很大程度受沉降淋洗作用的影響；林緣和林下的植被葉片對降水的截留可能會降低石頭和近地表苔蘚植物對大氣沉降中化學元素的吸收和利用,從而導致研究結果中位于不同附生位置上的苔蘚植物Na、Zn、Ca和Fe含量總體特征以曠地或林窗大于林緣和林下。本研究中Mg元素隨林窗位置變化不顯著且含量穩(wěn)定,而其他元素變化顯著。說明苔蘚植物對不同元素吸收利用方式存在差異,而苔蘚植物對Mg元素吸收能力較弱,屬于被動吸收[4]。李小梅等[30]在對南極苔蘚中元素轉移研究中發(fā)現(xiàn),Mg、Mn和Fe元素在苔蘚中較難轉移,且下層苔蘚中含量最高。川西高山森林林下和林緣中苔蘚層較厚,可能導致上層新鮮苔蘚中Mg、Mn和Fe元素含量較低。而林窗和曠地苔蘚層較薄,Mg、Mn和Fe元素無法有效轉移,而Ca和Zn元素在新鮮苔蘚中含量較高[4]。這也可能會導致林窗和曠地中苔蘚植物Ca和Zn含量較高。

研究發(fā)現(xiàn),高山森林土壤Na、Zn、Mg和Ca元素林窗變化特征與苔蘚植物相似。說明土壤中一些元素含量可能也受大氣沉降影響。但土壤和苔蘚植物部分元素含量林窗大于曠地,可能受凋落物分解影響[31]。林窗調(diào)節(jié)下的凍融循環(huán)可以加速凋落物分解進而促進元素釋放[32],凋落物腐殖質(zhì)對元素也有一定的吸附作用[18]。曠地中凋落物較少,曠地有機層較薄,礦質(zhì)層石礫較多也會導致土壤中部分元素較快流失[16]。林下和林緣土壤元素含量較低可能是由于喬木和灌木植物對元素具有一定的吸收富集作用[13,33]。此外,林緣和林下有較多的地被物包括木質(zhì)殘體,草本和灌叢等,林緣中草本植物生物量高于林窗和林下,林下存在較多粗木質(zhì)殘體[34]。粗木質(zhì)殘體附生植物對元素對沉降中的元素的吸存作用,也可能導致林下和林緣地表苔蘚和土壤中元素含量較低。

Tamminen等[18]認為腐殖質(zhì)層和土壤會顯著影響苔蘚中元素含量。本研究中,地表苔蘚的Ca和Mn元素含量與土壤Ca和Mn元素含量相關性顯著(表4),其他元素相關性不強。Zn、Mg、Mn和Ca元素隨地表苔蘚至土壤礦質(zhì)層呈遞減趨勢,也反映出苔蘚植物對沉降中的元素具有較強的截留作用；Fe元素隨地表苔蘚至土壤礦質(zhì)層呈遞增趨勢,表明川西高山土壤母質(zhì)Fe元素含量較高。四川土壤背景值研究也表明該地區(qū)Fe元素含量較高[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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